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邡昀怔住。
魏海宁看向对峙中的两人,眼睛静如沉水,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
“你是何小姐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她是个不容易让人忘记的女人。而且,我也对她充满了好奇心。”
她说完,不顾发呆的邡昀,径直走了过去。
陆承佑目光幽沉的盯着凌昊泽,好久,她弯腰抱起昏迷的何蔚蓝,单薄的唇角轻轻一勾,声音带着三分嘲笑七分凛
冽。
“我们是来诚心祝福的,只是,我看,这里似乎不怎么欢迎我们,既然这样,那麻烦凌少爷让开!”
凌昊泽每看一眼何蔚蓝,心就被刺一下,终是无奈的让开身子。
陆承佑头也不回的走过去,现在的她全身是伤,流血不止,需要立即包扎处理。
忍不住,凌昊泽还是跟了出来。
“她、她没事吧?”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的准新娘还在里面等着,凌少爷还是进去吧!”
黑色轿车在他面前停下,小王跑下来打开车门。
“哦,对了,看来我们真的不适合见面,很遗憾,我们的婚礼,你不能参加了!”
他钻进车子里,吩咐一声,车子开了出去。
陆承佑看着怀里苍白如雪的女人,额上的青筋暴突,阴沉的脸如狂风暴雨降至的天气,阴霾一片,瞳孔微眯着,厉
光尽显。
魏海宁走出来,只看到凌昊泽只身一人站在阶梯前,身穿白色的礼服削瘦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悲伤。风吹起,有些
凉, 可以感觉到光裸的胳膊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走过去。
“这只是个意外。”
“进去吧,客人还在等着呢!”
凌昊泽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手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她瑟缩的颤抖了一下,因为那手的冰凉温度,被他拉着,她不得
不走,可为什么每走一步,心就像是着深秋的凉意,一点点的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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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平静下来了,谁也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大家都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时间在忙忙碌碌或平平淡淡中,一
点点的滑了过去,离那晚已经多长时间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是一个清闲的周末。
何蔚蓝一如往常的早起,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什么都做完了,就会拿着铲子去花园里翻土,都不知道被她翻过
几遍的土,翻起来很轻松,不一会儿就翻了一遍,接着,便又重新开始翻,就这样,一直翻到该做午饭了,她会去
做午饭,然后去下午的补习班上课,晚上回来,还是自己做饭,饭后就会打开电视,一直看到她不自觉的睡着。
日子很平淡,平淡就像是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
每每李嫂叹息着说,小姐,求求你,不要这样的时候,她就会笑得很灿烂,那笑容看起来也很幸福,她会说,我很
好啊,而且我喜欢这样一直忙碌着。
李嫂无奈,只好让她去做。虽然心疼,可是又不能帮她什么,就像杜宴枫少爷说的,这是她的历练,她必须自己挺
过来。她明白,可是,没有少爷在她身边,她该有多痛苦啊!
那晚之后的一个星期,何蔚蓝都提心吊胆的,时刻关注着娱乐媒体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报
道,她有些窃喜,心想总算又躲过一时。
可是应了那句话,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但如果这真的是她的一世的话,那她的一世也未免太过短暂。
半个月后的一天,她正在上课,被突然叫回了陆宅,她以为是是爷爷或是琴姨的身体不舒服,急急忙忙跑到家中,
他们正脸色凝重的坐着,大理石的茶几上随意摆放着一份份的报纸,杂志,上面刊登着一幅幅大字号高清图片,太
过清晰,她都可以看到男人眼底无法掩饰的心疼。
正是在凌昊泽的订婚典礼上陆承佑亲吻她的画面,一一张张的连起来,就像是录制摄影的一般。
她差点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几乎所有的血液都在流失,甚至连呼吸都而随着一点点流失,她很想说些什么,可
是,嘴唇哆嗦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一般。
之后是怎么样,她不太清楚,因为陆老爷子发现了她,他什么话也没问,只是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搧了她
一巴掌,她想,爷爷是真的很生气了,那一巴掌后,她嘴角流出了血丝,几次想站起来,可还是没有成功。
再醒来后,已是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张妈陪着她。
她这个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当一个缩头乌龟,能逃避多长时间就逃避多长时间,可是,她到底没有这么做,她不再是
当年那个腼腆的小女孩,她已经长大了,又能力有义务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陆承佑也已经回来,被叫到了二楼书房,客厅里空无一人,她就径直走到文琴的房间。
毕竟是文琴疼在心里的女儿,明明很难受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一把搂着她就是一打骂,骂她笨,骂她傻,骂她没有脑子,骂她活该被陆承佑欺负,被陆承佑骗,骂了很多很多,何蔚蓝听得心很疼,哭得也很厉害,到最后,文琴不再骂了,却一再重复着,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太残忍,太冷酷了,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会这么伤害我女儿的。
文琴的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径的搂着她,喃喃自语,我会保护你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知道琴姨在担心什么,琴姨以为她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一时间,心像是被千把刀轮流割刮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一连几天,文琴的精神都不是很稳定,何蔚蓝和陆承佑甚至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没办法,陆子宵带她去陆家一处度假山庄休养。
走之前,陆子宵带着何蔚蓝来到何敏芝的墓前,那天也是飘着雨,秋冬的雨,天气凄冷,何蔚蓝就站在他的背后,他挺直的脊背有些弯,满眼的愁绪就像着连绵的细雨,他应该有话对妈妈说,她是这样想的,可是直到最后,他一句话也没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悔恨,是自责,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凄凉萧索。
“对不起。”
走到她身边时,他低低这么说一句,他走远了。
她无法动弹半步,她不知道那声对不起是对她说的,还是对妈妈说的,抑或是她和妈妈说的,雨雾中,一切朦胧,妈妈的脸却渐渐清晰起来,笑着对她说:“蓝蓝,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也许会很困难,但无论怎样,孩子,你要坚强!”
她也笑了,如雨水洗刷的那束百合花般,清新美好,带着淡淡的苦涩。
一连两个星期,何蔚蓝一有空就会往山庄那边跑,但每次回来心都会比上一次更加疲惫,一次一次,她不知道这样还能撑多久,她甚至希望琴姨打她骂她,也不希望她什么话也不说的只是满眼祈求的看着她,那份祈求太重太沉,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几次去见陆子宵,陆子宵却以公事为由拒绝相见。
她想到了电视里最烂的桥段,私奔。
于是,她去找陆承佑,因为在那晚后,陆承佑就被迫关在陆家,而她因为要上学,则继续留在别墅。
当杜远低着头恭敬歉声说着对不起的时候,她绝望了,就像是一个即将因缺水而死的小鱼,连番的挣扎,令她筋疲力尽,以为还有这最后的希望,可曾想,这最后的希望其实在最早前就已经被剥夺走了。
老爷交代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少爷和小姐见面。
这是张妈偷偷告诉她的。
她找杜宴枫,闻郁歆告诉她,杜宴枫突然去了美国,她去找顾墨城,他也好巧不巧的去了新加坡,那么多的巧合,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陆承佑现在被困在陆家,任他有再大的本事,少了这些兄弟手足,也只能束手无策。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那么一座山要翻越!
以前,她才想到他们要是知道了她和陆承佑的事情一定会生气,但是绝对没有想到竟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何蔚蓝不再东跑西跑的了,就乖乖的上课下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过太平的日子,嫉恨的心里一作祟,说出来的话也令人厌恶得很。
第一八二章
一个干冷的午后。
何蔚蓝突然接到姜明的电话,走出教室门口,看到了远处站着的人。
“姜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明看着她苍白的脸,淡淡一笑:“昨天。”
“什么时候走?”
姜明沉默了片刻道:“不确定。”
午餐是校门口的一家餐馆吃的,这家餐馆的生意很好,片刻就坐满席了,都是W大的学生。
“哈哈,真是好笑,竟然*自己的哥哥,看不出来啊,挺有手段的嘛!”一女生吹着自己
血红的手指甲凉凉说道。
“那是,没听人家凌小姐说,她就是一狐狸精,哎,你看看,先是凌昊泽,再是陆承佑,眼
光不低啊!”女孩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相邻座位上的何蔚蓝听到。
“废话,抱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命,要吊当然吊那些树高叶茂的主,难道,还吊某些没几片
树叶的小树苗吗?”一女孩瞥了瞥低头沉默的何蔚蓝一眼,低低的笑了。
姜明紧握着拳头,脸色也很不好,心里的怒火滋滋冒火星。
她就是这样一味的软弱才会被人欺负!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夹着怒气的女声一响起,几个女孩动作快速低头去喝茶,完全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邡昀一看就知道她们又在碎嘴了,再看何蔚蓝,没事人一般,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说也
没用,走过去坐下来,和姜明打了一声招呼,对何蔚蓝道:
“这个周末,学生会组织一个舞会,一起去吧!”
“我不想去。”
何蔚蓝连头也不抬。
“那周末出去野餐吧!叫上闻姐姐。”
“你们去吧!”她笑笑,又低下头。
邡昀深吸一口气,“那你周末做什么?”
“不知道,到时候看吧!”
邡昀气了,一手拍在桌上,声音很大,其他学生都被吓了一跳,好奇的望了过来。
“何蔚蓝,你想准备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讨厌!”
不知是不是忍得太久了,忍不下去了,何蔚蓝放下水杯,站起来。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就离开。”
何蔚蓝在众人的讶异中走出去,姜明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也跟着跑了出去,追上她。
“邡昀她有时候说话就是难听,但不一定时真心话。”
何蔚蓝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想甩掉他,脚步就加快了几分,到最后都变成她跑
他追的情景了。
“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没事。”
何蔚蓝的心情不佳,语气有些冲。
姜明一怔,道:“我不放心你。”
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走上去咔哧咔哧的响,高大的梧桐树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丫,直插入阴冷
的天空,看上去有种残酷残缺的美。
何蔚蓝停下来,仰头看了一会,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更像是喃喃自语:“我自
己都觉得很讨厌,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明以为她是在介怀刚才邡昀说的话,笑了笑,安慰她。
“邡昀也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