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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扫过,好像这里没有舍利。却是在远处,但卧佛像前,坐着数人,身披黄色袈裟,脸色肃然。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阿弥陀佛十余个僧人同时宣一声佛号。在大殿内回荡,缭绕不绝,宛如铜钟大吕,震人心魄。
萧月生神色不变,双手合什。微微一礼:“阿弥陀佛”他声音清朗,圆润如玉,又似金石之声,裂石遏云,直接冲破十余人的声音,大殿内仅有他清朗之声。
他心中冷笑,这一手下马威委实不算高明,况且还是数人对付一人。这迦叶如来寺倒干脆利落,摆明了要围攻。
当中一个老僧。眉毛胡子银白。泛着光芒,脸上则泛红光,肌肤光滑,不见皱纹。
他静静坐在那里,周身皆松。自然流露出一股威仪来,不怒自威,一双眸子柔和而深邃,似能将人心神摄入其中。
萧月生眼神柔和,深邃,如山中深潭,往里一望,顿时心神俱失,难以自拔,会一直怔怔望着,迷醉如在美美梦中。
不过。萧月生却能控制自如,一直内敛,竭力消去眼神中的元神之力,免得被人冠以妖法之名。
武功再高,不可思议,世人唯有敬畏,尊重,但若是妖法,世人却畏而不敬,反而避而远之,唯恐沾染。
萧月生看破此点,故将眼神敛去。平常看去,仅是柔和深邃,没有其余异相,只是更加有魅力一些。
“萧施主,老纳法华有礼了!”
老僧合什一礼,声音温和,不疾不徐。声声皆挤进萧月生耳中。
其余十余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如摆放在殿中的佛像。
萧月生合什一礼:“法华大师有礼,可是贵寺主持?”
法华轻轻点头。微笑道:“老纳恭掌迦叶如来寺,不知萧施主自中原而来,有何贵干?”
他笑容祥和,没有一丝火气,观者俱感心情宁静,一切消极念头皆被化去,心境光明,柔和。
萧月生眉头一皱,这个法华,卖相比起玄慈来,更能打动人,迷惑人。使人信服,如今所施展的,应该便是一种秘法,可动人心神。
不过,他在自己跟前施展,却是班门弄斧了。
这个法华老和尚,修为精深,尤其是佛法修为,少林的玄慈方丈却是不如,其元神比常人更强几分。
想来,他是有什么秘法,能够修炼元神,与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相似的秘法罢。
萧月生思绪电转,想得多,却仅是一眨眼间。
他双手合什,微微一笑:“法华大师,在下素闻西夏以佛教立国,贵寺身为皇家寺院,乃西夏第一寺。特来请教!”
“萧施主过誉了!”
法华方丈摇头,神色谦和,微笑安祥。
萧月生淡淡微笑:“贵寺的武学,据说也是绝顶的高明,西夏第一。在下技痒。特来登门切磋!”
“阿弥陀佛”法华方丈宣一声佛号,蔼然摇头:“我出家之人,贪嗔痴皆毒,戒之慎之,敞寺弟子习武乃是强身,为了更好修证佛法,也为护法之用,并非用来逞强斗勇”萧施主,怕要白跑一遭,老纳只能驳你的面子了。”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负手踱步。左右各踱十步,在中间停下来。笑道:“在下对西夏武学素来瞧不上,番帮蛮夷,哪有什么传承,有什么绝世奇学,不过,听闻贵县的一品堂说,贵寺不仅佛门圣地,也是武学圣地,故来一拜!”
“阿弥陀佛”法华方丈双手合什,眼睛微阖,轻宣一声佛号。不再多言,似乎已经入定了。
“如今看来,西夏人的话并不可信。只是推托之词罢了,唉”在下实在失望!”
萧月生摇着头,满脸的失望与鄙视。
“方丈,即使这位萧施主乘兴而来,咱们岂能让萧施主败兴?”
一个壮年和尚忽的站起来,噔噔噔。三步跨到法华方丈跟前,合什一礼,大声说道。
他极魁梧,壮硕非常,上下左右一般粗细,看上去如一个大木桶。脸庞方方正正。浓眉大眼,嘴巴方阔。
他这样的身材,让人看着想发笑。但与他眼神一接触,却再也笑不出来,清亮澄澈,正气凛然,施然无畏。
看此人眼神,便知他胸无渣滓。心志纯净,意志坚定,是绝不应该小觑的人物。
法华方丈皱了皱眉,抬起头,睁开眼来,摇摇头:“法峰,不可造次。退下!”
法峰合什一礼,粗声道:“方丈。此人口出不逊,虽说出家不唤不怒,却不容这般诬蔑咱们西夏!”
说话间,他转身瞪了萧月生一眼,眼神凌厉,气势如虎。
萧月生微微含笑,不言不语。
此人阳网威猛,心志纯净,是佛法修炼的好苗子,练武也会进境非凡,资质极佳,想必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他修为高则高矣,年纪毕竟尚轻,修练时日尚短,没有北冥神功那般的诡异之绝学,即使心法高明,仍差得远。
法华摇头,声音柔和,悦耳动听:“法峰,旁人言语,你何须理会。他要诬蔑,任他诬蔑便是。”
法峰不以为然。摇头如拨浪鼓:“不成!他竟敢来咱们寺中放肆。若是不好好教,岂不是让世人小瞧了咱们迦叶如来寺?”
“唉”你呀”法华轻轻叹息,投来一道悲悯目光,缓缓点了一下头:“好罢,你与这位萧施主切磋两招罢,莫要伤人。”
法峪顿时眉飞色舞,忙不迭点头。匆匆合什一礼,生怕法华方丈反悔一般,忙道:“是,谨遵方丈法旨!”
说罢,他扭身过来,骨节嘎巴嘎巴响成一片,清脆如爆竹,缓缓靠近萧月生。嘿嘿笑道:“萧施主,贫僧法峰,请赐教!”
萧月生颌首:“法峰大师,请罢!”
“请!”
法峰和尚大喝一声。身子猛的一涨,似乎忽然变大了一圈,魁梧的身形越发的惊人。气势凌厉。
他双手如蒲扇,五指莫张,似是施展了一种掌法,迎着萧月生的脑袋笼罩下来,五指似乎撕破了空气,嗤嗤作响。
萧月生不躲不避,负手而立。只是笑吟吟看着,任由法峰和尚的右掌当头罩下。
法峰和尚眉头一皱,心中惊诧。却没有停手,右掌下落之势更快,嗤嗤声中,便要拍到萧月生头顶。
他脸上露出得意之笑,竟敢如此诬蔑西夏,得受一点儿教刮!手掌却撤了一半儿力道。
萧月生右掌忽然一撑,这个姿势恰好与易筋经中的某个姿势相合,内力顿时变成易筋经的内力,疾速流转,出手如电,一下撞上法峰和尚蒲扇般的大手。
“砰”一声闷响,如踢中了皮球,踢得很远。
法峪和尚身子一下跃起,在空中翻转两圈,转体三百六十度,飞上了一丈高,然后垂直下落,萧月生退后一步,让开地方,“砰”的一下。比刚才对掌的声音更响,他坠落地上。
整个大殿似乎晃一下,他身形魁梧,自一丈高处落下,如巨锤砸到了地面,声威不小。
他落到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昏了过去,面朝下,看不清楚究竟如何。有一个中年僧人走了过去。
他身形削瘦,脚步轻盈,来到法峰跟前,蹲下伸手,探一下他的脉相。缓缓点头:“法峰师弟闭过气去了!”
众僧似是轻吁一口气,轻微之极,却被萧月生感觉到,摇了摇头,这个法峰皮糙肉厚。摔这一下并无大碍,只受了点儿轻伤。
中年和尚轻轻点一指,法峰苏醒,咳嗽一声,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左手一抹嘴角,将血渍擦去,瞪着大眼看萧月生:“姓萧的,你厉害。我打不过你!”
“承让!”
萧月生淡淡点头。
网才那一下,没伤太重,不过从一丈高处摔下,即使以法峰的皮糙肉厚,仍震伤了脏腑,受了内伤,不能再动手。
“方丈,贫僧来领教一下萧施主的高招罢!”
一个老僧缓缓出来。来到法华方丈跟前,声音迟缓。老态龙钟。
这个老僧年约七十余岁,枯瘦的像一棵老树,皱纹满面,又多又深。像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沟渠。
他双眼迷朦,浑浊,看上去马上便要倒下,只有一口气吊着的垂垂老朽,实让人难以相信还能动手。
“法妙师兄,你”法华皱了皱霜眉,神情迟疑。
老僧双手抬起,慢慢合什,缓缓道:“方丈师弟,老僧没有几年好活了,很久不跟人动手了,也有些手痒,今天就试试手罢!”
“法妙师兄,还是让别人来罢!”
法华摇摇头。
旁边诸僧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眼神透出劝阻之意,纷纷摇头。
法妙摇摇头,笑了笑:“老僧还能动弹,能跟人动手”方丈是不是看老僧没用,怕打不过这位萧施主?”
“师兄,你年纪大了,老不以筋骨为能!”
法华皱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月生,缓缓摇头。
个老和尚站起来,双手合什:“法妙师兄,方丈说得是,打打杀杀之事,还是让年轻人来罢”法妙摇摇头,叹息一声:“唉”现在的年轻人,个今生活舒适,都不肯下苦功夫了,练得成什么武功?”
说罢,他身子忽然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清脆如爆竹,比网才法峰和冉更加密集清脆。
这一会儿功夫,响声过后,他身形大变,仿佛挺拔巍峨,如崇山峻岭,高不可攀。
他双眼浊气顿消,神光迸射,宛如实质。
他目光凌厉如寒剑,直刺萧月生而来,看了半晌,缓缓转头望向法华方光“方丈师弟,让我来罢!”
“法妙师兄小心!”
法华方丈点点头。
双微笑了笑:“我自理会得!”
他转向萧月生,眼中神光迸射:“来来,让我试试中原武林的高手。竟敢来西夏挑战,勇气可嘉!”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轻飘飘工掌拍出。
他却明白,这个法妙老和尚,施展的是佛门的金网伏魔神通,属于外家绝顶功夫。
“喝!”
法妙和尚蓦的一喝。脚下一蹬,猛的射向萧月生,可谓快如箭矢,单掌向前劈出,掌风呼呼作响。
手掌未到,掌风已至,宛如罡风扑面涌来,萧月生轻飘飘一退,避开他的凌厉一掌,脸带笑意。
他故意避其锋锐,心下明白不应该退,他的掌法看着有些怪,应该是层层加力之法,宛如海浪扑岸。一浪跟着一浪,后浪卷前浪,浪浪相叠。越到后来。威力越强。
他却故做不知,任其作大,再迎而击之,让其处于最强状态之下,再将其击败,才是最大的打击。
他前来迦叶如来寺挑战,并非打败即可,要的是破其佛心,令他们无法再勇猛精进,奋发洗耻。
他或侧身,或扭身,或后退,一心避让,只听得一声一声的断喝,如炸雷响过,掌风凌厉,如狂风呼啸,整个大殿都是呼啸之声,声势惊人。
十余个僧人端坐,任由掌风扑面。一动不动,身上的僧袍也一动不动。如雕成实体的雕像。
萧月生身在狂风之中,打量四周。见到此状,也觉佩服,这些和尚对佛法之虔诚,似乎不在少林寺下。
法妙和尚的掌法颇精,他一掌快似一掌,掌力叠加,越来越强,越来越快,令人防不胜防。
若是寻常人,遇到如此狂烈掌法,唯有黯然败退,别无他途,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奇异的掌法。
见法妙和尚神威凛凛,红光满面,眼神精光四射,诸僧皆觉振奋,法妙师兄老而弥坚,这一套金网伏魔掌。即使换了自己,也使不到如此程度,可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