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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父亲的质问,陆聿骁的表情则是不卑不亢,“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林嫣然是自己性命的主导者,让她轻视性命的,并不是他。
林嫣然几次三番的以死相逼,让他觉得那么的无力,还有反感。
兴许是有了陆淮南的支撑,林嫣然才敢自己跑上阳台,逼着他们出此下策。
听到陆聿骁的回答,陆淮南显然并不满意,“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嫣然不是为了你自杀的,你怎么这么冷血,嫣然是你的责任,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推得一干二净!”
“爸,她不是我的责任。”陆聿骁直视陆淮南的眼睛,此时,两父子脸上执拗的表情竟然如出一辙,“只有我的妻子,才是我的责任!我为了对我的妻子负责,就不该管林嫣然的事情!林嫣然不是为我自杀,而是自己想不开,为情自杀!”
虽然后面那句解释,有点牵强,但是他并不妨碍他和陆淮南的对抗。
听到他那么义正言辞的提到另一个女人,陆淮南也是怔了许久,但在这一怔过后,他心里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你的妻子?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女,长大后能跟养父作对的养女,能好到哪里去!”
陆聿骁虽然吃惊于陆淮南得到这些消息,但他早已做好了被陆淮南知晓这一切的准备,所以,对此,他并没有一点儿恐惧和退缩。
他倏地一笑,“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好,但是我知道,她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包括林嫣然。我本来想要最大限度的想要得到您的祝福,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在险峻的时候,您从来不会站在我这边,所以,我不再需要您的支持。顾梓沫,已经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绝不会遵照您的想法去娶别人,那等于犯罪——重婚罪!”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和那个女人领了证,我就拿你们无可奈何!你别以为你有五个亿就能成事,你和铭寒在我眼皮子底下搞竞争,别想让我偏袒你!”陆淮南接近于气急败坏,接近口不择言。
“这个我知道,您当然有您的办法,我也有答案,我的选择,就是顾梓沫。”
陆淮南使出的劲儿,一点都没有用。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陆聿骁,“你……你这个不孝子!如果今晚你踏出这里一步,那么你就不再是陆家人!从此以后,你不配拥有陆家人的荣耀和特权!”
听着陆淮南的重话,陆聿骁却是薄唇微抿,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但是见他始终没有动作,陆淮南心中暗暗松口气,也开始得意起来。
而陆聿骁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打入了谷底。
陆聿骁对他俯了身,弯了弯腰,道,“谢谢您曾经让我从陆家带走五个亿,现在我觉得,只要拥有那五个亿,再加上一个顾梓沫,人生就已经圆满了。”
陆淮南看着她的动作,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实在是太有性格了,之前他在他母亲死后,就能毫不犹豫的离开陆家,而在这之后,还没有完,他竟敢彻底抛弃陆家人的身份!
这些都不是在他预料中的,这实在是让他跌破眼眶!
陆聿骁抬头,对上陆淮南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嘴角有笑意勾起,道,“不要这么惊讶,这一些,都是妈教给我的,她不让我留下人生遗憾,叮嘱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想,也许,陆家的光环和荣耀,对我并不是那么重要。”说完,他耸了耸肩,潇洒的往外走去。
裴翊很快追上来,对他连连控诉着发问,“我的大少爷,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自己丢掉了什么吗!那怪物是吃人的疯子,你是让别人发笑的疯子!”
陆聿骁却如释重负,他一面按着电梯,一面勾着唇角,回答道,“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丢掉了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什么?一个拖油瓶?”裴翊跟上去,不齿的笑着。
他现在是牙根都恨得发痒,他要跟着陆聿骁回家,然后去教训一顿那个拖油瓶!
“我得到了——自由,和前所未有的轻松。”陆聿骁回转头,自信坦然的看着裴翊。
裴翊想要撞上电梯壁,他凌乱的捂住头部,来回在电梯里转了几个圈,又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放弃了吧,还是在以退为进,障眼法?烟雾弹?”
男人挑眉,目光意味深长,但是并没有透出一个字来。
裴翊简直不能忍,缠着他追问,“我是你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还是你真的放弃了,哎,我说——”
电梯已经降到一楼,电梯门大开,陆聿骁已经阔步走了出去。
裴翊忙追上去,“你倒是说说呀,不然给我个暗示都可以。”
男人噤声,取出口袋里的钥匙,走到自己的车旁,才说出一句话,“我要回家了,你不可以跟着我。”
裴翊吐血,气得跺脚。
陆聿骁开车回到了别墅,顾梓沫在睡午觉。
她现在没有工作,吃完了午餐,便能睡个好午觉。
陆聿骁来到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双腿站的微微发酸,才对着她恬静的睡眼划开一道浅浅的笑弧。
卸下了身为陆家人的包袱,和父亲摊牌,这之后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松许多。
那个担子在自己的肩上真的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做一个普通人。
但是以后,她会教他的是不是?
她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去爱,那么就该很容易的教会他如何生活。
昨天还跟她谈到‘相夫教子’,想到这个词语,他就忍不住心里泛甜,
一想到这个词,陆聿骁就真的非常开心。
掀开被子,也不顾着自己穿着衬衣西裤,从身后环抱住她。
顾梓沫被他的动静惊动,但是并没有睁开眼,而是如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声的问他,“已经搞定了吗?”
“完全搞定。”把拥有的都抛弃了,这算不算是最直接的解决方式?!
“哦。”她小小的哼了声。
“睡觉吧,我也需要休息。”他笑着,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拥抱着她的感觉是这么好,像是拥抱了全世界,胸口充盈着幸福和满足的感觉。
“嗯,也好。”知道他在医院里陪病人不容易,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自然的,顾梓沫是在陆聿骁的怀抱中醒来的。
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才开始适应。
陆聿骁在她最初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张开双眼,便看到她眨着一双睡意惺忪的黑眸盯着他,似乎带着满满的疑惑。
他轻轻勾唇,大掌挑起她小巧的下颌,吻了一吻她的唇。
她回吻了他,接着就要起身,他却一把拉住她,“再陪我睡会儿。”
她疑问,“睡了好久了,你不忙吗?”往常的这个时候,他都要跟裴翊在外面忙事情的,现在还赖在床上的他,着实奇怪了些。
他攥住她的小手,轻轻地在里面吹风,道,“最近都不会忙,我多陪陪你,就当做是这几天的补偿。”
顾梓沫若有所思的盯了他一会儿,听到他说最近都不忙,她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陆聿骁不让她思考,迅速翻了个身将顾梓沫困在自己的身下,双手钳住她纤细的手腕困制于她的头顶两侧。
她睁大眼睛,似乎询问他要干什么,只是这样的眼神却只能更加刺激男人的肾上腺素。
在他吻下来的前一刻,顾梓沫才意识到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刚要惊呼也已经无济于事,很快就被他像是剥粽子一样将睡衣剥了下来,而他身上的衣服也立刻甩在床下。
……
一响贪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是傍晚。
只不过,这次并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吵醒的,后花园里,有人在叫嚣吵闹,实在是容易惹人不满。
她正自觉得奇怪,自己家的后花园里会传出喊叫声。
就听到陆聿骁在旁边道,“是裴翊。”
她扶额,“他怎么来了,还大喊大叫,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裸露在外的肩胛,“兴许他是不愿意打扰你我的美事,才这样大喊大叫的。”
“唔……”她一阵羞赧,忍不住低头去推他,“你别瞎说了,他肯定是来找你的,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他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暧昧的朝着她的耳朵眼里吹气,嘘声道,“咱们这也是正事,我也不想耽误这边,梓沫,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这……这算哪门子正事儿。”她实在受不了他的厚脸皮,用被角遮盖了下自己裸在外面的腿脚,然后侧头看他,煞有其事的蹙眉问,“你该不会和裴翊有争执,故意躲着他吧。”
“这怎么不算正事,努力造人是重中之重。”他继续调笑着,骨子里都透着不正经。
然而,这越发让她觉得自己猜的正确,陆聿骁这是在躲着裴翊吧。
她叹了口气,道,“你如果实在不想见裴翊,那就由我出面,将他赶走吧。”
“你可别。”男人连忙阻她,将她的身子按到在床上,“乖乖躺好,等我回来。”说完,就径直拿了衣服,穿戴整齐。
他哪敢让裴翊和顾梓沫交锋,到时候制定是滔天巨浪。
他利索的穿戴好,下楼来到后花园。
裴翊在无聊的踩地上的石头子儿,听到陆聿骁走过来,赶忙抬头走过去,道,“我还真是败给你了,喊了这么久,你才现身。哎,陆大少爷变身寻常百姓,派头竟然比以往都大,还真是没天理了。”
“这不是派头,而是随性,我现在是自由身,做事讲究的,都是顺心如意。”男人勾唇,优雅的笑着解释。
裴翊一听,顿时脸就绷了起来,“你这是来真的,要一直这样闲云野鹤下去,陆铭寒没有把你打垮,你自己把自己击垮了,我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透这个结局啊。”和陆聿骁在医院一别之后,他自己就回去瞎捉摸,越捉摸越忐忑,就直接来了这里,为的就是让陆聿骁表个态,可没想,陆聿骁好像真的打算——闲起来!
“那就继续想去。”男人转身,欲要离开。
裴翊好不容易将他召唤出来,哪能让他走,三步两步的追上来,直直的就道,“你别以为你闲下来就算是解脱了,你要是真的闲下来,你以后铁定后悔!你以为陆铭寒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搞竞争,想夺权?你忘记他和孟蕊多恨你,多恨你母亲了,当年的事情,你没忘,我也没忘。”
陆聿骁听着,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裴翊见他动摇,立马道,“当年你的母亲文嘉气不过孟蕊上位,找到孟蕊,一席讽刺挖苦的话就打破了孟蕊做的爱情美梦,孟蕊不堪压力,在出门度假的时候,就将幼小的陆铭寒抛在度假村里,一个人逃了。孟蕊回国,和旧爱尽释前嫌,还给那个旧爱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怕你父亲找上门来,整天都惶恐度日,没有过过一天安心舒坦的日子,仅仅过了一年,陆铭寒的住所起了火,陆铭寒惨遭烧伤,孟蕊得到消息,立刻回到了陆家,她还将自己的失踪一年多,解释成了自己车祸失忆,她为什么回来,她总觉得,那场大火,跟你母亲有关,跟你有关,她只想报仇!”
陆聿骁静静的听着,中间都没有插话,直到裴翊说完,他才呼了一口气,道,“可是你我都知道,孟蕊后来生下的女儿,就是叶一朵,孟蕊的旧爱,就是叶瑾行。”
听着这话,连裴翊都忍不住一声抽气。
一阵风吹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