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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小艾!”
陈政避开裴艾推攘的手,痛心疾首。
突然闯进来一个急切的身影,白色衣衫,温柔如风的脸庞,手中却拿着一只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笔。
白羽佑关心的眼神直接落在了裴艾身上,一点点染上爱怜,轻声道:“小艾,小艾你怎么了?”
“学长,学长,让他走,让他走——啊——”
“小艾,陈政他……”
“走,他走!”
“小艾,你听我说!”陈政不退反进,猛地将挣扎的裴艾整个人压到怀里,双目卷着汹涌激烈的波涛,耳中传来裴艾尖叫的“不”声,还有不止不休的反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小艾,你听陈大哥说,好不好?”
慢慢柔软下来的调子,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裴艾,终究累了,慢慢的停止了挣扎。
一旁的白羽佑,还未来得及伸出的双手,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温柔的目光看向正仿若沉浸在另一个天地的二人,慢慢消失了光彩,最后落寞的转身,离开。
小艾的心里,陈政已经这么重要了……这时候,心里惦念着的人,竟然都只有他……
—》文—“陈大哥,陈大哥……”呢喃的啜泣,隐隐可闻。
—》人—“小艾,不哭,不哭!”
—》书—约莫半个小时后,裴艾终于平静下来,梨花带雨的绝色脸蛋,逼人眼球。
—》屋—“陈大哥。”哽咽一声,裴艾靠在床头,慢慢的侧了脸,道,“以后,不要再见小艾了,小艾,小艾脏……”
“好了,”陈政轻轻拍了拍裴艾的肩膀,顺势坐在床头,柔声道,“不管怎么样,裴艾都是我第一眼见着的小艾,傻傻的善良的女孩子。”
“陈大哥!我,我,我……”
“嗯,小艾乖!陈大哥觉得,如果小艾不想说,那就不说。”
然而,女人总爱这样,如果是不想说的,你逼着说,反而打死不说,若是你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主动黏上了,详细告知。
“不,陈大哥,小艾,你听小艾说,好不好?”恳切的言辞,泪光盈盈,双唇咬紧,血丝微现,却好似毫无所觉般,颤动着睫毛,徐徐开口。
“我,我本来是在流星吧做兼职……”
前因后果,像是一场狰狞的梦。
裴艾的脸色随着回忆回放,而一点点的苍白,在最后,仿若一张薄薄的宣纸,白的几近透明。
——
是夜,裴宅。
陈政携着一身秋夜的寒凉和引而不发的怒火,踏进大门的时候,偌大的大厅里,只有裴琛一个人正忙着用餐。
“阿政,你来了。”裴琛看到自己的兄弟,未来的妹夫,夹着菜的筷子一停,起身,虎目带笑。
“嗯。”陈政目光一拧,站得笔直的身形带了几分压迫的气势。
只是,裴琛对于这个同样天才的兄弟的时候,总是神经粗大,倒也不介怀,只是上前拍着陈政的肩膀,笑着打趣道:“这么晚了过来,是来看娇娇的?哎呀,娇娇最近说是要考试呢,去同学……”
“裴琛!”黝黑的眸子,警告的光芒若显若现。
“好了好了,明明就是个脸皮厚的家伙,还不准别人笑两句!”裴琛不满嘀咕,冲着楼上就叫道,“娇娇小妮子,阿政过来了——”
话音一落,又好像想起什么来,虎目闪着宠溺而又无奈的神色,道,“阿政,你可得等上好一会了,娇娇只怕正慌忙的换衣服呢!这小妮子,每次见自家哥哥都不见得这么积极过!”
末了,某兄长还不满的抱怨上一句。
裴琛重新坐下,飞快的吃着晚餐,俊脸上神采飞扬。
陈政略显踌躇了一会,终是坐下,只是,目光不间歇地在旋转的楼梯上扫过。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裴琛捂着肚皮,像个小孩子,幸福的嚷嚷道:“哇呀呀,好饱啊!好饱——”
“……”
“对了,娇娇还没下来?”
“嗯。”陈政的脸,有点黑,只是无论是神情还是姿势,却正常无比。
熟知他性格的裴琛一笑,不免为宝贝妹妹说好话道:“娇娇就是这样子,总觉得见情郎要挑出最好的衣服,那么一橱柜的衣服,挑上半个小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陈政不语,只是深呼吸一口,对于裴娇一些小毛病,作为竹马的他自然也知晓,只是今日,却少了许多耐心。
这一点,裴琛自然也有所感觉,是以,不禁开口试探道:“对了,阿政,你怎么想起来过来看娇娇了?”
“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莫不是几天不见娇娇,心里念的慌?”
“裴琛,你是在说你吧?”恋妹狂!陈政没好气的瞥了这铁了心思插科打诨的家伙。
“哎呀,阿政,你这样子可不行,我宝贝妹妹这么好,你以后可得好好待着!否则,哼哼,隔三岔五我就接她会家!气死你——”
陈政侧首,强忍着额头上的三根黑线狂掉,只是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哥,大晚上,你在吵什么呢!”裴娇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挠着乱糟糟的脑袋,穿着粉色的上面画着卡通猪花样珊瑚绒睡衣,脚下踏着一双拖鞋,睡眼惺忪。
“妹妹,”这一声,显得格外兴奋,只是在触及自家妹子那懒洋洋的跟那睡衣上的懒猪一副模样的时候,话音一卡,讪讪道,“娇娇,那个,阿政来了——”
“哦。”
没了?裴琛诡异的看着自家妹妹好似听到今个外面下雨似的一般模样,转身就要回房,虎目一转,看了眼不动如山的陈政,再度开口道:“娇娇,陈政来了!”
“嗯,我知道了!”裴娇有个坏习惯,亦或者叫做起床气!
只要没睡醒,天王老子都没好脾气!
当然,一直到不久前,陈政都是比天王老子还要高的地位,因为他是个意外。
如今……
这落差,别说陈政,就是裴琛都觉得有些尴尬,却也只是冲着好友笑笑,对于自家妹子的快要伸出来的厉害“爪子”,表示望而生畏,可远观不可触摸也!
裴娇捂着唇,打了一个常常的呵欠,一双猫眼睛又闭了几分,踩着拖鞋,“踏踏”的走着。
陈政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唤道:“裴娇。”
裴娇侧转身,迷蒙的眼神雾茫茫一片,好半晌才抖了抖卷翘的睫毛,嘟囔道:“有事?”
“你昨日去了哪里?”质问的语气,带了几分火气。
裴琛一听,不免也收了笑意,看向陈政的脸色,隐隐带了几分不满。
昨日,娇娇在流星吧,而且,还接到过某个妹妹的求救电话……而听陈政的口气,根本不是为了娇娇而来,反而像是……
“阿政,娇娇昨天和我在一起。”
陈政侧首,黝黑的双目深沉一片,唇角却慢慢带了几分上扬的笑意,只是双目却是清寒一片,双唇缓缓开合:“裴琛,我还不了解你?只怕你去流星吧,是带自家妹妹回家的吧?”
“陈政,你什么意思?”虎目一怒,裴琛一跳,像是一个炮竹,就要爆开来。
“昨日明月打电话告诉我,你匆匆的离开,据说是去救宝贝妹妹了……”
宝贝妹妹这四个字,阴阳怪气,意味深长。
裴琛向来是抓词不抓重点的人,眉头一皱,追问道:“明月,明月干什么给你打电话?”
“哥,明月是谁啊?”宝贝妹妹对于被讽,毫无感觉,只是掩着闪烁着光芒的猫眼睛,故作疑惑的开口道。
“呃,那个,那个……没……没……”
“……”陈政眼一跳,面皮一抽,对于这二人的不着调,再次无语。
“对了,我昨天是去找娇娇了,因为娇娇电话突然断了,所以,所以……没想到是误会一场。”裴琛冲着宝贝妹妹笑,讨好无比,只希望妹妹不要再追问明月的事情,毕竟,明月和他,才开始,不想……
对于裴琛的顾虑,裴艾自然明白,是以也不再追问,只是准备私下好好查查,于是再次打了个呵欠,疲倦道:“好了,哥哥,你们聊,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裴,裴……”
“陈政!”裴琛突然出手挡住陈政的视线,虎目中一片肃然,就连一张俊脸都是正经无比。
陈政看了眼已经回房的裴娇,然后又看了眼裴琛,侧开眸光,不语。
“砰咚!”一声,房门合上。
“咚!”重重一拳!
陈政猝不及防,脚下猛然一退,整个人仰躺在沙发里,面色铁青,恼道:“裴琛,你!”
“阿政,若不是你是我发小,若不是以后在娇娇面前,我还是你大舅子,我真TMD想废了你!”
“你!”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裴琛嗤笑一口,虎目全是讽刺,“啧啧,想必裴艾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吧,瞧瞧你,激动的样子!”
“裴琛!”陈政脸色黑沉一片,低吼一声,抬手就招呼上去,不过却被裴琛挡开,整个人却消了几分火气,只是双目冲着裴琛狠狠一瞪,不过一瞬,便扯得眼皮生疼。
裴琛这小子,小手真重!
“疼了?陈政,你TMD原来还是知道疼啊!”
“裴琛,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铜皮铁骨。”
“铜皮铁骨?陈政,铜皮铁骨的我,也知道疼!”裴琛说着,垂了垂自己的心口,继续道,“这里疼!”
陈政一愣,一时间竟有点说不出话来。
“枉我们自小长大,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自然以后也会看在我的份上,纵然心里没有娇娇,至少也会给娇娇一个体面的!你看看你,陈政,原来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我TMD一直都是瞎了眼睛!”
“裴琛……”
“别,你别说!我裴琛听不起!”裴琛比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声势不减,“而且,您是那高高在上的副市长,说一句话那是七拐八弯的官方话,我也听不懂!不过,能不能劳烦你以后,没有要紧事情,不要再替某些人上门吆喝,很失你副市长的面子好不好!”
听着裴琛的冷嘲热讽,再从然淡定的陈政也不禁恼了几分,反唇相讥道:“是,我是七拐八弯的官方话,那又怎样,起码我不会背着自己的良心,就为了维护自己那不成器的害人妹妹!”
“不成器,害人?陈政,你TMD再说一句!”
“怎么,除了任性刁蛮,欺负弱小,裴娇还会什么?”
“咚!”
“砰咚!”
“咚!”
……
开战,肉搏。
裴琛自小长得那是人高马大,再加上一个铁血军人的爷爷教养,那身体是杠杠的,又因着自小火爆脾性,护着骄纵妹妹,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更是胜多输少;相比之下,陈政就略输一筹,虽然个头不小,虽然也练过招式,但是在经验丰富、肉搏、一副拼命的裴琛面前,明显的不够看啊!
不消十分钟,陈政已经被某个人疯狂的妹控哥给压倒在沙发,扭打!
裴琛揉着眼睛,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副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哥哥。”软绵绵的话,带着点刚起床的沙哑。
裴琛挥舞的拳头一顿,然后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宝贝妹妹,一张只是带了点红肿的脸,瞬间绽放出讨好的笑意。
“娇娇,怎么下来了?不是在睡觉么?”
“哥哥,你们?”裴娇歪了歪脑袋,看了眼被折腾的鼻青脸肿的陈政,在看了眼自家也勉强挂了彩的哥哥,慢慢的突出几个字,“哥哥,你,好生威武!”
这是在,夸奖,是吧……
“不过,哥哥,娇娇都下来,你是不是也要收敛一点。”
“……”
“哎,话说陈政都春光外泄,着实看着不好!”裴娇摇了摇脑袋瓜子,呵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