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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基摸了摸,“它冻得冰冰凉。”
“钻石变得这么冷是不正常的,不是吗?”她问道,“我的意思是,钻石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热,我的皮肤也是热的,为什么钻石不是同样的温度呢?”
“也许,在你获得‘冷融感’的时候,钻石吸取了低温,也许它可以保持低温,你知道,就像东西刚从烤炉里拿出来能保持高温一样。”
吃过早饭,茉莉和罗基换上牛仔裤和T恤衫,茉莉忍不住想着奇怪的时间冻结。佩图拉似乎自己散了个步,但是茉莉决定,这次最好还是把它留在酒店里。
他们不情不愿地出发了,这次的计划很大胆,他们要藏在希尔的密室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发现他是如何催眠的,另外,他们还希望能发现达维娜的下落。
第三部分一成获胜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日落大道,茉莉看着车窗外的行人,他们都在做着安全的事情,比如逛街、上班,她觉得他们真是幸运。有那么一两次,甘多利,那个笑容可掬的政客,从红白蓝三色的竞选海报上冲他们咧嘴而笑。茉莉暗自琢磨,如果普里摩·希尔参加总统竞选,这个甘多利连一成获胜的机会都没有。
前一天晚上,他们离开普里摩的宅第时,茉莉对门卫催眠说,无论何时都要给她和罗基放行,所以这一回,他们很轻松地进了门。
然而,要走到主入口却非常困难。似乎前一晚的聚会还没有结束,车库的碎石路上不时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司机们开着房车驶过,从外面看车窗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车窗里往外看却一目了然。茉莉和罗基不得不每半分钟就躲闪到树丛后一次,这使十分钟的路程变得有四十分钟那么艰难。
“看起来他好像在开另一场派对。”茉莉说,她透过一只大海龟的壳看着前门,而这只乌龟正在啃着他们藏身的玫瑰花丛。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汽车里出来。他们看到许多相貌堂堂的男人和衣裙楚楚的女人,在保镖的陪同下来到这里。
“即使是总统本人大驾光临,我也不会感到吃惊的。”罗基说。
“我敢打赌希尔已经会过他了。”
茉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希尔见过总统的话,他的权力将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强大。”她仔细观察着来临的嘉宾,“这些人看起来很像政客,不是吗?”
“没错儿,”罗基小声说道,“事实上那一个是加利福尼亚的州长,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希尔想干什么?”
从前门进入房间是不可能的,所以茉莉和罗基匍匐着爬过了玫瑰花园——倒霉的茉莉蹭上了鸵鸟粪。他们偷偷地经过雕塑和中国鲤鱼池,最后来到灰色大厦的最远端。在那里他们发现有一扇低低的窗户半开着。走在前头的茉莉从窗子往里挤,感觉一只脚踩到了湿沓沓的地上,等她完全钻进去以后,她发现她是踏在了一条大水沟里。这里是一座花房,花瓶、花篮、修枝刀摆在台子上,地板上排列了一桶一桶的奇花异草。她拖着一条滴着泥水的腿,无声地跳到了油毡地板上,并警告罗基留神脚下。她用一块布把牛仔裤上的鸵鸟粪擦掉了。
“鸟粪意味着好运。”罗基小声地说。
“那也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鸟粪,而且,我并不迷信。”茉莉说。
他们听到似乎是管家在门外说话,可是在花朵中间,他们无处藏身,于是茉莉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随时准备着催眠任何需要催眠的人。但声音逐渐远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偷偷出了门,来到一条短短的通道,通道尽头的楼梯看起来是专供佣人上下的。他们俩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幸好墙壁是蓝色的,他们的粗布牛仔可以作为掩护,两人嗖地窜上了楼。
跟前一晚不同,这次他们来到的是宅第的另外一边,他们可以听见从接待室里传来隐约的说笑声。他们偷偷摸摸地紧贴着墙,登上另一段楼梯,楼梯顶端铺着紫色的地毯,两人顺着地毯转向左手边。
走道的两边都是房间,一阵脚步声传来,茉莉和罗基悄没声息地冲进最近的一间房间,躲在四柱大床的背后。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除了卧室,还有起居室和卫生间。房间用粉色和白色装饰,椅子上和床上到处堆着轻软的靠枕。铺着蕾丝桌布的小台子上,摆放着小巧的瓷器狗作装饰,花瓶里插着粉红色的百合。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客人看起来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了。化妆台上有一棵银质的小树,树上挂满了钻石戒指。一个开着的盒子里有三串钻石项链。当他们在相框里看见格罗娅·希尔哈特的笑脸,才发现原来是进了这位明星的卧房。这时,他们突然听见一声咆哮。
第三部分几个政客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茉莉看着大床,上面铺着的,她以为是毛皮床罩的,原来是一团活的毛皮,属于一堆活物。那是格罗娅·希尔哈特的十只白色狮子狗,正偎在一起呼呼睡午觉呢,中间有一只醒了过来。
茉莉和罗基知道,千万不能惊着这群家伙,那将比点着一盒炮仗还要吵闹,于是他们俩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游了出去。
他们发现走道两边都是明星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很明显地有人在住,而且每一间都有自己的风格,似乎是为各自的主人量身定做的。衣柜都是满满的,抽屉也是满满的。
在一个男人房间里的桌子上,茉莉发现了一张支票,上面写着海格里斯·斯通的名字,支票下方,是印刷体的地址:西好莱坞 北新月大道 喜鹊宅第。
“如果这就是他银行的所在地,那他的待遇可真够好的,也够受信任的。”罗基说,“我想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他看着支票上的条款,补充道,“当然了,他无须为钱担心,这有三千四百万美金!够他花的了。”
茉莉发现了一罐叫做“光头再见”的喷雾剂,她往手上喷了一点,立刻,她的手掌上就像是长出了一团黑色的头发。
“很显然,他的头发掉光了。”她说,看着床头柜上的两枚红宝石袖扣,还有一张海格里斯·斯通与普里摩·希尔拥抱的合影。
“希尔留他们住在这里,作为一种优待。就好比笼中鸟。我猜想他们可供他娱乐,他每次一定留他们住上好几个星期。”
“迷人的娱乐,”罗基说,“想象一下你留你喜欢的明星跟你住在一起。”
“我们还没有找到达维娜的线索,”茉莉说道,“如果今天这样的聚会是希尔的日常工作,用来对人催眠,那么,我们想发现他如何动手,就必须尽快进入他的房间。罗基,我们别耗在这里了。”
他们离开了海格里斯·斯通的房间,来到一段巨大的橡木楼梯的顶端,人们互相寒暄的声音,从大理石的客厅里朝上传来回声。从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鸟瞰宾客们的脑袋,那些秃脑袋、半秃脑袋和保养得很茂盛的好脑袋。
“政客、军官,还有名人,”茉莉说道,“我明白他的把戏,他把官员和军人们请来这里,承诺他们可以见到明星。他知道即使是政客也会追星。我敢说,在今天结束前,就会有好几个政客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茉莉和罗基贴着墙壁,偷偷来到希尔房间所在的那条通道。他们经过那些图画——画上是车灯下惊恐的兔子——来到闪着蓝色霓虹灯的门前,亡羊补牢,时犹未晚。然后,胆战心惊地爬上通往希尔房间的绿色大理石楼梯。他们冒险地猜测他在楼下与宾客们娱乐,但是也有可能直接与他劈面相逢,这个念头像乌云一样威压在他们脑中。茉莉的心怦怦乱跳,血一阵一阵往头上冲,耳朵里像在擂鼓。她的手心开始出汗。
但当他们走上楼梯,四周空无一人,他们迅速溜进希尔带着石灰味的书房。
他们刚一进门,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两个低沉的回声,声音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第三部分锁定催眠效果的方法
受到这样的惊吓,茉莉的脑子短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发现自己盯着柴火篮看,看看是不是能躲到那里面去。幸好罗基还保持头脑清醒,他把她一把拽到开着的窗帘背后,他们俩巧妙地一卷,各躲在一边的帘子后面,用墨绿色的天鹅绒罩住自己,并使帘角垂得看起来自然一些。茉莉拼命使自己的呼吸安静下来,她从卷裹着的绿色绒布里望上看,感觉自己像是蚕茧里的蛹子。
门开了又关上,进来了两个人。茉莉一下子就听出了普里摩·希尔柔软、磁性的声音,这声音既像液体,又像天鹅绒。
“我办所有的事儿都在这里,”他说道,“我的家庭书房,这里是我思考和放松的地方,哦——也是我开支票的地方。”
茉莉听出他离自己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她听见普里摩用一把钥匙开了书桌抽屉。她咽了一口口水——在她自己的脑袋里,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水排进下水道那么响。
“哦,对了,我的慈善支票本,就是这个。”
“您真的非常好心,希尔先生。”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并非如此,将军,我真的乐意这样做。请叫我普里摩好了。”
茉莉胸中一紧,就她所知,将军是军队里最高的军衔。
“谢谢,那么请您称呼我唐纳德。”
“唐纳德,我做的无足挂齿。我的母亲就是个寡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所以,您的慈善机构所能给予那些家庭的帮助,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重大。这一点,我有切身的体会。请坐。”
茉莉听见将军屁股下的皮凳子发出响声,接着,是希尔的凳子。
“支票的抬头写谁呢?”希尔问。
答复是:“美军寡妇基金会”。
“那么这次先给一千万美金够了吗?”
将军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清晰可闻。
“哦,完全足够,绰绰有余了。您的慷慨让我震惊。”
这一刻,茉莉不知道她、罗基和露茜·洛根是否完全误会了希尔,也许他是用他的催眠能力在做善事。
外面一片寂静,茉莉竖起耳朵,空气里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一段长时间的停顿,然后,她听见了一声这样的声音。
“但——别别——救救救。”
是从将军口出发出的声音。
茉莉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下他们将发现普里摩·希尔是如何锁定催眠效果的了。
“很好,”希尔说,似乎是在跟一个小孩子说话,“现在,你,唐纳德,完全受我的力量支配。你将忘记我曾经承诺给你慈善捐款,你也不会记得我们在这里的会面。你只会记得我家的这场愉快的午餐派对。过一会儿,你就回到其他客人那里去,以为自己只是上了个洗手间。从现在起,你将听我的指令行事,坚定不移地服从于我。你将永远在我的掌控之下,永远……永远……永远。”
茉莉在帘后瑟瑟发抖,一阵寒意袭来,就像冰河中心吹来的冷风贯穿了她的全身,她的钻石突然变得冰凉。
她让这种冰凉的感觉从她身上掠过,但是不让它控制住自己。时间凝固的瞬间她明白了两件事情:一,她很震惊地发现希尔会使时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