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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朱文的诗,不过好像没录全。
他说,你理解这首诗吗?
我说,我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他说,那你认识她吗?
我说,我不认识。
他说,那你也没见过她?
我说,是的,我没见过这个人。
他说,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我终于耐不住了,我猛地站起来,朝他咆哮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是谁?!给我滚!
他说,是的,我是该走了。走之前我告诉你,这个人叫蔡小雅,不过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其实你认识这个人,对吗?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认识她!她怎么会死?
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她死于车祸,可我认为她死于精神恍惚。
那么我现在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陈大平说。
你是谁?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看来你的确没有在网上表现的那么聪明。在现实生活中你还真是一个笨蛋!
(程迎兵)
第二部分第2节 传说中的约会(1)
一个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夜晚,郝明生和平时一样进了冲凉房。晚上他要去见一个女人。他先用海飞丝洗发水洗了两遍头,再用水冲了两遍。平时他洗头最多洗两遍,冲一遍。洗过头后,他开始洗身子。香皂也有,就放在墙上的塑料架子上,但他就是不用。他选择了儿子的沐浴露。儿子的婴儿洗澡沐浴露有一种好闻的香味,每次洗澡他都忍不住要用,他老婆觉得奇怪,怎么儿子的沐浴露用得那么快?他就笑着对他老婆说,是我用的。老婆说,怪不得呢?没几天就完了,我说怎么回事呀!老婆一向迁就他,这事也就说说而已。既然老公喜欢,多买几瓶就是啦。婴儿沐浴露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擦在身上滑滑的,洗也洗不掉,洗完澡后,这滑还留在身上。婴儿沐浴露的滑和香都是他喜欢的。
冲完凉后,郝明生光着身子在家里走。老婆带着儿子回了她娘家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他光着身子走进卧房,打开大衣柜,开始找衣服。去见别的女人该穿什么衣服好呢?况且还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在网上认识的。她在网上用的网名叫“美好的妖精”。第一次在网上的一个聊天室看到这个名字时,他一下就喜欢上了。美好的妖精,妈的!他舒服地骂了一句,然后找个借口和她聊了起来。他喜欢在晚上到网上瞎逛,出入各种聊天室。白天要上班,在公司又不能上网聊,这让他觉得很没劲。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专属他的电脑。
他的电脑放在他自个儿的书房。老婆和孩子睡着的时候,他开始和网上那些符合他胃口的妖精没完没了地聊。有的妖精还建议他用麦聊天,甚至视频聊天,他也很想,但怕被老婆听见。视频聊他就更不敢了,他想和妖精们聊,但不想叫她们看见自己的面孔,小妖精看见他长着叔叔的面孔,你说她还会在你面前撒娇吗?老妖精看见你那么嫩,则会当你是小白脸,不定哪时就被她们玩了,和自己一般大的还好,但要是人家本来就认识自己呢?那样的话就糟透了。还是不要音频或者视频聊的好。就用文字,谁也看不见谁。我想玩你就玩你!郝明生总是这样想。
他在网上用的网名是“夜行的老公”。就是在夜晚出外面去鬼混的老公,他对美好的妖精这样解释。
美好的妖精被他的说辞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用QQ发过来了一个微笑。当然她接受了他的一起聊聊的邀请。也许她本来就想邀请他的呢。
冲凉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抚弄起自己的那玩意来。想到美好的妖精在他面前大胆挑逗的话语,想到她总是娇滴滴酸溜溜地叫自己“老公”,好像他们在现实生活里本来就这样的,他就浑身燥热起来。他的身体在这时总是非常躁动。这跟想到自己的老婆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认识老婆之前他就学会了手淫,这是很正常的,每一个正在发育的年轻人都会手淫。不手淫才是不正常的,他知道。收音机里的那些专家就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手得心安理得,想手就手,有科学知识做保证,自己从来就不会感到愧疚。但是手淫必然伴随着性幻想,如果没有性幻想,那手个鸡毛?没有性幻想的手淫根本就不存在,不然那和握着一根树枝有什么两样呢?郝明生坚信这一点。他喜欢躲在厕所里手淫。在厕所里手淫安静。他喜欢沐浴的时候水哗哗地打在自己身体上的声音,他喜欢这种感觉。他还喜欢一边听这种声音,一边手淫。对于他来说,这是生活里少有的美好的事情。他想起那些自己喜欢过的姑娘,有时候甚至是一些10多年前认识的姑娘,他想起了她们模糊的样子,就开始兴奋。但并不总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也并不兴奋,甚至让他感到伤感。所以,他有时候会哭,他哭的时候,是不可能手淫的。他哭的时候,只能是眼泪和洗澡的水一起落到地上。但是今天,他把美好的妖精在洗澡的时候彻底地幻想了一遍,那种感觉让他近乎癫狂。洗完澡很长时间他才平静下来。
美好的妖精说,她是有老公孩子的。老公是一所中学的中学教师,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教书就是在家做饭、带孩子。老公基本上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知识分子。但她总感觉到老公缺少什么。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她。结婚后他包了家里的一切家务事,她想擦擦桌子都不行,被他看见了马上被抢过抹布,有次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拉下脸来对他说,你就让我擦一次好不好?她的老公事事依着他,这次也依了。可等她擦完后他又趁她进厨房时把桌子重新擦了一遍,她看见了,觉得老公真的缺少点什么。生孩子那会,她更是不能乱动,她老公怕她摔着,又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孩子出生后老公更是做牛做马的。可他再累也总是笑眯眯的。问他累吗?他说不累。真的不累?真的不累。她不好对老公说什么,就随他去。他乐意就让他累吧。
她在一家医院做护士,除了逛街在家没什么事干。她对老公说,我想买台电脑玩玩,可以吗?老公说,好哇!当然好!说不定将来当护士长了,就用得上电脑。老公屁颠屁颠去买了当时最贵的联想家庭电脑。开始,她和老公一起上网,老公总是把电脑让给她,他说我就在旁边看。慢慢地他不看了,怕影响她,这样她就完全拥有了电脑。她上网的时候,老公躲得远远的,只要她高兴,他就高兴了。
这样的老公是不是缺少什么呢?她问郝明生。郝明生也答不上来。郝明生说,跟我的老婆一样!注意:郝明生的每句话后面差不多都用感叹号。美好的妖精问他,怎么一样?你的老婆可不是什么都让着你?再说她是女的。郝明生说反正我就觉得她缺点什么!想了想,又发过去一句话,你不觉得她缺少点什么吗?是呀,我也觉得她缺少点什么,美好的妖精说。这样,郝明生说,你老公不就和我老婆一样了吗?美好的妖精觉得自己的老公缺少点什么,她在郝明生那里得到了肯定。她从没对别人这么说过她的老公。郝明生也是。他们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三个多钟头就过去了。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郝明生每天晚上都要和美好的妖精聊上三个钟头以上,一天不聊心里就发闷,有股气堵在喉咙里,不吐出来是不行的。有次一聊聊了六个多钟头,连尿也憋在体内先不拉,人差点晕了过去。美好的妖精在那边说,老公,快去拉吧,快去嘛!娇滴滴酸溜溜的声音,快感迅速传遍全身。他说不急,我还能顶得住。最后一泡尿出来,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
郝明生光着身子。他站在衣柜前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在QQ上,美好的妖精说今天要和他约会,却不告诉他约会的地点。她只说了时间,其他一切暂时保密。这样的话是极具诱惑力的。我操!郝明生咬着牙齿骂出一句。这个女人,总是叫他禁不住想骂人。她让他心痒痒,她让他心飞飞;他就像一头驴子,他随时都会为她发飚。
正在郝明生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那是短信息发过来的声音。他光着身子,走到床前拿起了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打开信息,看见美好的妖精的名字,一阵兴奋涌来。赶紧再摁进去。信息出来了。信息很长,他一字一字地看下去:
晚上8点整,我在莲花路的上岛咖啡等你。我老公穿黑格子西装,打一条红白相间的领带,四六分头。我女儿穿一身连体白裙子,束两条翘天辫,大大的眼睛。我穿粉黄的上衣,紧身黑裤,齐胸长发,中分。相信你能认出我来!
我操!说得还挺详细的嘛!衣服还没穿,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体上,真是太爽了,郝明生一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想像。他想了想,莲花路那间上岛咖啡他知道,以前他经常和同事去,有次还差点泡到了一个女服务员。他又看了一遍信息。比刚才更仔细。等信息上的全部内容都烂熟于心,他才删掉信息。这信息当然得删掉,同事们经常互相借手机打,有的是真打,有的却偷偷地打开你的姓名簿,还偷看你的信息,郝明生自己就多次干过这样的事,觉得特有意思。最主要的是这信息不能让老婆发现。你想想吧,老婆要是看见这样的信息会有什么反应?
这时,郝明生已经有了主意。他打算穿那套全黑色的“报喜鸟”西装。这套西装还是上个月老婆在莲花路那间“休闲男人”服饰店买的。虽说自己已经有六套西装了,但老婆觉得还是常新常换好。在大公司上班,可不能穿得寒酸,丢不起那份人!老婆执意要买。买回来后却还没来得及穿。
妈的!难道要搞得那么正式吗!他拿下来一套西装,然后穿上了,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估计不会差过美好的妖精的老公。很仔细地整好衣服,他才出门。
大街上,已是一片流光异彩。
算好时间,郝明生才叫了一辆的士,没多久就到莲花路的上岛咖啡店。
上岛咖啡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把郝明生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台前。透过玻璃墙,他可以看见楼下的大街,大街上车来车往。上岛咖啡门口也在他的眼皮底下。门口是一块向两边延伸的停车场,前一点是人行道,一排蓊郁的梧桐树在人行道的前边,马路在更前。
郝明生随便往外看了看。忽然他想起,美好的妖精有没有定座呢?她怎么知道我坐在哪个位置?坐得太近可不好。她在QQ上说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也不能太远,免得两人看都看不清对方。一定要看得清对方!她强调。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没回信息给她。一时兴奋,就把什么都忘了。都怪自己看到她的信息后太兴奋了。操!这时是晚上7点45分。郝明生赶紧发了一条信息给美好的妖精。他告诉她:
我现在在上岛咖啡靠窗的9号桌,我穿全黑色报喜鸟西装,打红色白底领带,四六分头,一个人。
正要把信息发送过去,突然又觉得不妥。要是美好的妖精她老公看到了这条信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