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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原本不断鸣响着的警告铃声停止了,监视器也重新显现出绿色的画面,而紧邻在旁边一个更小的雷达显示器,也恢复锯齿形的影像。
那个人同时用力地把手边的摇往下压,这可能是减速的操作,引擎声音马上就变了,不久,船便停下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看见任何暗礁啊!”
那个人手操着舵轮,露出困惑的表情说。
这时,背后有人轻轻地拍着手,“他”大吃一惊回过头来。
“真是厉害,不愧是‘幽灵船长’!”
阿一一边拍着手,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什么?难、难道,这是你所设计的……”
“那个人”差一点说溜嘴,随即又急忙住了口。
“是的,这是我事先安排的一场戏。这里根本不是多暗礁的海域,这只是我为了证明你会开船,而请水崎先生合作演出的一场戏,水崎先生应该不知道你就是凶手。”
笑容从阿一的脸上消失,他用严肃的语气叫着那个人的名字:“香取洋子小姐!不,‘幽灵船长’,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香取洋子仿佛脱下面具似的,露出严肃的表情睨视着阿一。
眼前的她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乡下姑娘,而是一个具有坚强的意志和冷静判断力的智慧型罪犯。
阿一面对她那知老鹰般尖锐的视线一点都不畏缩,进一步追击:“刚刚你明明说不懂得如何把船停下来,现在为什么又做到了呢?你为什么要说谎?香取洋子小姐?”
洋子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里却隐藏不住剧烈的震撼和愤怒。
阿一继续说着:“如果你答不出来,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好了,你利用你的驾船知识和技术,安排巧妙的杀人陷阱,为了不露出破绽,你必须隐瞒自己会开船的事实,对不对?”
洋子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和阿一对立着。
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丝以前她刻意表现出来那种庸俗的气息。
相反的,她浑身散发出宛如野兽般坚毅和强悍的感觉,让人难以想像她只有十九岁。
“等一下!”
赤井义和发出激动而尖锐的声音。
“金田一,这是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明一下。香取小姐真的是凶手吗?那刚刚那个凶狠的嫌犯又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都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
“这件事由我来为大家说明。”
剑持站在门口大声地说。
“啊!”
大家不由得都变了脸色,因为和剑持并肩站着的正是那个逃犯近藤。
他们的后面还站着刚才被近藤带走的水崎和其他年轻的船员,还有应该在轮机室待命的大岛。
“事实上,这个杀人犯近藤是我们虚构的人物,这个自称为中村一郎的男人,是我的属下。”
“啊?那么,他也是警官?”
饭岛优指着他说。
“是的,他为了追跷家的老婆,骗我说他因急病而必须紧急入院,擅离职守搭上这艘船。没想到竟然会碰到我,他当然不敢露面,只好偷偷摸摸地躲着我。我原本应该重重处罚他的,可是我告诉他,如果能演好这场戏,我就不往上报告,刚刚他演得的确很逼真,不过真的很对不起各位……喂!你也跟大家道歉!”
剑持突然戳了戳中村刑警的头,中村刑警只好缩着身体低下头。
“对不起,害大家虚惊一场。”
“那么,刚刚那把枪呢?”
大泽问道。
剑持从怀里掏出枪来。
“这是我的,因为我在休假的时候老是会遇到命案,所以我都随身携带着它。”
由于剑持一行人回来,紧张的气氛遂缓和不少,可是,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阿一将视线移向洋子说道:“那么,请为我们说明清楚吧!洋子小姐,不,‘幽灵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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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子……不是真的吧?你怎么会杀人?怎么会……”
水崎愕然地问道。
洋子把视线从水崎身上移开,可是立刻又转回来,带着控诉的眼神说道:“不!水崎先生,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尽我所能把船停下来罢了,可是,竟然被指为杀人凶手。”
“洋子小姐,你不用再演戏了,你所安排的诡计全都被我识破了。”
阿一立刻插嘴进来,揭开洋子小姐虚伪的面具。
“金田一先生,请不要开玩笑。”
洋子把视线移到阿一身上。
“警官先生不是已经说过,是若王子先生杀了鹰u船长和加纳先生的吗?况且遗书也已经找到。”
“那封遗书是你写的!为了躲避笔迹鉴定,你利用若王子的习惯而使用摩斯密码,真是高明呀!”
“不要胡说!我根本就不懂摩斯密码,再说,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呢?水崎先生,你也替我说说话呀!”
洋子将求救的眼光投向水崎,水崎也回应地说:“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没有杀鹰守船长或若王子先生的动机。对了,剑持警官不是说过吗?加纳先生是代替我而被人错杀的,可见凶手的目标是我。而洋子不可能想杀我的!金田一先生,是不是这样?”
水崎渐渐激动起来,相对的,阿一却却稳如泰山地回答:“嗯,洋子小姐或许没有杀水崎先生的理由。可是,洋子小姐和鹰守船长、若王子、加纳三人之间的关系又如何呢?”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三个人和东方号事故有相当大的牵连,鹰守船长和若王子都是东方号的人员,而加纳则是和东方号冲撞的油轮上的船员,假设洋子小姐是该事故牺牲者的遗族或恋人的话,那么她就有杀害他们的动机了。”
“洋子是东方号的……”
水崎一听脸色大变。
阿一制止水崎继续说下去,然后问洋子:“洋子小姐,你说呢?你敢说你跟东方号事故没有任何关联吗?”
洋子没有回答。
“无话可说吗?我就知道会如此,聪明如你是不会随便胡掰谎话让别人抓到辫子的。可是,我想如果警方仔细调查的话,一定会发现你和东方号事故有某些关联。”
“金田一,等一下!”
剑持往前一步,介入阿一和洋子之间。
“关于这一点,我找到一些有所帮助的物证。”
剑持用眼睛示意,从他夫人手中接过一本航海日志。
“那、那是……”
洋子发出近似惨叫的声音。
“很抱歉,刚刚我离开司舵室之后,先去搜查一下洋子小姐的房间。我想只要能找到涂在凶器上的尼古丁的话,事情就解决了,我虽然没有找到尼古丁,却找到这本航海日志。”
“是这艘船的航海日志吗?”
美雪靠上去,注视着污损的封面文字。
“嗯……龙、龙王号航海日志?水崎先生,‘龙王号’是这艘船的名字吗?”
美雪看着水崎问道。
“不、不是,这艘船的名字叫‘蔚蓝海洋号’,龙王号是……和东方号冲撞的油轮的名字。”
水崎沉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曾经在报纸上看过龙王号的名字,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这本日志的内容,发现最后一页记载一些和东方号事故有关的文字,可是并不是很清楚。”
剑持说道。
“写日志的是龙王号油轮的船长吧?而洋子小姐是船长的……”
阿一问道。
剑持翻到最后一页,拿给阿一看,同时说道:“嗯,好像是女儿。”
泛黄而破旧的书页上这样写着:给我挚爱的女儿洋子“还我!”
洋子发出悲痛的叫声,跳向剑持。
“对!我就是龙王号的船长鹿岛伸吾的女儿!那又怎么样?”
一瞬间,现场整个静肃下来,各怀思绪的乘客和船员们的视线都投向洋子。
“洋子……你真的……”
水崎颤动着嘴唇喃喃低声道。
“没有!”
洋子大叫。
“我没有杀人!我是广岛伸吾的女儿又怎样?我只是不喜欢人家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所以才刻意隐瞒起来的。”
“可是被杀的那三个人都和东方号事故有关,难道这纯粹是巧合吗?”
洋子对着咄咄逼人的剑持说道:“加纳先生是因为代替睡过头的水崎先生去掌舵而成了替死鬼的,不是吗?”
“嗯!我们当时是这样推断的。”
剑持带着困惑的表情说道。
“那么你们说被杀的三个人都跟东方号有关,这不是人牵强附会了吗?其中一人只不过是替死鬼罢了。我说过,我没有杀水崎先生的动机,我们是恋人,彼此深爱着对方。你们可以去问船上任何人,我绝对没有理由杀水崎先生!”
“嗯,你这种说法不就等于说‘杀加纳是有理由’的?”
阿一问道。
洋子急忙想再加以辩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没有想过要杀加纳先生。”
“换个角度说好了,鹰守船长和若王子、加纳都是三年前沉没的东方号事故的当事人。我想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有让你恨他们恨得足以下手杀害的理由,或许你父亲遗留下来的航海日志上就写着这件事,对不对?”
阿一指着洋子手上的日志说。
洋子抱着日志用力地摇摇头说:“不!差一点被杀的是水崎先生!是我的恋人哪!”
水崎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因为洋子这番话而阴暗下来,但随即又企图拂开不快的想法似地说:“是呀!我和洋子是真心相爱着的,这一点千真万确,从我被狙击一事看来,洋子应该不是凶手才对!”
阿一觉得水崎的语气有点心虚的感觉。
可是,剑持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边用眼神向阿一求助一边说道:“唔……金田一,怎么样?那些毒针确实是针对从早上六点开始值勤的水崎先生而设的,这么一来,洋子还有嫌疑吗?”
“不!那些毒针一开始就是要用来杀害加纳的。”
阿一不假思索地说:“如果警察注意到这件杀人案和东方号事故有所牵连的话,难免会对龙王号船长之女的你产生怀疑,所以你刻意制造假象让大家以为水崎先生才是被狙击的目标,这样你便可洗刷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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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是加纳在下午两点以前并没有勤务啊!如果水崎先生没有睡过头的话,那他不就……”
剑持疑惑地间。
阿一继续解说:“如果是洋子小姐蓄意让水崎先生睡过头的话呢?如果她刻意让闹钟不响,或者让他喝下安眠药的话呢?水崎先生,你认为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
“这、这个……”
水崎显得有点支支吾吾的。
洋子眼明手快地插话进来:“等一下,水崎先生,让我来说!确实有可能,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同在一个房间内。”
水崎闻言有点畏缩。
“喂!洋子,这种事……”
“没关系,说出来总比不说而被别人怀疑好,何况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恋人……大概是过了半夜三点,鹰守船长失踪的事让我感到害怕,整晚都睡不着,于是我就到水崎先生的房间去了。”
水崎没有插嘴的余地,只能带着意外的表情看着洋子大胆地发言。
洋子根本不在乎,继续说道:“可是,就算我刻意让水崎先生睡过头,那也不代表我知道加纳先生会代替睡过头的水崎先生去值勤。加纳先生的勤务是下午两点才开始的,我认为,水崎先生先醒过来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