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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李航远没有那么快离开,而是脱掉了外套掀开被子上了床,靠在一旁坐着,一页页的翻着书。
听着书页一页页翻着,想着韩秀静突然的出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李航远已经不再床上了,床头柜上开了加湿器,另外的一边桌上放着一杯炸好橙汁,我起身下床去看了看,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我去接孩子!”
孩子?
转身看了眼房间里的时间,小石头要放学了,我竟然一下睡过了头。
想到小石头我才想起该回去给小石头取些衣服过来了,不然真的没有衣服穿了,回去却看到了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小雪。
目及我小雪抬起头哭了,我走过去建购物搂住了。
她说:“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这又何尝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男人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很多时候把一条捷径弄得曲曲折折,到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剩。
他们不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味的索取,他们更不明白强取豪夺的爱是霸占,绝非拥有。
小雪一直不在说话,很久才说:“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像个野人一样的粗鲁。”
野人?
曾经的李航远何尝不是这样,所以他才悔不当初,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我已不能回头。
“他不是野人,他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但他不是不爱,他只是还没有长大,就像是小孩子,他虽然心里有你,但他始终不懂你,等到他懂了,裤头也吃够了,再回头满目疮痍,他疼了,才懂得如何爱你!”
推开小雪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雪看了我一会才破涕为笑,忽地问我:“你呢?原谅他了么?”
“原谅?”我看着小雪一阵的木讷,坐下后才说:“谁都没有对不起我,说原谅从何说起?”
“没对不起你你怎么会带着孩子一个人过?没对不起你你怎么至今彻夜不眠,每天晚上你都睡不着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小雪倒是什么都清楚,她做设计师可惜了,我看他该去做侦探。
“睡不着是我想东方,带着孩子是我觉得一个人过很好,我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要我带着孩子去接受另外一个人么?就算是我有心也无力了,东方在我心里留下了太多太深的痕迹,就算是我想重新生活,也无法回到最初的远点,与其去连累别人,倒不如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生儿育女是一个女人的使命,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使命,我不想把另外一个也失去,那样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老天爷没给过我一天安生的安生日子过,他也不懂得怜惜我,我所经历的是你无法想象,也不能想象的,失去的时候我也恨过,但是回头看看那些路其实都在自己脚下,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也怪不了别人。
老天爷不肯给我好命,我也不跟他挣命,我只想守着我的一方田园好好过日子,照顾好我的孩子,等他们长得够高够大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使命。
至于你说的原谅,谁都没有对不起我,我有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听到我说小雪轻笑了一声,残留着泪迹的脸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淡淡的流露出一抹伤感。
“你说的那么好听,我才不相信,你要是没生气,为什么对李航远那么凶恶的态度,你都不知道看着你那样,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正子夜咧嘴的兔子,很难看,难看的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不寒而栗。
你整天见了仇人一样的对他,还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扪心自问是这样么?”
面对着小雪的责问,我的目光有过淡淡的感伤,但很快又会飞了宁静,想了想告诉小雪:“李航远这个人很念旧情,以前他是那种特立独行,很自我的人,但是它本身并非纯碎的这种性格,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严谨,态度也很端正,可能是因为我妈想要把他教育成一个栋梁之才,能做个大官什么的,所以他说话做事都是很有态度的一个人,就连他的坐姿和走路的样子都一板一眼。
我记忆里,只要不是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李航远的坐姿都会是笔直入柱,有几次我去大学看他,他坐在教室里的样子就是那样,端端正正的像块木头,他呢,说话做事也都很严谨,很重承诺,除了我,无论是对任何一个人。
在我看来,李航远这辈子都脱离不了这副要成大人物的骨骼了,但是呢,我始终觉得那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李航远藏在另外一个地方,始终没有被他仿出来过。
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是那个人,是我曾经曾有幸遇见过一次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是这样,所以我才等了好些年,可后来才发现,我的等待错了好多年,到最后错的是那样的离谱。
“我不明白,什么另一个人,李航远不就是李航远么?”小雪一脸的奇怪,眼泪都没有了,自己的事情忘了去理会,反倒是关心起了我,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去了还是姚明对李航远,索性和小雪说说话,这样日子也好过一些。
“小时候我刚刚认识李航远的时候,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我也还是个三岁的孩子,那时候我叫他航远哥哥,他能叫我然然,他教我写字,陪着我一起玩一起高兴,单后李航远掉进了水里,从水里出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我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妈跟李航远说我是他的童养媳,以后会是他的小媳妇,要他好好对我,长大了好给他生娃娃。
虽然那时候的我们什么都还不懂,但是也知道生娃娃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才能生,结果他就开始折磨我,讨厌起我,从此我的生活变得水深火热,而他一直像个残忍的纳粹主义,不断的折磨刁难我,对我每每都是极其残忍。
但是我还是喜欢他,那种只要能看着他我就喜欢的要命,只要还能陪着他我就觉得我有出头之日的喜欢在我心里深深的扎下跟,没有泥土也没有阳光我还是顽强的生长。
随着季节的变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在一次次的跌倒中拍起来,在一次次的艰难中撑下去,我一直都在等着李航远有一天突然的醒过来,记起我就是他心里最爱的那个小公主,那个小然然。
小时候我只是知道我喜欢航远哥哥,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就只有航远哥哥对我最好,全世界都没有他好。
长大了我对他日久生情,每次回忆起小时候的航远哥哥我都会笑着睡着。
我的日子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这就好比我是一个有酗酒凶恶的父亲,父亲每天都打我,可是他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忘记这一点,久而久之我也对李航远产生了依赖,即便是他会打我骂我,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看他喜欢他,甚至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好些人都说这种爱是愚爱,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我爱他却胜过爱我自己。
只是,那时候我分不清我到底爱着谁,是当年的那个小哥哥航远哥哥,还是如今一天天长大的李航远,而我是那么的期待那个航远哥哥回来,觉得他回来了我就看见了曙光,而那个航远哥哥就是我的曙光,是我生命里最美的曙光。
你没经历过,一定无法体会到,那种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二十几年的情愫时所么的难以割舍,难以割舍到无论是什么时候,你对他都还保留着一份最初的感觉。
那时候我想到了离开,因为我发现二十多年了,他始终没办法记起我,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而他也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多年了,他都没把握记起来,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我了,而我也突然的发现,他留给我的伤害太多太多,即便是有一天他真的记起我,又能怎么样呢?
他会很痛苦,和我说读不起么?还是对我说都是他的错,以后他会好好对我好好爱我。
我要的是这样么?当年他没给我许诺,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喜欢一个小妹妹,真的醒来后他要是什么都给不了我呢?
那时候我开始举棋不定,想要离开舍不得离开,不离开他又每天都在折磨我。
最可气的一次就是他和朋友去应酬的那一次,有个叫郝振东的朋友,他们属于那种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哪天是郝振东的生日,郝振东要我过去一起庆祝,我本来不想去,但他在电话里叫我马上过去,我才过去。
去到了那里我才知道,那里来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男人,每个男人怀里还都有一个女人,唯独他没有,我当时就想或许他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但是接下来他做的事情妻儿让我的心都凉了。
那是一个叫李修洁的男人,那个男人来的时候身边没人,结果他就把我送给了对方,我当时有些傻,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那是他这辈子最糊涂的一次了,把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搂着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当时意识不清醒,等我清醒过来那个男人亲了我一下,就在我的脸上。
我看向李航远,呆滞的双眼像是不会动的流利,看到李航远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可他却一点反应没有,一点反应没有……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我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人都惹笑了,郝振东起来将我拉了过去,跟他说别这样,但他却和郝振东发起了火,他说我自己下贱,和他什么关系。
当时我很想哭,很想大声喊,但我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只是觉得喉咙很堵很堵……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才跑出那个地方。
那次的事情要我下了决心要离开李航远,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能在留在他身边,他眼里我就是个下贱的女人,我还怎么留下。
走之前的那几天我一直没看到李航远回来过,他不回来其实很平常,但那几天我却很想要见他。
我记得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很久才接,接起来却没有声音,我很担心他又骂我,所以我挂了电话,不安的在家里坐着。
晚上我又打了一次电话给他,我觉得我傻得要命,在他心里明明我就什么不是,可我还是很想看到他,或许是我要走了,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我那时候只能那样想。
电话他很快接了起来,果然在电话里很凶的问我干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也没说出一句话,最后挂了电话,但后来李航远破天荒的回来了,不过却喝多了。
李航远进门就把门推开了,看到我轻蔑的白了一眼,在我看来他是生气我把他给郝振东庆祝的生日搞砸了,所以才会更生气。
我不敢靠近他,站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他进门关上门就去了床上,坐下后叫我过去。
他要我给他把鞋脱了,把袜子脱了,还要我给他洗脚。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给他洗脚,以前他从来都不屑我碰他一下,可是奇怪的是哪天我并不愿意给他洗脚,我觉得他是在羞辱我,而且我兔额按冒出一个想法,我已经受够了他这种折磨我的方式,我很想把一盘洗脚水泼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结果我真的那么做了,虽然事后我吓得不行,跑出去两天没敢露面,但是我觉得我干的很漂亮,至今想起来我都想为自己拍手叫好。”
我看向小雪,不由的朝着她笑了笑,她却呆呆的问我:“后来呢?”
“后来,他把我找了回去,我至今都记得他在雨巷里把我找到,狠狠握住我手腕的那种力量,全身都要爆炸了一样,狠狠的要把我的手腕钳碎他才能甘心,拉着我一直在雨中走,几次我跌倒了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