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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在这里多久了,他是不是看到她哭了,他会不会生气?
这样想着,心又开始慌张起来,连忙擦掉眼泪,朝他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陆承佑看了她一会儿,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何蔚蓝愣了一下,低下头去,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刚到,没有看到你哭。”
何蔚蓝一怔,偎在他怀里,嘟囔着。
“我没有哭。”
陆承佑又搂紧了她几分,深埋进她的发丝里,良久,沉沉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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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何蔚蓝又来到学校,陪邡昀在图书馆复习,不过两人明显都心不在焉的,何蔚蓝眼睛是落在书本上的,但是明显处于走神的状态,而邡昀呢,也是盯着窗外发愣,心里在想着他的小情郎,一天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心里的气儿不是很顺畅。
铃声终于将神游天外的两人给拉了回来,邡昀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蓝蓝,陆承佑向你告白过吗?”
何蔚蓝的脑袋一时没有缓过来,“什么?”
邡昀双手托在下巴,郁闷的叹了一声,却说着别的话。
“一天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我。”
邡昀的思维有些跳跃,何蔚蓝又缓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明轩。
“明哥哥可能是有事,忘记了。”
“什么事会比我还重要吗?整天把爱我当口头禅,我看他心里一点儿也不爱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人不都说爱在心里,不轻易说出口的嘛!他整天说,就跟开玩笑似的。”
“如果真是什么也不说,你心里会更堵得慌。”
邡昀抿抿嘴,“你知道的倒是多,经验之谈?”
何蔚蓝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良久,邡昀粗大条的才意识到什么,惊讶道:“难道陆承佑一次也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何蔚蓝还是沉默。
邡昀有些生气:“那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良久,何蔚蓝轻声回答道:“我爱他。”
何蔚蓝给小王拨了一通电话,告诉他不要来接她了,看了看表,六点了,离祁雨露说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而现在
她甚至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 。
心里烦躁,沿着人行道走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已走出了很远,眼前是一间酒吧,酒吧的名字很有诗意。
醉梦红尘。
想走进去看一看,可是,那次在夜店的遭遇又让她望而却步,正犹豫两难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蓝蓝?”
“枫哥哥?你,你怎么……你喝酒了?”
何蔚蓝扭头看到他,惊喜的表情在问到酒味时,皱了皱眉头,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这么晚了不回家,到处乱跑什么,不怕佑担心啊!”杜宴枫笑了笑,“佑看你这个点儿还没有回去,说不定正在发疯呢。”
何蔚蓝笑笑:“枫哥哥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该不是和他闹别扭了,准备离家出走吧?”
越说越离谱!
“枫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他对你好还是你对她好?”
何蔚蓝直觉到杜宴枫的心情不好,话说起来没玩没了的,问:“枫哥哥,你心情不好?”
杜宴枫的眸光闪了闪,继而笑道:“心情不好我能来喝酒吗?”
“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来喝酒,借酒浇愁,你们男人不经常这样做吗?”
杜宴枫鄙视的切了一声,“那是俗人干的事!”
何蔚蓝被他逗笑了,说:“枫哥哥,我还没吃饭。”
“怎么不早说,走,枫哥哥请你吃大餐。”
已经走出了很远,何蔚蓝还不停的回头看着夜玫瑰,依依不舍的表情看在杜宴枫的眼里是相当的不解。
“你不是很讨厌夜店的吗?这会儿怎么看上去好像很想进去一样,好奇?”
何蔚蓝没有说话,杜宴枫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再问,拉着她走进一间西餐厅。
杜宴枫点了一些何蔚蓝爱吃的菜,又给她要了一杯冷饮。
“瞧你这小模样不太好,午饭也没好好吃吧?”
确实是,本来陆承佑要带她去吃午饭的,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何蔚蓝不想耽误他工作,就自己坐车回学校了,连饭
都忘记吃了。
“看来是真的很饿了,”正好服务员端菜上来,他推到她面前,“吃吧,吃饱喝足后才能好解决事情啊!”
何蔚蓝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有事情想要解决?
杜宴枫笑着指了指他的脸,笑道:“都在脸上写着呢。”
何蔚蓝一囧,下意识的抹了抹脸,低声道,底气不足。
“哪有。”
第一六零章 只有你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4
杜宴枫扯扯嘴角,沉默的看着她低头吃菜,昏黄灯光下映照下,眼睛不见底,只觉一点点细碎的幽光流光般闪过。
“蓝蓝,告诉枫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何蔚蓝的动作慢下来,最后干脆放下刀叉,好久,才敢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坚决。
杜宴枫愣了下,立马坐直身子,神色严肃的看着她。
“怎么了?”
“枫哥哥,我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杜宴枫点点头,“当然会,不帮你我还帮谁。”
“那如果我问你一些问题,你会如实回答我吗?”
何蔚蓝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屏息的等着他的回答,不敢问陆承佑,也不想去赴祁雨露的约,可并不代表那些疑问
不存在,相反则会越积越重,她害怕有一天它太过沉重,她背负不起的时候,她更加没有勇气再去费心费力的去挖
掘它了。
杜宴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默然点点头,他似乎可以猜到她会问他什么一般,说了一句。
“关于你哥哥的一切,我比谁都清楚,特别是他的感情,我甚至比他本人看得更清楚。”
何蔚蓝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见他玩味的笑着望过来,快速的低下头,佯装喝冷饮,心里却不停的纳闷:她又没说,他怎么会猜到他的问题会和陆承佑有关?难道他会读心术?
这样想着,又忍不住的抬眼瞥了他一眼,杜宴枫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红酒,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说完,何蔚蓝就后悔了,怎么说得好像她很着急一般,看着杜宴枫唇边的笑容,何蔚蓝很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很简单,只是带你去见一个人而已。”
“人?谁?”
何蔚蓝疑惑。
杜宴枫眼睛里幽光一闪,亮如星子,快如流星,薄唇扬了扬,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见了你就知道了。好了,说吧,有什么烦心事?”
原本积压在心里的几乎压得她呼吸不顺畅的疑问,真正要她说出来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吾了半天,一句
囫囵话都没有,瓷盘里仅剩的半块牛排也早已被戳得看不出牛排的样子了,而且尚在继续接受非人的折磨。
杜宴枫早就领教过她发呆发怔的功夫,自认耐性已经练得超级无敌好,可是,现在也开始有些不耐起来,不知道是
不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挫败的摸了一把脸。
“我看你是没事,我走了。”
“枫哥哥,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何蔚蓝以为他真的要走,比他的动作还快的站起来,站起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凭着就,他只是在吓唬她而已。
何蔚蓝尴尬,红着脸坐下,又是呆愣了半天才开口说话。
“我是不是很傻?”
“嗯。”
杜宴枫想也没想的回答,随即又说了一句。
“这个问题以后还是不要再问了,答案都是一样的。”
何蔚蓝撇撇嘴,继续戳倒着盘里的牛排,眉头皱得像是打了一个结般。
“我这么傻,被哥哥欺负是不是活该?”
杜宴枫想了一会儿,道:“不是。”
何蔚蓝抬头看他,傻傻道:“为什么?”
“因为你傻啊!”
“枫哥哥,我在说认真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答应你去见那个人了。”
何蔚蓝想起他说的条件,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应该可以拿他来威胁一下他吧,谁让他总是这么拿她开玩笑。
杜宴枫立即就正了脸色,道:“好,我答应你,不再开玩笑,一定严肃对待。”
虽然疑惑杜宴枫为什么那么紧张,可是现在她没心情问那么多,只想把心里该说说的,不该说的,想说的,以及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统统说出来。
“真的?”
杜宴枫使劲的点点头,模样真诚恳切,就差举手发誓了。
“那你说,哥哥他,他喜不喜欢我?”
何蔚蓝小心翼翼的问着,声音低而缓慢,柔柔弱弱的声音盛满了期许,只是始终低垂着头,头发覆住了大半的脸,只可见浓密的长睫毛不停的颤抖着,杜宴枫看了一眼她紧握成拳的手,起身在对面坐下,不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把问题丢给了她。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
何蔚蓝用吸管来回搅动着奶茶,灯光下,脸色苍白依旧,眉间一缕清愁似打在她脸上的灯光般摇晃不定,却始终只拢不散。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哥哥时,他的眼神,很锐利,很冷酷,被他看上一眼,就好像是被一把冰刀当胸刺过一般,很疼。或许,就是那么一眼,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只是十三岁的孩子会有那么冰冷的气息,后来,知道了,原来是因为我妈妈。”
何蔚蓝的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因为我妈妈欠了陆家,哥哥他怎么对我,我都不应该怪他,更不应该怨他,恨他,可是,那段时间,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他心就疼得要命,恨不得杀了他,或是立刻死在他面前,这样或许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了。可我始终是懦弱的,即使挣扎,到最后遍体鳞伤的依然是我。”
“蓝蓝,不要说了。”
杜宴枫不忍心她再回忆一遍,想出声劝阻,却被她打住。
“不,杜宴枫哥哥,你先听我说完。”何蔚蓝擦擦眼泪,笑了笑,“那晚,雨下得很大,大滴大滴的雨珠打在肌肤
上冰凉刺骨,眼前迷蒙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枫哥哥,你知道我被车撞时想到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想到的是,我终于自由了,不用再痛苦了,可是,那一瞬间,我也是害怕的,心痛的,我竟然会怕我再也见不
到他了。”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期盼着,等待着,可是始终没有看到他。”
杜宴枫手指无意识的轻抚着杯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而看着她,深邃的眼光,沉不见底。
“之后,我又因为生病住院了,那*,我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枫哥哥,你一定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高兴,又
有多害怕。也就是这矛盾的心里,我做出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我竟然问他,我对他来说算什么。”
“不要再说了!”
何蔚蓝扯扯嘴,抬眼笑着望着他,说的同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说,我对他来讲什么也不是。”
杜宴枫蓦地握紧了酒杯,几乎要捏碎了,眼睛如染了墨般陡地黯沉下去,俊脸阴沉紧绷得似山雨欲来。
何蔚蓝叫来服务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