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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离开,比让我在看见你!”车子里韩秀静无比的猖狂,我停下脚步只是注视着韩秀静一句话不说,等着她的车子走远继续的走。
那几天我一直很沉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都毫不在意,我其实原本就是要走的人了,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如今知道这件事情,更不能就这样走。
带着东方我不能照顾好他,我知道我舍不得东方,所以我得把他带走。
走之前我去看了一眼那个曾把孩子卖掉的女人,去看了看那个依附着激素活着的女人,那个女人病的很重,躺在床上话都说不住来了,因为肾移植移植排斥,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人的样子,躺在那里一直靠着氧气存活着,我过去的时候东方的舅舅正站在病房里看着病历本,看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跟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东方舅舅把病历本给了身边的人,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站在病床前注视着她。
看了一会我走了出去,坐在外面做了一回,有些时候人不能不相信报应,如果没有报应坏人怎么会被绳之于法,做过坏事的人怎么会最后都不得善终。
所以老天爷不会错过每一个人,总有一天那些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只要坐在原地看着就可以了,不然手上会沾染太多的血迹,那样报应也很快就快来了。
“东方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件事事先我听我妹妹说过,如果我早点通知你们,或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东方的舅舅很虔诚的在我面前说,我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医院,想了一夜的往事,最终开始安排没一件事情。
外面黑道的势力我给了大竹,虽然刘叔叔的身份不该让大竹做这个领头鸟,但大竹没有从政的意思,刘叔叔再有不久也会退休回家,现在看这么安排或许是好事。
安排好大竹的事情我把那份韩秀静给我的资料放在了东方家客厅显眼的地方,走之前希望公公和李航远都能看见,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了,是接受还是不解释也都再与我无关了。
我带走的没有很多东西,除了一些傍身的钱,就是小石头和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迹象的东方了。
走之前我找了几个人帮忙,把东方帮我送到机场,虽然有些费事,但是我把公公和李航远他们都支开了,离开的时候佣人们也都睡得不省人事。
离开前回头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知道这一次的离开不可能有再回来的机会,走之前还是看了一会。
上飞机之前我还在想,那个男人时候还在等着去赴约才对,我主动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跟他说我要见他,要他把人撤掉,我去找他,结果他就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不知道东方喜欢什么地方,但我觉得我喜欢的地方他就应该喜欢,所以我找了一个小山村在那里陪着他。
我们过来的时候这边还很热很暖和,可转眼间夏去秋来,秋天就送走了这个夏天,到了秋天了。
落叶满天的飞着,草叶都枯黄了,很多人都在田间忙碌着,只有我看着那么的闲逸,抱着小石头在那里玩耍,玩够了回去陪着东方。
因为要照顾东方,小石头常常托付给房东老伯伯老奶奶照看,我来的时候租了他们的房子,他们喜欢孩子,家里的孩子都出外打工了,好些年也不回来这个地方,他们的孩子也没有结婚生子,岁孩子就特别的喜欢,年纪大了不能下地干活了,整天的坐在家里没什么事做,总是说清闲的全是都长肥肉了。
我来了之后他们说事情多了,可却精神了。
“今天吃什么?”我给东方擦了身体,出门老奶奶问我,我笑了笑:“鱼。”
我在集市上买了一条很大的鱼,打算顿个鱼锅吃,小石头一听我说是鱼,也跟着鱼鱼的叫,笑的老奶奶露出了一排假牙,布满皱纹的脸上要人看了也被感染了,跟着一起笑。
转身我把鱼放到盆子里,端着盆子去打水,打好了水开始处理鱼,这边的鱼都是河里活鱼,吃着远比大城市里的鱼要好吃,炖鱼的时候也不用放什么东西,放点盐,炝锅就行了,我第一次来,老奶奶就是这么做给我吃。
小石头已经能站在老奶奶的腿上一个劲的窜了,看到鱼大眼睛瞪的很大,小石头有点像我,喜欢吃鱼,也喜欢吃鱼头,你给他他就嘬起来没完,没有了还知道爬起来跟你要。
我喜欢小石头坐在饭桌前的样子,因为这边是北方,吃饭的桌子很多都是放在睡觉的炕上,每次吃饭就把桌子放在炕上,小石头一看到桌子就知道要吃饭了,一双洗手就会在桌子上拍,等着饭菜上桌了就翘起屁股爬起来,站在桌子上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有时候还会自己抓筷子,虽然他什么力气都不会用,但七个月大的小石头却像个十几个月的大孩子一样,能够按在桌子上来回的转悠。
听人说这样的孩子不好,长大了会走的很远,不会陪在母亲身边。
老奶奶说要我弄个小枕头给小石头背在身后,这样就能让他留在我身边了,可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小石头过得好,长大了去那里也都是我的儿子。
我们吃饭的锅在外面,很大的一个铁锅,烧的是那种山上玉米地里的玉米秸秆,每天我都上山去弄点玉米秸秆回来,两个月下来日子过得很充实,而且小石头也晒黑了一下。
我觉得这样才像个男孩,正如东方在梦里说的,白白嫩嫩的长大了没什么出息。
鱼炖上我去闷了饭,回来才把小石头抱起来,进门给他换了尿裤,让他在东方面前爬一会。
“爸,爸……”小石头已经开始会说话了,虽然吐字不清,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有时候说两次就再也不说了,但他一看到东方还是会在东方耳边一遍遍的叫这个字,每次听见小石头叫我都会过去亲他一下,在亲东方一下,小石头会学着我的样子,爬过去在东方的嘴上也亲一下,然后坐到一边等着我再去亲,像是在跟着我玩耍的样子。
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大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年的秋天小石头会叫爸爸了,而且叫的很响亮,我听见的时候小石头正坐在东方的身边拍着东方的身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走过去亲了小石头一下,小石头紧跟着也亲了东方一下,抢在我前面不让我先下手,但我还是亲了东方一下。
“安然村长家又来人看你了。”同样是那样的秋天,村长家的人过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了一些礼物,进门后一直打听我和小石头的事情,还问我丈夫怎么会病了。
对方是过来给我提亲的人,具体是谁我没有打听,但听说是村长家的亲戚,在村子里的条件很好,见过我几次,对我的印象很好,觉得我不张扬,人也秀气,想和我做半路夫妻,问我有没有这个心思。
对方有个六岁的儿子,妻子是生孩子的时候意外死了,对方也是个文化人,在城市里读过很多年的书,还有大学毕业的凭证,如果我愿意对方愿意照顾东方,和我一起组建一个家庭。
老奶奶对外说我是她的远房亲戚,很多人都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一个女人平时也过得很辛苦节俭,平日里过来串门的人也不少,时间久了都觉得我性格好,出了说话有点迟结巴,其他的倒是都不错。
这一次村长家来人是村长的妻子,已经是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了,长得很富太丰满的一个人,很会说话,一直说我的小石头长得结实漂亮。
“我还,没有,这这种打算,麻烦您了。”我想委婉的拒绝对方,但村长妻子说了好多话,最终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替我安排了相亲的事情。
我追出去,村长妻子却走得无影无踪了,弄得我跟骑虎难下了一样。
“我看就看看,不好就不好,还能怎么样?”老奶奶说着,我却敛下眼沉默了,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我真的要找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老奶奶的话说的不能说全错,可要是我今天看了,以后媒人还不隔三差五的跑我这里,我听说这个地方谁家里死了男人,男人一下葬,第二天就又媒人上门给说媒。
有时候我听见这种事都觉得好笑,一辈子的感情了,人刚死就又找了一家,也不知道是世道本来就如此,还是我这个一直跟不上时代脚步的人一直在落后。
就算是等不了几十年,一辈子,等等也好,总比人刚走就另谋他家的好,几十年的风雨相依,难道就真的说忘就忘了吗。
没人走后我就要老奶奶去给我说说,跟村长家的妻子说清楚,我不想相亲,可老奶奶去了两趟回来都没说好,回来了还提了一串紫葡萄吃,说是非要给孩子带回来吃,还说不是这边的山葡萄,是外面买回来的。
无奈之下我回了无力,老奶奶还说葡萄是那个要相亲的人特意开车进城卖的,就为了明天过来看我,看孩子买的。
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记得当天夜里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相亲的时候我没过去,但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自己找来了,一见面我还有些茫然,我根本不认识这么个人,手里提着很多的东西,营养品,保养品,水果,甚至是玩具都有了。
人长得确实不错,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而且也不像是个农村人,高高瘦瘦的个子,腰条很细,还是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人。
进门人直接走了过来,院子里看了看就走来了。
“等你没去我就自己来了,你看看东西放哪?”那人还不是个不见外的人,走来了就问我,我有些后知后觉,这才想起了有个相亲的事。
但他没等我说什么,提着东西就去了我屋里,进门东方躺在炕上,小石头靠在东方身边睡着,东西就给他直接放在了地上,他还看了一会炕上相依睡着的两个人一会。
“我们出去说。”那人说着走了出来,我看了一眼睡的很沉的小石头,转身跟着他出门了,在门口倒了一杯水给他,两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方形木桌前。
“我叫陈霖楚,三十岁,大学毕业,家里有个六岁的儿子,是丧偶。”坐下对方先开了口,我看着他忽觉得有点好笑,原来这就是相亲,先介绍自己一番,跟查户口一样。
“我想介绍人已经和你说了我的情况,你的情况我也打听出了,你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不能动的人要照顾,我觉得我们挺合适。”挺合适?
看着这个叫陈霖楚的男人好一会我才说:“我有丈夫,我不,不找朋友。”
我一说话对方忽地笑了,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的一脸灿烂。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见你一个人在看鱼,我当时车子差点撞到你,你摆了摆手就走了,换成是别人早就敲诈我一笔了,我看好你的人品,打听过来知道你来了有段日子,还知道你带着一个病在炕上的丈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组建一个对你和我,还有两个孩子都好的家庭。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带着丈夫不方便,我们两个人,以后我能照顾孩子,帮你照顾丈夫,这样我觉得也很好,你好好的想想。
我这个人不是个什么人都能中意的人,农村这个地方想找个知书达理的人不容易,城里的女孩想跟我也是冲着我钱来的,农村的我也和她说不到一块去,我觉得人人能吃苦,既然能来到这个地方,想必就是以后再也不打算离开了。
我也年轻过,我儿子的母亲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也曾经为了她的离开一度依据不振,对感情我也很忠贞,但是日子还是要过,我们还有没有完成的责任,父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