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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的老婆是个可怜的小主妇,我们下午在一起吃了晚饭,她显得害怕又装出一副傲气的样子,特洛伊说我是他的同学,她喃喃地说:“她看起来多年轻呀。”她有一个宽大胯部,屁股也显得很扁,可特洛伊说他们没有孩子。她的脸部是那种大众化的。在路上她一直挎着特洛伊的胳膊,一刻也不松手,我感到她已经发现了潜在的威胁。她这种坦然的处境和内在的不卑不亢使我如坐针毡,我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我起初还觉得很有趣,希望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但是她却要退场了。
走到楼下时她说:“你去给她安排一下吧,她一定累了,我都累了。”
特洛伊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真的跑过来,所以他没有作任何安排,我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帮妻子拧被单,慌里慌张的声音,让我听的好笑。他妻子叫他的名字使我感到陌生,他的真名叫萧华,一个普通得有点俗的名字,我原来并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他在一个行政机关搞文秘工作,是一个小公务员,而他的妻子叫刘艳,是一个中学语文教师。
早晨我被特洛伊叫醒,他歉意的朝我笑了笑,然后说:“睡的好吗?”我说:“很好。”
抚摩我的头发然后在我前额亲了一下,“跟我回家去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我还有些困。”
他有些不安的说:“可是这里是单位的活动室,今天是周末。”
我只得坐了起来:“天哪。”我嚷了起来,“才7点钟,我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
仍然很固执地说:“听话吧,我们一起回家。”他说完把床垫竖在了墙边,把淡黄色的床单夹在腋下。“我们走吧。”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家就住在路对面的楼上,楼道里肮脏杂乱,墙壁涂料已经脱落了,而他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他在网络上曾经形容过的那样,一个鸽子笼,客厅很小,摆设简陋,只有一间卧室,厕所和厨房是挨着的,电脑摆在客厅里,另外的家电仅仅是透过卧室门可以看到的那台木壳子的电视机。她妻子从厕所里走出来,朝我腼腆羞涩的笑了笑,她也问我昨晚睡的好吗?这是个幸灾乐祸的问题,她渴望得到否定的回答,所以我说:“我几乎没有睡着。”
她说:“吃完饭你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我们围在茶几边吃饭,特洛伊吃饭很快,而他妻子吃饭却很慢,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心事:“萧华常常向我提到你,说你在上学时就很漂亮。”
我愣了一下,因为实在不适应叫他萧华,幸好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客套话。“你也很漂亮呀,他真幸福,找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
她颇有些得意的说,“是的,不过他也不错。”
吃完饭我象征性的和她争了一下洗碗,被谢绝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特洛伊坐在我的对面,他朝我眨眨眼睛,我朝他温柔的笑了笑。刘艳洗完碗走了出来,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然后走进卧室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来,她微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我要去给一个学生补课,不过不会太久,你们聊吧。”我站了起来,“为什么不让学生来家里呢?”她说:“地方太挤了,再说那个学生的爸爸是萧华的领导,我走了,你们聊吧。”
关上门后特洛伊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
“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变了,变的友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是因为我昨晚的撒谎很完美,她相信你仅仅是我的同学。”他笑着说。
我轻轻的骂了一句:“下贱。”
他走到我的面前,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吻过后他开始解我的扣子,但是他又把我抱到卧室里的床上,他自己把裤子褪到了膝盖,我看到他像小帐篷一样隆起的蓝色三角内裤。
“你不怕刘艳杀回马枪吗?”就在他开始脱我的底裤时我说。“不可能,她已经走了,我了解她。”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像一只警觉的兔子。这时门铃真的响了,他跳了起来,迅速兜上裤子,然后抱起我把我放在厕所里的抽水马桶上,我吃吃的笑着说:“我不想排泄。”
关上厕所门去开客厅的门,我听到他跌跌撞撞开门的声音,但是我听到的声音不是刘艳的,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萧秘书,张处长叫你马上过去,你昨天交上去的材料他不太满意。”
特洛伊有些惊慌的说:“是吗?我马上就过去,我们一起走吧。”然后他又大声说:“刘艳,我出去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穿上裤子走了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我躺在沙发上抽了一只烟,然后站了起来。我注意到墙上挂了一副字画,装裱得很精美,落款是我省的一个著名的老政协委员。那台电脑有些委屈的呆在角落里,我想到特洛伊每天夜里就是坐在那里和我聊天的。我又走进他们的卧室,把床收拾平整,床头的书架里摆满了书,一栏是教育方面的,一栏是各种公文写作的工具书,最下面是一些外国名著,我看到了《安娜。卡列尼娜》《悲惨世界》《包法利夫人》等,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我打开衣柜,里面两套西服,这一定是特洛伊的,而刘艳的套裙夹在西服的中间,在上层是刘艳的海棉胸罩,还有半包卫生巾和一盒没拆口的避孕套,另一个柜门里则装满了被子。我关上门,同时看到床下扔的乱七八糟的鞋子。我走出卧室,走到阳台上,天阴沉沉的,还有阵阵凉风吹过来。我突然发现旁边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似乎已经注意我很久了,他在喝一瓶橘黄色的饮料,当我们的目光对视时,他举起瓶子向我示意了一下,我报以微笑,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我躺在他们的床上打开电视机,信号很弱,几乎没有什么台,我胡乱换了几下就关掉了,然后重新回到沙发上抽烟。这时房门开了,我慌忙掐灭烟头,坐直身子,刘艳走了进来,她显得疲惫和焦虑,看见我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伸头往卧室里看了看。
“你刚出去他就被人叫走了,他们让他去改文件。”
她似乎一下轻松了许多。
“那个孩子今天感冒了,补习取消了。”然后她走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你抽烟了?”她有些惊奇的问。
“是的,我抽烟。”我说。
她笑了笑:“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不过我们当教师的每天吸粉笔末要比抽烟危害还大。”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我的对面。“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说:“没关系,我觉得很随便呢。”她看了看表,“哦,现在做饭实在有些早,你想出去转转吗?看看这个城市。”
我说:“不用了,我不喜欢逛街。”
她站起来去拿一本影集过来,那我们看照片吧,反正没什么事,萧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她年轻时不是很丑的女人,只是更瘦些,特洛伊却是个帅小伙子,大多数照片是他们的合影,还有就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对了,你是他什么时候的同学?是中学?”
“哦,是的,高中的同学。”我说。
她立刻翻到一张毕业照,“这里面哪一个是你呢?”
我有些唐突,但拿过来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指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
她笑了笑:“很可爱,你一直都很漂亮,几乎没什么变化。”她合上影集说,“对了,你丈夫是做什么的?”我笑了笑说,“我还没有结婚。”
这时电话铃响了,她跑过去接电话,我听到电话里是特洛伊的声音,他说他还要过会儿才能回来。接完电话她转过身,歉意的说:“他暂时不能回来,总是这样的,有时半夜也会被叫走。”我淡淡的笑了笑。
我问她对面住的是什么人,她说:“一个单身汉,也是萧华他们单位的,原来是一个司机,喝醉酒撞死了人,就不能开车了,在单位干一些后勤上的事情。”
“是这样,不过他长得挺帅的。”我说。
“哦?是吗,他很帅,我没注意到。”她似乎对我这种说法颇为不解,“那是个最没出息的男人,没有一点上进心,整天就知道喝酒,要不怎么会连老婆也找不到呢。”
我笑了:“是的,当然比不过你们家萧华,他是个好男人。”
刘艳很同意我的说法:“是的,他还不错,其实上次他有机会提拔,但是因为我们没有人就没成,现在这种世道就是这样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月以前特洛伊非常沮丧,不过他当时告诉被上司冤枉了,让人觉得他可怜巴巴的。这时有人敲门,刘艳有些兴奋的说:“可能是萧华回来了。”
但进来的却是对门的那个男人,他站在门口,试探性的问:“萧秘书不在家吗?”
“是的,早上就出去了。”刘艳冷冷的说。
“哦,你们家来客人了?”他把脑袋伸进来说。
“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第二部分第7节 特洛伊之恋(2)
“哦,我想问萧秘书一件事,他不在就算了。”他伸进脑袋的那一瞬我彻底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张猥亵的脸,和我昨晚以及刚才看到的大相径庭,但我知道那是同一个人。
“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作邻居。”刘艳忿忿的说。
我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活动,刘艳有些羡慕的说:“你的体形保持的很好,你常健身吗?”
“健身?不,我没有气力去做那件事。”我说。
“哦,对了,你不爱惜身体,你还抽烟呢,怎么可能去健身呢。”她笑了笑,也站了起来,并极力站的直一些,但这无济于事,我比她高半头,发育良好,她站在我面前就像动画片里的唐老鸭。
“我去做饭吧,今天是周末,我们需要改善生活。”她走进厨房,我也只好跟了进去,似乎有义务听她唠叨一些家常话,“我们的确不是很有钱,本来我想买一个冰箱再换一台电视,但萧华却用那些钱买了台电脑,不过那也是工作需要,他每天都要用的。”
“他用电脑写作?”我问。
“是的,他每天写到很晚,他一直想当一个作家,我很支持他的想法,总比那些整天喝酒的人强。”她振振有辞的说。
这时房门开了,特洛伊走了进来,他满脸狐疑,手里拎了一只烤鸡,放在案板上:“你们在说我吗?”
“是呀,说你好呢。”刘艳说,“刚才对面的来找你了。”
“知道了,”他已经走出厨房,脱下外罩,重新折了回来,“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就够了,厨房里站不下这些人。”
“这就是我的生活。”特洛伊坐在我的对面,他有些无奈的说。
“很好,大家其实都差不多。”我说,“你的家庭很幸福。”
他做了个顽皮的鬼脸:“是呀,多么幸福呀,幸福的生活。”
我严肃的说:“不要不知足了,你起码还有工作、家庭,有些人却什么也没有。”
他有些尴尬,就低下头不说话了。我觉得他离我心目中的特洛伊越来越远了,但他又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