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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历史和亡魂。走在窄窄的走廊里,两旁战俘的照片投射下来的目光,和两旁的铁板一样沉重,但绝对不是压抑。因为地板也全部由铁板铺就,只有间或铺成的玻璃砖下,看得见下面的日本侵略者的钢盔被地灯照亮,侵略者已经被我们踩在了脚下。
特别是看到这样的照片,比如刘启雄将军的照片,在那场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中,他是日军捕获的中国最高将领。军大衣的领子高高竖立着,剑眉高挑,目光如炬,不像是战俘,倒像是在凛然地审判着侵略者。
还有那张成本华的照片,一位战斗到最后一刻被捕的女兵,看得见她的身后是一排日本兵,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前也应该有一排日本兵,她那样的潇洒,扣袢的中式棉袄蜈蚣襻紧紧扣到了领口,腰间系着武装皮带。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睛和嘴角都含有微微的笑意。那笑意是对生死的度外,是对敌人的蔑视。
还有那张照片,一个不知名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军人,子弹袋、军号和军用水壶都还挎在身上,逆光的脸庞上,呈现出的不屈的神情。稚气未脱的孩子,笔直立定站在那里,定格在苍茫的历史中。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冲击在我的胸口。解说员告诉我,被俘到日本的战俘,百分之九十点九七最后都死在了日本。在那战火纷飞的血腥战场上,牺牲的是烈士,生还的是英雄,被俘的呢?多少年来,他们和他们的亲人,一直饱受着别人所无法理解的痛苦和屈辱。其实,只要没有变节,他们一样是英雄,为了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国土,他们一样是胜利的奠基者,他们不仅用自己肉体的生命,更用自己的屈辱的灵魂,为我们和平的今天铺平了道路。
这样的照片,布满整个纪念馆,或挂在墙上,或矗立在地上,或陈列在玻璃柜中,或悬挂在墙顶。它们如同群鸟,密集如云,用自己的羽翼遮挡住天空中的风雨。走在这样的纪念馆中,他们的目光无处不在,会从任何一个缝隙中投射到我的脸上和身上,无语话沧桑,似乎他们每一个人时时都能够从照片中跳出来,感怀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这时候,你真的能够感受到,纪念馆中紧紧包围在你四周的铁板那含有温热的呼吸。
这些照片全部是一位叫做樊建川的中国人到日本收集来的。他抛撒了大量的金钱,耗费了20余年的时间,滴水石穿。据说,有一次他买回了一批照片,从日本回国,海关的人很奇怪,带着这么多箱子里究竟藏有什么,非要拆箱检查,他们看到了,是这样的照片,不禁肃然起敬。他用时间更有良知,建了这座战俘纪念馆,他让一直尘埋网封的这样一段特殊的历史,没有被风干,没有被遗忘,而是真实又充满敬意富于生命感地走到我们的面前。
这个纪念馆在四川的安仁镇,离成都大约四十公里。我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个地方,也告诉我的朋友,四川不仅有峨眉九寨或杜甫草堂或武侯祠堂,还有这样一座用铁板建成的战俘纪念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28
台风中的一碗米线
●李红英
他和她是这个繁华都市里的一对平凡男女。当初为了在一起,他们放弃了父母在家乡为他们找好的工作,不顾父母的反对,来到了这座南方城市,并悄悄结了婚。现在,三年过去了,他们住在租来的屋子里,平淡的生活着。她是一家小公司的业务员,常常奔波在外,工作繁忙;他是小学的外聘老师,工作和别人一样,工资却不如别人的一半。几年来,他们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家乡的同学却陆续买房、买车,消息传来,她心里像刮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台风,她不由自主会想,如果当初留在小城,现在会怎样呢?
这天,电台预告挂起三号风球,她照例早早上班去,而他在的学校不用上课,到学校转了一下他就回了家。刚回到家,他就接到她的电话,说中午回家拿点东西,在家吃饭。他很高兴,因为她平常应酬多,两人一起吃饭的机会寥寥可数。做什么好呢?他想起了云南米线,那是她最爱吃的。大学时他俩常到学校外边的小店吃,3块钱一大碗,有肉有菜,加5毛钱还可以添一碗纯米线。他们就一碗米线,头碰头吃得满头大汗,脸上的青春和甜蜜羡煞旁人。
接到电话后他立即下楼去买材料。这时,台风已经在发威了,呼呼作响,把树吹得东摇西晃的。准备妥当后,他看看表,他决定去车站接她。他了解她,别说是刮台风,就算是下冰雹,她也不会舍得打的的。这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他刚打起伞,伞面就立刻被风吹的翻过去,他索性收起伞跑了起来。刚到车站,接到她的短信,说车堵在路上,看情形没时间吃饭了,要他把东西拿到车站。
即使是看信息,他也可以感觉到她的烦燥。近来,她经常这样,无端地发脾气,就像诡秘的台风一样突然降临,让人不知所措。
是的,她的确很烦,刚才顶着狂风艰难打伞前行,好不容易挤上公共汽车,却发现新买的鞋子不知被谁踩了两脚。车上到处是湿漉漉的人和伞,挤的她无处藏身,偏偏还堵车,长订的车龙看不到尽头,车子比赛似的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她想到目前的生活,仿佛正像这车龙,看不到未来和方向;还有那引以为傲的爱情,是不是也如路边高傲的树一样,被现实的风雨打的七零八落了呢?她忍不住再一次怀疑起爱情,怀疑的那么强烈。
她气急败坏的下了车,一抬头,却看到了笑意盈盈的他。他整个人湿透了,手上拎着一个密封的大袋子。看到她,他麻利地一一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保温瓶和一个密封的小袋,小袋里总装着是密封的资料。打开保温瓶,一股热气升了起来,香气也弥漫开来,是她最爱吃的米线。她愣住了。风依然在肆虐,雨仍然在泼洒,周围闹哄哄的满是人声。可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讲都像是凝滞了似的,都不存在了。她眼里、心上,只剩了他和那一碗米线。
就这样,在呼呼的台风中,在简陋的公交车亭里,他们再一次碰头吃同一碗米线。热气打湿了她的脸,没人看见,一滴豆大的泪从她的脸上滚了下来,掉在热气腾腾的米线上。
这场名叫“珍珠”的台风徘徊了近10个小时后奇迹般转弯离开了,使这个城市幸免于难。可是却没人知道,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平凡的女子,因为一场台风,因一碗米线而重新找到了她的爱情。不,其实爱情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只是这一次,她真正认识到,平凡人的真爱,往往就在这不起眼的地方!比如说,台风中的一碗热腾腾的米线,就足以让两个相爱的人温暖一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52
十种朋友不可交
●潘国彦
城府太深型。有些朋友韬光养晦,把自己包得很紧,相处几十年从不讲自己的想法,也很难挑出他的毛病。与这样的人相处,使人怀疑它的真意何在。
奉承献媚型。这样的朋友表明上十分热情,处处投你所好,骨子里另有所图,必须看清这类人的真面目。
惟利是图型。这类朋友是“万能胶”,粘上很麻烦。这种人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占不到便宜就立马不理你。
搬弄是非型。有些人本事不大,搬弄是非的能力很大,好传闲言,甚至无中生有。一个团队中如果有一两个这样人物,很难保持团结。
口蜜腹剑型。这比搬弄是非更可怕。这种人当面把你当作挚友,但只要有损于他的一根毫发,马上翻脸。
轻诺寡信型。有些人当面大包大揽,过后啥事不办,毫无诚信,对这种人不可托付办事。
言不及义型。这类朋友兴之所至,高谈阔论,东拉西扯,言不及义,与这种人相处,毫无进益可言。
人走茶凉型。这种人常常是,你在职时,会百般奉承你;你一旦退休,立马不认帐,又去找新的靠山。
过分亲密型。有些朋友好奇心盛,对别人的事情总要问个底朝天。与这种朋友相处,使人感觉很累。
过分冷淡型。有些人生性孤僻,不愿与人交际,常常你热情相交,它爱答不理。对这样的朋友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21
诗二首
●国 风
雪
轻轻的你飘来,
又轻轻的落下;
不压碎一粒尘埃,
不留下一丝牵挂;
我轻轻的捧起你,
你亲亲我的面颊;
在我的手心里,
你羞涩的融化。
那曼妙的柔姿,
是飞舞的锦鳞;
宁静而又安详,
如梦般轻盈;
无香的清新,
沁人我的心扉;
在温存的气息里,
我体味你的静美。
你用一片赤忱,
把所有污秽覆盖,
再将自己化作水,
为天地洗心;
那不是水,
是圣洁的甘霖,
滋润了大地,
也养育着生灵。
悄悄的你落下,
又悄悄的融化,
我默默的望着你,
眼里噙满泪花。
这无言的结局,
是挚爱的升华,
在春的怀抱里,
我们用心说着情话。
致祖国
有两个太阳一样明亮,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心上;
天上的太阳给我温暖,
心中的太阳给我力量。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严冬里,你给我带来春天的芬芳,
寒夜里,你让我看到黎明的曙光。
如果勤劳能使你繁荣富强,
我愿将青春化为理想;
如果奉献能使你蒸蒸日上,
我愿用生命点燃希望。
有两个母亲一样慈祥,
一个是祖国,一个是妈妈。
妈妈母亲把我生养,
祖国母亲哺育我长大;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你就像妈妈一样。
在异乡,你是游子永恒的思念,
在梦中,你是妈妈熟悉的脸庞。
如果欢乐能是你焕发容光,
我愿为你放声歌唱。
如果赤诚能使你更家辉煌,
我愿终生为你护航。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5
失败的决斗
●吴水群
马鸿飞是清咸丰年间北京城有名的商人。这天早上,他突然接到圣旨,被咸丰皇帝召见封官,要他全权置办一批军火。
马鸿飞带着随从、儿子马小诺乘船到了英国,马鸿飞立刻找到马吉尔,请求马吉尔帮忙。马吉尔是个大军火商人,一听有利可图,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没出两个月,这批军火已经办妥。马吉尔给了马鸿飞一笔数目相当惊人的回扣。马吉尔做得天衣无缝。马鸿飞很感动,既佩服马吉尔的精明,又感激马吉尔的朋友义气,因此在验货这个环节上就没有太认真。事后,马鸿飞心中也稍有不安。但他一想到皇帝的荒淫无度,大臣官员们的贪污腐败,也就心安理得了:朝廷的银子,你不捞别人也会捞的,也许捞得更多……
没过一年,八国联军攻陷了北京。侵略者烧杀掠抢,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