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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之罪!”
徐军师道:“五王势大,不可低估,又有突厥为后援,更不可小觑,兄弟且慢急躁,
还须仔细斟酌才是。”
罗成道:“三哥,你怎么也这样说?张口慎重,闭口斟酌,不等我们商量妥帖,人
家早就打到门口来了。依我之见,你们尽管商议,某先领兵去战朱伍登!”
众人深知罗成狂傲,听不进别人的话,因此不便插口。徐军师无法,只好与李世民
单独商量了一阵,作出决定。李世民降旨道:“五王分两路前来进犯,我军也要分两路
迎敌,特命罗成为征西大将军,马三保、段之贤、刘洪基、殷开山为副将,率兵五万,
复夺贺兰关,对付朱伍登和杨度。特命尉迟恭为平西大将军,齐国远、李如辉、贾云福、
柳卅臣为副将,领兵八万,抵挡单天长、窦永山、刘黑闼,程咬金总督粮草,侯君基为
两路接应使,徐懋功为总监军,三日后兴师,不得有误!”
众人领旨下殿,分头准备去了。
罗成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越国公府。仆人把马匹接过,庄氏夫人亲自迎接,到内宅
落座吃茶。庄氏见丈夫面有喜色,遂问道:
“老爷因何这般高兴?”
罗成道:“皇上钦命我为征西大将军,三日后引兵西征。许多年不打仗了,难免心
里有些激动。”
庄氏闻听就是一愣:“怎么,又要打仗了?”
“你感到奇怪吗?”罗成笑道,“古往今来,人就是生活在争斗之中,你不打他,
他就打你,真正的太平盛世,也是用鲜血和战争换来的。”
夫人道:“老爷何时才能归来?”
罗成道:“多则二年,少则一载,定会凯旋。”
夫人道:“老爷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万望多加检点,且不可轻敌误事。”
“哈哈哈哈。”罗成大笑道,“夫人放心好了,量刘黑闼、朱伍登等庸碌之辈,能
掀起多大的风浪?无非都是些流寇鼠盗。突厥虽强,毕竟是化外之人,软欺硬怕,懂得
什么兵书战策?也不是某自夸其能,打他们易如反掌。”
庄氏夫人名金定,乃罗成的原配夫人,对丈夫的脾气禀性,她是了如指掌的,他知
道丈夫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武艺超群,聪明干练,久历疆场,见多识广;可是,他又是
个刚愎自用、性骄气傲、目空一切的人。对此她是十分担心而又不满的。但作为一个贤
慧的妻子,她又不敢深说,仅是点到而已。正在这时候,小少爷罗通进来了,他今年十
四岁了,论相貌与他父亲罗成极相似,面如银盆,五官英俊,举止潇洒,仪表出众,且
又知书明理,才智过人。罗成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爱如掌上明珠。罗通自幼与母亲
学文,随父亲习武,罗家的枪法、绝艺,他几乎全都继承了,至今仍苦练不息。他听说
父亲又要出征了,怀着满腹疑虑来见父亲。礼毕,垂手站在爹爹身旁。
罗成望着儿子,亲切地问道:“练功了吗?”
“回爹爹的话,刚练完。听说您下朝了,特来问安。”
“嗯,一定勤学苦练哪!我不是一再对你说过嘛:‘要学惊人艺,须下苦工夫’;
若想人前显贵,就要暗中受罪。”
“是,儿都记住了。”
罗通施了一礼,又仗着胆子问道:“听人说,爹爹又要远征了,可有此事?”
“嗯”
罗成点点头。罗通道:“听说这次要打大仗,不但要对付五国联军,还要西征突厥,
说不定得打几年呢。”
“这话是谁说的?”
罗成收敛了笑容,不高兴地问道。罗通有些心慌意乱:“这……外边都在这么议
论。”
罗成冷笑道:“不要听他们胡猜乱讲,方才我对你母亲说了,这次的战争,多则二
年,少则一载,就可凯旋还朝。”
罗通道:“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请爹爹恕罪。”
“有话你就说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罗通挺直身子说:“儿打算跟随爹爹一起出征,也好在鞍前马后保护您老人家。”
“哈哈哈哈。”罗成边笑边点头说,“罢了,罢了,难得你有此孝心。”
“爹爹,您就答应了吧。”
罗通扯着罗成的袖子,不住地哀求。
罗成严肃地说:“不行,你还没到从征的年纪,再说也用不着你,你在家孝顺母亲
就可以了。”
罗通一听,差点没急哭了,嗫嚅地说:“爹爹,人家都说,这次是打硬仗,五国联
军和突厥都是不好对付的,他们光是军兵就超过了一百万,能征惯战的大将足有几千名,
贺兰关一战,就打死打伤我军三万余人,张公瑾、白显道、屈突通,屈突盖几位伯父也
都阵亡了,可见这场大战是如何的险恶。爹爹身为大将独挡一面,与数倍于我之敌鏖战,
怎能不让孩儿担心?所以,儿要出征助爹爹一臂之力。”
罗成不悦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因何长敌人之锐气,灭自家的威风?你这话,
也就是在家里说,若换在军营里,就应该按军法治罪!”
罗通吓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庄氏夫人忙解围道:“老爷何必动怒,孩子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哪!”
罗成站起来,背着手来回地走着说:“孩子的心我是理解的,不过未免过分了点。
我一生最鄙视懦夫软汉,身为武将的,胆要大,气要壮,心要狠,手要黑,行动要果断,
视死如归,置身于万马营中如无物,视强敌如草芥,要有克敌必胜的信心,要有惊天动
地的气魄,这才配当一名大将。”
罗成停在夫人面前接着说:“战争是残酷的,你不杀死他,他就要杀死你,每天都
要死人,每战也要死人,排兵布阵,逗、引、埋伏,处处都要使用心计。吉凶难卜,胜
负难料,随时都可能为国捐躯。咱们就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忍心带着他去冒险?万一
我要有个三长两短……”
“别说了!”庄氏夫人怕丈夫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头,对儿子
说:“通儿,别惹爹爹生气了,还不快赔个不是!”
罗通心里委屈,嘴里不敢说,只好勉强地说:“爹爹的心意,儿明白了,儿一定在
家孝顺母亲,好好练习功课,请爹爹放心。”
罗成点头说:“这才是好孩子,在我出征的时候,你要把祖传的‘绝命枪’练好,
等我回来,还要检查呢。”
“儿遵命。”
这时,一名侍卫在门外禀道:“马三保、段之贤、刘洪基、殷开山四位将军到。”
罗成立即吩咐:“请到客厅。”
说罢大踏步走出书房。庄氏夫人和罗通望着罗成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股莫
名其妙的阴云笼罩在心头。
贞观元年春,罗成率领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老将马三保为先锋,段之贤
为合后,刘洪基、殷开山为左右护军,唐万仁、唐万义护理中军,直奔贺兰关。
罗成在马上下严令,以每日一百五十里的速度急速前进,违令者按贻误军机罪处斩。
官兵都知道罗成治军极严,执法如山,毫不讲情面,因此心怀畏惧,背道而行。书说简
短,这一天离着贺兰关可就不远了。突然前队响起了炮声和喊杀声。罗成把马带住,等
候情报。时间不大就见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报事的蓝旗官,他先向罗成行了
军礼,然后说道:“启禀大将军,马老将军遇上了伏兵,已然交了手,胜负未分,请大
将军定夺。”
罗成问道:“敌军多少?何人带队?”
“回大将军,敌军约有五千,领队的是朱伍登手下的大将周能、周顺。”
“再探!”
“是。”
“是。”
蓝旗官拨马走了。罗成望着唐万仁、唐万义说:“马上安营扎寨,我领人到前边去
看看。”
“遵命。”
罗成带着五百马队,冲出中军,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队奔去。
开仗的地方叫十里堡,顾名思义,此处离贺兰关仅有十里,左边是山峦名叫野狼窝,
右边是一条小河,名叫仙人渡。中间是一条曲曲弯弯的官道,两边坑坑洼洼,有不少密
林和庄稼地,在官道的西侧,散落着几十户人家。由于这里地势险要,素为兵家必争之
地。所在,战争打响后,乡民们早都逃光了。
朱伍登和杨度占领三关后,本想着继续深入,怎奈十多万人马,粮草接济有困难,
只好按兵不动,每天派人到四处征粮。
朱伍登和杨度料到唐兵很快就会来到的,所以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派大将周能、周
顺领兵五千,埋伏在十里堡一带。这周氏兄弟也是朱伍登手下的猛将,每人掌中一把开
山大斧,十分骁勇。
他俩把军兵埋伏在野狼窝,坐等鳌鱼上钩,恰巧马三保率领的前军来到了。周氏兄
弟商量之后,周能在左,周顺在右,企图把唐兵拦腰切断,分片剿灭。
马三保本是唐朝大将,带兵三十余年,有丰富的临战经验。在行军的路上就做了各
种预防,他的部队刚走进野狼窝,马三保就预感到形势不妙,马上传令收缩队形,摆成
方阵。骑兵在四周,步兵守中心,缓缓地前进。果不出他的所料,往前走了不到三里,
敌军就出动了,摇旗呐喊,奔唐军杀来。虽然来势甚猛,却没能把唐兵的方阵突破。双
方在古道上、山坡前、大地里、小河边展开了激战。
马三保抖擞精神,银髯飘摆,手执金背七星大刀直奔周能扑来。周能抡开大斧与马
三保战在一起。二十几个回合,胜负不分。周顺恐哥哥有失,催马摇斧前来助阵。两匹
马、两把大斧把马三保困在垓心,十几个回合,马三保就招架不住了。累得他汗透征袍,
吁吁直喘。正在这紧要关头,罗成到了。
罗成领着骑兵五百,登上一座沙丘,居高临下,看得十分真切,透过沙尘,他发现
战斗非常激烈,双方不断有人倒下去。有几个身受重伤的唐兵,满身是血,仍与敌军死
战,看到这些,罗成感到欣慰和满意。忽然他看见了马三保,正被两名敌将围住,眼看
就要支持不住了。罗成不敢怠慢,手托长枪,双脚点镫,胯下的白龙驹一声嘶呜,四蹄
蹬开,好似一道闪电,冲下沙丘,眨眼就冲到敌将马前,手起一枪把周顺刺于马下。周
能见势不妙,拨马便走,哪知罗成的马快,顷刻就追了个首尾相连。还未等周能把马掉
转过来,罗成的枪就到了,“噗哧”一声扎了个透心凉,死尸栽于马下。罗成手下的五
百骑兵,个个都像小老虎,高举马刀,寒光闪闪,一个冲锋就把朱军击溃了。直杀得尸
横遍野,鬼哭狼嗥,能跑的跑了,不能跑的都举手投降了。
罗成喝道:“马将军听令!”
“未将在。”
“你率领我这五百骑兵,追赶逃兵,务必全歼,一个不留!”
“遵令”
马三保把大刀一挥,追下去了。罗成又喝道:“中军何在?”
中军副将尚青山忙答应一声:“未将在。”
罗成指着近千名俘虏说:“把他们全都斩了!”
尚青山一愣:“这个……恐怕不合适……”
“你敢违抗将令?”
罗成冷着脸,目光凌厉地盯着面前的盟兄。
“是,未将遵令。”
尚青山不敢抗令。忙指挥三千步兵,两千骑兵,把集中在仙人渡畔的俘虏层层包围,
信炮一响,刀矛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