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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心下微惊,此人内力如此深厚,原来是一个硬手,难怪敢站出来!
陆柏与丁勉虽然凛然,却并不畏惧,他们也可做到如此,任由萧月生缓缓走到刘大公子身边,看他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萧月生止住长笑声,温润的目光一转,掠过大厅内群雄的脸。最后望向陆柏,沉声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不问不快。”
丁勉查看了一下狄修的手臂,见已肿了起来,却没有内伤,只要休息几日便可无碍,放下心来,抬头翻眼,道:“有屁就放!”
此人竟敢犯嵩山之威。即使对狄修手下留情了,也留他不得。想到此处,杀机大起。
萧月生看也不看丁勉,盯着陆柏,呵呵一笑:“你们几个真的是嵩山派的人。莫不是魔教的人假扮的吧?!”
“胡说!”丁勉喝叱一声,胖墩墩的身子挪动,来至萧月生跟前。冷笑道:“难不成。你以为诸位英雄眼睛都不好使吗?!”
“哦——?”萧月生抬了抬眉毛,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冷笑道:“难道嵩山派不是名门正派吗?为何行事之法却比魔教还要狠毒几分呢?在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说着,他摇头感叹。脸上摆出一幅百思不得其解之表情。
群雄心下暗自称爽,这话恰说到了他们地心坎里,观此次嵩山派众人的行事。先是派人混到人群中,再是埋伏到大厅上,然后又捉了刘正风地家眷。且杀起人来。毫不眨眼。委实狠毒。
“休得血口喷人!”丁勉大喝一声。瞪大了眼睛:“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欲不利我五岳剑派。人人得而诛之!”
萧月生沉下了脸,转向丁勉,冷冷说道:“刘夫人与刘公子他们已是被点了穴道,不能为害,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这全是刘正风逼得!”丁勉大喝,似要动手。
“嘿嘿,这倒是奇了,刘三爷想要一家隐遁海外,终生不履中原,你们仍不放过,莫非这也是左盟主的慈悲仁心?!”萧月生冷笑,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天门道长,岳不群以及定逸师太。
他们皆隐隐露出恚怒之色,对嵩山派的人大是不满,怨其狠毒。
丁勉脸色更为阴沉,上前一步,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魔教的人,故意前来捣乱来的吧?!”
说罢,猛的推出一掌,直击萧月生胸口,他号称托塔手,一身功夫全在掌上,这一掌推出,气势逼人。
“嘿,但凡看不顺眼之人,你们便可冠以魔教之名,大肆杀伐,果然好算计!”萧月生冷笑一声,一掌击出,极是缓慢。
看他出掌,丁勉暗笑一声,再加了几分内力,聚全身功力于右掌,欲要一击必杀,杀鸡儆猴。
两掌交击,“砰”地一响,声音沉闷,如击败革。
萧月生纹丝不动,脸露微笑,丁勉却“噔噔噔”退了几步,随即粗胖的身子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如同喝醉了酒,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把,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群雄哗然,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紫膛脸地汉子内功竟这般深厚,竟能与丁勉硬碰硬对掌,且将他击倒。
“师兄!”陆柏飞身上前,蹲下身子,双眼却一直紧盯着萧月生,满是警惕之色。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放心罢,在下可不会偷袭那一套!”萧月生摆了摆手,满脸嘲笑。
陆柏顾不得与他斗嘴,暗自思忖,他既如此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必不会偷袭,低下头,探一探丁勉的伤势,五脏六腑被震,伤得极重,却没有性命之碍。
那一边刘正风长剑架在费彬的脖子上,已看得有些发呆,实未想到,竟有英雄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刚才看到大儿子被剑刺入,几乎闭过气去,此时峰回路转,即使他养气的功夫素来深厚,镇定逾常人,仍难免心怦怦跳得厉害。
“阁下究竟是何人?难道与我嵩山派有仇?”陆柏自怀中拿出丹药给丁勉服下,缓缓起身,阴沉沉地问道。
“在下东海观
月生!”萧月生抱了抱拳,将自己原本的名字报了出
群雄又开始低声议论,纷纷打听,何时东海出了个观云岛?这个萧月生又是何方神圣?
“原来是萧岛主!”陆柏抱了抱拳,脸色阴沉得宛如外面地天空,缓缓问道:“我们五岳剑派清理门户,萧岛主何必非要干涉?!”
“在下的心肠还未那么冷硬,眼睁睁看着你们残杀这些无力还手之人!”萧月生沉声说道,微紫的脸庞正气凛然。
“那在下倒要讨教一番!”陆柏沉声喝道,剑光一闪,长剑已然出鞘。化为一点寒芒,直刺萧月生中要穴,剑势奇快,令人猝不及防。
萧月生的寒霜剑已经放在屋中,没有带来,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见长剑刺来,轻轻一侧身。踩出一步,恰到好处地躲过。
……
“天门道长,岳掌门,可否听过萧月生此人?”定逸师太转头问泰山派与华山派的掌门。
二人望着场中二人的打斗。均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这倒奇了,东海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定逸师太满腹疑惑,没有注意到身后弟子仪琳地异状。
仪琳地心神全都系在萧月生身上。用眼睛地余光偷瞥,见他身形忽然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心下奇怪。
她对萧月生极为熟悉。一看他的身形,便感觉有些眼熟,再听他声音与说话地神情。已能确定。他便是自己的结拜大哥萧月生。只不过扮成了另一个人罢了。
见他与丁勉动手,衣宽大的衣袖里。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指甲陷入肉中而不自觉。
待见他一掌将丁勉打倒,心下欢愉,忙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丁勉师叔乃是五岳剑派之人,是自己的前辈,有了此念,实在大不敬。
后又见到陆柏出手,她的心再次提起,紧张不已。
“仪琳师妹,怎么了?”郑萼站在仪琳身边,觉察到了她身子微微颤抖,转身一看,见她正盯着场中的打斗,脸色苍白,没了血色,不由轻拍她一下。
仪琳一惊,打也个哆嗦,脸色都变了,转头见是郑萼,舒了口气,忙竖指于唇前,道:“嘘——,郑师妹,先莫与我讲话,好不好?”
郑萼见她神情焦急,极是好奇,仪琳地性子可是极好的,甚少见她有焦急的时候,她也对场中的打斗极为紧张,便未多问,转身接着看。
岳不群身后,令狐冲一幅若有所思地神情。
他记性极佳,看着萧月生的身形亦是熟悉,想了想,再在大厅内搜寻几眼,没见到他,便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甚喜,这正是自己想做的,只是武功尚浅,力不从心。
……
“你也给我躺下吧!”萧月生沉喝一声,身形陡然加快,右掌自森森的剑光中破出,一掌印在了他地胸口。
“三师弟!”费彬喝了一声,瞪向萧月生,狭长的眸子透出阴毒怨气,恨不能一剑将他杀了。
只是他如今落在刘正风手中,刘正风遇事镇定,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横在他脖子上的长剑稳如泰山,一颤不颤。
陆柏受这一掌,身形顿僵,右手一松,长剑锵然落地,然后身体也缓缓委顿,如同软泥一般。
一个嵩山派的弟子抢出,将陆柏扶住,叫了一声“师父”,他轻功甚高,扶住陆柏,却看也不看萧月生,生怕对方杀得性起,将自己也一同杀了。
“陆师兄!”定逸师太也跟了过来,毕竟同气连枝,眼见着嵩山派只剩下二代弟子,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放心罢,在下可不是嵩山派,死不了!”萧月生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费彬,然后向左右抱了抱拳:“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岳掌门,余观主,在下只是打抱不平,替刘三爷可惜,如今,刘三爷他们可以走了吧?”
他非是不想下杀手,只是如今救人最重要,想杀他们,再找时间便是,不能节外生枝,惹定逸师太他们一同出手,太过麻烦。
“这……”天门道长迟疑不决,抚着长髯,默然不语。
定逸师太站起身来,对天门道长与岳不群道:“受了些内伤,并无性命大碍。”
“姓萧地。你视我五岳盟主的令旗如无物,等着被追杀吧!”费彬忽然冷冷说了一句,似乎视脖子上的长剑如无物。
刘正风脸色一变,他也知道,这一次,这位萧岛主可是惹下了大麻烦,五岳剑派追杀一人,插翅难飞。
天门道长地脸色顿时一变。抬头瞧了瞧大厅上地群雄,虽然嵩山派地行事之法过激了一些,但持的确实是五岳令旗,若是被萧月生将人救走。五岳令旗地威严何在?!
“好一张利嘴!”萧月生摇头感叹,一步跨出,落至刘正风身边,一掌拍中费彬。
“住手!”岳不群身形一动。长剑出鞘,一剑刺向萧月生手臂,欲阻住他的手掌。
只是萧月生右手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伦。待他剑尖刺到,他已然拍中费彬穴道,身形微微一扭。轻巧地躲过剑尖。轻笑一声道:“岳掌门多虑了!”
岳不群一
中。不再刺出第二剑,长剑归鞘,动作潇洒利落。变。
萧月生手掌按在费彬身后。转头对刘正风说道:“刘三爷。请你当众发下重誓,远遁海外。终生不履中原!”
刘正风只觉置身梦中,变化之快,有些反应不及,见到他按着费彬,长剑却并未撤下,点点头,将五色锦旗放下,举起右手,郑重说道:“刘某对天发誓,从此以后,远遁海外,至此一生,不踏进中原半步,若违此誓,天雷轰顶!”
“好……”萧月生喝了一声采,转身望向定逸师太他们,道:“诸位,如此可好?”
定逸师太几人神色复杂,微微颌首,若有此誓,确实与没有了这个人无异,刘正风原本就是人缘极佳,他们也愿放他一条生路。
费彬双眼怒睁,却无法发出声音,萧月生一掌之下,已封了他数个穴位,定逸师太他们也装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瞥也不瞥一眼。
萧月生一手按在费彬背后,忽然一笑,道:“诸位,讲让一让,否则,这位大嵩阳手见不到明日地太阳,可怨不得在下。”
“萧岛主,莫要伤了费师兄!”岳不群抱拳说道。
萧月生慨然点头:“那是自然,在下地心肠可软得很!”
说着,脚下移动,往前走去,费彬双脚离地,如同被人提着,一张脸已经涨得极红,微微发紫,羞怒欲绝。
萧月生手掌按在他背心,使出粘字诀,平平将他提起,宛如无物,显然是故意羞辱费彬。
刘正风仍将长剑架在费彬脖子间,他是老江湖了,极为精明,行事小心,虽然萧月生出手击伤了嵩山派地人,他却不会贸然相信,生怕萧月生使地是苦肉计,为的是救回费彬。
一手提着费彬,另一手轻轻拍出,将刘夫人与刘正风地几个弟子的穴道解开,在群雄的目送下,缓缓向外走去。
那些嵩山派的二代弟子空有一身剑法,却无力施展,生怕真地伤了费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月生拍开穴道,一个一个往外走。
有两个弟子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地向大年扶起,背起来,一起往外走。
萧月生刘正风架着费彬走在最后,在厅口停住,刘正风转身望了定逸师太他们一眼,苦笑着长叹一声,便要离开。
“哦,对了。”萧月生忽然停住,转回身,笑眯眯的说道:“若是在下发觉了有人追上来,便削去这位大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