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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书瞪大眼睛,惊愕地望着不明举措的白流苏。
“算它每层的高度3米吧,朗逸大厦也不过是30层,全部加起来还不到100米。你坐过跳楼机吗?呼……不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人就能到地了。可这跳楼不同,就算底下围起了气垫,哪知道你跳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有偏差?会不会撞上大厦的凸起物?
但是,我只知道一个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说,你一旦跳下去,也许会死得很惨,脑~浆迸~裂,血浆四溅,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白流苏的柔细嗓音轻缓,配上阴森的语调,可以吓得人毛骨悚然。
不自觉地,何秘书打了一个冷颤。
“白总监,你不用吓唬我的。在那么多媒体面前,你以为你就能在风口浪尖上抽身吗?也许,明天整个海城的头版新闻就是朗逸女总监逼死员工。”
何秘书的艳容微微一变,她试图力持镇静,但略微颤抖的手还是泄漏了她的心虚。
“我敢打包票,你不会舍得死的,你跳楼的目的是要跟我谈条件,我的立场很明确,你不可能再回朗逸传媒的。在你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时,你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了。你不觉得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了吗?”微挑眉,异常淡定的白流苏一瞬一瞬地盯着何秘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跳楼也是她教你的吗?她给了你多少线出卖我?”
闻言,何秘书怔了一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凝望白流苏的眼睛闪了闪,甚至,何秘书不敢对视白流苏那双犀利的眼眸了。
“虽然我是你的新上司,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吧。何秘书,你的本质不坏的,我也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小的还不满两周岁吧,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也有一个很可爱、平时就爱装酷的儿子。
虽然他会调皮捣蛋,有时候也会惹我生气,可是,他就是我的全部,有了他,我才能重新站起来。你和我不一样,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家人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可你的孩子呢?若是你死了,或者出了意外了,谁来照顾他们?你冀望你那个爱赌的老公吗?
别天真了,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帮你什么的。直到这一刻,你还觉得自己很冤枉吗?比起一般的人,我已经给你补上了三个月的工资,也给你留了后路,别不知足。”说着,白流苏从兜里掏出手机。
翻按了几下,蓦地,一段高清的视~频赫然地出现在眼帘。
随即,她扬给何秘书看。
“我有没有冤枉你?我解雇你有没有依据?若是我把这段视~频公布出去,你想你在传媒这行里还有没有立足之地?昨晚,我在监控室里看视~频看到了半夜,看到这段时,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我一向对你不薄的。
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在看的,你没想到我办公室里也有监控设备吧?拜你所赐,朗逸在投标中不战而败了。我想不到你们的计划这么巧妙,把车爆胎的时间掐在了二环上,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这么大的教训。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跟我乖乖下去息事宁人,还是继续把事情闹大?随你选择,但这个后果你比我还清楚。除了朗逸,整个海城的同行媒体都来了,或许你可以按照雅文的指示,接着上演她们为你设计好的、明天的海城头版。
但朗逸只有一个头版,现在的内容还可以由你定。即便是你想拉我同归于尽,沈恬那里还有一份拷贝的,真相铁定会出现在明天的头版上。你死了不要紧,别苦了那两个孩子。”
何秘书被白流苏的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即便是没有承认,但她也默认了事实。
她蹙起的心防正一点一点地瓦解,被白流苏的有力言语驳击得溃不成军。
她说的没错,即便是帮雅文抹黑了朗逸,她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叶总监是不可能让她进入雅文传媒的,在其他同行那里,她也没有立足之地。
睑眼沉思了一会儿,何秘书又开口了,“我可以跟你下去,平息这起闹剧,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许把视~频公布出去。”
“可以,我答应你。”
得到白流苏的许诺,何秘书同意下来了,一场闹剧也因些结束了。
进入相关程序,何秘书被带回警局例行问话,白流苏也派出一位高管负责处理这起意外事件。
“苏姐,你刚才吓死我了,上面没有护栏,你站在高空的边沿上,看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两腿发软了呀。”
白流苏在民警的掺扶下,她安全下来了,一拐一拐地往已经泛起泪光的沈恬走去。
她紧紧地抱住她,说:“没事,猫有十条命,姐我有九条命。今晚,我们就去搓一顿压压惊哈。”
白流苏说得轻描谈写,实际上,她心里已经紧捏了一把冷汗。
事情总算过去了,但有些事还没有了结。
与此同时,顾易年在办公室里收看了这则现场直播,他的性感薄唇抿得有些紧,那双深遂而冷锐的墨蓝眸深锁住白流苏那一拐一拐的走路姿势。
她脚好像受伤了,应该是昨天摔的吧。
英挺的眉峰微蹙,抿了抿唇瓣,随即他从烟盒里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性感的薄唇微掀,嘴里轻吐出缭绕的烟雾,慢慢地,深不可测的锐眸慢慢眯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刚才站在没有护栏的边沿那样晃脚,不知道危险的吗?况且,她那个脚是受伤的,一拐一拐的。
该死的,还穿了个高跟鞋!
顾易年心里五味杂陈,莫名的,他心底的那根弦触动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情愫缭绕缠在他心里,挥之不散。
抽完一根烟,随手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随即,顾易年拿起了内线电话。
“景誉,把投标申请书送到我办公室来,通知符合资格的三天后到柏年集团一号会议室进行投标。”
“好,我这就送过来。对了,年哥,朗逸并没有出现在这次投标中,你不觉得奇怪吗?要不要破格通知她们来参加投标会?”
“不用,就按程序来办。”微挑眉,薄薄的嘴唇蓦地往一上勾,顾易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即便他什么也没有做,白流苏一定会来的,他敢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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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流锦被逼去韩贝贝家吃饭了,但他仍然对她不理不睬,甚至对结婚一事只字未提。
哈……虽然如此,韩贝贝是不会就此不了了之的。
她要主动出击,必须在28剩女行列中嫁出去。
白小帅只说过一次的话,她却牢记在心里了,要想擒住白流锦,那她先擒王吧,准不会错的。
“哇,贝贝,越来越不错了,没想到你比苏苏学做菜还要有天份。”对滴,白妈妈口中夸奖的人就是韩贝贝,她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白家跑,还跟郁维学起了做菜。
听前辈的教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花点心思去抓住他的胃。
“是阿姨用心教导,贝贝才会有飞速的进步的。”贝贝还蛮会哄人的,她深得郁维的喜欢。
而且,郁维怎么看就怎么喜欢韩贝贝,她是看着她长大的,和苏苏很要好,也经常来白家走动,以后的婆媳关系,她一点也不担心难相处。
白流锦下班回到家,赫然地发现韩贝贝在他家里忙碌着,一桌子的菜,比客人来了还要丰盛。
瞬间,他的俊脸布满了黑线,深邃的眸闪烁着点点火光瞪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韩贝贝,他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阴骛的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悦。
白小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眼珠子活泼地瞄来瞄去,要是舅舅知道贝贝那个二货今天带了行李搬来这里住下了,会勾火如雷吗?
一边假装看电视,白小帅的眼角余光偷瞄着诡异对掐的两人。
“哎,韩贝贝,你知不知道羞字是怎么写的?”白流锦挑高一道眉,横了韩贝贝一眼。
“敢情你要做我的国~文老师?嘿嘿,我是阿姨请来你家做客的,待客之道你有吗?那个……要是你答应娶我了,我立刻马上消失在你眼前,互不相干。”韩贝贝无谓地耸了耸肩,笑得痞痞的。
锐利的眸底闪现冷光,白流锦冷哼:“你做梦!”
“那咱们走着瞧!”韩贝贝不甘示弱,抬高下巴傲然地反击。
一家人都坐下来吃饭了,冷不防的,郁维的话差点让白流锦噎住了,连呛了几声。
就连白流苏也饶富兴味地瞟着韩贝贝,要解释。
韩贝贝一连眨了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意思回,就是白流苏所听到的那个意思。
努力把嘴里的饭菜咽下,白流锦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性感的薄唇,“妈,你同意贝贝住进我们家,这不妥吧?况且,人家伯母会同意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禾倩说好的了,就让贝贝在家陪陪我,况且,她可以帮忙负责接送帅帅上下学的。你和苏苏都有自己的工作,你爸爸又有朋友约出去钓鱼什么的,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我也会寂寞的,我也想有人陪的,你们就不会同情我吗?况且,现在苏苏的脚扭伤了,让她还跑来跑去的接送帅帅上学,这不太好吧。”
说着,郁维的表情可怜兮兮的,一副蛮委屈的模样。
“妈说得对,我的脚受伤了,确实行动不方便,还要接送帅帅上下学,是挺累的。”
蓦地,白流苏在桌底下踢了白流锦一脚,猛地,他怔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妈,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说着,白流锦那道冷厉的寒光深锁住韩贝贝的眉眼,怎么看,她脸上那抹胜利般的笑意都刺眼极了。
宾果,又成功了,没有人反对贝贝在白家住下来了。
顿时,郁维眉开眼笑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哈……他们是不会知道这是她和禾倩商量出来的撮合诡计的。
白小帅向韩贝贝偷偷地竖起了大拇子,预祝她革命成功。
照目前的形势看,有外婆出马,舅舅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也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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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人都各自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了。
韩贝贝陪郁维从花园散步回来,正往白妈妈给她安排的客房走去,冷不防的,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她被一道强而有力的速度扯到了一边去。
“韩贝贝,我警告你在我家别乱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冷硬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一双阴厉的眸子正烧向韩贝贝。
“噗……白流锦,我不懂什么是乱来,怎么办?”缭绕的温热气息故意倾吐在白流锦的性感喉结上,韩贝贝兴致十足地深深望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
充满探究的兴味,韩贝贝好想把白流锦一点一点地剥开,她好想瞧瞧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就那么招人讨厌吗?
别人都说她很可爱的,就是可怜没有人爱!
韩贝贝那似是在挑~逗人的眼神不安分地在白流锦身上流转,令他深感厌恶。
他真不懂白流苏怎么会和这个二货这么要好,以前对她并不感冒的,现在怎么觉得她那么讨厌,死拽住他不放。
虽然她不是长得奇丑那种女人,也算得上是个标致的美女,不过对他而言,他不敏感。
“你可以继续装傻扮愣,但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警告你,别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是我妈,不吃你那一套。”白流锦的火气逐渐攀升,但他却仍然维持着良好修养的客气。
韩贝贝歪着头望着白流锦,笑容妩媚,神情却一派天真无邪。
“你喜欢吃哪一套,嗯?”
“韩贝贝,别以为你是我妹的朋友,以两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