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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酒,我敬你一杯。我客套道不敢当,不敢当,豪哥您是队里的几朝元老,我是从小看着你踢球长大的,这杯酒应该我敬你才对,否则我就良心不安。志豪说你挤兑我是不是,我在队里呆了七年,踢过的比赛少得可怜,更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你说得这么天花乱坠惨绝人寰的我能不受之有愧吗,起码折了三年阳寿啊!我说不管怎么说,豪哥您都是泰山北斗,高屋建瓴,小弟只有高山仰止,望其项背的份,以后小弟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还劳驾您多多关照。志豪说那没问题,别看我不是主力,队里的大事小事只要别牵扯到杀人放火我都能给摆平了。说完我们两个心照不宣地一饮而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诚意,我特意把酒杯头脚倒置,几滴不懂得察颜观色的酒肆无忌惮地流出来,还好性格豪放的志豪没有发现,使得我可以全身而退。
志豪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知道我以前是练什么的吗?我礼尚往来,把手也放在他肩膀上说不知道,看你四肢发达的样子,应该不是象棋围棋桥牌等脑力项目。志豪恁自豪地说当年我也是堂堂山东省百米第八名,半路出家改行踢球,曾经也是中国足坛首屈一指的快马,自命为“赤兔”,但人家都说我是“的卢”,因为有我在场的比赛球队都输球了。现在不行了,百米能跑进12秒就成黑马了。我寻思着如果你还延续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方式恐怕不久就要被死马当活马医了。
正寻思着,房间门开了,服务生一口气领进十几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孩,一个个花枝招展。志豪率先鼓掌,说你们这儿的服务比海尔还好,随叫随到。其他几个人附和着说怪不得豪哥推荐这个地方,果然名不虚传。
我仔细打量这群女孩,发现她们穿着之大胆毫不亚于大跃进时期那些县委书记们所鼓吹的亩产粮食量,那时候不是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低胸背心和紧身裤配合默契,使得她们的完美身材暴露无遗,比鸳鸯火锅还火辣,一句话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适中的地方不大不小。相貌更是没的说的美若天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觉得不能虚渡这良辰美景。但男人也有上半身,所以很快这种冲动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京小声跟我说先下手为强,看好了哪个你就赶快挑。我想大家都要挑如果我不挑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孤僻的人,更不愿意在这里做孤家寡人,于是第一顺位选秀挑了一个跟校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女孩羞涩地向我笑了笑,我更加羞涩,说请上坐,别客气。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来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女孩笑着说这里就是我第二个家,看你说话都不会说了,第一次来吧,别紧张。
选秀大会结束,队友们都挑到自己满意的人选,重新落座,一派歌舞升平,气氛活跃了不少。房间内原本辛辣的酒味顿时被香气扑鼻的香水味掩盖住,此前一直在我头顶盘旋的一只苍蝇不知何故一头撞向地板,当场毙命。
在振聋发聩的迪士高音乐及觥筹交错之中,队友们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京把手臂挽在自己女伴柔软纤细的腰肢上,两个人窃窃私语,暧昧得不亚于干将莫邪,我惊奇地发现京的大臂竟然和女孩的腰一般粗,这个女孩生得真是弱柳扶风。志豪则旁若无人地把手放进女伴的私处,我触目惊心,马上转移目光,意外地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志豪还不是最黑的,只是一个来自爪哇国的亚非混血儿。
我比较规矩,和长得像校花的女孩攀谈。女孩告诉我说她是重庆大足县人,我注意了一下她的脚,是三寸金莲。女孩还说她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大三学生,学习成绩还说得过去,意在表明自己是个知识分子,放在几十年前在不济也是个知青。我无比惊愕,心想现在的女大学生都怎么了,赚钱赚得来不及了,问她一天晚上能赚多少钱。她说她们只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一晚上也就80块钱。我问现在长得稍微漂亮点的女大学生都这样吗?她说差不多,现在的女大学生们都懂得自身的价值所在,整日标榜着要实现自身价值,一切向钱看齐,所以出来干这行的层出不穷,更为开放的直接就干皮肉生意,来钱短平快。还有比较高级的,或者在大学校园里找个富家少爷美其名曰为了爱情,或者在校外傍个大款当“二奶”,理由则更为离谱,说是为了帮助大款逃离婚姻的围城,乍听起来就跟拯救大兵瑞恩一样崇高似的。
第七部分:扬威球场与重庆美女聊天
正和女孩谈得投机,突然听见“啪”的一声,我和女孩顺声看去,发现志豪的女伴捂着脸哭着跑出房间。志豪吐着满嘴酒气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我他妈的要投诉!”我们几个劝住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大发雷霆。他什么也没有说,点燃一根“一枝笔”吸了一口后扔在地上,不知犯了什么邪劲,唱道:“一根我不抽的烟,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边。”
事件平息之后,我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继续和女孩聊天,以期加深对社会的了解。女孩问我今年多大了,我说刚刚十八岁,可惜我不是女生,不能越变越漂亮。女孩赞美道其实你已经很帅了,你有女朋友吗?我说这属于个人隐私,我只能告诉你对单身妹妹我始终争取,对有夫之妇我从未放弃,对十六岁以上女孩我注意发掘,对小于十六的则用战略性眼光。女孩说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出口成章的。我说你别恭维我了,你呢,有男朋友吗?女孩说这不但是我的个人隐私,也是我男朋友的个人隐私。我说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随即意识到女孩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连忙改口道你并不是不可理喻,结果刚说完这话,房间的门开了,冲进来几个真正不可理喻的人,口里叫嚣着要我们客死他乡。
志豪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骂道他妈的,你们是哪里的鸟人,在这里聒噪。我仔细一看,志豪描述得还真惟妙惟肖,这几个人长得还真像鸟。鸟人甲一看就是冲发一怒为红颜,指着志豪骂道你这厮,平白无故打了我女朋友,这事不能一了白了。身高马大的志豪站起身来,明显比那群鸟人高一头,问你们想怎么办,难道要一了黑了不成?鸟人乙说我们垒哥在重庆可是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你们真是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我吓傻了,女孩也目瞪口呆,京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少他妈的废话,有什么条件赶快提。这句话震住了他们,我趁机一数,发现他们有六人之多,不禁想起历史上有名的六人反革命集团“戊戌六君子”。鸟人甲说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掏三千块钱这件事就大事化了了。我心想这个垒哥不愧是老大,说话这么荡气回肠,余音绕梁,能够轻而易举地省却大事化小这一中间过程,直接就能给化了,真不简单。志豪拿起桌上一瓶满满的洋酒泼到老大身上,说这瓶酒值五千块钱,剩下的算你小费了,Game over!我不由为这瓶酒感到惋惜,这可是纯粮食酿造的,凝结了多少外国农民伯伯们的血汗啊!鸟人甲暴起,其他鸟人如影随行,他们像大雁一样时而排成S形,时而排成B形,整体趋势是气势汹汹地向志豪靠近。
其他两名队友也拍案而起,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急情况。我觉得自己一人坐在这里有点脱离群众,再怎么说也不能有组织无纪律啊,也不情愿地站起来,觉得缺点什么,又狠狠拍了下桌子,虽然连贯性不敢恭维,手心却是火辣辣的。
鸟人甲走到志豪面前,形势一触即发,我不由为志豪捏一把汗。鸟人甲反人类,非要点燃导火索,用手托住志豪的头,乌烟瘴气之间我仿佛看到了托塔天王李靖。受此凌辱,志豪大怒,一脚踹向鸟人甲的小腹。鸟人甲猝不及防,四脚朝天脑袋着地,托塔天王顿时被打回原形,变成一只千年老鳖。其他鸟人没想到志豪性格如此刚烈,大呼英雄脚下留情。鸟人甲躺在地上说兄弟们,别管我,为了你们亲爱的嫂子,一定要与阶级敌人斗争到底。闻听此言,鸟人们心情无比复杂,杵在原地一个个像农民艺术家的雕塑作品。志豪则像米开朗基罗的传世之作大卫一样矗立对鸟人甲虎视眈眈,鸟人甲怕志豪再次大动干戈,只能躺着纹丝不动。然而一直躺在这里只能是权宜之策,鸟人甲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鼓足勇气,再次鼓舞其他鸟人们说兄弟们,你们再不动手连大哥我都命在旦夕了。在鸟人们的心目中,鸟人甲的地位当然要远远高于被志豪扇耳光的那个女孩,所以这次号召很具有煽动性,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一个长得鸵鸟的鸟人笨鸟先飞,首当其冲杀出人群,其他鸟人惟恐落后,于是他们倾巢出动奔向志豪,颇有红卫兵闹革命的激情。
志豪气定神闲,又是一脚踢倒了鸵鸟。然而当鸟人乙冲上来时,志豪已经难复刚才之勇了。这就像在足球场上,过一两个人很稀松平常,再多过几个就困难重重了,除非你是嗜杀如命的罗纳尔多。回到这里讲除非志豪是施瓦辛格,遗憾的是他谁也不是。当我还在想这个比喻是否恰当的时候,队友们已经冲上去了,一群人扭打成一团,场面浩浩汤汤,蔚为壮观。我不愿干违法乱纪的事情,站在旁边洞若观火,心里觉得这是袖手旁观。女孩们吓得大气不敢喘,我义无反顾地奉献出自己的宽厚的肩膀,把女伴搂在怀中,感觉她在我的怀中颤抖。我觉得自己很崇高,战争时期人民最需要的不是火枪大炮,而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援助。
鸟人们的战斗力不敢恭维,很快就被队友们悉数放倒在地,一个个乞怜告饶,像一只只落水狗,照此说来他们还成两栖动物了。京照着地上的一个酒瓶就是一脚抽射,酒瓶像出膛的炮弹一样飞向墙角,碎玻璃飞溅,女孩一个寒颤,继而这个寒颤转移到我身上。
京从腰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扔给鸟人甲,说这是一万块钱,就当我们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全算里面了,这个事别说出去。志豪说咱们谁都不容易,你们如果觉得钱不够还可以商量。鸟人甲说够了,都是道上的人,我们讲规矩,保证不说出去。京说那就好,一摆手示意我跟着他走,我放开女孩,说我走了,后会有期。女孩说你多保重,我点了点头,说你也保重,跟着队友们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九点半抵达宾馆,队友们无声无息地回到各自房间,若无其事一般,我却心有余悸。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我触景生情,感叹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晨哥说你受什么刺激了,说话这么春花秋实的。我说晨哥您用成语我没意见,可您也不能跟腐败分子滥用职权一样滥用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的宝贵遗产啊,风花雪月好不好。晨哥说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赶快洗洗睡吧,明天的太阳又是崭新的。我打开热水龙头往浴盆里放水,晨哥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真是逝者如斯夫啊,想去年来重庆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宾馆下榻的。洗完澡往床上一躺,晨哥告诉我天气预报说今夜可能有雨,它们又要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我关掉灯,晨哥说让我们一起来鞭挞黑暗,乞求光明吧。我当时就想开灯鞭挞他,可惜他不叫黑暗。
第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