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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医院换药……”
“嗯,我会跟你班主任打声招呼,这个你不用担心,快吃吧。”萧也林很快就打断她,话很快的接了过来。
“还有,谢谢你……”
萧也林不解地瞅着她,瞥见她书包里露出的那对布偶兔子的耳朵,不由地觉得好笑。
萧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赶忙伸手把那对耳朵塞进书包里。这个布偶兔子是妈妈在她九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当时喜欢得不得了,每晚都抱着它睡觉。可自从妈妈不在了,那只兔子就一直留在老屋,今天她去老屋时,就把这只布偶兔子给带出来了。
“你去老屋了?”虽然是疑问句,可没有半点询问的味道。
“恩……”萧可乖乖地应道。
萧也林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
萧可皱眉看着他。
“谢谢你还让人去打扫,还一直保留着那套房子。”
“为什么谢我?除了我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人。”
萧可笑了笑答:“我在我跟妈妈的照片旁边看见一个烟灰缸,里面有不少烟头,就是你现在抽的这种。”
萧也林看着她,不置可否。
羁绊
车子稳稳地驶进大门。萧可吃得饱饱的,坐在后排满意地轻拍肚子。
微凉的风从半开的车窗惯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却不甚在意,而是专注地看着道路两侧向后倒去的树丛。
待车子停稳,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萧也林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一支烟,手肘搁在打开的车窗上,慢慢地吸着,再慢慢地突出烟圈。
萧可也不急着催促,安静地坐会后排,等着。
后视镜被移开,萧可看不清他的情绪。
“能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吗?”声音很低,但足以让萧可听的一清二楚。
萧可将身子舒服地靠在后椅上,懒洋洋地开口。她说的很故意,明显地在应付他。
“小时候?我小时候的事你不都知道吗,还用……”
“十岁之前。”他打断她。
“关于什么?我母亲?你现在才知道关心?!”萧可声音明显拔高。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车内两人身上。
“萧可,我是你长辈,你不该这么对我说话。”
萧也林打开车门下车,随手甩上车门。
萧可推开车门就要离开,经过萧也林身边时,手腕被抓住,无论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有您这么当长辈的吗!”萧可气得瞪着眼睛吼。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紧抿的薄唇微动。
“萧可,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母亲,但我不爱她也是事实,对不起……”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
“你爱谁?你心里除了你自己根本谁都装不下!对不起?你是该对不起,不止是我母亲!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他好高,她只刚到他脖子的位置,要仰着脑袋才能与他对视。
他薄唇紧抿,不肯吐出一个字。
萧可心里很乱,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跟他吵起来?他说的不错,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的长辈……
“对…对不起,我心里很乱,那么久的事情其实我也记得并不全……”
萧可叹了口气继续说:“妈妈一个人养我不容易,她每天要做好几份工作,让我穿最好的吃最好的,怕我会羡慕别的小孩……”萧可转身与他并排靠在车门上,她抬头看着月亮,微微地笑着。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光亮剔透。他侧头注视着她,细细地用眼睛描绘着她的面庞。纯净而美好,面容精雕细刻般精致,纤细的脖颈,瘦削的肩膀……明明那么柔弱,性子却倔的要命,他苦笑。
视线在她脸上那块多余的纱布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明亮的圆月,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抬头看过夜空了……
“她总爱一个人坐在床边想事情,一想就好长时间,我有时候就在想,不知道妈妈在想谁?是爸爸吗?我也很想知道爸爸的事情,可是又不敢问。我的爸爸是谁呢?他在哪里?长得是什么样子?这些问题我一直不敢问妈妈……从小到大我一直没什么朋友,有些不敢告诉妈妈的事情就去找陌哥哥说……”
“韩清陌?”
“恩,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和韩妈妈就住在我们隔壁。小的时候看见别的小孩子坐在自己爸爸的肩膀上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把我架到肩膀上,让我坐得高高的,逗我开心。有一次还差点让我撞到墙上……”萧可想起往事,不由的笑起来。
萧也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虽然母亲很爱我,给了我很多,但我就是羡慕,可能就是因为我的不知足,老天把给我拥有的也都收去了……那天妈妈焦急地找到了我,我偷偷地跑出来,她肯定急疯了……我看见她眼眶都红了,可是你知道我第一句说的是什么吗?”
萧也林伸手进车窗,找到烟灰缸把抽完的烟头在上面捻灭。
“我竟然第一句就对她说,我要爸爸……”萧可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当时她就愣住了,接着就打了我一巴掌,那是她第一次打我,她哭红了眼睛,还大声地告诉我说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早死了……她当时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十分让她厌恶的东西,我好怕,我怕她会不要我,会讨厌我……”萧可扯了扯嘴角,仰头望着星空。
“可是当她见到你时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有爱恋,有羞涩,有紧张,还有几分期待……”
萧也林苦笑,低头不语。
“告诉我好吗?”萧可语气很平淡,隐隐带着些请求。
“你亲生父亲现在如果还活着,应该有40了,他很爱你母亲,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他强占了你母亲,当时她16岁,亦语从小跟她奶奶一起生活,老人家岁数大了,经受不住打击,从此一病不起,最后还是留下了亦语一个人……”萧也林语气清冷,淡淡地讲着。
“后来亦语发现有了你,不得已退了学,我跟你母亲高中时是同学……再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我一直没有见过亦语,之后第一次见面就是你十岁那年。”
萧可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萧可,人都已经不在了,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吗?”
萧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被他给截了回去。
“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回去吧。”他从车里拿出外套。萧可这才注意到他的衬衣袖子已经被染红……
萧可拉起他的胳膊,将袖子挽高,露出里面的纱布,她不由的惊呼。
她只知道他的伤口缝了针,可没想到这么严重,外面的纱布已经都是红的,伤口一定又被挣开了。
“是我刚才弄的?”她想起刚才自己用力挣脱他的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受伤的手臂。
晚上白芝秋不在,萧也林也不问,直接进了书房。
萧可跟心姨聊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
她拿出药箱。
进他书房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单手清理着伤口。萧可走过去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药棉,轻轻地为他清理着。
“我不是故意的……”语气委屈地像个孩子。
“没人说你是故意的。”他轻笑。
伤口有七八厘米长,狰狞得可怕,萧可皱起眉头,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地严重。
“白阿姨呢?”
“不知道。”
“你!你连问都不问吗!”
“出去。”萧可诧异地抬头,完全没反应过来,望了望自己的身后又回头瞅瞅他,最后才确认他撵的确实是自己。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萧可努力忍着脾气,不让自己发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只是不由地加了手劲儿,面无表情地说:“包完我就走。”
一点也不温柔的动作,牵连到他的伤口。他皱起眉头,看着她恶狠狠地裹着纱布,愤然然地收拾药箱,再看着她气冲冲地走出他的书房,最后房门被用力地甩上,清亮冷淡的星眸微闪,将波澜全部隐在一片墨黑中。
情动
学校里,萧可和余恒正式陷入冷战期。
他们的关系第一次闹得这么僵。
食堂里,萧可和小季面对面吃着饭,小季见萧可只是闷头吃饭,而且脸色不大好。
“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大好看?”
萧可也不抬头,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没事儿。”
“两位说什么呢,这么神秘?”许安笑咪咪地端着餐盘站在她们不远处。
小季本来想说的话在见到来人,都被噎了回去:“坐啊,”叶小季指了指她们桌边的空位: “许平呢?”
许安坐下:“他,在教室看书呢,真搞不懂,世上还有这么用功的人!”
“你以为谁像你!你该跟你哥好好学学,看看你的语文和英语,每次考卷下来都是红遍山河!”叶小季愤愤不平。
“不感兴趣怎么学,唉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萧可原本就感到憋闷的胸口,更加憋闷,从位置上站起:“小季,你们吃吧,我吃饱了,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呀?”
“卫生用品。”
萧可独自坐在学校教学楼的楼梯台阶上,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吃饭,这里很安静。
萧可拿起手机,无力地拨着号码。这个号码是她第一次拨。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喂?”萧也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显地不悦。
“你昨天不是答应帮我请假吗?现在能请吗?我想现在回去……”
“下午不是有课吗?上完课再去医院换药。”
“不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边先是沉默,然后听见他问:“哪里不舒服?”声音很轻很柔,跟刚才的那个声音简直判若两人。萧可有一时间的怔忡。
“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吧,我想回去吃点药睡一觉……”
“好,我会跟你老师讲,没事了吧?”
“没了。”
“那挂了。”他还没等她应一声,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萧可扶住墙,支起身子,慢慢地走。
她一到房间就赶紧把药给吃下去,躺在床上歇着。
正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上自己的额头。萧可马上就清醒过来。
“我吵醒你了?”本该充满歉意的话经他的口说出来就完全变了样,声音丝毫没有一丝的抱歉。
“没有。”萧可从被子里坐起身。
“走吧,去医院。”
“不用,已经没事了。”
王丹心这时端了一碗热粥进来,见了萧也林,先是一愣:“也林,公司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吗?”
“恩。”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有芝秋在那里,我在不在都一样。”
王丹心看了看萧可:“萧可,快来,把这粥给喝了。”
萧可吃了药精神了许多,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笑咪咪地对着心姨说:“谢谢心姨。”
萧也林走到萧可挂的珠帘边,轻轻地拨弄。一颗颗珠子水晶般晶莹剔透,午后的阳光懒懒地从窗子外照进来,折射出七彩的光。
王丹心坐在萧可身边,看着她吃得一脸的满足。“快放假了吧,这次想去哪里玩?”
萧可想了想,最后摇头,“哪里都不去了,脸上顶块儿纱布到处晃悠,影响我形象。”
心姨被她逗笑:“谁说的,我们小可这么漂亮,现在怎么看怎么可爱。”
萧可连头都没抬:“心姨,要我说您赶紧跟诚叔生个宝宝,也让我去感受一下那种怎么看怎么可爱的感觉。”
王丹心愣了愣,之后满脸红透,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一个小女孩说什么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