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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人家正说的高兴那!哼!真扫兴!你不会是要等我挣够了钱打发我回去吧?哼!没门!”
她又白了我一眼。
“今天是我开张的日子啊!我可不想错过啊!”说着我溜进厨房。
“什么呀!切!你当我不知道啊!你恨不能把我早一点赶回去!我累赘你了?切!”
“别胡思乱想的!”我喷着满嘴的牙膏沫说。
“是啊!傻瓜也会算!”
“算什么?”
“两个人都挣钱,肯定会很快给我赚足路费!哼!不理你了!睡觉!”
“算你聪明!”
“哼!你等着吧!我才不会给你钱那!”
我匆匆忙忙地换完衣服,拿了点吃的对着卓雅的房门喊道:“我走了!晚上我给你弄好吃的!”
“哥哥!别去了好吗?”在我即将出门的一瞬间,卓雅几乎用乞求的声音说:“咱们已经可以养
活自己了!”
我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很快地出了门。
“你说这个娘们欠揍吧!老子挣钱容易吗!我干她老母!她一晚上给我输了八千多啊!”在我下
了楼,那个中年汉子拍着手对我说。
“是欠揍!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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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啊!今天你要发了!找你做生意的车很多啦!我们已经替你搞掂了,看到车挡风玻
璃上有纸条的你就刷!”保安指着停车场那密密麻麻的车说。
“谢谢你!我会给你们提成的!”
我很快的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望着数不清的车辆,我心里很兴奋,也许,此时只有拼命地流汗
才能让我感觉到流浪的充实:也只有汗水才能冲刷我郁闷的心情忘却一切的烦恼。
哦!我需要阳光!但我更需要汗水!
因为,汗水也可以换来我所需要的金钱!
因为,汗水还可以让我的流浪继续而不再饥饿!
我仔细的刷洗着每一部需要我整理的车,每当我看到一部挂满油泥的车通过我的刷洗而变的崭新
如初时,我的心情总是充满了一种油然而升的自豪感。当然,我也会算计着刨除给保安的提成,每一
部车就意味着我将有六元钱的收入。
我已经褪去了毛衣,只穿着一件长袖的汗衫,因为,我的躯体在膨胀。
我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记录着每一笔收入。
甚至,我没有时间去点燃一支香烟。
于是,流浪又赋予我一个崭新的意境!
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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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降临,我的口袋里此时已经大约有二百多元的收入了,虽然,我已经感
觉到自己饥肠辘辘了,但还是不时的有人叫我去为他们的爱车整容,我总是很愉快的接下定单。
“今天生意不错啊!”正当我清洗一辆奔驰车地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
我站起身说:“还行吧!”
“妈的!是你!”那个人个子很高,惊讶地望着我。
我很快就认出,这个人正是在海边抢劫我们并被我暴打的那个家伙。于是,我狠狠地瞪着他说:
“怎么?你还想打劫?”
“我操你妈!我早说过,我饶不了你!”说着他一摆手,后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人。
“对!操你妈!上次你小子弄的我们不轻呀!”那个矮个手里掂着一根铁棍正对着我比划着说:
“大爷现在就管这一片!小子!算你倒霉!把你的钱还有上次你抢我们的钱全部吐出来,再让我们揍
你一顿,然后,你他妈的滚蛋!”
我往后退了几步,注意到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器械,我知道,他们今天肯定不会饶过我。于是,
我用眼睛的余角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可以利用的武器,同时,我也注意到那两个拿我提成的保
安已经不知去向。他们也有几个人以近将我堵在两部车之间。
我尽量地使自己镇静下来,并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你别他妈的指望有人能帮你!告诉你小子!我们哥们不是以前那两个窝囊废了!你就是现在报
警也丝毫帮不了你什么!先拿钱再说!”高个看着我说。
“好吧!”我说着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同时,我的脚已经贴在水桶旁,随时可以将水桶踢
向他们。
“注意!这小子很厉害!”矮个提醒一个正要过来拿钱的人说。
就在我眼前那个歹徒犹豫的一刹间,我收好钱,迅速的抬腿将水桶踢向他,随即转身一把抓住身
后一个歹徒,一只手狠狠地扣住他的锁骨:“你们谁要再动我先弄死他!”我大声喊着,一是震慑一
下他们的猖狂,二是想引起远处人们的注意。
“操他妈的!做了他!”高个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叫喊道。
我的脑袋在搏斗中被铁棍击中,顿时,我的视线被流淌着的鲜血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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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警察!”随着一声怒吼,围打我的人群迅速的散开,四处逃窜。
我捂着头顶的伤口,依在那辆奔驰车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胸前的汗衫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眼前并没有出现什么警察,只有一个穿着很考究的中年人正同情的望着我。
我说:“是你喊你吧!谢谢你!”
他说:“不客气!你伤的很厉害!我马上叫司机来,送你去医院!”他的话音未落一个健壮的青
年人跑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中年人问:“老板!怎么啦?”
“没事!这个人很坚强!送他去医院包扎一下,费用公司出!”说罢,那中年人转身向大厦走去。
“上车吧!哥们!”
“谢谢你!我自己会包扎”
“走吧!混世界都不容易的!”
我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上了那辆奔驰车。因为,我已经感觉我的头由于失血过多开始有些眩晕了。
“来!暂时止一下血!”说着他递给我一卷柔软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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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上的伤口被缝了六针,打完破伤风针后,外面早已经是夜色阑珊了。
“哥们!看样子我们老板很喜欢你啊!”我们出了门诊室他说。
“谢谢你们老板!请你回去转告他,我会还上这些钱的!”我摸了摸头上厚厚的绷带说。
“那到不必了,我叫杜刚,这是我的名片!养好了伤来我们公司吧?”
“哦!”我接过名片问:“听你的口音是东北人吧?”
“是啊!”
“来海南很久了吧?”
“一年多了!”
我们边说边来到车前。
杜刚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说:“这就够麻烦你的了!我会去你们公司找你们的!”
杜刚拉开车门,对我说:“哥们!刚出来混的吧?嗨!难啊!”
我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是啊!”
杜刚叹了一口气:“兄弟!保重吧!再见!”
我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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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重新回到那停车场。因为,我想去看看我的那些工具同时我也不想欠人家那个刷车人的
钱。
“我操!你怎么得罪那帮人了?”那两保安关切的问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心里骂道:操你妈!你们刚才干嘛去了!王八蛋!
“哥们!看的出来你练过吧?手脚挺利索的!这么一帮人围着打你,你也没有吃亏! ?”
“我的那些东西那?”我问。
“我们给你留着那!那帮人可是这一片的大佬,专收保护费的!算你走运!耿老板救了你!要不,
你可惨啦?”
“你们怎么不早说?”我又问。
“我操!说了我们怎么……怎么?”
“我真想操你们的妈!你们是想要提成吧?”我愤怒的骂道。
“不要了!不要了!老大!你也受伤了!我们不要了!”他们俩对着我媚笑着说。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钱说:“把这个钱转交以前那个刷车的!”
“好的!一定转交!你放心!”
“你知道以前那个刷车的为什么不干了吧?”我拿出我的衣服等东西,刚要走,他们说。
我收住脚步,回头望着他们。
“就是因为这保护费的事!”
我突然想起那小子当时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妈的!”我咬牙切齿地骂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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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夜已经很深了。
我怎么这么不顺啊!这些日子简直让我狼狈到极点,他妈的!难道这就是我所向往的流浪吗?这
让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卓雅依旧很快乐,除非我不赶她走;可欣已经有了一个在我想来很好的男
朋友,是我抛弃了她。嗨!情感、流浪、苦涩、饥饿、疲乏、病痛、颓废、还有伤口和鲜血,都他妈
的滚蛋吧!于是,拿出几罐卓雅以前买的啤酒,甚至忘记了脱掉满是血迹的衣服,操!干脆一醉方休。
“啊——!哥——啊!你怎么了?”卓雅一进门见我头上的绷带和满身的血迹,先是一惊,然后,
不知所措地哭喊着扔下吉他跑过来抱住我:“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你睡觉去!”我似乎已经喝醉了。
“不!你要告诉我谁这么欺负你啊!”她疼爱地望着我头上的绷带哭着说:“很疼很疼的吧?别
再喝酒了呀!哥哥——!你!你别吓唬我啊——!求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啦呀——哥——!”
我笑了笑,我感觉到我的心还在流血:“小妹!哥哥真的!真的、真的……没、没事儿!这点小
伤算、算他妈什……么呀!”
“不!我要知道!”说着她突然站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扒我的衣服:“不行!我要看看你身上
没事吧!……!”
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酒精刺激着我的血液,使它疯狂的循环,这种循环加快了我的烦闷,使
我摇摇欲坠几乎昏厥……
“哥哥——!别吓唬我啊!你要坚持,我把你扶到床上……!”卓雅见我松软的样子惊悸地抱住
我的腰,拼命地往床上拖。
我的手臂搭在她那柔弱的肩膀上时,突然,潜意识提醒我,我不能倒下,她承担不了我躯体的沉
重。于是,我咬牙使自己站立起来,短短的三米远的距离,这时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遥远,我甚至开
始后悔我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而是愚蠢的喝酒?
我终于在卓雅吃力的搀扶下,倒在床上,顿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哥哥!你别动啊!”卓雅抽泣着为我脱掉上衣,一会儿又接来一盆热水,轻轻地用毛巾擦着我
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我的双眼感觉很涨,脑袋也随之开始剧烈而有节奏地就象要炸裂般地撕痛起来,我摇晃着脑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