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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压抑着心中强烈的厌恶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走到了山顶,避开刺鼻的矿尘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把原始卷宗找出来认真鉴别一下,如果仅是与山名氏有矛盾的人就放了吧!”
“可主公……是!”斯波义朝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当接触到我冰冷的目光时一抖垂下了头。
“以后除了那些简单重复的工作外,其他的工作要雇佣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匠人,至少也要是些身强力壮的!”看了一些工程上的进度,我着实是很不满意。“光靠着些老弱病残,这产量什么时候才能上得去啊!”
“是!……可是主公……”尽管对我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但出于实际操作者的立场他还是把担心说了出来。“回禀主公!一旦采用这种方法,管理成本则会相应增加。金银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难免会有人往外夹带,再说有手艺、强壮的人中以无业浪人居多,要降服这些人……”
“其他国家是怎么管理矿山的?”我真是没有直接作过这些事,但总觉得采用这种“奴隶制”方法难以有效提高生产效率。“噢……甲斐的黑川金矿和骏河的富士山金矿是怎么管理的?”我又补充了一句。战国中以武田信玄最重视金矿的生产,而且在这方面作得卓有成效。
“回禀主公,列国基本上采取得都是这种苦役方法!”可能是怕我不相信他又补充道:“在武田家的几大金矿除主要技术人员,其余劳力都是历次作战的战俘!只是为了保持犯人的体力待遇要比这里好些,但监督管理要比这里严厉很多。”
“哦……”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块大石头边上,看着下面忙忙碌碌如蚂蚁般劳作的人们,而在这个位置上看生野银山就如一个巨大的蚁巢。老实说集中管理这样的生产企业实非我所长,怎么让人们自觉自愿的工作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突然一部名叫《六号门》老电影中的情节跃入我的脑袋。“有主意了!”我不禁大叫了一声。
“嗯?!”几个人都被我下了一跳。
“其实我们只要在人员进出上严格管理,生产上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负责!”我转过身几步来到斯波义朝的面前。“既然那些人像狼一样桀骜不逊,那么我们就再找几只‘狼王’好了!”
“狼王?”他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这样想的……”我只好给他详细解释一下。“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采用类似筑城的‘分段包法’!我们招募一些有经验的矿工作为‘把头’,把矿洞分给他们自己开挖,人员也由他们自行招募,你只要核定他们每天出产矿石的数量和品质就行了!矿石最后的提炼集中进行,这样就不会有多大的流失。再在进出矿区的关卡严格检查,有发现私藏夹带的立刻处死,有检举的赏赐夹带数量的一半,手下盗窃把头连坐、同组同罪!对于生产努力的给予重奖,工作勤勉并且满20年的把头,在退休时赏赐百石土地给予武士身份!”
“这……这……主公真是英明睿智!”斯波义朝对于我的计划心悦诚服。
“哈、哈、哈……”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由“奴隶制”到“封建把头制”也算是历史的进步吧!“对了……”我忽然记起面前的这个人是有名的“内政达人”、“开矿高手”。“你看这里冶炼的方法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吗?”
“是,属下是有一些浅见!这里的冶炼其实缺了一道程序……”说到这里他一下子恢复了自信。“想要取出夹杂在石头中的金银,首先是挖掘矿石、选择分割、制成粉末、通过筛选,再用水流冲洗来区别金银矿石和非金银矿石,经过炼烧之後,放入溶化的铅中。这是利用金属和金属容易结合的特性。而先把金银和铅结合,下一阶段,以灰来吸铅,最後只留下金银,这就是‘灰吹法’!”
“原来如此,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斯波义朝诚实的摇了摇头。“过去有许多人曾经绞尽脑汁去想过类似的方法,但还未听说有人大规模采用此法。最后是一个叫大藏宗右卫门的能剧演员把理论变为了实践,他目前效力于武田家!”
“灰吹法……灰吹法……”我嘴里叨念着这几个字来回在原地走动着,几个人的眼睛疑惑的随着我的身形转动。
“我还知道一个方法……”我停下脚步,抬头痴痴的望着天空。“原理虽然差不多,但溶解金银用的则是水银!”我终于想起了在一本很久以前看过的小说上的内容。“理论上水银的金属吸附性更好,而且不易凝固!把水银的金银溶液放入皮革袋内用力挤压,水银就会顺着毛孔缝隙流出来,而金银粉末则站在袋内的壁上。这种方法我也只是听说,你可以进行一下试验!”
“是……是……”斯波义朝嘴唇颤抖面色铁青,看着我的眼神有如鬼神。“属下这就去办!”他说着就要离开。
“不必着急!”我又叫住了他。“现在这里的年产量是多少?”
“回禀主公!现在每年可产白银十七万两,但属下有信心会在一年内将产量提高到二十五万两!”
“如果……我的要求是五十万两呢?”我直直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五十万两?!”斯波义朝大吃一惊,本能的开始躲避我的眼神。“应该……应该也能办到!只要沿着矿脉的走向再开挖一些竖井和侧井就能提高矿石的产量,采用先进的方法也能全部冶炼出来。但属下想提醒主公:如此作会破坏山体,对矿脉也会造成一定的浪费!从长远看……”
“义朝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现在我在山阴独当一面,用钱的地方很多。再说我既然掌握了生野银山,主公方面也不能不意思一下,每年上缴十万两是少不了的!”
“是!”他点了点头,但没有领会含义。
“还有……”我又若有所思的说道:“照你看,主公会容忍我掌握生野银山多久呢?”
“这……是,属下明白了!”他垂下头用低低的声音回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马上着手进行!”
“啊~~!”斯波义朝走后新八郎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那么上心!你们看吧,我去那边呆一会儿!”说罢他甩甩膀子向一片森林走去。
“你也觉得没劲吧?”我对着阿雪问到。“不必老陪着我,你也可以去玩玩!”
“嗯~!”阿雪坚决的摇了摇漂亮的小脑袋,双颊火红目光迷离的说道:“主公……我觉得您真是太伟大了!”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22、危机来临
“笑一个……给爸爸笑一个……”我逗弄着怀里的婴儿,心中为巨大的喜悦所占满。这个刚出生的小宝宝,是我的第三个儿子——虎千代!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进入了元龟三年(1572)的四月,我掌握丹后、但马转眼就快满一年了!我的事业发展得一帆风顺,周围嫉妒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不少。
27万石的领地加上三岳屋、生野银山的进项,轻轻松松就养起了一万五千军队,要是倾全部力量动员领内豪族,就是三万人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重甲骑兵因为太招眼,只缓慢的扩充到了两千人;忍军在外人看来显得不那么正规,所以也成长到了这个规模,而且并没有太引起别人的注意;铁炮备队的增长是最缓慢的,现在别的派系里已经有人对我的铁炮质量上的不同有所察觉,我谨慎的把总量设定在了七百,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在质量上的“飞跃”!和恩斯特关于大炮的艰苦谈判终于有了一定的进展,他同意先卖给我两门发射10磅炮弹的小口径火炮,但是真正最先进的“落地开花”炮,几个月后就会运来。只要前进就会更接近目标,我最终的目标是发射24磅炮弹的“大家伙”!
家里的事情也让我舒心,上个月仙芝又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且兼具了前两个的长处,既身体健壮又聪明伶俐,真是让我喜不自胜!我为他取了一个非常非常威风的名字,就是前面提到的虎千代。说起来在周围的人里我的“出产率”算是比较高的,不到而立之年就有了三个儿子!新年时因为仙芝濒临产期就没有和我一起返回岐埠,知道原因后许多人都略感惊讶的向我道贺,只是“猴子”的反应微显发酸。
既然说起来就不能不提到另外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完美”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在除夕夜宴之后的一次小范围闲聊中,织田信长看似无意的提起:要收我的一个儿子作为近侍!我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以孩子太小含混了过去。可能真的觉得为时尚早,他也就一笔带过了。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操心吧,眼前还是抓紧增加实力重要。
我开心你的逗弄着虎千代,仙鲤丸和龙王丸在一边认真的玩着。仙鲤丸现在已经七岁了,可以带带弟弟了。“叫爸爸……叫爸爸呀……”我对虎千代努力诱导着。
“我看你是真胡涂了……”仙芝在一边摇头叹息到。“虎千代刚刚满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口说话?”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伸出一支手指抚摸着虎千代的小脸说道:“……教孩子就要循循善诱,我不先叫他几千声‘爸爸’他又怎么可能叫我!”我的话把莺和小蝶、阿鹤两个侍女逗得前仰后合。
“这么大人了一点儿也没有个稳重的样子,真不知道在家臣们面前出过多少洋相了!”仙芝脸红红的埋怨了我一句。
“哪有那么严重!只要我不克扣他们的俸禄,谁会在意我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我心情非常好,随口又开了一句玩笑。
“说正经的!”仙芝忽然严肃了起来。“庆次的婚礼你会出席吗?”
“这个……”我停住手犹豫了起来。前田庆次的一番爱情经历也算是好事多磨,自去年知行竹田城万石领地以来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来来回回的数次通信后,阿国终于在年初抵达但马竹田城。她路过建部山城的时候还曾来拜见过,只是我当时人在岐埠,不过仙芝倒是接见了她还言笑甚欢。事后说起仙芝对她的印象很是不错,只是依旧觉得有一些神秘不可解的地方。其实在眼下这个时代谁没有点儿“小秘密”,我看仙芝是有些多虑了!“还是等等再说吧!”我并没有想的太清楚。
“你……是觉得可能影响利家大人吧?”聪明如仙芝自然是不难猜出我的心意。
“不错!”我点了点头说道:“……以庆次长久以来的劳绩和在家臣们中的位置,我是无论如何也该出席的!但利家大人作为他唯一的长辈我想也没有理由不去,可我和他同时出席的话谁作为主家的主婚人就成了问题!利家大人虽说是多次提携我的前辈,但毕竟不是诸星家系统内的人,而且以他一贯替他人着想的个性也不会同意这样做。”
“那你想怎么办?”仙芝关切的问到。
“我原来打算再等一两个月闲一闲,我们就一起返回岐埠。反正各人在那里都有宅邸,介时请主公出面也就解决了!我想以我和利家大人多年的面子,主公还不至于拒绝,其实也不过就是照个面说两句话的事,又耽误不了他多少时间!可是……”说到这里我皱紧了眉头。“从最近这几天的来信看,他们似乎不太想回岐埠去!庆次有这种想法我并不奇怪,可阿国也是这个态度就费琢磨了,按理说这是难得的荣耀而且她也有能力影响庆次,多少年都过来了又何必急在这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