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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他的脸色不对,杜宴枫赶紧放下杯子,正色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知道的你都知
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我既然问你,就猜到你一定知道。不要给我耍嘴皮子,快点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宴枫再次拒绝他,“佑,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那些都不一定是真的,你也知道,现在媒体对你的兴趣有多
大,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吹成狂风暴雨。”说完上前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多想了,还是尽
快去新加坡吧,被爷爷他们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陆承佑不领情,打掉他的手,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假,没有反驳,只是走到窗
“我是从陆家过来的,相信爷爷现在已经派人跟了过来,如果你真的不想被发现,就赶紧离开吧!”
无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行踪被发现,以爷爷此刻的怒火,哎,他真不敢想象后果!
“是孔道贤。”
陆承佑突然出声,声音低沉而阴寒,缓慢如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杜宴枫心里大惊,却没有说什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陆承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他回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得到陆氏,把我赶出陆氏是第一步。”
杜宴枫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许:“而且他的第一步也成功了。”
陆承佑不悦的皱眉,看向他明显松口气的模样,道:“你好像很高兴似的。”
杜宴枫知道陆承佑这人的疑心极其严重,连忙解释:“佑,你该不是怀疑我吧?我那就可太冤枉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杜宴枫解释着,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低,他却直冒汗,不停的擦着额头,虽然他的解释带着些狡辩的意味,但说的
是事实。
他也是回到陆家,被他们骂过一通后,就开始祈求原谅,也为他们两个说尽了好话,没想到惹怒了雪姨,她就不管
不顾的说了出来,刚听到时,他还以为他们是在骗他,想找何蔚蓝求证又找不到,心急火燎之下又翻到了那份机密
文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坚持,为什么他们会在残忍的棒打鸳鸯分开他们的情况下,还口口声声的说是
为了他们好。
那一刻,他倒是希望雪姨没有骗他!那一刻,他却庆幸蓝蓝离开了霁风!
杜宴枫见陆承佑不说话,知道他在为蓝蓝离开他的事情生气,便宽慰道:
“你知道蓝蓝很爱你,逼不得已她是不会离开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承佑 ,语气嘲讽冷笑,“到现在你还在为她辩解,她真是好手段啊,把你们一个个哄得服服
帖帖的,只差没有掏出心来向我证明她是清白的,被逼的,无奈的,是不是?”
知道他现在处于盛怒中,杜宴枫也不好与他硬碰硬,忙说:“好,我不帮她说话,不过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也不
能胡乱污蔑她。”
“我不是污蔑她,我是亲眼所见!她和凌昊泽在一起!”
“你见过蓝蓝!在哪里?”
杜宴枫一惊,他听琴姨说蓝蓝是参加聚会了,只是他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他就有点担心,这么听他一说,
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里。
“佑,你是不是知道蓝蓝在哪里?”
他小心求证,陆承佑只冷笑不答,看得他心底发毛,愤怒的吼了一声,“你说啊,蓝蓝在哪里?”
“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陆承佑悠然自漫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笑着说,幽黑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残。
“你把蓝蓝怎么样了?”
就知道他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告诉你,陆承佑,你最好不要伤害蓝蓝,否则……”
陆承佑忽的握住他的肩膀,因为愤怒,他在颤抖,伤痛,无奈,冷酷,残忍交织在一起,狰狞的表情令人生畏,也
让他心疼。
“否则怎样?昭告天下我陆承佑是个*不如的人,强占妹妹,气得母亲住院,还把自家的祖业拱手相让给一个外
人,又或者是把我送去吃牢饭,因为像我这样自私自利,残忍无情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配拥有爱,
是不是?” “佑,”他叹息一声,“蓝蓝离开你,真的不是因为凌昊泽。不要伤害她。”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还在为她辩护!
杜宴枫说不出口,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陆承佑看他欲言又止,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放开他,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
杜宴枫跟上去,这个时候他最好时刻跟着他,说白了,他还是担心他会伤害何蔚蓝。
门打开了,忽见一个服务生在外面,正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是老板让我给两位送酒过来的。”
说话打颤,低头不敢看人,一副很怕人的样子。
陆承佑看也没看他,侧身走了过去,杜宴枫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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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佑回到陆家的时,看到他们都在大厅里,俨然一副等待他的样子,他想起在回来的路上,跟着他们的一辆车子,嘴角扯了扯,大步走过去,坐下来。
“怎么都这么严肃,我回来了,你们不高兴吗?”
杜宴枫刚接过张妈的茶,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打了杯子,他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吗,难道他没看出来他们都在生气
吗。他少爷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瞧瞧你们那是什么脸色,我不就是稍微不听话点,叛逆了点,其实也没铸成什么大错,拜托你们不要摆出一副我
就要完了的模样,看得我心情烦!”
“咳咳咳,爷爷,陆叔,琴姨,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们伤心难过,他是担心你们,”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他猛
地摁住他,使了使眼色。
“佑回来是向你们道歉,请求原谅的,他知道自己错了,说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
杜宴枫真希望这个时候他的少爷又聋又哑又白痴,只要呆呆坐着就行了。
“那你回来做什么?”文琴插了一句。
陆承佑环视三人一圈,最后实现停在陆老爷子身上,道:“谈条件。”
“什么?”
杜宴枫惊呼,谈条件?!可是在车上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是你的长辈,谈条件?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陆子宵厉声斥道,虽然对儿子依然存有愧疚,但他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他不能容忍。
“是不是很不像话?一点教养也没有,就像一个野孩子一样。没办法,小时候没人管教,就长成了这副德行,让你
们失望了!”
陆承佑笑着说,说完还不忘低头道歉,满心忏悔的样子。
一时间,客厅里谁也没有说话,静得好像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每个人都低着头,神色各异,只有陆承佑微眯着
眼,冷冷的看着。
“小姐回来了。”
一声通报后,何蔚蓝走进来,她穿着一个白色的亚麻外套,此刻灯光猛的打在她的脸上,使得那脸更苍白了,不见
一点血色,憔悴得好似历劫重生一般,她走过去,脚步有些慢。
“我回来了。”
她说,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蓝蓝。”
何蔚蓝一直是低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的人都是谁,一听是杜宴枫的声音,心里一喜,正要走上前去,看到
了他旁边的背影,猛地愣住了,脸色也白了几分。
“我,我有些累了,想上去休息,不,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几乎是逃一般的跑上楼梯。
“她怎么了,好像哭过一样,眼睛肿肿的。”
文琴嘀咕着就要起身上楼去看看,被陆子宵拉下,“先让她休息一下吧!”随后看向陆承佑,见他一副事不关己冷
淡的模样,疑惑的看了杜宴枫一眼,见他点点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又松又紧的,既担心又放心。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琴开口,她真的被他搞糊涂了,如果他是真的为了蓝蓝,但刚才他的态度也未免太冷淡了吧?
虽然这样想,心里还是担心,忍不住警告一声,俨然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姿态。
“还有别再想着蓝蓝会中你的圈套,她答应我们,不会离开我们的,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她的。”
陆承佑冷笑两声,“护女心切,你真是个好母亲!那就麻烦您以后好好教导她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别成为了
向我这样一个为了仇恨不择手段的逆子!”
“你!”
文琴气得说不出话来,陆子宵叫来王妈扶她上楼。
“到书房来。”
始终一言不发的陆老爷子,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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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众人不知道陆老爷子和陆承佑谈了些什么,只是陆老爷子不再关押他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在家里住,就住上几天,不想的话,就一个礼拜不见人影,他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浪荡不堪且冷漠无情的男子。
陆子宵夫妇心里难受,也知道儿子不会听自己的话,便问了陆老爷子,那天晚上,三人一直谈到深夜,出来的时
候,文琴的眼睛肿肿的,明显的哭过,自此后,夫妇俩对儿子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下人们都知
道,先生和夫人之所以这么放任他,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陆承佑似乎忘记了何蔚蓝的存在,即使她就坐在他面前,他也视若无人,他冷漠,她也平静,明明视线就要从对方
的脸上划过,却怎么也不能刚刚好的看到对方的视线里。相对无言的沉静,只有他们这些局外人感到莫名的紧张。
一度文琴夫妇还担心儿子会因为蓝蓝的妥协而伤害她,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只是不理她,倒也没怎么伤害
她。他们隐隐放下心,或许,作为兄妹,他们的关系真的不好,坏到极致。
但,又能怎么样呢,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那些无法释怀的仇恨和刻骨铭心的爱,他们需要的正是时间。
杜宴枫接了一桩谋杀案,时间赶得很急,再加上闻郁歆就要生了,真是忙得不分昼夜,即使这样,他还是会一个星
期来一次陆家,每一次来就要陪何蔚蓝谈上半天。
她曾经不经意的听到下人们偷偷议论,说杜宴枫少爷对小姐还没有忘情,若不是少爷在中间插了一杠子,说不定现
在小姐和杜宴枫少爷快乐着呢,也不用委屈了许小姐那么好的人了。她觉得好笑,就把这话说给了闻郁歆听,闻郁
歆也笑了,感慨的说,
如果没有我,或许他们两个真的能成为情敌。
何蔚蓝只当她是开玩笑,两人笑笑也就过了,之后就没有再提了。
闻郁歆产下一个男孩,全家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杜远,威严肃穆的脸上也难得的浮现一丝笑容,但是在高兴之余,
心里也难免觉得遗憾,闻郁歆到底是没答应杜宴枫的求婚。
何蔚蓝私下里问过,她说还没有准备好,太突然了。
何蔚蓝觉得她好像在逃避些什么,说起话来闪烁其辞。
她猜想是不是和她那次在她家里翻出的那本杂志里的照片有关,但是没有问出口,之后,她拜托了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