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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败之地。
(方 晨摘自《企业家天地》2007年第8期)
拉比的烟斗
●叶 航
飞行员章胜利因为股票和太太吵了一架生病了,我有些愧疚地去医院看他,一见面章胜利就老泪纵横,似乎有说不清的委屈一样。50多岁的章胜利,他那飞行员身体很少生病,这回是因为股票才生病的。其实,章胜利做股票的时间一年多,投资100多万元,目前账户上的总额已经有200多万元,应该说他的投资是非常成功的,可就因为5月30日股市大跳水时,他有一批股票没来得及跑掉,几个月下来缩水几十万,老章越想越觉得亏,总觉得市场和行情故意作弄他,他甚至迁怒于老婆没有及时为他止损。想得太多了,上个月中旬老章终于生病倒下了。
老章不是个会打理财富的人,他做股票纯粹是因为2006年行情热闹,赚钱的消息不绝于耳,听别人忽悠多了自己才勇敢“下水”的。但老章也的确赚了,到今年5月30日之前,老章投资了100多万元的账户上居然有了250多万元。5月30日股市大跳水时老章正好飞国际航班去了美国。他在美国遥控他老婆清仓,他老婆从来没有碰过股票,只好再向我求救。虽然是朋友,我一般不过问人家的股票是怎么做的,在帮他们清仓时我才知道章胜利是怎样做股票的。只要听别人说好,他什么股票都买,一只股票买几百股到几千股、几万股不等,到5月30日老章的账户里还有30多种近20万股的股票没清仓。当时看得我真有些头晕,品种太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差不多只有半天的时间里帮他处理这么多股票。被套牢的股票按照后来老章割肉的价格来核算,老章少赚了大概五六十万吧。不过,总的来说老章还是赚了,一年多时间赚了100万左右。可老章一直看不到自己赚的钱,而老想着自己少赚的那五六十万。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我的一辆宝马车的钱没了呀!”越是这样老章越是不能自拔。
在医院里,我问老章:“你觉得你到底亏在哪里呢?”老章还是这样认为,他说:“已经到我口袋里的钱弄丢了,那当然是亏了。”我说:“那你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损失的损失而伤了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更亏了吗?”老章这一住医院,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能去飞航班,他的航班飞行小时费又得损失不少,这个财富的价值又如何去核算呢?
去探望老章,一方面是对老章身体上的病痛有所安慰,另一方面作为朋友,我倒是想让老章对财富有不同的认识。我给老章讲了犹太人的财富“圣经”《塔木德》里的一则非常有趣的故事:
一位令人尊敬的拉比去世了。他所有的信徒都渴望得到他的一件遗物。其中一个学生心系一柄精美的烟斗。拉比的妻子告诉他,“这要花你100个卢比。”信徒有些犹豫地说:“对我来说这是一大笔钱。但是,请先给我看看,然后我再作决定吧。”于是,拉比的妻子把烟斗给他,他点燃了烟斗,刚吸完第一口不久,就仿佛看到了天堂的七重门全为他打开,里边有着迷人的风景。学生大喜过望,赶快用激动的双手数了100个卢比给了拉比的妻子,然后兴冲冲地带着烟斗回家了。
到家之后,他再一次点燃烟斗,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又继续狠狠地吸了一口,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学生觉得亏大了,他赶忙去找新来的拉比,并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他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的孩子,”新拉比微笑着说,“事情很简单,当烟斗仍属于拉比的时候,你吸烟时看到的是拉比烟斗里的风景。而当你花100卢布买下它,你心里老想着你花掉的那100卢布,它也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烟斗了,那你吸烟时只能看到你的平常所见了。”
故事告诉我们,看事物有不同的角度,看你站在什么角度来衡量你所面对的一切,其实,世界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心情;财富的本质也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我们对财富的不同理解。
(杜俊明摘自《第一财经日报》2007年8月13日)
磨刀的人
●戴存伟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村东的小河边就会传来“唰唰”的声音。如果有月光,借着月光,就会看到一个人在小河边的石头上磨刀。
他弓着腰,一只手抓着刀炳,一只手捏着刀尖,让刀在石头上来回游走,发出“唰唰”的声音。
小河淌水,河水里的月光迎着刀发出寒光。有时,那闪光犹如或火星溅落到水里,一下就灭了。
没人记得他从哪一年的哪一天开始磨的刀,开始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磨刀。
有人问他磨刀干什么,他回答:“杀仇人!”再问他:“仇人是谁?”他总是不语。再问他,他就闷闷地反问:“你知道他,你能帮我杀他吗?”
问话人就无话可说了。就这样,天还不亮,他就在村东的小河边磨刀。没有月亮的时候,能够让人看到刀在石头上磨出的火星;有月亮的时候,就会看到刀锋上的寒光。
开始的时候,那把刀有二尺长,需要他张开双手,磨起来,非常费力;刀约磨越短,先是一尺九、一尺八,后来磨到了半尺……
村里人替他着急了,刀这么短了,怎么还不动手?问他,他总是不语。再问他,他就闷闷地说:“不着急,再让他活一段时间!”
终于有一天,这把刀磨成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他在磨刀时,不用像以前那样费劲了,而且作为杀死仇人的武器它再合适不过了。
这把小巧的匕首,在他的手下,在磨刀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黑黑的夜里,有时擦在它处,就迸出几许火星来,礼花般散落到水里。
然而,他还是每天不停地摸它。于是,这把匕首变得越来越短,开始手还能够绰绰有余地握住刀柄,后来刀柄都有些不好握了。最后的时候,刀身磨没了,只剩下了刀柄。
他握着刀柄在小河边,再也看不到刀锋的寒光了,再也没有火星落到水中。然后,他把刀柄扔到小河里,“咚”的一声随着河水流走了。
村里人问他:“你不杀仇人了?”他说:“不杀了,让他活着吧!”
他说的这话很轻,就像木质的刀柄扔到了河水里面,随着河水流走了。
后来,村里的老人这样评价他,说他磨的并不是刀,而是心。
(韩 琛摘自《扬子晚报》2007年8月6日)
有了感觉就幸福
●海 岩
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幸福。
可是幸福到底是什么?却似乎谁也说不清楚或者谁都说得清楚。
被病痛折磨的人说,健康就是幸福;为情所困的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是幸福;渴望成功的人说,事业有成才是幸福。当然,还有更多的人认为拥有金钱就是幸福。
我想,你我或许都会从以上答案中择一作答,所以,触动我们的是不一样的答案。
我一直对小时候的一位邻居印象深刻。那是一个女孩,每当她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她就老想给自己做吃的,今天煮点红豆,明天弄点山里红,煮啊加糖啊捣成泥啊地捣鼓,我看着就头大,她却乐此不疲,然后就特别兴高采烈,吃得非常开心!此前总不明白她哪来那么大的劲头儿,现在想想,这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幸福,孩提时代,她就懂得把生活享受得如此恣意!
家里曾经来过一位保姆,快40岁了,是亲戚从老家的农村介绍过来的,当她第一次见识到大城市的风貌时,兴奋得不得了,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起初,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买菜。有一天。我就开车带她去菜场,走过一座横跨三条马路的天桥时,遇到了红灯,车流全都阻塞在那里。保姆瞪大了略带惊恐的眼睛,探头探脑地望外面瞧,回过头来望着我呼出一大口气说:“妈呀,你们这里的汽车怎么那么多啊,你看这大队排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那么长哦。”我笑着问:“你们那儿的汽车很少啊?”“是哦,我们乡下,四个轮子的就是拖拉机啦,小车来一回人都稀罕得不行。”
那天晚上,保姆拘谨地告诉我想给家里挂个电话,我赶忙告诉她没问题。
保姆对她老公说:“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了小汽车排队,好长好长的,望不到尾……”“嘿嘿,就是啊,人还是要出来哩,大城市里很多东西,家里都没见过的。”“等有钱了,你也出来见识见识……”
我看着保姆那满足的神态,听着那近乎小孩子欢欣雀跃的语气,仿佛分享了她的幸福一样开心起来。
我问保姆:“到城市这段时间还习惯吗?”她使劲点头:“是哦,来到大城市认识了很多东西,所以很开心。”
“那在家乡,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啊?”
“不是啊!”她想了一会儿,很肯定地说。
“家里那么穷,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啊?”我疑惑地问。
“穷是穷,但也会穷开心啊!”她很快就回答了我,这勾起了我的好奇:“比如说呢?”
“你看吧,我们家里四姐妹,就我能小学毕业,一是我读得辛苦,二是父母疼我,愿意供;还有就是我和我老公打小就认识,你知道农村自由恋爱多不容易啊,不过他还是把我给娶回家啦;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儿子,公婆对我也高看一眼;种的东西收成好啦;和老公打完架后他千方百计哄回我啦;儿子暑假帮我做买卖赚钱啦……说起来高兴的事情很多很多哦,哪能一下子都说得完呢?”
她的幸福对于我来说是这么简单和不可思议,但是望着她眼神里漂浮着的幸福,还有远望着窗外回忆时的专注,我相信她真的觉得幸福,没骗我!
幸福的临界点原来有这么多的,而我们总是从不同的起点去试图接近它。不是吗?谁能说清楚,小时候吃一块红烧肉的快乐和现在吃到一顿满汉全席得到的幸福感,哪种更强烈呢?
又想起一个让我思索了很久的笑话;有一位成功的商人带着儿子到一家餐馆用餐,餐馆里有一位琴师正在演奏,商人遗憾地说:“当年我也练过琴,但后来选择了经商,如果选择了练琴,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坐在钢琴边为大家演奏了。”儿子笑说:“爸爸,如果当年你选择了练琴,那么你今天就没有机会在这里欣赏音乐了。”
不知道那位琴师心中会不会这样想:他当初要是选择经商有多好,现在就可以悠闲地坐在桌前一边享受美餐,一边聆听音乐了。
也许,幸福是什么的答案我们可以找到了:所谓幸福就是内心的一种感觉——相信自己是幸福的,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不羡慕那些已经无法追逐到的或者是注定要失去的,珍惜此刻的,知道世间万物都是有可能给你带来快乐的……那么,幸福就一定会茂盛得如同春天那漫山遍野的花儿了。
(司志政摘自《爱人品位》2007年第9期)
在快乐过期之前
●羽清雪
有一部电影,等了很久,从开拍到公映几乎跨越了两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