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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呀?做的什么好吃的?”卓雅将吉他轻轻地放在门后,犟着小鼻子装出贪婪的样子问道。
“你姐在做饭那!”
“她真的住这儿啦?你们……?”她小声地装出很惊讶的神态指着厨房说。
“卓雅回来啦?”可欣的话随着菜到入油锅的暴呛声一同飘出厨房。
“哎——!姐姐好!”卓雅冲着厨房大喊一声便坐到我的身边,神秘地问:“你们已经那个了?”
“哪个了?你懂什么?去洗手去!”
“哼!”卓雅生气地站起身冲我做了个鬼脸:“花心大萝卜!”
“小妹!说我呀?”
“就是你!还有别人呀!哼!”
“我可知道大哥在哪儿!他才是花心大萝卜那!”我笑道。
“他现在在哪儿!这个大坏蛋我饶不了他!”
“我今天下午问了!他去北京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呀!他们报社的人说,你嫂子去美国了!大哥去送他!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不会吧!前天他们还好好的!没听她说出国呀!”
“怪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了一下,看到卓雅迷惑不解的样子忙关掉电视说:“先
吃饭!我想大哥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嗨!这个世界越来越乱!等他回来我非忒好好审审他!”
28
吃过晚饭,我将一千元现金塞到卓雅的书包里,没等我把手拿出来,卓雅就喊上了:“哥!你干
吗?要轰我出去吗?”
“哪儿跟哪儿呀!哥哥最近工作很忙!怕你吃不好!快考试了!中午想吃点什么就吃!用完了钱
我再给你!”
“不!我要回来吃!”
“我可没有时间呀!”
“我回来给她做吧!”可欣说。
“不!我要哥哥做!”
“臭丫头!跟我去酒店呀?”
“好呀!”
“什么好呀!没门!买衣服总可以吧?”
“没门有窗户呀!呵呵!买衣服还差不多!好哥哥!”说罢卓雅在我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我看到可欣迅速地低下头。
“去!一边去!”我捂着脸严肃地说。
“怕什么呀!哼!不过,钱太多!我就要二百吧!对了!哥!我们班有好几个男生尽给我写情书!
我怎么办呀!”
“你就对他们说:我俩个哥哥都是特种兵呀!谁要是欺负我,我可就叫我哥哥来呀!”
“人家知道的!可是,我好象喜欢他们耶!”
“先考试!考上大学再说!说好了,你要是考上大学,我有重奖!”
“怎么个奖法?”
“让你去香港旅游呀!”
“哼!我以为让我去香港流浪那!”
“你就那么喜欢流浪吗?”
“耶!流浪万岁!”
29
我对卓军那种奇异的感觉很快得到了验证。
当卓雅与可欣在进入梦乡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来自北京朝阳区公安局的电话,说是卓军在一家
饭馆喝完酒把饭馆砸了一塌糊涂,并要我尽快带着五万元钱去北京等候处理,最后,还问我卓军是不
是神经不好什么的。
久经商海的我很快意识到了情况的复杂,放下电话,蹑手蹑脚地拿出我多年来早已准备好了的
“行李”或者说我早已准备好的流浪所需的行囊。因为,我总感觉有一天我会背起它流浪天涯海角。
我打开那熟悉的甚至我闭着眼睛就能很准确的拿出我所需的信用卡等东西,然后,又轻轻地推开
卓雅和可欣睡觉的房间门。
这时,可欣已经坐起身,她见我进来,就轻巧地下了床。
我拉住她的手出了卧室门,抱住她的腰小声地说:“天亮以后,告诉卓雅就说我出差了!别的不
要说!”
“恩!”她关好卧室的门小声地问:“是不是卓军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回来再说!我马上就走!”
“多带点钱!”
“我带着信用卡那!”
“我爱你!”说着她便紧紧地搂住我。
“好啦!我走了!”
30
“你是卓军的什么人?”一位年轻的警察就象审问犯人似的问我。
“我是他弟弟!”我也同样看着他说。
“他弟弟?不像呀?”
“那你说我是什么?”
“干文艺的?”
我笑了笑:“你的眼神不错!”
“瞧你丫这一头又长又乱的头发甭问准是一卖唱的!瞧我这眼神没错吧?我是干什么地?”他有
些得意。
我又笑了:“你错了!我不是卖唱的!我和他是战友加兄弟!”
“什吗?就你这样还特种兵?”他一脸惊讶看着我接着说:“你哥真不愧特种兵出身呀!好好一
餐馆被丫砸个稀烂!十几个大老爷们愣是掐不过他!他是不是有病呀?神经不对劲儿还是受丫什么刺
激?要是咱军队都培养你们这主儿,社会岂不乱了!”
“我哥怎么啦?你能不能快点说!?”我有些焦急没功夫听他上侃瘾。
“得!带钱了吗?”
“多少?”
“得!跟我去那餐馆瞧瞧!”
31
我们到那家餐馆时,已经是中午了,北京初夏的阳光格外刺眼,使我昏昏欲睡。
那家餐馆的老板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他见到我们来,不等车停稳,便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冲着
车里大叫起来:“嗨!哪位是那丫家里人?操你大爷的……!”
那位年轻的警察先下了车:“你丫叫什么叫?”
“嘿!李哥!您说急不急?您瞧我这儿都歇两天菜了!”
那警察原来姓李,这是我听到餐馆老板亲切地喊他我才知道的。
李警官指了指路边那座门脸已被砸坏的餐馆对我说:“瞧见没!这就是你哥的佳作!走!进去吧!”
“不进去了,你问他想要多少钱吧?”我很想见到卓军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参观战场了。
“您是那丫家里人吧?”不等我说完,那老板就指着我愤怒地喊道:“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好好
一饭馆被丫砸成这操行……我给你说,我这……!”
“请你先把那个丫的去掉!我听着逆耳!”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大老爷们痛快点!要多少?”
“得!您也是痛快人!这个数!”说着他把手张的很大,在阳光下划了一道弧线伸到我眼前。
“五万!您瞧见没?”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李警官说:“让他跟我去取钱!”
“我操!瞧我这臭嘴!”餐馆老板见我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后悔莫及地狠狠地骂了一句。
32
事情很快就办完了,在派出所见到卓军时,他显得很憔悴的样子,木然地望着我嘴里好象说着什
么,等我到了他身边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去美国!”
我一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我只是看着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家再说吧!”
而后,我又交上了五千元的治安罚款签了字才算把这件事情完全搞掂。
在我们快要出派出所大门时,李警官叫住我们:“其实,我特喜欢特种兵!”
我转过身冲他笑了笑说:“哥们!你知道吗?你这人不错!就是废话忒多!”
“我操!”他笑道:“下次来北京找我!我请你们吃饭!”
“好!去济南找我!我请你吃鸡吧!”
“吃什么鸡吧?哈哈!我操!你丫没安什么好心!得!就这么招吧!反正,我这有你丫的地址!”
他好象明白了我所指的鸡的含义开心地笑了起来:“往后咱可就是哥们啦!我真去找你丫的!”
“好!一定!”
33
一上火车,卓军便手脱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哥!能对我说吗?”
“我要去美国!”
“为什么?”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是因为小洁吗?”我极力想象着我未来嫂子的样子心里狠狠咒骂着这该死的爱情。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不知道!”
“我还是要去美国!”
他不再说什么了,我很了解他的犟脾气,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
就这样我们就是望着车窗外那闪过的一片片绿里透黄的麦田和天空悠闲着的几片白云回到了济南。
34
我并没有带他回家,而是,先洗了个桑那,给可欣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并嘱咐
她不要告诉卓雅,然后,我带着精神恍惚的卓军去了一家环境比较幽雅的酒店。
因为,我知道他会对我说出全部的。
35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他很痛苦,说了很多,但是,他没有泪水。
小洁在与他同居的一年后,认识了一个年近五十的美籍华人,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位老家伙
便为她办好了所有去美国的一切手续包括机票。然后,便在北京等候着小洁一起飞往美利坚和众国。
确切点说,卓军是在她要走的前一天深夜,也就是他们俩最后一次做爱后,才知道与他睡了一年
多的恋人明天就要飞走。
起初,卓军总以为她是在与他开一个无聊的玩笑。可是,第二天一早,当小洁拎起她早已经秘密
准备好的皮箱要出门的一瞬间,他才感觉到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玩笑。
他是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追随着他心爱的姑娘懵懵然的上了北去的列车,一路上他只想知
道这是为什么,可是,直到她与那个老家伙上了飞机,他也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
于是,他就在北京的街头到处晃悠,对他来说,这一切好象是在梦中似的,也许只有酒精才能麻
醉他那破碎的心、痴迷的神经和欲裂的大脑。
他真想揍那老家伙一顿,这个念头是在那个老家伙进入安检通道后伸出手臂占领他本来应该占领
的她的肩膀之后忽然产生的,他为此后悔了一整天。
直到他把怒火发泄给那家倒霉的餐馆,并且,进了派出所之后,他才从恶梦中醒来。
而此刻他的眼前却挂满了星条旗。
36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卓军辞掉了工作。于是,每天除了望着蓝天和夜晚的星空就是默默地在家
里玩命的学习英语。
卓雅还是住在我那里准备高考前的最后冲刺。
其实,这时候卓雅已经知道了哥哥的一些事情,她不再问为什么。或许,她明白哥哥就象明白自
己一样,还是那样一副顽皮的样子,只不过那顽皮总是若有若无地显示出一种无奈的淡然哀愁。
我和可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