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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对他,你还不放心吗?”
男人细细的瞧着她的眉眼,听完她的一串话后,脸上的愁云还是没有解开,他轻摇了摇头,状似无辜道,“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
她一阵无语,这男人的表情和话语里都透着委屈,就像是一个装可怜朝她要糖果的小孩子,可这男人明明是优雅、深沉、高大、自信的,偏偏就在何殷正这样不光彩的出现后,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把她推到了纠结的边缘,她直接无处可退,她本来不想继续理会他,可偏偏他那委屈的眼神不像是装的,这让她不得不开始重视男人的安全感。
那到底该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突然想起了顾夫人,这几年来,顾程东在外面单独安家,要换了其他女人,早就开始恼了闹了,可顾夫人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其根源,就是因为那一张结婚证!原配妻子的名分!
思路终于顺畅了些,她想通这点,反握住他的手腕,很悉心的絮絮道,“我是你老婆,我们是有法律保护的,以后,咱们的结婚证由你来保管,这样的话,你总该放心了吧。”
“梓沫,男人的心,可不是一张小小的结婚证就能塞满的。”男人细细的捏着她的手指,话语里似有黯然。
顾梓沫本以为这句话,能将这男人打发的一干二净,却没料,她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泥淖。
眼前这个时时刻刻都有着非凡自信的男人,此刻显得落寞,他说话只说一半,后面的那一半都掐掉了,她自然不能追问,只能自己琢磨她的意思。
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就很难无师自通,就比如这种情况,顾夫人的经验用在这里,显然没有一点儿效果,千思万虑,她苦苦没有答案。
而来自她往常的经验告诉她,她可以插科打诨几句,就能将这男人搪塞了,而现在,她默默地看向这男人,只觉得他神情间带着萧索,整个人的气质也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也许,这个男人确实是真的在意她的前任。
真的在意了吗?
顾梓沫的嘴唇抿了又抿,还是不敌他的情绪,她决定朝他低头,也不顾周围有没有同事在看,她有些依恋的将半个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向他的心脏位置,半撒娇半气馁的说,“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把你这里塞满,你说了,我才有可能照做呢!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其实她心里焦灼的很,男人的安全感,这到底该是什么东西!
假如夫妻相处都可以作弊的话,她恐怕现在早就拿起手机百度谷歌做小抄了。
男人低头,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低叹一声,黯哑着声音道,“傻瓜,这种问题,怎么会有确切的答案呢,你只要开始上心了就好,看到你一点点的进步,我就会很开心。”
男人一语中的,她的心顺带着,也被他的话刺了下。
是啊,男女感情相处,都是极复杂的问题,哪能是机械枯燥的呢?百度谷歌里面,根本是寻不到答案的,是她太蠢太笨了。
她懊恼到想锤自己一顿,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呢,也难怪这男人另有心事,有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老婆,他肯定很无奈很无力。
她第一次觉得,顾梓沫的老公,是一个异常艰辛的职业。
“我……我以后会用心。”她就像是一个考试没有及格的孩子,在看到分数单后,坚定地表达出下次一定会胜利的决心。
男人并没有继续回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下移,沿着她精致如同水晶般的脸颊移到圆润弧线优美的下巴、如天鹅般秀美的雪颈,而后将手附到她上衣衬衫的第三颗纽扣。
手指在这里轻弹了弹,而后又继续游动,似乎,甚至还有往下的意向。
她敏感的注意到他手指的轨迹,一把抓住他跃跃往下的手,“哎,你……”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但要是真的像是她想的那样,真的是往下的,这情况,就微妙了。
这男人,是*发作了吧,看他的样子,是要给她挑纽扣吧,这和给她宽衣解带有什么区别,他的手倘若再往下半分,摸上的,可就是那想入非非之地,这意味着什么?!
*吗?
这个带着色彩的词语,瞬间就轰炸了她的脑海,她不无诧异的看向他,“你是不是……”
是索爱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朝着她索爱吗?
是在昭示他在上午遭遇的委屈吗?
“什么?”男人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的看向她,眼里蓄着柔情,手指就在她的锁骨间刮蹭,手指若有若无向下移动,但每当下触,他又能敏捷的随即勾起。
他的动作只是刮蹭,又是收放有度,根本不留给她反抗驳他的机会。
若有若无的接触,更让她的脑海里平添几抹春色,各种粉红的想法钻进了她的脑洞。
她其实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越往那处想,她就越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仰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有头顶乌云,可这分明还是青天白日,她怎么就那么容易想入非非了呢!
她竟然以为他是欲求不满!是吗?
男人的安全感,难道是来自于对一个女人身和心的占有,而不是那张身份证?
似乎,男人的安全感的满足,比女人还苛刻得很!
她的身子瑟缩了下,眼眸微敛,小手往上,摸上白衬衣的扣子,恰好捂在胸口,才微微启唇,“那个……真的是很必要吗?”
“嗯?哪个?”男人装糊涂,眼神里染上难掩的笑意,故意用反问的语气挑她。
她的面色更红,她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是在大街上,和他公然的讨论床事吗?顾梓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放了?
她捂着胸口,恰好能掩饰下她的紧张,鼓起几分勇气,抬眼望向他。
却见男人也正盯着她看,他勾着唇角,眼里都是讳莫如深的笑意。
她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他的眸光像是巡视器一样,令她心生惶恐,却又带着莫名的兴奋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上午那一段从没有开始的——床事吗?
她现在只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太过……暧昧不堪!
她的唇微微开启着,幽香如兰,那双眸上面覆盖了一层水雾,又染上七分风情,男人看得入痴,眼中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后,抬起手指,轻轻的在上面触了下。
“额……”被他这么用手指轻触着唇瓣,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有一层层涟漪似的在脑海中扩散开未,直到传遍四肢,原本因为抗拒,而闲置的双手,也不由得附上他的身子。
气氛陡然变得潮湿、狂热。
潮意过后,他才将修长的手指蹭上她光洁如玉的脸颊,才回答她的问题,“梓沫,就像这个小小的暧昧接触一样,很必要,而且,你也会很喜欢。”
他的声音黯哑到了极致,却偏偏裹挟着性感而来,令她一时迷乱其中,她听着他这话,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在耍流氓。
这男人话语里面的精髓,便是——床事对夫妻来说,很必要!
*裸的邀请和暗示,如果她再不明白,他肯定会傻眼。
但是眼下,她却有点傻眼了,极有可能是,眼前这个腹黑的男人,从头到尾,从那个委屈的目光开始,就计划到了这一步了。
在家的时候,她拒绝了他,他不动声色,却在这里给她设了暗箭,非要将她拆吃入腹不可呢?
这男人,从来不会直接反对她的决定,而是跟她玩心理战术,一步步诱她入局,他埋伏在她的心侧,利用她的同情心,趁虚而入,一下子攻下她的心防,不经意间就给她换了一颗心。
他让她从心理上认可,她的身体也必须是他的!
在这种布局高手面前,她甘愿臣服!
不过,她是女人,女人自然要用女人的方式,来掰回一成,顾梓沫伸出一个手指,就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圈圈,身子半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边画一边循循善诱,“设计好的吧?”
“看出来了?不愧陆铭瑄的老婆,真是聪明。”男人不但不惊不乍,坦然承认,还夸奖起她来。
顾梓沫当然不会被他这点小夸奖弄得晕头转向,这男人,明面上是在夸她,实际上夸得更是自己。
她竖起食指上的指甲,就在他的胸口上用力一刺,“痛吗?”
夏季的衣衫单薄,男人出来的时候,穿得极为轻便,上身只是一件银色暗纹衬衫,她就是看准了他衣衫单薄,才会这样刺他。
她前几天做了美甲,上面装着假指甲,这一刺,恐怕真的能刺伤他的肉。
“痛。”男人搞不清楚女人的把戏,只能诚实以对。
在精明的女人面前撒谎的男人,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
“真的痛吗?痛的话,怎么不装可怜,装委屈了?”她继续问他,手上的动作却暗有玄机,她也将大拇指用上,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一起用力,趁着他思考的间隙,就掐上了他胸膛上的肉。
“嘶——”男人果然没有防备,胸膛处受虐,吃了痛,喉间逸出一阵抽气声。
顾梓沫得逞,料准了这男人无法辩驳,她继续重复,逼他,“继续装可怜?装委屈?”
男人哪能再任由她折腾,大手迅疾的握住她刚刚使坏的小手,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手边呵气,嘘声问她,“真的生气了?现在心情好些了?”
她用力甩他的手,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眼珠子上翻,不去瞧他,只瞧天气,憋气道,“心情很差,就跟这天气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领完证后,天气就成了这幅丑态,一直阴郁着,浓云一直散不开。
☆、【072】让老公换人!
见这顾梓沫实在是拗上了,男人哭笑不得,只好松开她的手,转而拉住她的手腕,解释道,“别气了,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设计你的意思,作为一个男人,我是真的没有安全感,不过后来,我只是顺水推舟,想让你明白一些东西。”
初始的时候,他确有吃醋情节,但没曾想,顾梓沫很上道,一路让他拐着到了终点,没想到事情进展到现在,竟然弄成了这幅局面。
男人神色不改,浅淡的解释,但顾梓沫却一点儿也不买账,他这样镇静自若,没有一点儿异样,哪能让她舒坦,她可不是那么轻易都被打发的。
顾梓沫根本不领情,抛给他一个‘你真不是东西’的眼神,别过脸去,愣是不想理会他。
男人立在原地,略有踌躇,他俩从再见面以来,很少有红脸的情况,顾梓沫现在表现出不想理会他的态度,对他来说,显然棘手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选一个决策案,但是他翻开决策案,却找寻不到一个能够对症下药的决策。
男人微微拧眉,就见一辆黑色奥迪直冲冲的往这边驶来,行驶轨迹都乱得没有章法。
他忙侧身,一把将顾梓沫搂在怀里,将两人的身子尽量躲避在自己开来的那辆奥迪旁边。
顾梓沫不知道情况,本能的就反抗这男人的触碰,使劲去推搡男人的身子,“我现在不待见你,你松开!”
男人见那辆横车已经停下,又不愿意拗她,只好放手,顾梓沫见他放手,身子就往胡乱旁边闪,却意外的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肩膀。
她知道自己撞了人,记恨着瞅了男人一眼,心里一急,直了直身子,忙愧疚着喊了句,“对不起。”
又忙不迭的扭头就去瞧被撞到的人,却瞧见何殷正那张恶脸!
这男人,是故意让她撞到他的吧,她可不敢相信有这种无巧不成书。
何殷正抓住机会,趁着她没有转身,从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