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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答,便径直坐下了。
有明轩这个话唠在,餐桌上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他们二人在说,何蔚蓝觉得就这样听着也比一味
的沉默着好多了。
“……蓝蓝,还以为去年受伤后,你就不敢再滑雪了呢。”
话题忽然转移到她的身上,何蔚蓝愣了一下,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打倒啊!”
“哎,想象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后怕,你说要不是佑恰巧在那里,不知道会发生……”
明轩喝了几杯酒,有些话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了,待察觉到气氛略显不对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时打住了,尴尬的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今天的阳光真好,早上起来打开窗帘差点就亮瞎了我的眼。”
杜宴枫自是听出了明轩话里的蹊跷,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未问什么,在何蔚蓝面前,陆承佑三个字就是禁忌,能不能提就最好不提。
从滑雪场回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陆续的亮起来了,很快,整座城市便陷入了五光十色的灯海里。
车子在陆宅停下,刚下车,张妈就走上来,高兴的道:“枫少爷,小姐,少爷回来。”
何蔚蓝在那一瞬有种迷幻的感觉,惶惶的看着张妈,愣愣的问了一句:“什么?”
“少爷回来,正在客厅里陪老爷呢。”
杜宴枫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意外的神情,见何蔚蓝的神情略显慌张,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我们进去吧!”
何蔚蓝的神识还处在恍惚中,就那么被陆承佑拉着进去了。
何蔚蓝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承佑,依旧是那天晚上的那件呢料风衣,他正在低头翻看着杂志,清俊的侧脸,没有什么表情。
何蔚蓝想到他绝情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痛,调开视线看向别处。
“爷爷,我们回来了。”
杜宴枫笑着说,拉着何蔚蓝走了过去,看向陆承佑笑道:“我还以你不会回来了。”
陆承佑没有说话,只是略抬了抬眼皮,落在杜宴枫和何蔚蓝相握的双手上。
文琴哼了一声接道:“要不是我今天偶然遇到他,说不定他还真不会回来了,没良心的坏小子!”
何蔚蓝见文琴的眼圈发红,想必是哭过,忙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安慰的握住她的手。
文琴被何蔚蓝手上的温度吓了一跳,惊道。
“手怎么这么冰?冷吗?”
何蔚蓝此刻正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文琴的声音,神情恍惚的问:“什么?”
文琴疑惑的看看她,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我说你的手很冰。”
“哦,没什么,暖一会儿就好了,对不起,我先上楼换身衣服。”
得到应允后,何蔚蓝几乎是逃也似的来到楼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离开的时候,她追出去,而今他就坐在这里,她却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何蔚蓝换好衣服,正准备下楼,陆子宵进来了。
“陆叔。”
“玩得开心吗?”
何蔚蓝笑着点点头,“嗯,很开心。”
何蔚蓝见他沉默了,问:“陆叔有事吗?”
陆子宵看了她一会儿,握住她的手,说:“我看你都没有和你哥哥打招呼,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
何蔚蓝恍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大人的眼中,她是个礼貌懂事的孩子,以前就是陆承佑再刁难羞辱
她,见到他,她还是会乖乖的喊一声哥哥,可是刚才,久未见面的兄妹见面,她却是一句招呼都没有打,还表现得很紧张的样子,也难怪陆叔会怀疑,估计其他人也一样的怀疑。
“没有,我和哥之间没有发生不愉快,只是,只是……”
她急急的解释,一时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急得脸都白了。
陆子宵微笑着安慰她略显紧绷的神经:“好了好了,我也是问问,瞧你紧张的,你们之间没事就好。”说完,便下楼了。
客厅里只有陆承佑一人,他四处看了看,问:“枫儿呢?”
陆承佑没有抬头,淡淡的回答。
“在外面接电话。”
陆子宵看着儿子冷峻的侧脸,有些恍惚,眼前的脸与记忆深处一张孩童的脸重合。
那时候,陆承佑不过两三岁,每次见到他,都颠巴着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晶亮的黑眼睛,闪着渴望,小嘴里吐
着模糊不清的“拔拔,拔拔”的叫声。
只是,他一径的沉在怨恨和悲痛里,至始至终都没有蹲下身子抱他一回。
转眼间,那个颠巴着走路的孩子就长大了,他却再没有听他叫过一次爸爸,这个长大变强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思想和
行事准则,那些早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陆子宵沉浸在回忆里,注视着陆承佑的眼睛慢慢潮湿起来,胸口处翻腾着无尽的懊悔和无奈,直到眼角察觉到文琴
走过来,忙平复了情绪。
“子宵,佑,吃饭了,”抬头正好看到何蔚蓝在楼梯口,道:“蓝蓝,枫儿在外面接电话,看结束了没?吃饭
了!”
何蔚蓝点点头,下楼。
陆承佑并没有动,依旧翻看着杂志,当一股清香钻进鼻端,他微微抬眼,便看到了一截穿着白色袜子的纤细小腿和翻飞的裙摆,他还清晰得记得那小腿嵌在他手掌心里的感觉,光滑细腻,犹如抚摸着上好的丝绸。
“佑,上楼去叫爷爷。”
文琴的声音打破了他片刻的恍惚,似是为了掩饰什么,他低头喝了一口茶,站起身,却对上陆子宵沉思的眼眸。
他怔了怔,很快,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复又恢复了冷淡,朝楼上走去。
何蔚蓝找到杜宴枫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电话,正愣愣的发呆,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她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
“枫哥哥。”
杜宴枫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要吃饭了,琴姨让我出来喊你。”
杜宴枫笑着走过去,“进去吧!”
何蔚蓝看着他略显沉思的侧脸,总觉得他有心事,正要开口问,发觉已经到了客厅,话就又憋了回去。
对于何蔚蓝,这一顿饭味同嚼蜡,杜宴枫虽然细心的照顾着她,但也无法控制她混乱的思想,等到饭菜结束,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反正是杜宴枫和文琴给她夹什么她吃什么。
何蔚蓝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文琴似是也注意到她的异样了,没有阻止,等到碗筷收拾结束,她从厨房里出来,偌大
的客厅里只有陆承佑和杜宴枫两人。
她癔症了一会儿,想到饭前陆子宵的那一番话,又转身回到厨房,泡了两杯茶端出来。
“哥,枫哥哥,你们喝茶。”
杜宴枫看了眼她拿着盘子的手指都发白了,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勤劳的小蜜蜂,你该歇歇了!”
何蔚蓝笑笑,低下头去,手指下意识的就绞紧了衣角。
杜宴枫端起茶,轻抿一口,不停的笑着点头。
“嗯,不错,蓝蓝不仅厨艺精湛,连茶艺也越来越好了。”
何蔚蓝怔了怔,小声道:“枫哥哥,你有取笑我!”
杜宴枫哈哈笑了两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溺道:“枫没有取笑你,是实话实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害
羞!”
陆承佑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寒冰似地俊脸阴沉一片,黑眸地处隐约可见两簇跳动的火焰,却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佑,怎么样?蓝蓝的手艺是不是好了很多?”
何蔚蓝的身体微微一颤,抬头看去,正好迎上他抬起的眼睛,又慌张的垂下去,心如擂鼓般的乱跳。
陆承佑盯着她绞得发白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喝。
那一刻,何蔚蓝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喜悦。
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夸她!
三人沉默的坐着,偌大的客厅里,何蔚蓝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想着如果再这么一直坐下去的话,她肯定会因为
缺氧而窒息。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何蔚蓝吓了一跳,杜宴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字时,眼神顿了一顿,抬头
朝两位笑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必须要先离开一会。”随即又看向何蔚蓝,大手抚上她的头,笑道:“蓝蓝,
我走了,早点休息。”
何蔚蓝站起来送他到门口,喊道:“枫哥哥,开车小心一点!”
杜宴枫摆摆手让他进去,自己钻进车里,发动车子,很快便驶了出去。
杜宴枫走后,客厅里空气更加稀薄了,冰凉的稀薄。
何蔚蓝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走过去,复又坐下。
她和他只有一个桌子的距离,她以为那么近的距离,她是没有勇气抬头的。
可是,当那张熟悉的俊脸在她眼里渐渐清晰时,她知道,有些期望已被彻底尘封在心底。
是因为失望太多,还是自私的不想再痛苦?
抑或,两者都有。
何蔚蓝看着他的眼,墨般的黑,冰般的寒。
唇角慢慢漾出一抹笑意,很轻很细的,如一羽飘飞的羽毛翻转着落下,轻轻的划过水面,圈圈涟漪荡漾开来。
“哥,好久不见了。”
第一三四章 你想我吗?
陆承佑怔怔的望着那抹绝美的笑意,冷沉的黑眸深处激流涌动,心像是被谁轻轻击了一下,一股无法克制的震颤,由心尖处一遍遍的传遍四肢百骸,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在轻颤着。
她是在对他笑吗?没有勉强,是真真正正的笑。
他不是一直都在期待着她真心的微笑吗?为什么当她真的对他笑了,他却觉得心里的更痛了?
好久不见?
其实,他们见面不过一个星期。
陆承佑紧了紧手中的水杯,微微偏了偏头,低下头继续喝茶。
何蔚蓝见他低下头去,心里蓦地一阵刺痛,唇边的笑意渐渐凝结,消失,最后,也轻轻的垂下头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一如既往的厌恶她,憎恨她!
沉默持续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蔚蓝被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给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陆承佑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何蔚蓝想也没想的就脱口叫了出来:“哥。”
陆承佑停下来,却没有转身。
何蔚蓝也没想到他会停下来,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好一会儿,道:“爷爷他们一直都很想你,你、你回来,他们都、都很高兴,尤其是琴姨。”
作为父母的可能碍于面子,有些话就算是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这么多年了,她把陆氏夫妇对儿子的爱看在心里,也一直希望陆承佑能明白他们二老的心思。
何蔚蓝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就紧张起来了,目光紧紧的看着他。
陆承佑良久才转过身子,俊脸看不出什么神情,一步步的欺近她。
何蔚蓝的呼吸急促的喘着,眼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来,她竟然连转身的气力也没有了,一步步的后退着,直到腰抵在沙发上,退无可退。
陆承佑长臂按在沙发上,将她圈在其中,那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轻颤的睫毛,小巧的鼻头,红润颤抖的嘴
唇,她垂下头去,露出颈项后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当一阵阵熟悉的馨香窜进鼻端,勾出了他体内压抑良久的燥热,他紧紧的扣着沙发,用力得十指都陷进去了,可是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无法控制体内翻涌的潮流,还有那一句已经滑到嘴边的话。
你想我吗?
他想这样问她。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响声,何蔚蓝惊了一下,抬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