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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枪的手腕上,随着一声嚎叫,巨大的电流瞬间将我们俩击倒在地,在倒地的一刹那我扔掉电警棍
死死地抓住了他拿枪的手腕,猛地一翻腕将他的手枪紧紧握在了我的手中。
“都别动!”我很快爬起来大喊一声,努力使自己站稳。
顿时,那几个正在卸货的蒙面人惊呆地扔下手中的货箱,举起双手慢慢地向身后树林里挪动。
此时,正在按着杜刚的那个蒙人撒开双手,一闪身消失在树林里。同时,被我电倒的劫匪头目也
不知去向。
“老大!别开枪!我们只是帮忙的!”那三个小子结结巴巴地说着。
杜刚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愤怒地跳到那三个人面前,挥拳便打:“操你们的妈!我打死你们这
些王八犊子!……!”
“别打了!让他们快把货装上!把他三个弄上车送到公安局!”我估计跑的那两个小子不会就这
样善罢甘休。
那三个小子干的还真快,一转眼的工夫就将卸下来的货箱重新装到车上,在杜刚清点货物的时候,
我又要他们那车前的树挪开,最后,我说:“你们三个互相捆绑起来!”
“你想干嘛?”杜刚说。
“把他们弄到警局去啊!”我说。
“操!你们还不滚蛋!”杜刚转眼对他们骂道。
“你——!”没等我说完,那三个劫匪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你还愣着干嘛!快上车!”杜刚急切地催促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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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放了他们?”我气愤地问杜刚。
杜刚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我,只是将车开的飞快。
“我说!我他妈的问你那?你干嘛放走他们!?为什么不报警!?”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他妈的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杜刚侧头怒视着我说。
“我操!我就他妈不理解了!他们那么猖狂!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下次我们再走这里就不会他
妈的这么幸运了!”我拍打着前窗下的手盒继续说:“还有!还有这支枪!怎么办?你干嘛不敢报警?
难道我们拉的是他妈的毒品?我……!”
“好啦!别他妈的胡说八道!现在这个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海南很乱!你知道个屁呀!”
我不再说话了,气冲冲地点燃一支烟,哆哆嗦嗦地狠狠吸着。当那浓烈地尼古丁凶猛地穿透我的
肺时,我感觉我舒服极了。我摇下车窗,这才注意到车子已经驶出山林穿行在宽阔的公路上,窗外的
夜色恢复了平静,深邃的夜空星光点点。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软弱的依靠在椅背上,清凉地风狂乱地
卷起我的长发,使我渐渐地平静下来,我闭上双眼感觉到了疲倦。刚才的浩劫虽还心有余悸却也仿佛
就象一场噩梦似的随着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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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杜刚轻轻地说。
我木然地一笑,没有说话。
“还耿耿于怀啊?”他又说。
“哼!”我扔掉烟蒂骂道:“去你妈的!”我看了一眼窗外,又点燃一支烟。
“唉!”他悠然地叹息着说:“知道我为什么来海南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夜夜和妓女混在一起吗?”
我看着窗外黝黑的夜色:“……!”
他也点燃一支烟,并且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说:“我深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唉!我们是青梅竹
马的恋人,从小学到中学,后来我当兵,哦!和你一样是特种兵!她上了大学,后来我们又同在一个
大型国营单位,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没有她我好象就要死去!他妈的!……!就在我们准备结婚
的时候,她突然不知什么原因,他妈的就跑了!一夜之间就好象在人间蒸发了似的,我就象疯了似的
到处找她,我始终不相信她会离开我,我* !三个月以后,我才听说她来了海南,做了妓女!……!
我……我彻底崩溃了,怎么也不相信她会是这样!于是,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给她那个本应该属于
我们的家,我甚至不管她做什么?只要看到她每天能看到她,你他妈的明白吗?”
我轻叹着望着他,他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并没有擦去脸上的泪水,继续说:“我到了海南,找啊找啊!很快,我就
弹尽粮绝了,我没有住的地方,也品尝了饥饿的极限,但是,我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她的信念,找到她
我就要带她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人烟只有我俩……!唉!”
“去流浪!去一个荒无的世界!”我说。
“那可能吗?也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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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遥远的海天深处已被破晓的黎明染成紫红色。
我和杜刚带着一夜的惊魂和疲惫悄然地驶入还在沉睡着的都市。“你准备把这枪怎么处理?”透
过反光镜我看到了我红肿的双眼。
“办完事我扔到海里去!”杜刚咳嗽一声说。
“别带在身边,早晚会出事的!”我特别提醒他。
“放心吧你!对了!这事不要再讲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公司的制度!”杜刚说。
“狗日的制度!”我心里暗暗骂道。
“我送你回去!剩下事我自己去干!”杜刚说。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反正我也累了,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回头再去公司找他彻底落实一下枪的
问题。于是,便说:“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也挺累的!记住那枪一定处理好啊!”
“我操!你不相信我?我可是你的上级啊!”杜刚板着脸说。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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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发现卓雅睡的正香,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洗漱完后,无意中看到外屋桌子上的饭菜时,
我这才感觉到除了疲乏之外我最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肚子问题了。但由于,昨夜的突发事件引起的过
度紧张和过度的吸烟,早已经使我忘记了饥饿,舌苔上那干涩的尼古丁味道让我甚至失去了味觉,并
没有那种对食物很特别的欲望。虽然,我已经是饥肠辘辘,但此时看着卓雅辛辛苦苦为我准备下的饭
菜却是那么地索然无味。当我一股脑地灌下一瓶矿泉水后,我感觉自己好象已经虚脱似的瘫坐在椅子
上,我闭上眼睛拿出一支烟含在嘴上,却无力再去点燃它……
我极力地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可是,我的大脑在却象一面鼓似的正被太阳穴的筋擂的“嘭嘭”
作响,却怎么也记不起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结束的,淡出淡入的却是那支五四手枪,我预感到
那支枪早晚会出事,这种预感就象恶魔似的缠绕着我,假如我们去报警;假如我们报警以后把那支该
死的枪交给警察或许我会好一些。妈的!我为什么把枪给杜刚?为什么不去报警?
后来证实,我的这种预感是正确的,这是后话,为了更好地讲述故事,请读者原谅我所为此的暂
时保留。
我不知道我到底这么坐了多久,又想了多久。我终于没有想起什么所以然,也最终没有点燃一直
被我叼在嘴上的烟。最后,我决定先睡觉,爱谁是谁,都去他妈的!反正,我是个流浪汉!鬼知道我
明天在哪儿!
在我乏力地站起身时,一张粉色的纸片从桌子上飘落在地上,我懵然地看了一眼那纸片很费劲儿
地拿起它跌跌撞撞地歪倒在床上,然后,借着窗帘的光亮举到眼前。
卓雅那娟秀玲珑的小字跳入了我的眼帘。
臭哥哥: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甚至忙的每天顾不上和我说话!哼!又是一夜没有回来!我居然还深夜回来
给你做饭?我是不是有病啊?今天晚上是我们年前最后一次演出了,明天大伟他们就要回北京过年去
了,今夜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如果公司有事你就请个假,大伟今天演出完后请我们吃饭,也算是给我们
俩这对可怜的流浪鸟提前过年吧!不给你废话了,快吃了这堆粮食,好好眯眯!乖!听话哦!不然,
我可要打你这个臭哥哥的屁股!恩哼!
想你的小卓雅。
这个臭丫头!我哼笑着,顿时感觉一股温馨的暖流正在缓缓地滋润着我那烦闷焦躁的心。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哦!有家真好!
可是,这家属于我吗?
不!
这也许只是流浪过程中的暂时港湾!因为,过了年我就要送她回济南。因为,流浪是我的本性,
而我的本性永远没有所谓家的概念。
流浪的人四海为家,没有烦恼、没有欢乐、没有悲伤、没有幸福……他就象天上的云,随风飘荡、
居无定所、饱经风霜……他就象江河里的泥沙,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根、随波而逐流……
唉!
我该走了,该睡了。
因为,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正如我看不清爱一样,因为,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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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的很累,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叮呤呤”的呼机叫声吵醒。
我按下显示键,使劲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这才看清楚:耿总找你有急事!请速来公司!杜刚。
妈的!该不会是因为枪的事吧?
想罢我似乎清醒了许多,一骨碌爬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扯开窗帘时,窗外已是夕阳如霞了。
我潦草地洗了一把脸,此时,卓雅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好象又换了几样菜。
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西装正要拉开房门时忽然想起了卓雅写的那张粉红色纸条,于是,我又坐到桌
前,迅速地扒拉了几口饭菜,然后,拿起一包牛奶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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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惴惴不安地敲开耿总办公室的门。
耿总正坐在他那华丽宽大的办公桌后,见我进来便笑呵呵地站起身向我伸出双手:“小石!你好!
辛苦了! ”
我急忙迎上去双手握住他的手:“你好!耿总!”
“不错!没有让我失望!哈哈哈!”耿总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从来都相信我的眼力,怎么样?”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沙发上正端坐着杜刚、王媛媛和另外一个我只是见过而不熟悉的人,他是公司
博鳌生产基地的经理,姓什么我不清楚,一般我们去基地都是杜刚直接和他联系。
“是啊!是啊!耿总的眼力我深感佩服!”那个经理轻轻地拍着手说:“从他第一次去基地我就
看出来这个小伙子有能力!”
这时,我通过杜刚那微笑地看着我的表情上知道了耿总此番叫我来的目的。
“哈哈哈!就是啊!好好干!”说着耿总拿起桌子上的一部手机盒子推到我眼前:“来!这是奖
给你的!还有这个”说着他又将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盒子上接着说:“这些都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