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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名人轶事辑览-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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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启超事略    
    启超字卓如,亦字任公,广东新会人。当有为讲学万木草堂,以启超学识言辩为最,诸弟子无能及之者。有为既以仲尼自况,而拟启超为颜渊,因以得名。李端典试粤东,睹启超为文如长江一泻千里,不以其肤浅而短之,置前茅,顾左右曰:“此人它日名位出吾上。”招与语,益奇其才,知尚未有室,以女弟妻之。端还朝,盛夸启超于公卿士大夫间,京师靡不知梁孝廉者,争欲一见也。启超与谭嗣同交密,嗣同荐于湘抚陈宝箴,得主讲长沙时务学堂,虽诋毁排满,而鼓吹变法。耆年如王运、王先谦辈,闻而哗然,谓启超莠言乱政,宝箴不为动。盖宝箴素同情康、梁,其子三立尝以强国必变法为辞。学政徐仁铸亦维新之士,既获启超,往往讨论国事至深夜始散,密缄其父致靖,以启超才胜大任,乞荐诸朝。致靖时为礼部侍郎,一日德宗召见,问新政人材,致靖以启超对,得旨赏六品衔,任印书局编译事。将大用,而政变祸作,启超为《时务》官报事已先赴沪,未及于难,亟渡日本,成《戊戌政变记》娓娓数万言,斥那拉后之非,而太息德宗不行获其志。自是久居扶桑,编著《清议报》、《新民丛报》,众以其文字畅达,几人人手置一篇。    
    宣统末造,郑孝胥、张謇、汤寿潜等设预备立宪公会,与启超互通声气。启超刊《国风报》,指摘亲贵弄权干政,复抗同盟会。时章炳麟方撰《民报》,持论有异同,卒为丑诋。启超不为下,报以恶声,而启超好辩,夫人而知之矣。项城自洹上入都,志欲取而代,既遣唐绍仪、杨士琦南下议和,复召启超归。启超久蛰思动,悉项城优于谋略,遂匆匆就道。自朝鲜经沈阳,东三省盐运使熊希龄迎于郊外,相见语不及私。启超曰:“政治不修,基于贵胄盲从妄作,无预汉族之人。我辈宿主保皇,德宗虽不在人间,幼帝无知,监国昏暗,后死者之责益重。今持民主共和之趋者众,殊不适国情,即论共和,亦当虚君为治。”希龄韪其言,而已为项城所闻,请诏授超司法部副大臣,促速履任。启超濡滞不行,项城复遣亲信要之,遂去。既相见,绝口不谈往事,仅以倒清抑存清为问,项城佯笑曰:“予安敢叛,倘政策不容于当世,旦夕且退。”启超默然。    
    迨民主之制昭告天下,项城膺元首之选,使入赞密勿。启超辞曰:“非其时不仕,非其官不为。”项城知旨曰:“吾当成子之志,储材以俟他日,子且耐守之。”启超乃著《庸言》月刊,谓性好弄翰,志在立言;复纠合同类创共和党,为文论币制甚详。项城即起为币制局总裁,启超辞勿胜,有以“不才之才,为无用之用”语。岁癸丑,希龄拜组阁之命,请于项城,以百端待举,宜得高尚之才相助为理,荐启超掌司法部,时称第一流内阁。旋退,授参政。筹安会兴,杨度布《君宪救国论》,谓止乱莫如帝制。启超愤然正色曰:“此何时,此何事,项城又何人?而可如是其轻且易耶?”作《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累万余言,讽刺项城,且诋度,一时舆论归之。有告之者曰:“子置身虎穴而履虎尾,可乎?”启超悟,间道走桂林,说陆荣廷举兵,卒成西南护国之图,启超被推为都参谋,而项城死矣。黄陂入继大位,复集国会,以段祺瑞主内阁。对德宣战问题,府、院争论久不决,启超既成《欧战蠡测》一书,力持加入协约国有利,祺瑞谓然,而国会解纽矣。不一月而复辟乱作,黄陂被逼而去,祺瑞张讨逆之师,征启超为左参赞,预戎机。事平,授财政总长,不安于位退。    
    自是不复出,讲学北之清华,南之东南诸大学间,为报章杂志撰文,谓将以教授与记者终其身,不复从政,其言凄惋。久之积劳撄疾,医断为腰伤,剖腹取左腰而出。越二载,疾革,医以镜视,惊曰:“现存之一腰固损坏者,然则已割之一腰得毋误乎?”亟察影片,始悟损者存,好者去,而启超遂死庸医之手,人皆惋惜不置。倘尽其天年,他姑勿论,著述当益富矣。    
    睇向斋主曰:有为、启超以师生齐名,论者以有为品德不修,不无可议,论政则弥有坚忍不拔之志,笑骂由人,垂老无贰心,乃其长处;启超则善变,莫测其意旨所在,言行恒为人所疑。是说也,予并存之。    
    《睇向斋逞臆谈》    
    还君明珠双泪垂    
    梁启超乙未(光绪二十一年)会试,副考官李文田极赏其卷,已议取中矣,卒为正考官徐桐所厄,以致摈弃。李氏于落卷批“还君明珠双泪垂”之句,以志慨惜,传为文字因缘佳话。胡思敬《国闻备乘》纪其事云:“科场会试,四总裁按中额多寡,平均其数,各定取舍,畸零则定为公额,数百年相沿,遂成故事。乙未会试,徐桐为正总裁,启秀李文田、唐景崇副之。文田讲西北舆地学,刺取自注《西游记》中语发策,举场莫知所自出,惟梁启超条对甚详。文田得启超卷,批不知谁何,欲拔之而额已满,乃邀景崇共诣桐,求以公额处之。桐阅经艺,谨守御纂,凡牵引古义者皆摈黜不录。启超二场书经艺发明孔注,多异说,桐恶之,遂靳公额不予。文田不敢争,景崇因自请撤去一卷,以启超补之,议已成矣。五鼓漏尽,桐致书景崇,言顷所见粤东卷,文字甚背绳尺,必非佳士,不可取,且文田袒庇同乡,不避嫌,词甚厉。景崇以书示文田,文田默然,遂取启超卷批其尾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启超后创设《时务报》,乃痛诋科举。是科康有为卷亦文田所拔,廷试后不得馆选,渐萌异志。”据余所闻,李批梁卷,仅“还君明珠双泪垂”七字,未引下句也。梁领得落卷后,见李批而感知己,谒之。李闻其议论,乃大不喜,语人以此人必乱天下。梁主本师康有为(时名祖诒)之学说,宜不相投。又相传徐桐之坚持摈梁,系误以为康氏卷。梁代师被抑,而康竟掇高魁焉(中第五名)。时康名已著,其文字议论为旧派人物所恶,斥以狂妄。    
    《一士类稿》    
    菊花砚佳话    
    梁任公启超在湖南日,唐佛尘赠以菊花砚为缔交之始。谭复生撰铭语,江建霞手镌铭曰:“空花了无真实相,用造别偈起众妄。任公之砚佛尘赠,两君石交我作证。”戊戌之变,梁出奔海外,砚亦不知所在。壬寅冬,黄公度贻书梁曰:“吾已为君作蔺相如矣。”且加媵一铭焉,铭曰:“杀汝亡璧,况此片石;衔石补天,后死之责;还君明珠,为汝泪滴。”且以拓本示之。及至,则别一砚也。自是人间有两菊花砚矣。    
    《东华琐录》    
    梁任公读书得间    
    近人有以孔子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为愚民政策者。自梁任公改正朱注,于“民可”及“不可”各加一逗,而文意大明,深符庶政公诸舆论之义。而与现代民主主义契合无间,使反孔者无疵可摘,任公不第读书得间,且有功圣道,诚可佩也!    
    《健庐随笔》


第五册梁启超(1876—1929)(2)

    梁启超与康有为    
    启超籍广东新会,少有奇慧,八岁学为文,能缀千言,十二岁入县学,补博士弟子员,其中乡举,年才十七耳。应礼部试下第归,道经沪上,从坊间购读《瀛寰志略》及各种西书译著,刻意好之,始有志于经世之学。继获交陈千秋,因千秋执贽有为之门,修弟子礼。其自记谒有为情事云:“余以少年科第,且于时流所推重之训诂词章学,颇有所知,辄沾沾自喜。先生乃以大海潮音,作狮子吼,取其所挟持数百年无用旧学,更端驳诘,悉举而摧陷廓清之。自辰入见,及戌始退,冷水浇背,当头一棒,一旦尽失其故垒,惘惘然不知所从事,且惊且喜,且怨且艾,且疑且惧,与通甫(千秋字)联床不能寐……”等语,叙述历历如绘,此见启超《三十自述》文中,当时北面有为,倾服之情,可以概见。    
    此后即受学于万木草堂数年,逮公车上书,随有为组强学会赞襄其事。会被禁,乃诣上海任《时务报》撰述之役。黄遵宪公度被派出使德国大臣,奏请启超偕行,会使事中辍不果。张文襄之洞屡书招致募府,辞不赴。旋以湖南巡抚陈宝箴之聘,主湖南时务学堂讲席,与黄遵宪、谭嗣同、陈三立规画新政,多所建白。有为既受清德宗之知,启超亦被召,事败,嗣同等被戮,启超遂东走日本,此其与清政局始终之大略也。    
    至康梁师弟于政治之见解,极相径庭。有为效忠清室,启超则以受知德宗,德宗既逝,即不宜妄冀作回天之举,而破毁民国共和政体。故于有为参预复辟时,设计挠之,有为引为深恨。曾作诗云:“鸱枭食母獍食父,刑天舞戚虎守关。逢蒙弯弓专射羿,坐看落日泪潸潸。”其称逢蒙弯弓事,正为启超发也。    
    有为之学,早定规模,亦以成学过早,囿于一时思见,而不能采撷新知,以进于广大精微之域。启超则终身锐进不已,惜其治学不专,所嗜之种类既多,又时时以驰政事害其学业。向令以启超之天资思力,专攻一二,其于学术,成就讵可量耶?    
    《鱼千里斋随笔》卷上    
    任公轶事    
    予与任公同为新会人。我乡潮连属东方,任公为茶坑乡属西方,相距颇远。任公有神童之名,年方舞勺,则游邑庠。成童领乡荐,与吾乡陈昭常,卢臣清,同科中式。时正主考为李端侍郎,副主考为王仁堪殿撰。欣赏其文,许为大器。李侍郎有女弟尚待字,乃托王殿撰执柯,欲以女弟归之。任公之父莲涧世丈,在乡授徒,固恂恂儒者。王殿撰乃约与会晤,谈及此事。莲涧丈以寒素之家,齐大非偶,辞不敢受。侍郎使语之曰:“予固知启超寒士,但此子终非池中物,飞黄腾达,直指顾间事。予第物色人才,勿以贫富介介。且予知予女弟固深明大义者,故敢为之主婚,毋却也。”其后任公就婚于京师,归里谒祖,新妇亦谨守妇道,乡党称贤。盖茶坑已僻陋,梁氏更寒俭。以久处都市,习惯奢华之妇女,多慕虚荣,每难处约。而任公夫人,乃能安之若素,诚可嘉也。夫人生长贵州,云贵为鸦片出产之区,男女老幼,殆无人不吸烟。至有携备烟具,沿途卖烟者,或布席于道旁,或伸枪于窗口,零沽现卖,视为寻常。李侍郎家则悬为厉禁,举家不染此癖,则为贵州之特别人家。夫人初至茶坑,见乡人,辄问其吸烟否?盖以为与贵州同俗也。任公与予同学于万木草堂,即广府学宫之仰高祠,日间好为谐谈。其读书作文,多在更深人静时也。暑假各自归里,假后复业。其弟仲策,出示所得诗文一巨帙,盖任公昆仲在里,时作扶鸾之戏,每与乩仙谈诗论文,日以为乐。乩仙不一,或为李白,或为杜甫,真假固不可知,然必为才鬼所托。一日有王摩诘降乩,随笔成文,中多佳句,任公试之曰:“能联句乎?”曰:“可。”任公乃与联句,亦即随时应付。任公又曰:“摩诘好佛,吾与汝谈禅如何?”则又极有禅理,娓娓不倦。观此,即或非真摩诘,亦非有天才,未易伪托矣。又有女仙,为南汉宫人李某娘,题诗一片幽怨。任公详询其身世,为之作传。又忆其乩诗二首。其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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