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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淫贼,死有余辜,也算他命该如此!”劳德诺哼了一声,他这个老好人都这般气愤,显然田伯光实是天怒人怨。
“大师兄,田伯光这个淫贼极是狡猾,人们数次围剿,皆被他机警的逃脱,萧先生能得手吗?”高明根问道。
他有些担心,万一将田伯光地下落告与萧月生,却仍不能杀死他,最后定会找上华山派来报仇,如今,师父与师娘皆没在山上,若是田伯光前来,怕是很难抵抗,实在糟糕得很。
令狐冲想了想,点头道:“萧先生的武功高明得很。田伯光若真的遇到了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甚好!”高明根大舒了口气,笑道:“大师兄,师父与师娘皆下了山,就等你拿主意,萧先生让我帮忙查田伯光的下落,我已经答应,咱们是否要真的帮忙?”
见令狐冲望向自己。高明根摇头叹道:“那日在谪仙楼喝酒,萧先生酒量大得很,把我灌醉了,结果。将此事稀里糊涂的应承了下来,又不能反悔,唉……真是喝酒误事!”
“既已答应下来,又有什么可说的?!”令狐冲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对于田伯光地可怕,没人比令狐冲体会更深,这些师弟们遇到了田伯光,绝对是凶多吉少。
“万一……”劳德诺忙道。
“嗯,我不能下山。你们下去,我又不放心……”令狐冲沉吟,半晌之后,抬头道:“二师弟,你与五师弟去长安城看看,其余地人,便在山上老实的呆着罢!”
“大师兄。我们也想去会一会田伯光那厮!”六师弟陆大有在一旁嘻嘻笑道。
“胡闹!”令狐冲顿时沉下了脸,仿佛天气骤变,剑眉竖了起来,颇是吓人。
陆大有他们从未见到大师兄这般模样,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没有一点儿大师兄的架子。
“大师兄……”陆大有嗫嚅一声。
令狐冲斜睨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瞥众人,哼道:“田伯光心狠手辣,对于咱们五岳剑派,根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否则。也不会到长安城做案,难道,他还不敢杀你们么?!”
“二师弟行事稳重,倒可放心,你们一个也不准下山!”令狐冲沉声说道,气派威严。
华山派的门规极严,对于师兄地话不能有违,他们无奈的称了一声是,灰溜溜地下了思过崖。
岳灵珊嘟着嫩红的樱唇,暗自气恼,不看大师兄,跟着众人一起下了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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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德诺与高明根一起下山,发动了长安城的地头蛇们,但田伯光却像是从未到过长安城一般,丝毫没有消息。
萧月生一步不出客栈,一直呆在自己地雅院中,静心练功,对于他而言,田伯光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要寻到他地踪迹,下手除了他便可,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这一阵子,面临着九转易筋诀突破之机,他竭力安静心神,合于天人之道,不让自己的心浮躁,免得走火入魔。
九转易筋诀威力太强,对于心境的要求更为严格,第一层时,只要动作到位,心法循行,一般不会出太大的差错,但到了第二层,便已经不
的武功,对心境地要求便开始严格起来。
到了第三层,更是需要一颗无为有为之心,寻常人,根本无法循到脉络,即使知道心法,也无法修习。
少林寺的易筋经,虽然威力宏大,但数百年来,能够修至大成的,却是寥寥无己,关键便是心境之艰难。
九转易筋诀与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威力更为强大,但对于心境的要求,也随之而更为艰难玄妙,非是外人能够得悉。
转眼之间,五日过去。
这一日清晨,他结束了九转易筋诀的修炼,出了客栈地雅院,来到了谪仙楼。
高明根也等在这里,与劳德诺坐在一起,远远看到萧月生上楼,忙伸手招了招。
萧月生走到他们桌前,抱拳一礼,坐了下来,温声问道:“高兄弟,劳兄,是否有消息了?”
高明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好像真的没在城里。”
劳德诺抱拳一礼,开口说道:“萧少侠,依我推算,怕是他已经离开了长安城,看来,是怕我师父与师娘亲自出手吧。”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劳德诺,他心中讨厌,但他城府极深,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点头:“既然你们找不出来,那便应该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这厮委实太过狡猾!”高明根恨恨骂道。
萧月生想了想,接过高明根递上来的大碗酒,端碗喝了一大口,说道:“既然他不在。我也不想在此久留,要去你们华山一遭,见一见令狐兄弟。”
“见大师兄啊?”劳德诺微一迟疑,道:“可是大师兄如今受罚面壁,怕是不能见外人的。”
“嗯——?”萧月生微一皱眉。
劳德诺心中一凛,忙解释道:“思过崖是咱们华山派的禁地,即使是弟子们也不能轻易靠近,外人更是不允许进入的。”
“唔。原来如此。”萧月生点点头,不置可否,随即岔开话题,说起了近些年来的一些武林秩事。
他再一次泛起了无力感。即使自己武功高明,却仍如聋子瞎子一般无用,心中再次升起成立帮派之念。
人多力量大,即使那些武功低微之人,有时地作用,甚至比一个武功高手更大。
只是如今九转易筋诀进阶的关键,他不能分心,只能推后再说,况且,成立一个帮派也非容易之事。所耗心力极大,费时费力,也多了太多的牵挂,令他颇感矛盾。
损之又损,方能成就大道,牵挂太多,纷扰太多。对于进军大道之途有害无益。
吃过了早膳,萧月生离开谪仙楼,回到了客栈中,交待了客栈的掌柜两句,告诉他不能断了自己坐骑地粮草。然后直接施展缩地成寸,前往华山而去。
他脚程极快,太阳刚到了正中,他已是到达了华山。
对于华山地地形,他已经打探清楚,是在与高明根喝酒的过程中所得知。将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话凑到一起,便弄得清清楚楚。
他身形如电,华山之险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由山脚下至思过崖,仅是一盏茶的功夫。
远远的,便看到了令狐冲。
令狐冲身边,还有一个人,身穿锦衣,两人正端碗喝酒。
萧月生精神一震,嘴角泛起淡淡地笑意,暗自念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与令狐冲喝酒之人,却正是他正在苦苦寻找地田伯光!
“令狐兄弟,此酒如何?!”田伯光端着大碗,呵呵笑道,酒气飘散,萧月生能够闻到风中传来的酒香,果然是好酒。
令狐冲将一大碗喝尽,翘起大拇指:“天下名酒,世所罕有!”
田伯光也将大碗一饮而尽,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
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两人身边,淡淡笑道:“不错,果然是好酒!”
两人一惊,令狐冲手按长剑,田伯光则身形一飘,退后五尺,长刀已然出鞘,转身望向萧月生。
“萧先生!”令狐冲大喜过望。
“是你!”田伯光则脸色大变,身形一晃,转身便要逃走。
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跟前,淡淡说道:“怎么,老朋友见面,不打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姓萧的,老子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么?!”说罢,田伯光身形一折,便往右侧飘去,宛如一阵风般绝尘而去。
萧月生嗤的一声冷笑,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令狐冲眼中所见,他身形一晃一闪,若隐若现,仅是闪了三次,已然出了三十几丈,挡在了田伯光身前。
田伯光怪叫一声,身形尚在空中,便往侧方一折,转得灵动自如,其轻功之绝,让令狐冲不由暗自喝彩。
“记得,下辈子莫要再做淫贼了!”萧月生沉声一喝,身形再闪,蓦地出现在田伯光身前,右掌一拍,飘飘如落叶,却似缓实急,正拍中田伯光的背心。
一掌印在他背心,田伯光顿时化为一道落鸢,飘然坠落,落在萧月生身前一丈远处,“砰”的一声摔下,随即一动不动。
萧月生扫了一眼,身形一晃,出现在令狐冲身前。
令狐冲按捺住心中惊异,故意对萧月生如此高绝武功视如平常,开口问道:“萧先生,田伯光他……”
“已经没命了!”萧月生淡淡说道,扫了一眼两大坛酒,摇头笑道:“这个家伙,倒是甚会享受。”
“他已经死了?”令狐冲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田伯光,转身望向萧月生。
“嗯。”萧月生轻描淡写的点头,打量着酒坛,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见令狐冲正怔怔瞧着自己,不由微皱眉头,说道:“怎么,是可惜了这么个人物?”
“萧先生说哪里的话!”令狐冲忙摆手,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心生感慨,田伯光此人轻功高绝,武林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围追堵截,仍令他逍遥自在,却这般容易便被萧先生所杀。”
“他若是不惹仪琳,我怕还腾不出手来杀他,他偏偏不长眼!”萧月生淡淡一哼,脸上紫气一闪而过。
第三部 笑傲 第40章 拜师
狐冲看了看远处的田伯光,原本的田伯光,何等的意今却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令狐冲虽知他罪有应得,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悯然之意,想田伯光仗着轻功绝顶,兼之机灵敏锐,纵横一世,最终仍死于非命,实是可悲而可叹。
萧月生坐在大青石头上,端起大碗,凑至唇边,喝了一大口,抬眼问令狐冲:“田伯光为何要请你喝酒?”
“我也不知,”令狐冲摇头,苦笑道:“他挑着这两坛酒,忽然上来,还未说清楚,萧兄你便过来了。”
他将萧先生改为萧兄,已是有了亲近之意,却是因为仪琳之事,大丈夫快意恩仇,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这几日,贵派的劳兄与高兄弟一直在寻他,没想到,却是躲到了这里。”萧月生喝着美酒,一边摇头说道。
令狐冲点头,他知道此事。
“岳掌门不在吧?”萧月生喝了一口酒,抬眼问道。
“师父他们还没回来。”令狐冲点头。
萧月生大碗一饮而尽,摇头叹道:“若是他恶念一起,到你们华山这里来作案,怕是无人能够阻止吧?”
令狐冲脸色一变,阴晴不定,半晌之后,苦笑着点头:“若是真的如此,实在可怕。”
两人不再说话,低头喝酒,这两大坛酒,皆是谪仙楼最好的汾酒,色泽如琥珀。香气逼人,奇贵无比。寻常人难以得尝。
他们皆是好酒之人,碰到如此难得地美酒。自是开怀畅饮,你一碗我一碗,不知不觉较起了酒量。
很快,这两大坛酒便已告罄。令狐冲脸颊通红。宛如涂了胭脂。双眼微眯。目光朦胧,口齿倒还清楚。
他摇了摇头。竭力看清眼前,顿了顿,问道:“萧兄过来。难道已经知道田伯光跑到此处了?”
“那倒没有。”萧月生摇头,倒过大碗。在令狐冲眼前晃了晃。光溜溜的碗底,一滴不存。他收回碗,笑道:“说来也巧。我只是听高兄弟说。你被岳先生罚到了思过崖。便来探望一下。陪你聊聊天,聊解寂寞罢了。”
“萧兄地一番美意。在下心领了。”令狐冲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