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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危险,没有好处,谁去?!不行。鱼虎心想,暗自打算无论老头再怎样夸
自己也不不能动一点点心思了。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将他出卖,付总也感到有些
不合情理:“其实好处还是有一点的!”鱼虎一听高兴了,这老头也开窍了:“什
麽好处?”
“很简单,比方说当兵可以做当兵的能做的事,而不能做当兵的不能做的事。
不当兵了就可以做当兵的不能做的事了。”鱼虎听了头一句冷笑了一声,哼!不过
再听后一句好似废话,又好似有理,可以做当兵的不能做的事。
他开始琢磨起来了:当兵不能做的事,我现在不能做的事可多了,再说我现在
不能做的事他们——最重要的是金兵——也不能做,但如果现在我不当了,他们还
要当,我不做了的事,他们还要做,那岂不是可一好好的压一下金兵的气势吗?看
来好处还有一点点,他想,但是不能因为这麽一点斗气把一生的命运赔上啊!
白云一直在沉默,付总知道他在认真考虑,白云想了许久,忽见首长走到面前,
立即立正付总把手一拍白云的肩膀说:“这是男子汉的肩,能担千万斤重担。现在
天将降大任于你们,希望你们能不负重任,不负全国人民的重托,我代表全国人民
在这里感谢你们!愿你们能排除万难,夺取胜利,祝你们成功!”
“我答应了你们要去了吗?”白云淡淡一笑转身说,“不是我怕死,其实我是
怕有负重托,不成事反而败事!”付总和牧田都没料想到他竟会竟感这麽说拒绝,
十分意外,还是牧田反应快:“这是命令!”“命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牧田申明军纪,“可是首长,压力再大,也不可
能改变事实!”
牧田还想说些什麽,被付总制止了:这样的任务高压强迫是没用的,就算他肯
去,去了不出力有什麽用?白云那里却针锋相对毫不退缩:“军人也可以不守职责
嘛!”
鱼虎心说,好!守职而死,不守却活,明智的决断,你这辈子做选择题恐怕就
这麽一次最爽快干脆了。
“你难道不想为国家人民做的事吗?”付总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他想这小子
一定是没想清楚,“想,不过我的能力实在不能挑大梁,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是
好!
不然会吃苦碰壁的!“
白云冷冷的说,“再说去不去要看我高不高兴,不要以为拿人民国家的名义来
压我,我就会屈从,命是我的,我不会盲从大多数人的,哪怕是全国人!我只相欣
信我正确理智的判断!”
“唉!”付总一声唉叹,牧田也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鱼虎突然说话了:“我郑重声明:去不去也看我高不高兴,不服从命令又怎样?
也不会死嘛!
你还能把我怎样吗?你又能把我怎样?!哼、哼哼!“
第八回 游山采药 行侠扬威
吉普车又把白云鱼虎送回来了,这种团级待遇真是羡煞班长,令老兵们惊诧不
已,不得不不敢不对他们另眼相看,认定了他们一定在军里有铁关系,不然何至于
从来不买关系帐的黑脸团长如此相待?!老兵们心里都在暗自调整对这两名新同志
的态度。
鱼虎走下车来,有些得意的感觉,那分明是一种对万众瞩目下类似于明星的心
理反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在车上已经想好了,首长们如此看重自己,说明自
己还是很有些能力的,完全可以和金兵他们对抗下去。不禁得有恃宠而骄的念头!
很快,潜藏在鱼虎内心深处以久的改革欲望就迸发出来,他向来认为世上不公
正的事太多,需要改革兴利除弊。但是行事有个时机、环境、实力的问题,如果不
考虑这些,他早就闹翻天把旧东西砸掉了!但是如果不考虑这些,那麽打算行动的
人也是个笨蛋。他唐龙以明智的勇猛和独特的思维傲然立于滚滚红尘中的庸俗之辈,
当然不会做那种傻瓜,但现在时机到了,所以他要大做一场!
为此他正式宣布过去自称的道号清风改为秋风,以示凛凛秋风无情,学习雷风
精神要象秋风扫落叶那样要扫尽天下枯朽落叶!于是当晚秋风要求开班务会——虽
然没到时候还是开了。
——并随即在班务会上宣布了他关于建设改革的计划,说让新兵做饭是一种剥
削,应该爱护新兵废除这种做法!
一言既出,班务会上立时一片平静,但老兵们的心里却一片哗然,大家虽然没
有商量,却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点:这小子敢这麽说一定是有人撑腰,而且是团长
;白天车把他接去说不定就是这件事,团长把他当做连队深入改革活动士兵的带头
人抓树典型。不过我不去碰这个钉子让别人去说。大家一片沉默,秋风说完见没人
说话,也不管他们,合上笔记本就离开了房间。
从此以后,秋风不做饭了,大家也没人再提这件事了。第一步胜利了,秋风十
分高兴,觉得人生苦短,应该勇敢的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大胆的追求快乐的生活,
为此他将不择手段并不惜一切代价。以后,秋风不断的提出各种建议要求,通过他
的努力,最终都实现了。
改革一旦推行,便不仅仅局限于通信台,随着秋风同白云的密切来往,通信台
的改革风气逐渐影响到了警卫点的老兵们。秋风跟村里的十几个小子开仗不了了之
的事也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凭这一点没人不怕他的,试问全团的人有谁还敢做得
到这样?
何况他本人不高兴了,说话可就不客气了,脾气象是夏雷夏雨变换莫测,所以
他们解除白云的杂役,不失为明智主动之举,白云趁机说出搬进那栋小楼的想法,
这本来也是合理要求,只有当事人不太高兴,但听说秋风练了一半醉拳后提着一瓶
酒要找他切磋功夫时,也爽快的赞成了。白云如愿以偿了,几乎梦里都要高兴的跳
起来。
解除了杂役以后,秋风一下子清闲下来了,倒不知该干些什麽了,没有事做反
而无所适从。
有时太无聊了,他便去找白云对练拳脚。这天他又登上小楼,白云房门上有笔
力苍酋的横幅上写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春秋楼。
房门开着,从此吹去对面的凉风阵阵,秋风的头发飞扬着飘起来,而他看到白
云的衣领则是微微掀动,白云背对着他坐在窗前的书桌前,书桌上挤满了书,但也
像军人一样队列严整,掀过一摞厚厚的书稿,白云放下笔,仰天伸了个懒腰,背靠
木椅吟道:“春秋之后续春秋,春秋楼里看春秋。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冬
秋!”
言语中十分惬意。“这位一定就是春秋楼主了喽!”
秋风冷冷的问,话里却含着笑意,白云大笑三声,“不敢当。这是个例行公事
是习惯。”秋风说:“看你在这里似乎真的已经忘了山外的世界了!”“差不多吧!”
白云若有所思的说:“这样的环境是我一生追求是,没有烦挠,清风明月,西
楼窗前,不觉春秋,怎麽能轻易的放弃呢!”
“鲁迅先生那首诗是你所用的典故啦!”
“我住进来,便模仿岳阳楼记的用意写了篇《春秋楼记》,你看此山附近的村
子叫龙岗,而不是卧龙岗,分明是说此山非是隐居之地,我预感在这儿不会住长久
的,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啊!”
秋风把《春秋楼记》拿来了一看,原来是篇文言文,不易看懂,秋风本想让白
云解释一下几句难懂的句子,可是转念一想那样岂不是出丑了吗?浏览了一遍,大
概意思明白了,白云在里面夹叙夹议把蝴蝶谷写成了世外桃园。秋风看罢疑惑的说
:“哪儿有这么好呀!我怎么没感觉到呢!这不是骗人吗?”“普通的是物质的表
面,超越平凡的是美丽的内在世界。美,是在深处的,你没有用心的去品味,所以
感受不到。
再说如果你没有修练能解读内在美的软件是感觉不到的,就如同没学过古文的
人读不懂古文一样。“
秋风想着刚才的疑问:“春秋之后续春秋是不是双关啊!”白云点头:“对,
我试图写一部当代的〈春秋〉评写时事,褒贬风云人物希望能公正是评价世人。”
“你小心点,这可是危险的事,弄不好回出文革文字狱的故事!”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白云坦然的笑说。
秋风走了,他本想拉着白云去游逛名胜冠山,但见他正在投入的写稿,也不便
开口了。
白云的用意他明白,作为一个小人物如果能为国家民族作出点的贡献,那该是
多麽荣幸的事埃秋风赞成,但写论文不是他所长更不是他所感兴趣的。
他跟班长说了声也不管今天是否星期天,也不怕碰上纠察,便独自跑到相对比
较繁华的城里去玩了。滑冰、看电影、逛商店,半天下来他被城市的喧闹纷扰搞的
厌烦了,疲倦了。
忽然间他看见了冠寨山,于是兴致勃勃的向山上跑去。
一个人爬山没意思,还不到半山腰他便兴尽而返了。
回去路经县城的时候,在一所学校的门口,他看到了几个地痞模样的人在敲诈
学生,天色不早了,秋风本不想多管闲事却见其中一人被推了一下,秋风看不顺眼
走了过去,那些人果然是地痞。秋风决不是瞎猜的,这种敲诈场面全国大同小异,
表面上他们是在谈话甚至象亲密的朋友但瞒不住秋风的火眼电睛,这些人的神色都
在说我是地痞,秋风一眼便能读出。
对方见他干涉警告说:“臭当兵的别多管闲事……,”秋风一拳打脱了他的牙,
对拳头说:“谁敢骂我你就打谁!”秋风没走几步,十几个人就追上来了,当头的
很壮还亮出了刀子,秋风差点笑掉了大牙,夺刀擒腕拧着对方的手打翻了他,十几
个人象潮水一样围了上来,接着又退潮似的退了回去。领头的刚爬起来,秋风一转
身把小刀一掷,一字一顿的说:“歇—徐——飞刀!”一道白光,小刀扎在那人的
后衣领上。
吓得众人纷纷逃散。
秋风擦了擦拳头,想起自那次惹祸以后,就再也没打过架了,空练没有感觉,
手都生了,他突然发觉这一架或许是应了拳头的要求呢?碰上这种事并非巧合,校
园敲诈,在每个地方每天都有发生,他以前要管闲事的时候,只要到别的学校去转
一下肯定会碰到的。
靠打架来练功,这并不是他的独创发明,而是地痞们爱好的风气,只不过他反
过来了,别人无事找架打的是地痞找碴,他管闲事碰架打的是好汉仗义,既有架打
还光明正大的得了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后来那些人请帮手总是打输,被他打
怕了就老实多了,聪明的还认他做大哥当新的靠山,小文小青都是白旗降将。秋风
想行侠仗义嘛!拳不离手才行啊!以后在山里呆闷了,他就出去行侠打抱不平,地
痞们统统不堪一击,虽然人多,可是一碰就散。他时常哀叹:太没组织性纪律性了!
乌合之众!
几十场下来秋风在别人感激——当然最多的还是伏输的目光里习惯的走着胜利
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