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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也就恐惧了那黑暗,她猛的睁开眼睛,只是又被黑暗淹没,她甚至来不及张口,就再也喊不出来了,空气离她越来越远。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死或者孩子死都可以,只要死一个就行!”
祁雨露早已失去了理智,死死的摁着枕头,疯狂的喊着,暴突的眼睛里充满了血的颜色。
何蔚蓝挣扎着,手脚胡乱的拍打踢蹬着,可能是意识到此刻的危险,她越挣扎越有力,身子挪到了*边,终于她双手使力,再用力一推,将她推了下去,而她也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去,碰到了*头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桌上的东西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响声的陆子宵夫妇,立即跑到楼上,还没进门,琴姨就喊了起来,待进门看到趴在地上的何蔚蓝,吓得魂都差
点没了,三并两步将何蔚蓝搂进怀里。
“蓝蓝,蓝蓝,你有没有事?你醒醒,蓝蓝?”
“别着急,先把她放到*上,地上太凉了。”
陆子宵急忙将她抱到*上,回头看到坐在地上一脸苍白的祁雨露,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指了指满地狼藉,“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雨露慢慢的抬起眼,泪水就那么流了出来,悲痛的模样看了让人心疼,她动动嘴唇却没说什么,而这种欲说还休
的模样更让她的悲痛增添了几分可怜的味道。
“蓝蓝,你醒了!”
文琴一直在担心着何蔚蓝,见她慢慢睁开眼睛,终于松下一口气。
何蔚蓝像是想到什么,猛的坐了起来,两色惊慌失措,双手捂着肚子。
“我的孩子!”
夫妇俩一震,无言的看了一眼,眼底的沉痛和无奈无法掩饰。
文琴回过头安慰:“孩子没事。来,告诉琴姨,发生什么事了?”
何蔚蓝这才放下心来,突又觉得恐惧万分,一垂眼就哭了出来,趴进她怀里哭了起来。
“琴姨,对不起。”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一径静默的祁雨露,突然出声,走到夫妇俩前跪了下来,泫然欲泣。
何蔚蓝愣住了,这个面露戚色伤心欲绝的祁雨露是刚才那个欲置她于死地的狰狞女人吗?为什么前后两人的反差会
这么大?
她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而祁雨露似乎也没有给她时间让她理解。
“琴姨,陆叔,你们怎么骂我,打我,我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们不要责怪蓝蓝妹妹,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祁小姐,你,你……”
何蔚蓝震惊得说不出话了,怎么,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她的错似地。
祁雨露一把抓住何蔚蓝的手,望着她,满眼的泪水,满眼的绝望。
何蔚蓝一怔,竟然忘记抽回了手。
“蓝蓝妹妹,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佑,但是我也很爱佑,但是我,我真的不能把他让给你!没有他我会活
不下去的,对不起。”
陆子宵夫妇倆听得云里来雾里去,文琴急了,忍不住催促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雨露丢掉呆愣的何蔚蓝,转而向两位,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来看蓝蓝妹妹时,见她一个人坐在*上流泪,我
心疼,就上去劝了几句,谁知道她忽然扑了过来,跪着求我,说让我把佑让给她,让我取消婚礼,我不明白怎么回
事,就问怎么回事,她说,她说,”她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她怀了佑的孩子。”
陆子宵夫妇相视看了一眼,文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祁雨露抬起头继续道:“我开始时不相信,以为她是在骗我,因为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怎么蓝蓝会有了佑的孩
子,就算她真有了孩子,怎么能肯定就是佑的。”
看到在场三人震惊的表情,祁雨露嘴角浮现一丝苦涩至极的笑意,继续可怜兮兮的道:“我说我不信,我也不会把
佑让给她,她突然说,她怀孕的事,你们都知道。还开始捶自己的肚子,威胁我说,如果,如果她的孩子就此流掉
了,那么一切罪过都将有我来承受。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佑的,佑怎么可能还愿意去一个亲手杀掉他孩子的女人呢?
我,我害怕了,就上前阻止她,谁知蓝蓝妹妹像是横了心似地,怎么也不肯放手,我们在拉扯之间就碰到了桌子,
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祁雨露说完,又一把抓住琴姨,泪水涟涟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哀戚:“琴姨,您告诉我,蓝蓝妹妹真的怀孕了吗?孩子真的是佑的吗?”
文琴沉重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上如断线木偶般的何蔚蓝,又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祁雨露,叹息一声。
“小露,你能不能答应雪姨,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祁雨露咬咬唇,状似的点点头,只是垂下的睫毛里,掩盖着一闪而逝的阴笑,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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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保持那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她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离出去,又像是她把这个世界隔离出去,总而言之,她静得令人心惊,那种无呼吸,无生机的静,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蓝蓝,你倒是说句话啊,事情的经过是不是小露说的那样?”
文琴等不下去了,以她对蓝蓝的了解,她是绝不会那样做的,可是,现在,蓝蓝的身心受创,谁又能知道她会冲动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让让她放心得心疼,又操心得心疼呢?
何蔚蓝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依然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大块的铅铺展开来,黑压压的一片,
风吹得光秃的树丫左右摇摆,偶尔折断的小树枝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蓝蓝,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委屈可以向我们说,你现在不同往日,千万别闷伤了身子。”
陆子宵见她沉默不语,也无计可施,对于这个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因为她太懂事了,太会替别人着想了,有时
候连对她大声说句话都觉得是罪过。
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愣的脸上,隐约浮现一丝微笑,那笑有些苍凉,有些萧索。
文琴看着她一副完全傻掉的模样,心疼得厉害,又有些恼怒。
“你什么话也不说,事情又来得这么突然,你说要我们怎么办?”
文琴见她还是不说话,站起来走了出去。
“蓝蓝,你好好休息!”
陆子宵也追了出去,关了门,文琴气恼的声音还在悠远的回荡着。
“陆承佑那个臭小子呢,怎么这么多天了,鬼影都不见!自己捯饬出来那么多事,有本事怎么不出来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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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祁雨露接到了方智杰的电话,挂完电话,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就更加阴沉了,堪比外面铅色的天空。
什么和朋友去度假,胡说八道!
那两个月何蔚蓝竟然和陆承佑在一起!怪不得,那段时间,陆承佑怎么也不肯在她家留宿,原来是因为何蔚蓝那个小狐狸精!
一条短消息传来,她几乎想也不想跳上车,手里还握着手机,指关节都泛着白印。
陆承佑,是你逼我的!
深夜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嚣,不过她此刻没有兴致,冷淡的挡掉几个上来搭讪的人,她径直走进一间包房,房间里
酒味很大,烟雾缭绕的,她在窗台上看到了一个身影,走了过去。
陆承佑知道是她,头也没回,依然自顾的喝着酒,祁雨露一把夺回酒瓶,摔了出去。
“我有话说!”
陆承佑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说,你知道我看见你这张你脸心情就不好。”
祁雨露顺顺呼吸,忽的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很暗,但有灯光,照进来,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脸,她心里一痛,闭了
闭眼。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牵扯何蔚蓝,他就会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彰显他心里的痛,还是为了表达他对她的爱,无论哪一样,他难道不知道那都会将
她祁雨露逼入绝境吗?
逼入绝境的生存办法是什么,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祁雨露深呼吸一口,盯着他,眼神犀利,“我想你已经知道何蔚蓝怀了你的孩子……”
她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掐住脖子,浓重的烟酒味,熏得她挣不开眼睛,而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又像是两
把随时 将她射杀的利刃,她害怕,却逼着自己面对,装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冷而坚硬,就像他给她的感觉,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祁雨露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反而却笑了,在那样的笑容下,陆承佑慢慢的松开手。
“你最后老实点儿!”
祁雨露绕到他面前,手攀上他的肩膀,笑得妩媚猖狂,“你害怕了?”
陆承佑打掉她的手,倒了一杯酒喝掉。
祁雨露也不气恼,而且心情似乎变得很好,慢悠悠的坐了下来,优雅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受到一丝威胁,否则,我会不择手段的将她毁掉。她现在
怀了你的孩子,就在不久前,她还威胁我,让我把你让出去,还要栽赃我。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陆承佑一言不发,紧紧握着酒杯,紧抿的唇角使得那下巴锋利得如刀削一般,紧闭着双眼。
祁雨露来到了他面前,纤指迷恋的抚上他的脸颊,轻言慢语道:“看你这表情,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后悔与我签
订那一份协议。但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推诿,否则是要承担后果的。你也知道,那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
的。”
“你想做什么?”
陆承佑咬牙切齿,睁开眼,眼睛里出来黑,就是深。
祁雨露愣了一下,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我想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了,我好不容易在你父母面前建立起来的形
象,怎么也不能因为微不足道的人儿毁掉,我可是要当陆家的好儿媳的啊!我啊,是想让你做些事情来弥补你对我
造成的伤害!”
陆承佑眸底冷光一闪,随即隐没不见,他不动声色,声音冷淡如初。
“说来听听。”
祁雨露盯着盯住盯紧他的眸子,“打掉孩子,然后随我去美国。”
陆承佑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直的看着她,那样的注视应该是眼里只有她一人,可是她却找不到
自己的身影,她有些心慌的转过身去,自己也倒了杯酒,趁着自己尚居上风时,继续道:“陆承佑,无论你有多么
的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事实,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祁氏为韩氏投注了五个亿,依照合约,如
若毁约,陆氏便当双倍赔偿,十个亿,对于以前的陆氏或许不成问题,但如今的陆氏别说十亿,恐怕连五亿都很难
在短时间内拿出。如果因为陆少爷你一时的感情冲动,而令陆氏破产或是变成了别的氏就不太好了。”
像是拿捏了陆承佑不会反驳,祁雨露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