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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镇被萧月生的话勾起了信心,也想见识一下别人的武功,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练习,或与师父对练,并未真正的与外人交过手。
“就在这儿吧,你们二人各自拿出两层功力,点到为止!”萧月生指了指面前的青石板,示意二人便在这儿切磋。
“两成功力就两成功力!”杨若男盈盈起身,刚才采完了桃花露,身上的杏黄劲装仍未换下,好在劲装只是扎着腰与袖,其余部分宽松的很,玲珑有致的娇躯并未有太过显现,优美的体形却难以遮掩。
两人站定,离萧月生三四步远,然后抱拳。
张元镇似是不懂这般礼节,见杨若男英姿飒爽的抱拳行礼,也学她抱拳回礼,显然他虽质朴,却也是极聪明的。
“请!”杨若男抱拳的玉手乍放,便探身直击张元镇胸口,身形如电,迅雷不及掩耳。
此时的张元镇,全没有了刚才的束手束脚,手足无措的模样,宛如换了一个人,身形沉凝,目光如电,神情沉着冷静,面对一闪即至的玉掌,仅是轻轻一侧。大手如勾,抓向杨若男雪白皓腕。
杨若男莲足斜踩,身形一闪,张元镇只觉眼前一花,击来的玉掌便已移位,差之毫厘的躲过自己的大手,无奈之下。只能撤掌护于胸前,与对方硬拼一记。
刚才杨若男的那一指剑气,已让张元镇知道,对面那具娇嫩的身体内所蕴的内力远胜自己,自是想要竭力避免硬拼。
只是论及身法之精妙,十个张元镇亦无法与杨若男相比,萧月生自道家云步与禹步演化而出的步法,与百余年前的凌波微步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招式的精妙,张元镇更是远远不如。
“咚!”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与一只雪白如玉的小手撞到一起,所发出的声音,却仿佛鼓棰与鼓面相击。
张元镇身体一晃,随即面色微褐,不由“笃”的后退一步,一脚踏下去,宛如巨石落地。随即又是“笃”的后退一步,虬劲的右手臂微微颤抖,还未站稳,再一次“笃”的后退一步。
如是三步,步伐越迈越大,仿佛三次对掌一般,三步过后,身体方才真正站稳。
他只觉涌入体内的内力如同波浪一般,一浪涌来,接着又是一浪,如此三次,越来越强,不可阻挡。
杨若男娇躯晃动了一下,随即脚焉旋,轻轻跃起,悠悠后退了三步,化开自手臂传来的劲力。
与人动起手来,杨若男亦宛如变了一个人,全无别人想象中的年轻气盛,对于传入体内的暗劲,并不以自己的内力强抵,以硬碰硬,而是将身法与心法相合,令此股劲力宛如清风拂大岗,无形的化去,其作法极是稳委。
“干爹说得不错,大个子的心法果然高明。”杏黄的影子一闪,杨若男已坐回木桌旁,没有了继续交手的意思,笑吟吟的赞叹道。
“哪有?我输了!”张元镇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下有些难受,虽知对方内力高强,但自己撑不过一招,却也太过悬殊。
他暗暗心惊于杨若男的内力运用之妙,自是不知,杨若男刚才施展的是斗转星移之法,正是姑苏慕容的以施之道还施彼身。
“嗯,是顶高明的心法,不过,确实也是易放能收。”杨若男并没有扬眉吐气,反而没静了下来,轻挠了挠弯月般的黛眉,沉吟着说道。
她此时的神情,像是忽然年长了十岁,予人以成熟端庄之感,隐隐透出绝代的风华,正是模仿小玉的的举止神态,令对面的萧月生忍不住想发笑。
“元镇,坐下说话,你师从何人?”萧月生指了指身边的木墩,蔼声问道。
“师父没告诉我!”张元镇依言坐下,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脸上已恢复了平常的颜色。
萧月生已从他心中知道其师父已经去世, 便没再继续问,沉吟了一番,缓缓说道:“你师父传下的这套心法有几分高明,不过,缺陷也极明显,再加之你的内力一味的刚猛,圆润不足,威力也只能发挥十之四五罢!”
“是啊!”张元镇有些低沉的点点头。
萧月生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传你一套心法,名字便叫流风诀吧,你每次练功时,练完原来的心潮,接着练流风诀,妙用日后便知。”
“啊?!”张元镇有些吃惊,抬起头,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惊讶。
他虽与世隔绝,但自师父的口中,却也知晓,对于武林中人,一本秘笈可以引起一番血风腥雨,残酷争夺,师父传下的怒涛诀乃是武林中一流的心法,威力无穷。
只是师父临逝之际,不停唉声叹气,感叹自己的无能,不能将怒涛诀完善,这怒涛诀强则强矣,只是对经脉的损害极大,师父英年早逝,便是因为如此。
运转怒涛诀时,内力如怒涛,一浪高过一浪,后浪推前浪,后一道内劲与前一道累加,越发后面威力越强。
但经脉负荷极大,虽说前期能够拓宽经脉,令内力进境神速,兼之威力无穷,只是经脉毕竟有其极限,练到四重浪的境界,便几乎无法再精进,强行修练,经脉动辄有被毁之险,即使停留在第四重,经脉运转,亦会令身体出现不适。
这些师父都跟他说过,只是他性嗜练武,即使知道其害,也乐此不疲,只要不修练到第四层便可。
在张元镇许诺流风诀绝不传于第二人后,萧月生轻轻拍出一掌,直击他之神庭。
这一掌诡异之极,无视于空间与时间,手掌抬起,便已按在他额前神庭,将张元镇惊呆,久久未能醒过神来,这才知道,原本真正的高手,不是那们绝代佳人,而是她的干爹啊——!
一段口诀如涓涓流水,缓缓在他脑海中流淌,循环往复,直至再也无法忘记。
这种传授的方式也令他颇是惊异,只是还未从前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也见怪不怪了。
“干爹,你为何传那个大个子武功?”
杨若男一身杏黄的襦裙,多了几分温婉与优雅,原本灵动狡黠的气质已散去无遗,她正偎在干爹身上,修长的玉腿紧并斜坐,看着大海东方绚烂的火红,懒懒问道。
“看他顺眼呗。”萧月生望着即将跃出海面的红日,淡淡回答,一手端着白玉杯被红光映照下,越发晶莹剔透,红光在玉中隐隐流转。
“哼!”杨若男娇哼了一声,带着嗤之以鼻的意味,挪了挪致首,不让海风吹向自己的乌发。
她自是了解,干爹是几乎从不传人武功的,即使是自己的武功,也多是从几位干娘那里习得,想让他指点武功,千难万难。
“呵呵,元镇的武功有致命隐患,再者,他也是可堪造就之才。”萧月生回头瞥了偎在自己身侧的杨若男一眼,呵呵笑道。
杨若男摇了摇头,嘟着樱唇道:“我可不信干爹你会那般好心,他武功有隐疾,不练便是,救他的方法多的很,何必非要传他武功呢?嘻嘻,这可是太阳打西方升起了!”
“传不传武功,看干爹我的心情了,今天心情好,心血来潮,便传了,说不定过了今天,我便改主意了呢!”萧月生抿了一口碧芜,漫不经心的笑道。
他自不会将心中的打算全盘托出,世事如棋,多几颗暗子,总会有好处,自然,寻常人也难入他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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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神雕 第253章 刺激
一轮红日猛的跃出海面,杨若男娇脆的欢呼了一声,抱着萧月生的肩膀兴奋的摇了又摇,娇躯散发出泌人的幽香,缭绕不绝。
杨若男是极喜欢看日出的,各种地方的日出皆看过,有时缠着萧月生带她至极东的泰山之巅,或在天山冰海上绝顶,或去茫茫戈壁大漠,或在莽莽的大草原,在不同的地方,去领略不同的日出之景,杨若男乐此不疲。
萧月生并没有这般喜好,他很少能看到日出,他睡觉睡到自然醒,起床之时,往往都已是日上三竿,但有杨若男的痴缠撒娇,他最终只能答应,带着她于人烟难至之地欣赏独特的日出这景。
张元镇的体质极佳,短短几日,便已恢复如初,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练功。
他练功之法颇为奇特,走到海中,令海水淹至肩膀,脚下如松,缓缓开始展开招式,由慢至快,海面上,海水由开始的暗波涌动,似是平静变得波涛汹涌,如同一条蛟龙在其中翻腾,令一旁观看的郭破虏大叹惊奇。
张元镇还抱怨,此处没有惊涛骇浪,否则在怒浪中练功,效果更佳,郭破虏有些感悟,便有了效仿的念头。
只是他到姐夫萧月生跟前说起此事时,萧月生并未同意。
这种练功的方法,十几年前,他便已说与二弟杨过听,杨过也采用了此法,钭内力练得强横霸道,威力无比。
但杨过聪明绝顶,悟性过人。各种精妙的招式已是领悟,只欠功力不足,与郭破虏的情形迥然不同,他武功精妙。只因功力不深而逊色,使用此法效果顿显。
郭破虏最欠缺的却并非功力,想让他功力大增,方法甚多,只是萧月生一直压着他,并未使用,免得拔苗助长。他的性子有些太弱,要多磨砺磨砺他一番。
他最欠缺地是对招式的领司。只是他天资不高,悟性不够,便只能通过熟能生巧,使其成为身体的本能。熟极而流,才能更好的驾驭功力。
所谓一力降十会。仅赤手空拳时如此,纵使如今他有两倍于杨过的内力,在杨过的剑下,却也难走几合,他内力再强,也无法刀剑不入。
所以,郭破虏还得怏怏回去,老老实实的练功。
萧月生看这个老实的小舅子兴致不高,出拳伸腿时的劲力全无,一幅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由好笑,看来仍是一个孩子啊。
他心珠一转,有了定计,向正端坐于桌旁,凝神练字的杨若男轻咳一声,使了个眼色,暗中传音:“小若男,去难破虏一点儿厉害瞧瞧,给他点儿动力!”
今天杨若男穿着桃红色的罗衫,将雪白如玉的容颜抹上了几分娇艳,令四周竟相绽放的娇美桃花黯然失色。
杨若男此时正坐于桃花树下的桃木方桌前,朵朵桃花随风轻晃,似是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她娇躯笔直,臻首微垂,微曲地玉颈显得优美高雅,素白的玉手执着紫毫笔,方桌上铺着几张雪白的宣纸,宣纸上方,则是一张画轴,隐有黄斑,显得年代颇久,却正是晋代名家王之的《丧乱贴》。
杨若男从小练习书法的临贴便是王羲之的名作,以萧月生的话说,临摹便要临摹最好的贴子,王羲之楷书的《乐毅论》《黄庭经》,行书的《兰亭序》《快雪时晴贴》皆已练过,正在练的便是这幅《丧乱贴》。
这几幅字画,第一幅皆是价值连城,但在观澜山庄,最大的作用却是用来供大家练字临摹之用,郭芙也正在开始练字,至于小玉她们,早已用来供大家练字临摹之用,郭芙也正在开始练字,至于小玉她们,早已不需字贴,皆已卓然成家。
杨若男练习书法是从楷书开始,然后方是行书,再这后才是草书,她的楷书已通过干爹萧月生的认可,行书也练得有模有样,若能将丧乱贴临摹好,便差不太多。
听到萧月生的传音入密,杨若男玉手握着紫毫顿在空中,臻首微抬轻转,瞥了一眼不远处懒懒无力的郭破虏,见他有气无力的伸拳踢腿,极是难看,不由轻皱了皱黛眉,随即抿嘴对干爹一笑,盈盈起身,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