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是瞒着卓雅说的,因为,卓雅每次听到我要她回济南,她总是很烦闷的样子。
156
农历腊月二十六深夜,我和杜刚装上货物离开三亚港,很快地出了市区驶向回海南的公路。
那天刚下了一场冬雨,路很滑再加上年关的临近,路上车很少。
杜刚看上去好象很烦闷的样子,他不时地抱怨着这鬼天气,为了能让他安心地开车,我打开音响
并为他点燃一支烟。
“爱过一个女人吗?”他吸了一口烟突然问我。
“你说什么?”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
“我是说你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吗?”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怎么样才算是爱过那?”我说。
“就说你的初恋吧?”
“唉!”我又一次想到了可欣,不由地叹了口气,想到了她最后一次离开我的情景,我到现在也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我的初恋,何况她现在……,我好象又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声浑厚的男人声音,于
是,我说:“不知道!也许那时侯我是一个流氓!”
“我操!没了?”
“没了!你哪?”我开始问他了。
“我?”他斜了我一眼说:“没了!”
“什么没了?”我不解地问。
“什么都没了!”
“等于是废话!”
“他妈的初恋就是废话!哎!我再问你,为什么来海南?”
“没有目的,因为,我喜欢流浪!流浪你明白吗?”我特意将“流浪”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不明白!哦!又似乎明白!全是鸡吧扯淡的事儿,这么说我也是在流浪?”
“也许吧!不过,你似乎很会玩女人!”我说。
“哈哈哈!”他笑道:“那是操蛋!知道不?”
“我不知道!你丫有病了还是想家了?”我感觉他今天特别不正常。
“想家?你想吗?”他反问我。
“……!”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对家的概念永远是一个模糊的,每当有人对我提及家的含义,我总是想起
我的童年、想起那夕阳下飘荡着的秋千、想起那个鼻子流着血满床扒翻自己小衣服的孩子、想起那个
倦缩在狭小的鸡窝里和鸡妈妈鸡宝宝一同入眠的孩子……哦!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我,我就是从那个
时候开始厌倦了家,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向往流浪,家扭曲了我的心灵,流浪就是我的幸福生活,
尽管有着无数的苦涩滋味在其中,但流浪永远是我的梦,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孤独的漂泊浪迹在天涯
海角,就象一片孤独的云,随风飘荡……
“喂!想什么?真的想家了?”他看我眼睛总是盯着窗外的夜色便大声说。
“没想什么?干嘛?你想家了?”
“我和你一样喜欢流浪!哈哈哈!”他笑了起来。
我不屑一故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笑的!”
他有手指点着方向盘断断续续地自语:“爱!家!女人!爱!玩命地爱!家!温馨的家!女人!
制造生命的伟大使者……!”
“喂!你丫今天怎么了?”我看他真的有些很不正常,因为,他以前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唉!没事!你说这快过年了吧!人那总是会有些想法的!对了!那天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你的
什么人?”
我操!难道他知道了卓雅?想罢,我将眼光又一次投向茫茫的夜色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是你的女朋友吧?如果一个女人能让你小子那么着急,说明你很爱她!好好把握吧!她会给你
一个温暖的家,到时候就别飘了也别鸡吧光想着流浪!好好生个孩子安心享受生活吧!”他很羡慕地
说着:“那样多好啊!你说人活着图什么?对吧?”
“别胡说了!那是我妹妹!”我忽然说出了我本不想说的话,也许我是被他的话感动了。
他有些激动了语无伦次地说:“操!别鸡吧正经了!除了真正的爱情!男女之间有什么呀?不就
是操来操去吗?就象我,夜夜睡婊子!你羡慕吗?”
“我以前也是你这个熊样!”我感觉这小子今天特别好笑,自己说话都自相矛盾了,还他妈的教
育我,傻逼一只呀!
157
深邃的午夜,我们的车在蜿蜒地公路上孤独的行驶着,录音机里传出了齐秦苍凉凄美的歌声,听
上去让我不免有些伤感……
“哎!别的都是假的,前面路段咱可要小心了!”杜刚指着前面的几座大山说。
“怎么还有土匪?”我打趣道。
“货可是比咱们俩的命值钱!注意着好!”他郑重地说。
“我就不信这个邪!”
黑黝黝的大山越来越近了,路也随之越来越窄,路两旁是亚热带所特有的那种浓密的小树林,在
黑夜里树林随着风摇弋着,就象有无数的魔鬼在眼前飘荡,无形中渐渐地给人一种压抑恐怖毛骨悚然
的感觉……
我们再也没有心思说话了,除了齐秦的歌声,就是窗外呼啸的风声。
我看着路两旁的树林,不由地感觉到头皮一阵阵的发紧,于是,我点燃一支烟,来努力克制自己
那正在冉冉生起的恐怖心理。
路面变的越来越糟糕,坑坑洼洼地颠簸的我直恶心,于是,我对杜刚说:“你慢一点!”
杜刚没有说话,反而加大了油门,顿时,车子就象脱缰的野马似的蹦蹦跳跳地沿着狭窄的小路狂
奔着。
我随着车的剧烈颠簸,突然,一种莫名的冲动使我不禁的亢奋起来。于是,我一手紧紧抓住车窗
上方的把手,一手摇下车窗,将脑袋伸出窗外,刹时,冰冷湿咸的飓风肆无忌惮将我的长发吹乱,迎
着风我睁大双眼感觉自己象在飞,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对着黝黑恐怖的山坳,我要彻底的宣泄;对着
魔鬼般狂舞着的树林,我只要我的狂野;我怒视着这个黑黝黝的世界张开嘴巴歇斯底里地狂啸着:
“我操你妈——!……!”
直到杜刚把我拉扯回来,重新坐到坐椅上时,我才发现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我的眼角还挂着泪
水……
“前面有人!”杜刚突然紧张地喊道。
借着远光灯,我也同时看到不远处山林边影影绰绰地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这么晚了,不是好人!准备好家伙!抓好!咱闯过去!”杜刚说着再次加大油门。
突然,“轰”的一声,人影处一棵粗大的树横在马路中间。
“要出事!”杜刚惊叫一声,急忙踏下刹车……
158
车随着刹车的惯性跌跌撞撞地停在树旁,刚才那几个人影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四周死一
般寂静,风似乎小了很多,我和杜刚紧张地屏住呼吸,借着灯光惴惴不安地扫视着四周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于是,我紧握着电警棍低声对杜刚说:“我下去看看!
把树挪开!”
杜刚双手把着方向盘微微点了点说:“小心一点!”
我轻轻地拉开车门,探出一只脚,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在我即将闪出车门的一刹间,忽
然,我的后脑勺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顶住,紧接着我的衣领也被一只手抓住,并且迅速地被揪出车门。
当我的身体几乎完全被扯出车门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电警棍扔在车下,我不会放弃任
何反抗的机会。
“都别动!不然我就开枪!”我身后传来凶狠地声音,随即我被压在车门上:“把手举起来!”
我慢慢地举起了双手,紧张的心情也随之很快地平静下来。因为,我清醒地知道在没有摸清楚对
方的实际情况之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只有被动的顺从,这样才不会激怒对
方,这样我才有机会反击。
“操你们的妈!你们想干什么?……!”杜刚此时正在与三个蒙面的男人在搏斗。
“你他妈的快去帮他们!”我身后拿枪顶着我的人大声的喊道。
“好!”随着话音又有一个蒙面人绕过车前的灯光飞快地闪到与匪徒正扭作一团的杜刚身边。很
快杜刚便被按倒在地,被那几个人连拉带拖地拽到车前……
“我和你们他妈的没完!我操你们的姥姥!……!”杜刚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从刚才按着我的人的说话的方式上,我很快地判断出我身后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儿,为了稳住他,
我对着杜刚喊道:“好了!别骂了!骂有什么用啊?随便他们吧!”
杜刚这才停止叫骂,借着灯光我看到他的鼻子嘴里正流着血:“妈的!操蛋!”我心里暗暗骂道。
“快!你几个快卸货!”看到杜刚老实了很多,于是,我身后那个人说。
“那他再……!”其中一个正揪着杜刚的小子说。
“再闹!我就打死他!”随着话音他用枪狠狠地顶了顶我的后脑勺。
“你他妈的开枪啊!老子不怕!我就操你妈!”杜刚又骂。
“大佬!你轻一点!”我晃了晃脑袋同时对杜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安静下来见机行事。
一个人继续死死按住杜刚,另外三个人撬开车厢门正要卸货,我喊道:“你们先别动那东西!我
这里有很多现金!”
“去你妈的!告诉你!你的那些货我们早就盯好了!别他妈的废话!卸完货再要钱!快!你们愣
着干嘛?等公安啊!”我身后那个人好象对我们的电子元件很了解。
妈的!我都不知道那些电子元件有多么贵重,看样子他们是有预谋的,想罢我又说:“我这里可
是有五十万现金!”说着我又对杜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反抗。
“我和你们拼了!”杜刚假装反抗的样子大声叫骂起来。
“妈的!你给我住嘴!”随着我身后那小子的骂声,顶在我后脑勺上的枪指向杜刚,随即他又揪
着我的衣领晃了晃命令道:“你!快拿钱来!”
我心里一阵窃喜,机会终于来了,于是,我高高举着双手说:“好!好!大佬!别开枪!我拿!
我拿!”说罢我闪来车门继续说:“我打开车门了!”
“你他妈的快!罗嗦什么!别耍花招!小心我毙了你!”他的枪又顶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大约迟疑了一下,用来准确判断他拿枪的手在我脑后的位置,随后,我便拉开车门,一只手探
进车内,另一只手很快地摸到车门下面的电警棍:“钱在这儿!钱在这儿……!”我嘴里不断地唠叨
着手脚似乎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就在我身后那小子往外拽我的一瞬间,我顺势将闪着蓝色火花的电警棍插向我的后背准确地捅在
他拿枪的手腕上,随着一声嚎叫,巨大的电流瞬间将我们俩击倒在地,在倒地的一刹那我扔掉电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