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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众人惊叹,“可以分析出这么多?”
小泉笑得很轻松:“只要给钱,出一本书都可以。”
橙色的阳光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照进来。
牛皮沙发上小泉的身影,在新人们的眼中突然高大起来,她就像一个光芒万丈的太阳,发出金碧辉煌的亮光。
“小泉,老板叫你!”
有人在门口喊。
小泉微笑着站起来,离开了痴痴发呆的众人,心想,自己真是不诚实,忘记告诉她们,其实她问千夜薰那句话最主要的原因是要证明──火焰小魔女的直觉绝对不会出错!
豪华气派的办公室。
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名画装点着橘子集团非同一般的声势,一张由意大利名师梵提冈亲手设计制作的橘色简约造型的宽大桌子,临窗摆放,所有的阳光都投洒在桌前一袭黑色中式旗袍的年轻女子身上。
小泉崇拜地望着那逆光而坐的女子,她的老板──
橘子周刊创始人钟无颜!
钟无颜是个传奇。
她出身贫寒,据说连小学都没有上完,九岁时父母双亡,以在街头捡香烟壳为生,后来攒下一笔钱,经营酒吧夜总会取得了巨大成功。十年前,钟无颜决定进军传媒业。她创立了橘子周刊,引入在外国大获成功的“狗仔队”模式,以狂风之势大胆披露娱乐界、政界的各种丑闻绯闻秘史,迅速引起世人关注,橘子周刊的名头一炮而红。
如今,橘子集团已经牢牢坐稳了八卦类媒体第一位的宝座,成为其他媒体争相效仿和竞争的主要目标。
钟无颜抬头,白皙秀气的脸庞上有一道浅色的疤痕,像是刀伤,又不太能看清楚。她望一眼进来的小泉,淡淡地说:“坐。”
小泉坐下来,眼睛像着迷一般盯着她的刀疤,神秘而美丽的刀疤啊,它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咦?不对,她好像记得曾经见过类似的刀伤,是谁呢,是谁呢?她抓着头发,冥思苦想。
钟无颜放下手中的笔,背靠紫檀木椅,打量她:“你很适合做娱乐记者。”
小泉眼睛发亮:“谢谢老板夸奖!”
“你死死盯住我脸上的疤,想探知我不被知晓的过去。你天生就对一切秘密和内幕有无可抑制的兴趣,每当揭开一层伪装的面纱,你就会有掏得珍宝的快感。”
小泉干笑:“呵呵,我的好奇心是比别人重些。可是,不要说的我好像很恶劣嘛。”
钟无颜微微一笑:“你一点也不恶劣。”
小泉松口气。
钟无颜身子前倾,盯紧她的眼睛:“你应──该──恶劣些、狠心些、无耻些、冷酷些。”
小泉一口气喘不过来,强烈地呛咳起来。
“心慈手软绝对不行!”钟无颜将以千夜薰为封面的橘子周刊扔过来,“这篇稿子,口气太温和,刺激度不够。你明明有很多种选择,都可以强烈震撼读者,引发新一波热点风暴。可是,你轻飘飘就把它放过了。”
“我……”什么嘛,不好你还用它作头条?
“用它做头条,不是因为它好,而是因为没有比它更好的,”钟无颜冷哼,“这一期卖的好,是因为别家媒体都是笨蛋,连像样点的绯闻丑事都编不出来。”
小泉吐吐舌头。哇,好厉害的老板,会看心啊。
钟无颜冷笑:“做记者,只有无情无义才能成功。你很聪明,也有天份,我十分看好你,愿意给你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是。”小泉垂首。
“今后千夜薰的新闻由你来负责,一个月内,做出成绩来,彻底打响橘子周刊火焰小魔女的招牌。”
“是!”小泉挥舞双拳表决心。
阳光从钟无颜身后洒进来,笼罩在光芒中的她却没有一点明亮的气息,整个人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
小泉等了一会儿,见她埋头看起文件,好像忘了自己,便轻轻站起来,轻声说:“老板,没事我走了。”
钟无颜用笔在文件上批注,没有看她:“我已经通知人事部给你加薪百分之十。”
“谢谢老板!”小泉喜不自禁,涨薪水啊,她的能力又一次得到了承认。
“你还是光榆学院的在校生对吧,离暑假结束还有一个多月,如果你愿意,开学以后欢迎你继续兼职。”钟无颜合上文件,对她笑。
小泉咋舌,天啊,她为了取得在橘子周刊工作的机会,一股脑填了很多假资料,没想到……
小泉轻手轻脚关上社长办公室的门。
终于──
抚住胸口,吁出一口长长长长的气!
好可怕的女人啊……
星期六下午。
天空澄碧而透明,阳光灿烂得让人想尖叫,还有一点点沁凉的微风,轻柔地吹动人们的好心情。
银座商业中心。
毛茸茸的小狗叮叮当当追在主人身后,少女们清爽可爱笑声像银铃,巨幅的广告招贴画鲜艳夺目,几只粉红的气球从孩童手中逃脱飞上蓝天,饮料自动贩卖机的玻璃闪闪发光。
露天冷饮。
一个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少年安静地坐在蓝白条纹的遮阳大伞下,精致的木桌上有杯喝了一半的橙汁。少年的面容清秀俊美,乌黑的头发柔软微卷,他的目光迷离,眼底似乎流淌着紫罗兰色的光芒,透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橙汁被遗忘已久。
少年不知在想什么,唇角有一股寂寞,神情有些忧伤。
空气在以少年为圆心的一丈直径内,仿佛琉璃一般泛动着剔透的晶芒,让人呼吸都慢了起来。
多美的画面啊。
可是,偏偏有人要挤进去破坏掉它!
一个衣着高贵、神情倨傲的三十岁左右男子拉开少年身边的木椅坐下,鹰眸紧紧凝视住他,声音低沉而媚惑:“你好──”
“走开。”少年皱眉。苍蝇怎么到处乱飞。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滚!”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男子动情地想去抓住他的手,“我就被你吸引了……”
“哗!”
少年将橙汁泼在他脸上。
白痴的人见得多了,这么无耻的却罕见。
男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出入情场二十几年,以他的外型和家世背景,可说所向披靡,哪里吃过这种败仗。这美少年,一看就知道是那个调调,装什么装。不过,他还真是美得让人流口水,哎呀,他好象忘了自报家门,怪不得美少年不甩他。
男子竭力保持住风度,掏出一块手帕擦擦脸,咳嗽一声:“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石冢家族第八代……”
玻璃杯狠狠摔碎在石冢的额头,鲜血迸流出来!
少年用纸巾擦拭手指,象是嫌玻璃杯弄脏了他的手。
“你这个贱货!”
石冢恼羞成怒,染血的额角使他的脸看起来分外狰狞,“竟敢打伤本公子,走,跟我去警署,我要告你蓄意伤人!”
他扯住少年的胳膊,血污染脏了洁净的白衬衣。
“放开我!”
少年用力去甩他,甩不开,又嫌他脏,不愿意去扯他的手,一时间,俊秀的脸气恼得绯红。
这时,他们旁边围上了很多行人,好奇地观看,指指点点,不晓得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冢大声地指控少年:“你这个出来卖的同性恋,我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为什么还纠缠住我不放!你以为使用暴力就会让我对你感兴趣吗?不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还会出来引诱更多的善良公众!”
哇!同性恋啊!
围观的行人们侧目,怪不得少年长得如此俊秀。
少年气得肺都要炸开:“你才是同性恋!”
石冢冷哼:“敢做就不要不敢认。”
“你!”
少年立时就要爆炸!
突然,人群外迸出一声大喊:“是谁在欺负我的男朋友?!”
人群“刷”地闪开一条道路,一个怒目圆睁的红发少女大步流星走过来,劈手扯开石冢抓着少年的手!
石冢痛得惨叫,低头一看,只见手背被少女硬生生挖出五道血汪汪的指甲痕!
“你──”他指住红发少女。
红发少女一把挥开他的手,怒叱说:“你说我男朋友是同性恋?”
“他──”
“他要是同性恋,我又是什么?!”少女指住他的鼻子怒骂,“我们在这里约会,我刚刚进去上趟卫生间,他就变同性恋啦!你这只死玻璃,明明是你想骚扰勾引我男朋友,没有得逞就反咬一口,你是狗啊!”
观众爆笑。
石冢面如猪肝,奈何在少女连珠炮般的叱骂中找不到还击的机会。
少女接着骂:“走,去警署!我要告你性骚扰!”
“你有什么证据!”石冢有点慌了,方才他只是在恐吓少年,哪里敢真的闹上警署。
少女长笑三声,然后,瞪住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名震房地产业的石冢家族的第八代次男石冢次郎先生。”
石冢次郎高傲地蔑视她:“算你有些见识。”
少女从鼻子里哼一声,冷笑说:“你十一岁时就因为猥琐同班男童被学校退学,十六岁时被法庭指控性骚扰罪名成立缓刑两年,二十三岁时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被打成重伤,今年三月你与男伴车上亲热的照片被橘子周刊头版登出!”
“你──”石冢次郎浑身颤抖。
“怎样?!”少女挺起胸脯,嘲笑他,“不然我们去警署查一查,我可有说错?”
围观的人群向满头冷汗的石冢次郎大吐口水!
性取向异常是他的事情,但是性骚扰不成就反咬一口,侮辱栽赃别人,实在是无耻之极!
终于──
石冢次郎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
蓝白条纹的遮阳伞下。
红发少女对少年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小泉。”
少年沉吟,疑惑地问:“你认识我吗?”为什么好像觉得见过她,尤其这头红发,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泉歪着脑袋笑:“我应该认识你吗?”
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一直没有放下。
少年凝视她,半晌,慢慢抬起手,握住她的:“你可以叫我──薰。”
小泉用力握紧他的手,温暖一直传到他的心底。
“薰,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薰重复一遍,笑得孩子气,“这么简单就是朋友了?”
小泉的笑容如阳光灿烂:“对啊,五湖四海皆兄弟,你我投缘,自然就是朋友了。”
“朋友要做什么?”
“买衣服呀!”小泉拉着他就走。
“为什么要买衣服?”
“笨,”小泉边走边说,“你的衣服被那只脏手弄污了,你不觉得难看我还觉得恶心,赶快把它换下来。”
“哦。”
傍晚。
晚霞映红了天空。
小泉和薰坐在海港的石阶上,一人一杯珍珠奶茶,远眺着夕阳中的大海。
“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一个朋友,她告诉我做人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生活得很快乐,我想如果我能做到也会像她一样快乐吧。”
“你的朋友很有趣。”
“是啊,”小泉吸一口奶茶,“可惜她不在这里了,我很想念她。”
“我没有朋友。”薰慢吞吞地说。没有人想做他的朋友,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我要生气了!”
“……?”
“刚才还说了我们是朋友的,这么快就反悔!”小泉狠狠地咬着珍珠,“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是朋友吗?”
“朋友,又不是情人,那么复杂做什么,难道还要歃血为盟?要不要斩只鸡头?”小泉翻个白眼,“拜托,男子汉大丈夫不想跟我做朋友就明说,我绝不会死缠烂打!”
“不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