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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父!”马春花大喜过望,激动万分,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抱
萧月生伸手一撑,幽香飘过来,人却被他挡住,瞪她一眼:“莫胡闹……当初你入门的八散招,挑出五式,传与他。”
“是!”马春花欢快的答应,笑靥如花,退后一步,不再去抱萧月生。
她没有让师兄拜师地奢望,知道师父话一出口,断无更改可能,唯一希望,是师父大发慈悲,稍加点拨,足令师兄受益无穷。
知道师父别无所求,唯喜享受,口腹之欲甚浓。
于是,她拜访城中最好的厨娘,跟她苦学半个月,只做四样小菜与一汤,一心专精。
没成想,一片苦心果然打动师父,大发慈悲,可得传五招散手,师兄练好这五招,足以立足武林!
第四部 飞狐 第19章 散手
师父,我去啦!”马春花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好消息与爹爹。
萧月生摆摆手。
马春花收拾利落,提起木盒,飘然而去,临出门时,转头嫣然一笑,百生。
她正是鲜花绽放时,加之修炼抱虚诀,容光逼人,举止间带着几分妩媚动人,乍然一笑,艳光四射。
她拿着木盒,直接来到校武场上。
校武场上,吆喝,
“春花,来来!”马行空见到她,招手让她过去,问道:“道长可出关了?”
马春花点头,笑吟吟道:“师父出关了,应我传师兄几招呢!”
“他还是不答应收铮儿为徒?!”行空叹息一声,摇摇头。
马春花轻扯一下他袖子,声道:“爹爹,咱们回屋说话。”
马行空点头。人回到他地书房中。
……
书房中。马行空坐下。摇头叹息。
马春花坐在他对面。秀脸沉下来。哼道:“爹爹。你莫不是还在奢望。想让师父收下师兄吧?”
马行空道:“既然你都能拜在道长门下。你师兄为何不成?”
马春花摇头一笑:“哼。你就是瞧不起女人!”
她又道:“爹,你不了解师父,他可是金口玉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说了不收师兄,断无可能改主意的!”
马行空道:“可是……”
“爹,你就死了这份心罢!”马春花打断他,娇嗔道:“你太贪心啦!”
马行空眼睛一瞪,哼道:“小丫头,造反了,敢这么说爹!”
“嘻嘻,爹,我这不是着急嘛!”马春花拉着他胳膊,轻轻摇晃,腻声说道。
马行空受不住她的撒娇,呵呵笑道:“你着个啥急?!”
“我是怕爹你惹恼了师父,他的脾气可不大好!”马春花笑着,慢慢的沉下脸来,黛眉笼罩一层薄愁。
马行空慢慢点头,脸色渐渐肃重。
他做这一行已久,阅人无数,对于这位观澜道长,却是心中没底,高深莫测,古异常,难以揣度。
他苦笑道:“这也都是为了铮儿,他摊上我这么一个师父,武功低微,实在冤得慌!”
“爹,你多想啦!”马春花柔声安慰道。
她笑道:“师父说,各人有各人地缘法,随缘而行,他与师兄缘份甚浅,强求不来!”
“看来,真要死这份心啦……”马行空长长一叹,身子软下来,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马春花重重点头,深以为然,随即,她笑起来:“爹,师父准我传五招散手给师兄,算是得的恩情啦!”
“五招……?”马行空摇摇头,满脸苦笑。
马春花黛眉一轩,白他一眼,心满:“爹—!”
她知道这五招散手的威力,当初她仅是学了三招,便已经敌得住马行空。
仅是三招,飞马镖局中,无人能敌。
“呵呵,好罢,有总比没有好!”马行空打起精神,伸手搓搓脸,笑呵呵道。
马春花秀脸带怒,恨恨哼了一声,道:“算啦,我不传啦!”
说罢,扭头。
“你这丫头,真是反了,给我回来!”马行空腾的站起,沉下脸大声哼道。
马春花充耳不闻,身形一闪,陡然加速,瞬间消失在屋中,等马行空冲出来,仅见到她出了院门,消失不见。
马行空跺了跺脚,右拳击打在左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忙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
当他看到萧月生闭关,躲避自己,马行空便心中有数,徐铮拜师之事不可为。
但这么好的机会,足以让徐铮地命运改变,却白白错过去,委实不甘心,乍闻得传五招,难免心存怨气。
此时马春花一拉下脸,转身便走,他不由一慌,春花她心直口快,若传到观澜道长耳中,大事不妙,于是奋步直追。
他大步流星,施展轻功,终于在萧月生的小院前,追上了去,一把拉住马春花的手,吓出一身冷汗。
“春花,走走,快去传给你师兄罢!”马行空忙不迭说道,带着几分恳求地语气。
马春花本是一肚子气,觉得爹爹贪心不足,委实
但见他满脸恳求神色,心下一软,轻哼一声,转身跟
萧月生一身道袍,趺坐在榻上,慢慢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这便是人性,换了什么人来,都难免如此,马行空如此想法,却也算。
他慢慢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唯余寂寥。
马春花随着马行空回到屋里,却是一言不发,任凭马行空如何说话,皆是微阖双眼,似已入定。
马行空磨破了皮,过了半个时辰,说得口干舌燥,马春花终于开口,缓缓道:“爹放心罢,我不会说师父听。”
“这便好,这便好!”马行空大,松了口气,拿起旁边桌上凉茶,痛饮而尽。
“不过,我也不会传与师兄武功的!”马花又道。
“这是为何?”马行空忙道。
马春花轻哼:“师父的武功传你们手上,明珠暗投!”
说罢,她扭头而去,不再理马行空的呼叫,秀脸一片阴沉,只觉胸口有一团棉花堵着。
马行空顿足叹,拍拍自己的额头,本是一件好事,却被自己弄得一团糟!
他知晓女儿性子看温和,却也是执拗得很,现在再说,徒劳无益,唯有迂回曲折,才有希望。
一连数天,马春花都窝在萧月生地小院中,苦练武功,避而不见父亲,偶尔去师兄徐铮那里看看,看他的恢复如何。
……
萧月生装作不知,这一阵子,行为举止大异从前,不再窝在院中打坐入定。
如今合虚返还诀在第二层,打坐炼气,收效甚微,便是炼上一百年,也难突破第二层,需得另辟蹊径。
但这急不来,放松心性,等待那闪现地灵光。
他或是在校武场上,看众人练功,或是拉着马行空下棋,至于徐铮拜师之事,提也未提。
马行空也是知趣之人,知道若再多说,徒惹萧月生不喜,这般人物,勉强不得。
他如今也清醒过来,知自己贪心了,一片心思,全放在讨好女儿身上,想求她回心转意,传五招散手给徐铮,于愿足矣。
萧月生与他,相处融洽,言谈甚欢,萧月生博学渊识,又不卖弄,而是深入浅出,平实朴素,虽不多说,却每言必中,搔中他的痒处,恨不得引为知己。
这一日,萧月生坐在小亭中,眯着眼睛看残阳,手上把玩着一只酒杯,醇香四溢,杯是上等竹叶青。
马春花坐在他身边,拿着一本书看,一抹残阳照在她脸上,仿佛一块红玉。
她嘴角噙一丝笑意,盯着书卷,明眸放光,正看在兴头上。
萧月生轻咳一声,放下银杯。
马春花抬眼望去,道:“师父,怎么了?”
“徐少侠地伤,已经无碍,明日传他武功罢!”月生道。
马春花嘴唇动了动,轻哼道:“师父,就怕人家不稀罕,还是算了罢!”
萧月生一挑眉毛,装作不知,好望着她。
马春花有些懊恼,哼道:“我爹他贪心,觉得五招太少,我不想传师兄散手了!”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道:“过两天,我想出去走走,你是呆在这儿,还是随我一起?”
“师父要走么?!”马春花一惊。
“嗯,”萧月生轻轻点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出去走走,可增长见识。”
马春花毫不犹豫:“我自然要服侍父的!”
萧月生道:“那好!该处理地事,都理清了,过两天便出发,莫要知会总镖头。”
“咱们偷偷的走?”马春花压低声音。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
“明白!”马春花声音放轻,语气短促,带着几分神秘地神情。
她最终传了徐铮五招散手。
……
徐铮自伤好后,宛如换了一个人,沉默寡言,整日里沉迷于练功,一天说上十句话。
他将自己关在小院里,整日练功,所练地,便是马春花所传地五招散手。
一个月后,他单独一个人,悄悄离开镖局,来到了清风寨。
第四部 飞狐 第20章 闯寨
天之后,马行空方才发觉。
这一阵子,徐铮一直呆在小院里,不去校武场,马行空习以为常,知道他在发奋苦练,也不相扰。
送饭的仆人,也不让进院子,只是送到院门口,徐铮饿了,自会出来拿进去吃。
这一天,送饭的仆人向马行空禀报,说饭菜放在外面,没有动弹,好像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马行空忙去徐铮院中,在屋里桌上,发觉一封书信。
徐铮虽然没有太多书,萧月生传授得法,却也识得几个字,勉强写得信。
马行空脸色大变,恨恨骂,这个臭小子,想去找死!
……
清风寨位于一座高山的半腰,周围是茂密的松树林,郁郁葱葱,一阵风吹来,松涛阵阵,风景宜人。
此时,清风寨门不远处的一片松中,两个人盘膝坐在树下,身下是一大块儿平整的石头。
二人正是萧月生与马春师徒。
马花睁开明眸。缓缓起身。轻飘飘一纵。落到树梢上。左掌搭在眉前远眺。
一阵风吹来。树梢轻轻晃动。她一身翠绿罗衫。跟随树梢起伏。仿佛生长在上面地一片绿叶。
不远处便是清风寨地山门。门前五个大汉转流走动。腰间挎刀。气势凛冽。
围墙上面建有四个岗哨。上面站着人。也在来回走动。俯视四周。眼神如鹰。手上拿着长刀。在阳光下闪烁寒光。
萧月生坐在白石上。静静不动。仿佛与石头融为一体。石即人。人即石。难分彼此。
风吹来时,他一身青色道袍纹丝不动,宛如石铸。
马春花飘然落地,坐到他身边,带着一阵香风,软声道:“师父,还是没动静!”
萧月生动也不动,端坐如前。
马春花盯着他看,明眸晶晶亮,似想将他看羞了脸。
萧月生却如未觉,仍旧一动不动,脸色不变,视若不见。
马春花不服气,仍紧盯着瞧,片刻过后,她忽然发觉,师父这般看来,也颇有几分可爱之处。
他五官虽然寻常,没有突出之美,但凑在一起,却有几分威严,眉宇间肃重,坐在那里,自然弥漫着一丝威严气息,令人小觑与轻漫。
他脸上的肌肤细腻,肌色虽然不白,仔细看去,却透着一丝温润光华,似乎肌肤下面有光华流转。
这一张脸,若不细看,与寻常的脸庞无异,极易忽略。
她越看越觉奥妙无穷,明眸炯炯,灿然生光,如明珠的光华。
萧月生忽然睁眼。
马春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