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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过的空中小姐和他周围的乘客请机场配合一下,先不要让他们下飞机,以确保和其他人隔离开,30分钟后我们会派大车来接他们。”
“没有问题!那其他乘客……”
“请他们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就可以放行了,不过要提醒他们,一旦出现可疑症状要立刻到医院就诊。”我停顿了一下,“还有,事后飞机要立刻用过氧乙酸彻底消毒,如果你们这里药液不够,我会通知防疫站跟大车一起送来。”
“好的,好的,听您的安排。”赵书记回头跟两个机场公安交代了几句,他们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跑了。
“医生……您刚才说病人叫钟志鹏?”
“是的,怎么了?”我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
“请稍等一下。”赵书记踱到一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不过可以猜到他在和谁通报。
“黎姐,会不会……”阿昆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在我耳边嘀咕着。
“我心里有数。”我看了一下大厅里的显示牌,“飞机已经降落了,你去开车,冷静一点儿,懂吗?”
“是。”阿昆不动声色地慢慢向门口走去。我看见两个穿着深色夹克的人走过来,和赵书记低声交谈着,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聊了片刻,赵书记和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朝这边走来。
“医生,这是公安局刑警队的同志。”赵书记介绍说。
“刑警?出什么事了?”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们。
“您是防疫站的同志?”刑警很客气地低声说道,眼睛却盯在我胸前的卡片上。我很大方地递上证件对这一出戏我可是早有准备的。
“哦……是房大夫。周主任最近还好吧?” “周主任?同志您记错了吧。我们只有孙主任和宫主任。”
“哦……是我记错了,抱歉,抱歉。是这样的,大夫,我们有个重要的案子需要钟志鹏协助调查。”
“我懂了。”我点点头,“不过警察同志,钟志鹏和其他一些乘客必须立即隔离。现在中央的精神您也知道。我们必须对病人的生命负责,这同时也是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这……”
“不如这样,您派两个人跟我们的车走。我跟上级请示一下,在隔离区为你们安排一些必要的设备。我们两边的事都不耽误,怎么样?”
“这倒是个办法。”他的眼神放松了下来,“那好,我带个人亲自跟车。麻烦您了,大夫。”
“配合你们的工作可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啊。小叶,”我转身对烟囱说,“你赶快去车上给警察同志们拿两套防护设备。叫小李开车到停机坪等我们。”
“好的。”烟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两套白大褂、口罩、风镜和手套跑了回来。
“来,你们把这些都穿好。”我亲自动手帮他们戴上口罩,又转身叮嘱赵书记,“我们去接钟志鹏,其他的事就拜托您了,叫机场的其他人员也一定注意安全。”
我们的救护车驶上了机场高速路,钟志鹏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时不时咳嗽两声。两个跟车的刑警紧张兮兮地环视着车内,那个年轻的还一直把手插在风衣里,不过没有开出几公里,他们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我在口罩里放的东西起作用了。
“狗东西!”烟囱掏出枪就要打,被我给按住了。
“我跟你们老大说好了只要人,不要命。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可是,黎姐,我怕他们坏事。”
“有我在,你怕什么?把他们绑起来。”我从座位下面抽出绳子和胶带递给他,转身掀开钟志鹏身上的毯子,“别装死了!起来帮忙!”
两个笨蛋手忙脚乱地干了起来,我回头问开车的阿昆:“周转的车安排在哪里?”
“昌平的沙河乡。”
“好,我们先上京顺路,从顺义插过去。防止警察闻到我们的行踪。”
“是,黎姐。听您的。”
“黎姐啊!”烟囱他们已经把两个睡得死死的警察五花大绑了起来,坐在那里抹着头上的汗水,“您这招釜底抽薪可真妙啊!难怪老大说没有您办不成的事!”
“大功告成了你再拍马屁也不迟啊!”我从一个保温桶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他和钟志鹏一人一罐。
扒下身上闷热的防护服,我靠在车厢上欣赏着窗外向后飞驶的高大杨树,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一场好戏的帷幕就此拉开了。
第08章 假面人生
暮春的阳光给人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适。我透过车子窗帘的缝隙看着两旁渐渐荒凉的风景。汽车拐上没有人迹的乡间小路,驶进一片树林,在绿树掩映之中,停着一辆很面熟的紫红色帕萨特。 “到了。”自从出了北京就一直专心开车没有说话的阿昆把发动机熄火,拉上手刹,头也不回地说,“拿上东西……”话音未落,被我的手掌狠狠地劈在后脑上,“扑通”一下倒在了方向盘上。
“白痴。”我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拿在手里轻轻地甩着,回头看着那两个靠在车窗上呼呼大睡的家伙,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这些笨蛋看来没什么经验,他们以为易拉罐的饮料是密封的就很安全,却不知道按压式开启的罐子是最容易下药的涂在压环上就可以了。
我捡起剩下的绳子和胶带,把三个昏睡的家伙像包粽子一样裹了起来,和那两个笨警察堆在一起,拿起钟志鹏的行李箱跳下救护车,深深地吸入一大口新鲜的空气,精神也振奋了起来。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我开车驶出昌平,在一个路边不起眼的加油站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110报警电话,用很浓重的京北口音说道:“110吗?我……哎,你们快来人看看吧,俺们家二小子晌午在村后山的树林里看见一辆大面包车……哎,不是……您听我说……车里有人,被捆着的人!……对,对,没看错……俺们村啊,哦,是沙河乡……岩地村……对,昌平……好,好……快来啊……”
放下电话,我微微一笑,跳上汽车,飞快地向平谷县方向奔去。中午时分,我把汽车停在县城里一家很邋遢的小饭馆前面,换上了去延庆县松山方向的旅游车。
松山风景区是北京最后一片没有被工业污染的净土了,大片的原始森林覆盖着层峦叠嶂,其中零零星星散布着几座出租的度假别墅。玫瑰庄园是我的目的地,这座房子坐落在一个小山顶上,背靠着10来米高的石崖,四周都是树木,非常静谧。沿着开满野花的小路一直走上来,我绷得紧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一进屋,我做了一番例行检查,确定没有纰漏以后就赶快给自己煮了一大壶香浓的咖啡,一边品味一边开始检查抢来的东西。钟志鹏的行李很简单,随身物品也就是那么几件,翻来翻去,居然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我开始沉不住气了,掏出猎刀划开了皮箱的表面,以为会有夹层之类的结构,却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我坐在床上看着那一堆衬衫领带毛巾陷入沉思。既然帕尔马肯下大力气把钟志鹏从警察手里救出来,证明他确实是带回了什么东西。不过是什么呢?又藏在什么地方?难道我判断错了?不会,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为了防止在过海关的时候被发现,他会把东西藏得比较隐秘。
我把床上混乱不堪的东西重新归整起来,一件一件地检查,衬衫的硬衬里没有,领带的夹层里没有,太阳镜的眼镜腿里没有,剃须刀的电池盒里也没有,洗面奶的瓶子里?捏一捏也不像塞了什么的样子。一大叠法文的旅游景点介绍材料,和我以前见过的没有什么区别。数码相机,照了一百多张照片,都是风景名胜。照相机,里面有一卷照完的胶卷,看不出什么问题……等等,照相机?虽然一些刚开始用数码相机的人会习惯性地把照相机也带上,可是只有一卷胶卷就不太正常了。我把胶卷拿出来,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从外表看这是在中国制造的柯达400,不过一端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细细的接缝。用手一转,发现里面裹着一层铅皮,空的管身里放着一个宽1cm 长2cm的memory stick。找到了!我把它攥在手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这个宝贝在手里,下一步就容易多了。
窗外飞来一只红嘴山雀,停在松枝上轻快地梳理着羽毛。我抿了一口咖啡,注视它的一举一动。山风还是有几分寒意的,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牛仔夹克。突然,对面山坡一片小树林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瞄准镜!我条件反射地扑倒在窗框底下的阴影里。“嗖”的一声,“啪”!刚才我站的地方旁边的一个五屉柜上摆着的花瓶被打得粉碎。紧接着,“噗”、“噗”、“噗”,房间里的家具表面木屑飞扬,褥垫里的羽绒也四散逃窜。
该死!我贴着窗框的边缘慢慢站起来,抽出P210,屏气凝神用听觉捕捉着对手的方向,等待着时机。几秒钟之后,枪声戛然而止,我猛一转身连续扣动扳机,远远地看见树林里一片灌木丛剧烈晃动了一下。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我拢了一下弄乱的头发,从窗户跳到柔软的草垫上,钻进茂密的树丛中。
在那片灌木丛中,我找到一个大个子,他胸部和腹部中了4枪,右手里捏着一杆KBU88半自动狙击步枪,左手握着一个弹匣。看来还是个新手,至少他还没学会在击发过程中换弹匣就是这2秒钟要了他的命。我翻了翻他的口袋,除了一只摩托罗拉对讲机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也足够让我出一身冷汗的了。这种对讲机的通话范围不超过两平方公里,在山区里就更小了,换句话说,指挥他的人就在这附近的几个山头上!这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小心了,他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我?而且从雇佣狙击手这点来看,他们是早有准备的。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拿定主意,向山脊方向攀上去,翻过这座小山有一个度假村,我可以在那里搭上回北京的旅游车。
走了20来分钟,一条山溪出现在眼前,我掬起溪水洗了洗脸,坐在一块大岩石上休息一会儿,一个念头窜入脑海。我为什么要回北京呢?不如……就这样!我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去。
黑夜笼罩了大地,我坐在地板上透过窗户欣赏着夜空,房子里没有开灯,静静的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原本以为计划得很严密了,结果差点儿丢了小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挂钟敲响了12下,已经是午夜了。我站起身想到楼下厨房里找点儿饼干吃,却从洞开的窗户看见小路上有一个身影在悄悄潜行。我转身闪到卧室的门后,从腋下拔出手枪,拉开保险,等待着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不一会儿,楼道里响起了一阵几乎察觉不到的悉悉簌簌,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黑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慢慢靠近我的睡床。
“不许动!”我把枪顶在他的后脑上,另一只手打开了电灯。
“哟!莱莫大哥,好久不见了。”我看着那黝黑的四方脸,冷笑着说,“你的智商还是没有长进啊。”
“得意得太早了吧?”莱莫“嘿嘿”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齿。
我感觉脑后有气流袭来,赶快往旁边一闪,转身抬脚踢向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