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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苏英重喝采不迭。
萧月生双掌未蕴内力,只是稍稍一贴,便即放开,二人无恙,只是受了一惊。
苏英重神情激动,哈哈笑道:“灵蛇步,果然玄妙得紧!”
“家主,咱们试试剑法,如何?”苏英方抚着清髯,呵呵笑道。
“用剑?”苏英重眉头轻蹙,迟疑了一下,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一摆手:“无妨,便用剑罢!我也想见识一下苏门剑法的玄妙所在!”
“好,甚好……看剑!”苏英重雷厉风行,毫不拖拉,见他答应,便直接出剑,令人措手不及。
苏英方紧跟其上,一按长剑,化出一道电光,如一条银白蛟龙,直扑萧月生。
苏英重的剑浑厚凝重,每一剑下去,如山如岳,气势逼人,剑未至,气势已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英方的剑法轻灵飘逸,看上去不沾一丝火气,如世外隐士舞剑,但往往在令人意想不到处惊现杀机,令人防不胜防,需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这二人的剑法,在苏家之中,位属顶尖,而苏英重地剑法,更是苏家第一,即使是他的三叔,也逊他一筹。
只是他三叔地内力更深,火候也深,两人若是交手,怕是需得一天一夜之后,方能分出胜负来。
两人剑法卓绝,一个沉凝,一个飘逸,结成一道剑网,宛如一阳一阴,绵密不绝,又如一条经线一条纬线,丝毫没有破绽。
萧月生身在二人剑网之中,脚下不停,倏然踩向左方,倏地变向,折向右面,变幻自如,毫无预兆。
即使二人地剑法卓绝,剑网绵密无漏,萧月生凭着灵蛇步,仍能从容自如地游走,独善其身。
“静云姑娘,令师萧先生的武功一定很高明罢?”一个苏家弟子温声说道。
他身材颀长,骨架匀称,颇有玉树临风之态。
相貌英俊,剑眉朗目。一对眉毛格外地挺峭,眉下双眸神采奕奕,光芒四射,一看即知不是俗物。
他是苏英方之子苏青河,也是苏家三代弟子中地翘楚人物。只是上面有赵小四压着,又有苏青青压着,有些黯然失色。
听他相问,宋静云用力点头,一幅理所当然的神情,娇声道:“那是自然!家师功力通天,剑法如神!”
“静云!”宋静思黛眉一蹙,不悦的瞧她一眼。
她又转向苏青河。淡淡道:“青河公子,家师的武功如何,自有别人评断,身为弟子。应当避嫌。”
“呵呵,这倒也是,是我失言了!”苏青河讪讪一笑。摸了摸鼻梁,露出苦笑神情。
仅是这般一句,他便觉出宋静思的难缠来,倒是宋静云,却是娇憨可爱,活泼可亲。
“令师地武功,可是令人佩服得很的!”赵小四开口,声音清朗,犹带几分磁性,令人极易生出好感。
宋静思臻首轻点:“多谢夸奖。”
“这可不是夸奖。我赵小四从不会拍马屁!”赵小四剑眉一挑。摇摇头,神情郑重。
宋静思点头。她也看出了赵小四的性格来,且众人之中。以他为首,应也是德行不凡。
虽然与苏青青极熟,但苏青青平常不说苏家之事,在苏青青眼中,苏家弟子个个都不成器,耻于开口。
通过刚才诸人的自我介绍,宋静思隐隐觉察出诸人性格来,虽有失笼统,却也有了大概地轮廓。
“令师号称惊鸿一剑,剑法之高,应是天下罕有,只是吝于一见,实是一件憾事!”赵小四缓缓说道,神情凝重。
宋静思淡淡一笑:“赵公子地武功,乃是苏家三代弟子第一,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说不定,能追上家师。”
赵小四摇头,苦笑道:“静思姑娘谬赞,愧不敢当!”
一个青年笑道:“小四,你就甭客气啦,你可是咱们第一,岂能妄自菲薄?!”
赵小四摇头,神色郑重:“不是我妄自菲薄,实是用心无力……萧先生的剑法,匪夷所思,实非人力可达!”
他又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况且,我便是连小姐也比不上,岂敢妄想?!”
见众人要开口,他又道:“小姐也曾说,萧先生地武功通神,实非人力可及,她终生无望达此境界!”
众人顿时默然,神色沉重。
苏青青以一介女流,习练苏家剑法,压过众男子,成为三代第一,可见其资质之佳。
如今,连她也说,终生无望追得上萧一寒,小姐她地话想必不假,那自己更不成。
想到这些,他们不由地有些沮丧与灰心。
萧一寒仿佛化身为一座参天大山,横亘于眼前,无论如何,终难翻过去。
他们望向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眼中露出几分羡慕来,如此名动天下的高手,竟能成为其师,两女之幸动,委实令人羡慕啊!
苏青河微微笑道:“小四,咱们见识不到萧大侠的剑法,但两位姑娘在此,却是承自萧大侠一脉!”
“对呀!”众人齐齐点头,眼神扫向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
宋静云被他们看得一缩脑袋,随即昂头挺胸,娇声哼道:“你们想做什么?!”
“静云姑娘,咱们找个地方,切磋一下武功,如何?”苏青河呵呵笑道,带着讨好地微笑。
对于宋静云,他心下喜爱,仿佛见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妹妹一般,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宠爱之意。
宋静云一拨楞脑袋,轻哼道:“我与姐姐,怎么打得过你们?”
“萧大侠武功绝顶,可是难得地明师!”苏青河笑容满面,摇头感叹:“所谓名师出高徒,两位姑娘想必也极厉害的!”
宋静云仍旧摇头不迭,并不上当,娇声道:“可咱们只练了不到半年的武功!”
“哦——?!”苏青河一扬剑眉,眼神奕奕。紧盯着她,又缓缓扫过宋静思。
“你看什么看?!”宋静云凶巴巴哼道,被他仔细观瞧所恼。
苏青河顿时恢复笑容,抚了抚鼻梁:“你跟旁人说,你仅是练了半年的武功。怕是无人相信!”
“半年就是半年,有什么相信不相信地?!”宋静云娇声哼道,恨恨瞪着他。
苏青河抚着鼻梁,呵呵笑道:“依我看,两位姑娘的内力已颇有根底,委实看不出仅练了半年!”
“哼,那是因为师父心法高明呗!”宋静云一扬头,骄傲的哼道。嘴角微翘,抑不住得意之情。
“静云,住嘴!”宋静思黛眉轻蹙,轻哼一声。
宋静云顿时住嘴。转头瞧姐姐,不知她为何又发脾气,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
“苏少侠。咱们还是去临安城看一看罢。”宋静思淡淡说道,神情沉静。
苏青河苦笑着摇头,被宋静思沉静的目光一照,他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小孩子,见到了大人一般地情形。
这个感觉极是别扭,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被一个娇弱女子压住了气势,实在憋屈!
“好罢!咱们出去逛一逛!”苏青河无奈摇头。
“青河,不成,家主有吩咐。不能轻易出门!”赵小四摇头。眉头皱起。
“小四,今天不是有客人嘛!”苏青河忙道。
“若是被家主晓得。逃不过一通责罚!”赵小四瞥众人一眼,淡淡说道。
一个青年男子呵呵笑道:“小四不必担心。静思姑娘发了话,咱们岂能不舍命相陪?!”
“好罢!”赵小四点头。
他也不是怕事之人,因为怕魔教,便不敢出门,一直觉得憋屈,这次恰好出去看看。
几人出了苏府大门,很快来到了中央地御街上。
这里是临安城最繁华处,无数人涌来涌去,车水马龙,人群如梭,一派盛世气象。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将宋静思与宋静云围在当中,不让外人碰到二女。
看周围那些人地神色,个个紧盯着宋静思与宋静云,虽然临安城大街上美女不少,但如此绝色,却是少见,由不得人们不注目。
宋静思抿嘴一笑,他们虽是粗鲁汉子,却也懂得体贴,着实难得,她觉得好笑。
“静思姑娘,咱们去清平坊?”苏青河兴致勃勃问。
他们初搬来临安城,这一阵子一直呆在府内,甚少出来,早听说临安城比姑苏城繁华十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清平坊乃是清平帮所在那条街,最是繁华不过,酒楼林立,最是热闹。
宋静思点点头。
众人欢呼一声,拥着二女,朝清平坊走去。
因为不到吃饭时间,他们并没有上酒楼,只是在酒楼外面欣赏,看着参天的酒楼,赞叹不已。
几人聚在一起,走在大街上,引人注目,但他们神采飞扬,对旁人地关注不引为意,反而更加洒脱自如。
“好,甚好!”苏英重还剑归鞘,抚掌赞叹。
苏英方也停下剑,喘息粗重,脸上却带着笑,抚髯而道:“这灵蛇步,端是玄妙无方!”
萧月生气定神闲,微微一笑:“此步法是我所创,故威力更强一些,若是旁人习得,怕是难达此境。”
“那便是看各自的悟性了!”苏英重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息两息,笑道:“如此步法,咱们可是受之有愧了!”
萧月生笑道:“伯父莫再说这些话了,背井离乡来此,我本就应当好好关照。”
“呵呵,那好罢。咱们就不客气啦!”苏英重哈哈笑道。
随即,萧月生开始拆解,一步一步地解说,阳光下,三人地身影晃动不停。
一个时辰过后。苏英重与苏英方二人已是初步掌握,能够熟练地走出来,似模似样。
“步法习得,这是第一步。”萧月生笑道,脸露赞许神色。
“哦,是第一步?!”苏英重与苏英方二人停身,扭头望去,抹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套步法看着简单。仅是滑步而已,亲自习练,方知其艰难,似简实难。需得做得一丝不差,绝非想象的那般容易。
花了这许多的功夫,他们仅是初具模样。一些细微处,仍差得很远,需得一阵子苦练。
“嗯,步法之上,还有一套心法。”萧月生点头。
苏英重与苏英方俱是一怔,神情惊讶。
“这套心法,也未录入秘笈之中。”萧月生微微一笑。
苏英重好奇不已,忙道:“贤侄,为何还有心法?!”
他心中有计较,若是有心法。自己地内功心法如何自处?两套心法如何相处?!
萧月生温润目光一扫。尽收眼底,洞悉二人想法。
他微微一笑:“这套心法极是简单。仅走足少阴肾经。”
“哦——?”二人讶然,更增好奇。紧盯着他,苏英重忙道:“请贤侄教咱们罢!”
萧月生点头,将其中心法细细解说。
二人不断点头,神情郑重,若有所悟,眉宇间隐隐露出兴奋与惊奇神情。
他们从未想到,一套步法,竟还有这般精妙所在,从前自己的见识,委实太过浅薄了!
二人悟性皆佳,萧月生仅是解说了两遍,他们已经掌握,很快闭上眼睛,开始运气实验。
萧月生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心中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在与苏家的因果上,自己总算是做得差不多了,无愧于心,是生是死,却是看他们地造化了。
看似有情,此举却是无情,挥剑斩因果。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中午。“静思姑娘,咱们吃了饭再回去罢?!”苏青河抬头打量一眼天色,转身宋静思,笑呵呵的问。
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