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怕死了这个故事,人害人,还是一尸两命,还让对方尸骨无存!
她立即想到了顾祯祯,顾祯祯变相的将她推下电梯,要得就算不是一尸两命,也隐隐有了这种狠心,人心堕落至此,可能还真的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就是给你举个例子,向你说明,成为陆家人该牺牲很多东西,也好让你提前做好准备。”男人看了一眼墓碑,“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她浑身都在发毛,没有勇气在这里多呆一秒,点了头,眼睛尽量不去看那张照片,侧了头,跟着他原路返回。
一路上,她将他后面那句话想了几个来回,最后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挲上无名指上的戒指,跟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进你们陆家的,你也别拿我开玩笑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她一眼,桃花眼里暗淡无光,眼里都是晦暗不明,已经没了往日嚣张的神采,“如果你能记住,并且遵守这句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盯着他身上的红色,却觉得那颜色,此刻都失去了暖意,一点儿都暖不了她的心,而就算他头上顶着这种顶级骚包的发型,她都觉得,他现在的背影,异常的萧索落寞。
他和陆铭瑄不一样,陆铭瑄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他惊讶惊恐,他都能掩饰的极好。而这个骚包男人,快言快语,直来直去,心情都表现在脸上和动作上。
骚包男人这个样子,让她很不适应,她没有想到,本来风流倜傥的一个恶霸式的公子哥儿,如今却流露出和他风格不搭调的哀伤表情来。
从接触到他的那一天起,他都是有什么说什么那种男人,不遮不掩,爱骚包爱夸张,她觉得他不讨喜,但现在她看到他的另一面,竟然想要安慰下他。
只是,在安慰别人这种事情上,她还真的是有点无从下手,以前她被何殷正伤透心的时候,她想到了报复,她让何殷正的颜面荡然无存,剥夺掉何殷正所有的希望。
而前面这个骚包男人,他该去找谁报复呢,陆家?
他本来就是陆家人,他没有立场报复回去的,她想,他现在一定很矛盾,她不知道这个林若水是陆家的什么人,但这个女人能让骚包男人这么动容,想必肯定有亲密的关系。
顾梓沫看着青色的台阶,低头走着,蓦地开口,“你们陆家人对不起她,她同样也对不起自己,她的死,也有自己的责任。”
男人果然回头,深切的皱眉,“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将他的神色和动作都看在眼中,很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是百般维护着林若水的,见不得别人说一点关于她的坏话。
只是,她为了宽一宽他内疚的心,不得不说点林若水的坏话,虽然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她很愿意贡献一部分力量,让这骚包男人不再那么沉郁,像以前那样骚包起来。
她抿了抿唇,倔强的开口,“我这么说,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下来,将目光看向骚包男人,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打断她,而是转过去身子,继续往山下走。
因为今天是阴天,所以即便是月亮出来了,也没有莹亮的感觉,脚下坑坑洼洼的,她每踩一脚,都觉得不实在,她怕一不小心栽倒到地上,就拿出了手机,想让手机提供一点儿光明。
她打开手机,上面出现了三个未接电话,都是陆铭瑄的,她的拇指附到通话的位置,看着眼前那个暗红色的身影,犹豫了下。
“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还那么斩钉截铁,现在就腌成了烂茄子?”骚包男人一如往常般直接,还不忘骚包的讽刺她一下下。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按下通话,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照着前面的路,一边走,一边道,“她嫁进陆家,陆家剥夺了她的名字,但这并不意味着,陆家完全剥夺了她的自我,她最后那么惨,一方面是受到迫害,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她的自我放弃。她可能也坚持过,也抗争过,但是我想,她没有坚持多久就放弃了,一开始,她仅仅是舍弃自我,去附和别人,再到后来,就演变成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一路走得艰辛,就是因为她太轻易的妥协,太轻易的选择放弃了。”
骚包男人的脚步已经顿住,她却没有看到,只是用手机照着台阶面,一味的继续往下走,没有防备间,额头撞上他的脊背,她忍不住喊了声疼,自己揉了揉额头,然后又继续说,“陆家让她失去名字,可能陆家也让她失去了自由,但是,陆家却不能让她失去自我。”
“因为她太累了,这不能怪她,要是换做你,你肯定也做不到,你只有嘴上工夫。”男人反驳她,还不忘挤兑她一番。
她知道他一直就是这样,但是现在,她并不觉得他令人反感了,她无所谓的勾唇笑笑,也不管他,认真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
“我叫顾梓沫,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在以前的以前,也不叫这个名字,顾家,是第二个收养我的家庭,这么多年来,我也同样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和林若水一模一样,顾家也不愿意给我自由,在我的嗅觉发达敏锐的时候,他们让我调香,让我为顾氏企业创造价值,后来,他们让我做联姻工具,会逼我嫁给一些阔少,比如你……”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很讽刺的笑了。
那种冰冷的感觉再度袭来,夹杂着一点儿讽刺,还夹杂着点儿酸涩。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挺心酸的,以前她在夜里想起这些,都会偷偷地流眼泪,不过随着这种夜晚的增多再增多,她的眼泪也渐渐流干了,所以现在,她的眼泪根本没有流出来。
只是,眼睛里微微有些雾气,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些,眼前的景物,也变得影影绰绰起来。
------题外话------
下章预告,真假对垒……继续万更ing
☆、【075】答应了他,让他吃掉
她听到身后有男人跟上来的脚步声,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收敛了些个人情绪,继续开口,“所以,进入顾家的我,和林若水一样,没有名字,没有自由,而且我在顾家,已经呆了十几年,一定比她久吧。但是你看看我,我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没有自杀,也没有寻死腻活,也没有被强行嫁给什么阔少,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的,我有老公,也有家了!”
她回过头,仰头看向他。
如花朵般绽放的笑容,在她的唇边裂开,眼睛弯弯,就像两座拱起的小桥,“可能说给你们听,你们都不会信,但是这是真心话,我真的觉得现在比以前都幸福,虽然我没有华贵的衣服包包,也住不上人人羡慕的别墅,但我却史无前例的感到安心,我有了那种很踏实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自我还在我这里,而且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强烈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用手指肚摸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上面的纹路,她已经摸了无数遍,现在摸到的是哪个花纹,她在脑子里都有了定型。戒指上的花纹,是能给人美好希望的花纹,她磨蹭着上面那疏疏密密的花纹,就能从心底生发出由衷的幸福。
她的脑海里,全被一个人占据着,那就是陆铭瑄。
是这个男人,一步步的引领着她找到了光,给了她一个家,还给了她另外一个身份。在陆铭瑄身边的时候,她就能深深地感受到,她除了是自己,还是他的妻子,而顾家女儿的身份,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骚包男人被她脸上的笑容灼伤了眼,他愣愣道,“你爱他?”
顾梓沫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到这个问题,刚刚明明是谈到林若水的,她只是想要给他宽宽心的,而如今,怎么却扯到了这个问题上。
她想了想,点了头,承认了,“是,我爱他,所以陆少,我和你根本没有可能了,你也不要去找顾程东了,就当我求你。”
其实他问得这个问题,她现在根本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她怎么能一下子就想出来,而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他放过自己。
劝服一个人,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
她怕他心肠太硬,咽了口唾沫,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恳求道,“我的故事,你也听了个大概,我是顾家的养女,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陆少,我之所以跟你讲我的经历,你想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不是在跟你卖同情,但是我想,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也会很复杂吧,可能,你也会很同情我,会可怜我,那么我想,现在就在你这里讨个可怜,求你一次。”
骚包男人的身子震了震,他仰头看了看月亮,将颈间的领带解了下来,扔到一边,仰天道,“我讲完了故事,自然就已经放过你了。”
“谢谢。”骚包男人此时仰着头,她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也没法深究,道了谢,继续用手机照亮着前边,然后往下走。
和来时相反,她走在前面,而他走在后面。
她走着走着,却有点后悔,刚刚她可能多看林若水两眼的,只是因为她太怕了,所以没敢看,现在想想,她和林若水,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挺有契合度的。
她现在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林若水是曾经辉煌一时的著名影星,而她,是一个无名的小调香师。
想到这个对比,她突然有点羡慕嫉妒起这个林若水了,至少在事业上,林若水空前的成功。
反观自己,她有着超强的嗅觉天赋,很多国外的调香师都愿意教授她调香技巧,而她学习调香,一开始并不纯粹,但是后来,有了兴趣,也有了感情。
只可惜,那一场感冒,中途将她的敏锐嗅觉劫走了,而现在,敏锐的嗅觉回来了,又有秦坤的青帮背景在后面变相的支持着,也许,她的事业,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她一边踩着台阶,一边想着自己的调香事业。
蓦地,她听到骚包男人说了句话,但因为她刚刚都把心思放到了调香上,所以她没有听清楚,不由得又大着胆子问了句,“刚刚你说什么?”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呀,跟你说话,你都不听!要知道,我从来不会把话说两遍,我的话有多么的金贵,你知道吗!”男人在后面愤愤道,骚包气质又上来了。
顾梓沫被他嫌弃了,但是她并没有觉得郁闷,反而觉得挺开心的,他又恢复到骚包状态了,她为他高兴。
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陆少,能麻烦你金贵的嘴巴,再说一遍吗?”
后面仍旧愤愤,骚包的嘟囔了几声,就道,“陆家的人,都习惯用两个名字!听到没有!”
“嗯?”她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回头望他,满脸都是费解。
男人拽拽的,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但拒绝解释,“不解释!”说完,他便很骚包的越过她,一个人往前走着。
现在的情势,又成了,他在前面,她在后面。
她努了努嘴,还是没有理解他的话,忍不住问她,“你是因为林若水两个名字,所以发感慨吗?”
她心里燥燥的想,这骚包男人真无聊。
“真笨!”男人碎了句,他现在很不理解她的脑部构造,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又笨得要命,他明明是在提醒她,陆铭瑄就是陆聿骁,实际上陆聿骁有两个名字,可她还是拧不过来这个弯儿!
既然这样,他也没辙,他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我不是陆聿骁,我是假的!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他乔子淮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