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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关于秦男的事情,萧可并没有直接去问郑婶。她只是有那么一两次,旁敲侧击地问了郑克明,可是,郑克明却似乎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
萧可回神,看向季晴地神情无比地坦诚:“姑姑,不要错怪了秦男。萧母的死,与秦男没有关系。”
具体的情节说完,季晴打骂萧可胡闹。萧可却浅浅笑笑一带而过。
季晴猛地想起什么,突地问:“这件事你跟萧也林说了吗?”
萧可摇头:“不能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他母亲的死是另一伙儿人做的,他说不定又要做出什么。现在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既然他认为是我们季家的错,就是吧。”
季晴听到萧可说“我们季家”,着实红了眼眶。
萧可却问:“姑姑,你的母亲,”她说的时候微微一顿,随后道:“也就是我的奶奶,现在……”
季晴闻言摇头:“我没有见过,从小我的记忆里,就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是印象里知道,爸爸很爱妈妈。大概季阳见过了,有一次听说爸爸受伤去了一个地方养伤,季阳去看望过爸爸……之后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就带回了郑克明。”季晴思量了一瞬,道:“当时季阳说,我们的妈妈很漂亮之类的话,因为我不关心,所以也没细问。要按现在这么说,难道,我爸当时去的地方,就是我妈她……”
萧可点点头,接着道:“姑姑,我最担心的,是郑婶跟季平生……跟爷爷的关系。”
萧可依然记得,那天晚上,她出来上厕所的时候,隐约听到郑婶问到一些关于季平生的事情,末了,郑婶说:“其实,季平生,他是你的……”
最后,郑婶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完整。这也是萧可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宝宝的最主要的原因。至于孩子会不会遗传她的病,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这些,她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现在,她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些。
如果郑婶是季晴跟季阳的母亲,郑婶又跟萧也林的母亲是姐妹,那么,萧也林,算是她的……
她不敢再去想,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萧也林不挑明,她就永远不知道。
暗涌
季晴看了萧可一眼,淡淡道:“萧可,不要自己想太多。你说的郑婶应该不是……”她将目光移到远处的某一点,像是在回忆什么:“如果是,那么我跟秦男,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摆了摆手:“肯定不会的。我爸怎么可能那么开通同意我跟秦男?不会的……”
萧可轻轻叹气,眉眼依旧淡淡地:“但愿吧。”
“关于这件事,你有没有问过萧也林?”
萧可闻言微微怔忪,随后垂下脑袋摇头。她不敢问,她怕他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她害怕他恼她,她更害怕从他口中知道真相。
夜色微微显现。街道上的路灯陆陆续续被点亮,恍惚间已灯火辉煌。
季晴看了萧可一瞬,之后找来服务员,给她点了一块鲜奶蛋糕。
这期间她没有跟萧可说一句话。两个人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言不语。直到服务员拿来蛋糕,季晴将蛋糕推至萧可面前:“吃吧,那天不是想吃?”
萧可垂着眸子接过来,索性拿起咖啡杯中的小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吃着。
“你回来这么久,跟小季联系了吗?”季晴突地问道。
萧可并不开口,只是摇头。
“给她打个电话。她不跟你联系,估计自个儿正躲在某处生着闷气呢。”
萧可放下小勺,淡淡地瞧了季晴一眼。
“你不声不响地离开,她也极坏了。她现在一直在A市。”季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余恒他……”
萧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挂断。随后想了想,动了动手指把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发了过去。
她的蛋糕刚吃了一半,萧也林就到了。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不再是盛世的总裁,可是单凭他的风度与气质,还是引起了不少围观。
他的目的很明确,而且真的很直接,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阔步走过来拿起萧可外套,拉起萧可就要走。
季晴真的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萧也林,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萧也林驻足,侧首淡然地看回去。
“她现在姓季不姓萧,你凭什么想带走她就带走?”
他莞尔,并不理会季晴的质问,拦过萧可的肩膀带着她往门外走。
“萧也林,我可是她姑姑。如果按辈分算来,我也算是你的长辈。”
萧可闻言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带着几分忐忑看向他的侧脸。果然,他本就冷然的眸子倏地眯起,双手收进裤兜,缓缓回身走进季晴。
萧可立在他身侧,轻轻地拉了他一把。
萧也林只是浅笑着看着季晴,随后冷眸一扫,看向萧可。他的下巴轻轻一扬,示意她看向某个地方。
萧可顺着他暗示的方向望过去,在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时,心猛地揪了一下。余恒,她最不想,却注定去伤害的人。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他的声音很冷很轻,不带一丝的感情。
萧可收回视线,看向略显尴尬的季晴。
季晴被萧可看得浑身不自在:“我也是……余恒他……”
她却淡淡地看向萧也林,轻轻摇头:“我们回去吧。”
她刚坐进车里,季晴就给她打了电话。萧可挂断,发了一条短信:“姑姑,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只希望余恒他可以真正地放下。”
余恒那天,动情地说,要带她走。她确实被打动了。她突然自私地想知道,余恒对她,到底能付出多少。她问他,愿不愿意放下华宁,从此做个平凡人。他的犹豫让她心寒。可是,她说再也不要见面,却并不是一时地冲动。
这个决定是她再冷静无比的时候做出的。既然早晚都要经历这一遭,不如更加利落一些。再不见面,他可以早一点放下,早一点继续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从此她与他,不需要再有任何地交集。
“你最近似乎对发短信格外的青睐?”
她回神,侧首看向他的侧脸。她缓缓收回视线,随手将手机丢回口袋:“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发就是了。你还不喜欢什么?一并告诉我,我集中起来也好一起改了。”
一路无话。
直到晚上她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感觉到身侧的床下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翻身背对着他。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反应,他轻轻弯身,双臂至于她的身两侧,以便将她至于自己的双臂之间不让她有丝毫的退路可避。
“睁开眼睛,我知道你没睡。”他说话的时候,气息轻轻伏在她的面颊上,她可以感觉到来自他的温热。
她缓缓睁开眸子,入目是他含笑的眸子,她就这么地直直被吸进他清明的眼底。
对视了一会儿,萧可最先因为这样的姿势感到尴尬。跟他不是没有亲近过,只是他这样含情脉脉地盯着她不言不语,着实让她十二分地不自在。
“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萧可闻言本能地摇头。
他却微不可闻地收紧瞳孔,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为什么突然想到去郑克明的家乡?”
她轻轻蹙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萧也林淡淡别开眼,双拳却渐渐收紧。他起身,走到桌边,轻轻摆弄着她随手丢在上面的花束。
那是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叫他停下车子,问他要了三百块钱,在路边花店买的。
她抱在怀里新鲜了一阵,刚一回来,可怜地花束就被她随手搁在了桌子上。
萧也林轻轻拿起那束花,取下包装,一支支地将花枝插入花瓶中。
萧可坐起身,倚在床头,目光追着他的□笔直的脊背和有条不乱的动作。良久,他浅浅回身,倚在桌沿看着她,只是神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他习惯性的去拿口袋中的香烟,可是拿了出来,却又把烟丢在了一旁。
他现在抽烟并不像往常那样地多了。
现在的他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抽烟,每次,只要她一出现,他都会第一时间掐灭手中的烟。
“余恒,似乎跟万盛的勖临洛,走得很近?”
萧可一愣,看向他的眼神却很坦然:“我不知道。”说完,她别开眼,拉了拉被角。
萧也林轻微叹气,不得不稍加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勖临洛那个人……”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道:“勖临洛,年纪轻轻做到现在的成绩的确需要手段。只是,这个人阴柔不定,他的手段未免太过乖张狠戾,余恒他……”
“余恒他不是孩子,他想跟谁走得近那是他的事情。倒是你,你不是已经不管国内的生意了吗?现在还在操什么心。”
萧也林轻轻笑出声,缓缓移步至她的身边:“生气了?”
萧可闻言别开眼,放倒身子躺下去,不想再理他。
他却先她一步将她的动作制止。唇瓣贴上她的,他轻轻低语:“你在跟我闹脾气吗?”
她蹙眉盯着他含笑的眸子。他则低低笑出声:“你可以闭上你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她躲在洗手间,进行了一场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弄破包装纸,吃进一粒药片。
最后,还是叶小季主动联系的萧可。不过两人见了面,萧可也受了不少她的脸色。叶小季后来说她:“你的个性也不知道像谁,寡淡得不像话。如果我不跟你联系,估计我们就就此绝交了。”
萧也林喜欢吃鱼,尤其喜欢她做的鱼汤。
这天,她收拾着鱼鳞,扑鼻的腥气却让她胃气向上涌。她猛地扔开手里的鱼,干呕起来。
吃饭的时候,看到像牛奶一样的白汤,她又想吐。她赶忙放下碗筷冲进厨房干呕。
至始至终,萧也林也只是淡淡地抬了一下眼皮,没有多问一句没有说一句话。
萧可走过来有气无力地坐回位置上,隔着餐桌蹙着眉头盯着他看。
萧也林感觉到她的注视,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转念一想,随即摇摇头。只是再也没有吃饭的兴趣跟胃口了。
石出
如今天气渐渐转凉,萧可早上不仅起来的晚,而且醒来之后总是不愿意起床。她不愿做一切家务,包括做饭。
萧也林对此什么都没说。倒让萧可微微讶异。
回A市将近四个月,萧可做的家务活,他总能从中挑出什么毛病。如今她索性不做了,他却反倒不挑毛病了。
早上萧可窝在被窝里,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有条不紊地走走回回,直到他开始换衣服,她才开口:“你要出去?”
萧也林回身看了她一眼,系上袖口的扣子,淡淡地应:“我去我爸那儿。”
她的眸子来回波动了一下,随后问:“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还好。”他阔步走至她身边,缓缓坐下身,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一截:“别总赖在床上了,下来活动一下。”
她却直往里面缩:“你别拽,我没穿衣服……”
萧也林闻言抿唇沉默。
“你走的时候给我倒杯热水吧,我渴了……”
他没说什么,给她掖掖被角,起身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的牛奶并且拿来一些面包搁在她伸手可以触到的地方,就出去了。
萧可刚开始没注意。他离开的时候,她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睡,等她醒来,看到桌上的牛奶,一阵呕吐感再次袭来。
萧可想了想,还是给季晴打了一个电话。
季晴来的时候,萧可正坐在大厅的沙发间发着呆。茶几上,放着的,就是她一直在吃的避孕药。
“姑姑,我的身体,好像出了点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