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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咬咬唇,看了看凌乱的房间,“收拾好后,我就走。”说完,蹲下去开始收拾。
陆承佑看她动作迟缓,敞开的浴衣里,肩膀上一片青紫,裸露在外的脚踝也是红肿一片,上面还可见一条被勒绑的印痕。
他心里一阵刺痛,闭上眼不忍再看,转过身去,心里不停的念叨:不要心软,不要被她迷惑,她就是使用这种伎俩让男人臣服于她的,如果你要是再上一次当,那你就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了!
第一九三章 囚笼
8
身后不停的传来抽气声,他觉得心烦,望外走去,不经意的踩到一个硬物,只听咔嚓一声,他低头看去,应该是一盒录像带。
何蔚蓝也听到了,闻声望过去,脸色立即白了起来,顾不得疼痛,冲了过去,拿起来藏在背后。
正是她藏在*底下的录像带,不知道怎么回事,滑了出来。
本来陆承佑只是一味它是一盒在普通不过的录像带,但是她的反常行为,让他起了疑心,他看着她,伸出手。
“拿来!”
何蔚蓝摇头,“没,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很老的电影,你,你不喜欢的。”
陆承佑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逼近她,俊脸阴沉。
“拿来!”
何蔚蓝连连后退,死命的护着身后,就是不让他靠近,脚下的物体太多了,她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眼看着身
子要往后栽去,一双大手扶住了她,也顺势将她手中的录像带多了回去。
“还给我!”
她伸手去够,他一使劲将她甩到一边,“喜不喜欢,要看了才知道。”
他径直走到影碟机前,装上碟子,影像出来了,他的脸如被烈焰烘烤过,又如被寒冰浸泡过,眼睛直直的盯着画面,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显出来,可见其暴怒的程度。
直到影像闪动一下,消失了,何蔚蓝依然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还保持着被他推倒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惊恐而无助的望着他。
他在想什么?他在害怕吗?
她想,心也跟着一点点紧缩起来。
好久,陆承佑回过头来,看着她,走近她,一字一句的问。
“珍藏得这么严实,看来你很喜欢这部电影,怎么样,对看到的可还满意?”
何蔚蓝动弹不得,却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他的表情,他是在笑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可怖?
冷汗由脊背一路蹿升,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陆承佑蹲下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很轻柔,手指微凉,笑了笑,那笑也是极俊美的,唇角上扬的
弧度刚刚好,眸子里星光璀璨如碎冰般清寒微漾,幽幽的冷,沉沉的黑。
“为了我,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他每说一字,手上的力道就大一分,她开始挣扎,因为她觉得她的下巴就要被他捏碎了,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我疼……”
她嗫嚅着,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放,放手,疼……”她掰不开,就用指甲划,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在手背上划出一
道血印,陆承佑吃痛的放开手,她正要离开,又被他固定住肩膀。
“我没想你会是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刚才竟然还为她假扮柔弱的假象感到心疼!
何蔚蓝不明白,但猜想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忙解释道:“如果你说的是录像带,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陆承佑冷笑出声,“误会?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敢说是误会!这个,”他扬了录像带,难道道:“凌昊泽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何蔚蓝一愣,震惊得说不出口,他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应该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吗?
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明明确确的回答了他。顿时心里怒火像是被浇了油一般,他一巴掌搧了过去,何蔚蓝倒在地上,好半晌还觉得眼前冒星火,脸颊如沾了辣椒水一样,陆承佑怒不可遏,一伸手,又提起她,将她重重的抵在桌子上,坚硬的桌棱咯得腰像是断成了两半,她痛得直哼哼。
“凌昊泽出国留学只是个幌子,其实,你们一 直暗中有来往,目的就是要对付我。”
何蔚蓝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她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
陆承佑见她不反驳,更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冷静的自制力早已远去,思维混乱的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狠狠抓
着何蔚蓝,逼着她。
“你恨我强占了你,恨我分开了你们,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报复我。车祸,生病,还有那些夜店里的*,后来去
参加的订婚宴,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事先预谋好的是不是?这个录影带,也是你派人跟踪拍的,你想拿它来威胁
我,逼我就范,是不是?只要我被打到了,你们两个就可以出双入对,比翼双飞了,是不是?”
何蔚蓝气坏了,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白,她想狠狠的搧他一巴掌,甚至想那把刀剖开他的心看看那心是热的还是冷的。
“害怕了?被我说中了心思,心虚了,是不是?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有心计吗,你不是铁石心肠吗?为什么
还会流眼泪?”
陆承佑想到那个因为车祸而无缘的孩子,一股久违的痛再次漫布全身,伤口撕裂,血流出来,淹了他的心,也朦了
他的眼,每一次的发泄都像是要将何蔚蓝至于死地一般。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他在心底一遍遍泣血的喊着,却最终无法喊出口。
何蔚蓝心里也痛到极致,也想过就这样死掉算了,这样短短的一生里,充满了伤痛和泪水,不要也罢。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女人吗?
可是,她又不甘心,她不想就这样被他误会,就算是下一秒死,这一秒她也想告诉他,她从来没有欺骗过他。
她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甩打着,沙哑的声音痛苦的嘶喊着她的冤屈。
“我没有,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陆承佑不防被她甩了一个耳光,愣了一下,随即更气愤了。
“你满口谎言,蛇蝎心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这样的女人,只受这点教训是不够的。”
他拉着她往门外走去,“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开我……”
“你玩够了,也该轮到我玩了!何蔚蓝,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陆承佑几乎是拖着她下楼梯的,本来膝盖上的伤就没有痊愈,这次一磕碰,伤口裂开,楼梯上都沾有血迹。
“不要,求求你,不要……录像带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真的是别人给我的,不是我的,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啊!哥,啊,不要……”
她哀求着,抱着沙发就是不肯走。
两人正拉锯着,手机铃声响起,何蔚蓝一喜,是她的手机,想要去接,却被陆承佑一把拽了回来,他拿过手机,只
是看了一眼,就挂断,关机。俊脸又沉了几分,恶狠狠的瞪向她。
“你在争取时间,就是为了等你的歼夫来营救你吗?”
“我没有。”
何蔚蓝反驳,“我和他是清白的,他就要结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的。”
陆承佑不怒反笑,“原来他是要结婚了,怪不得你这么好心的来照顾我呢,怎么,被抛弃了,所以又想让我和你一
起报复他吗?”
“你混蛋!无耻!”
何蔚蓝拿起一个靠枕砸过去,陆承佑躲过,也不再和她多说,打横将她扛在肩头。
“再混蛋无耻也没有你做得那些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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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靠近郊区的独家院落,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院落里种了大批的植被,以至于即使是烈阳高照,也不感觉到炎热,反而有股透心的沁凉,空气也很好,清新的自然气息,呼吸起来舒畅极了,不像在闹市里,呼吸一口,大半口都是被污染的。
陆承佑打开房门,将她推进去,她不防,跌倒在地上,他看也不看她,走进去。
她四下打量了下房间,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居室,布置简单,但看上去很舒服。见他已经脱掉上衣,正准备脱裤子时,她吓了一跳,猛的跳起来退到门后。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陆承佑只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自己的动作,她心里乱得像打鼓,隐约意识到什么,害怕极了,想打开门跑出
去。但门在他进来的时候就落了锁,他冷笑的看着她毫无意义的动作,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说话了。
“你不用管这里是哪里,你只要知道你和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行了。”
“不,我不要!”
她张口反驳,下一刻,就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前一刻还笑得肆意的双眼此刻暴怒起来,五指紧缩,她觉得呼吸
不畅,本能的抓着他的手,往外扯。
“你没有说不要的权利!”
他松开她,她弯下身子大口喘气,他阴郁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
“别试图着逃走,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
他把换下的衣服扔给她,“洗干净。”自己则进了卧室。
一天,两天,十天,十五天,半个月过去了,她被困在这个院落里半个月了。
白天,洗衣,做饭,打扫,俨然就是一个女佣,这些她都不会在意,反正她也擅长这些,但是他好像故意鸡蛋里头
挑骨头,无论她做得再好,他总能跳出毛病,他恨她,他是故意折磨她,所以她忍下了。
晚上,于她就是地狱。
每当天色一晚,她就感到恐慌,有时甚至是藏起来,不愿意进屋,几次被他拖着进去,继而是更狂暴的凌辱。
夜里承受他无止境的*折磨,白日里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干劳务,只是几日,她就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连她
自己摸起来都觉得咯手。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她想琴姨,想陆叔,想枫哥哥,想李嫂……想到从梦里哭醒,接着继续
哭着面对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也曾试图逃跑过几次,但就像他说的,她逃不掉,被抓回来,就几天下不了*。
他从不打她,而是用它自己的方式惩罚折磨她,每每都逼得她哭着求他抱她,要她。
次日,还要继续忍受他的冷嘲热讽,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是个外表纯情,内心浪荡
的女人?
每次的容忍,换来不是同情和怜惜,她的心也逐渐凉了,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那么她心力憔悴的忍受这一
切是为了什么,他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在他眼里,她就是玩弄他感情的骗子,一个下贱的女奴,只是供他发
泄yu望愤怒的工具。
她的爱,他不屑一顾,她的心,他可随意的揉扁搓圆,他冷笑着看那温热暖润的血一点点变凉,凝结。
她锥心刺骨的疼痛化成了他眼底复仇的块感,她强忍不住的泪水最终成为他喷洒在她体内的他愤怒的精业,灼烫的
温度,烫得她全身惊鸾,五脏六腑都纠在了一块。
她曾经多么的爱这个男人,而如今,这个男人却憎恨她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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