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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等他们出现,便会拍个不停。
思忖了一下,她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一顶棒球帽出来,又围上了一条围巾,挡住了下巴和嘴。
孟颖不太同意丁双双出去,说最好在家里避几天风头再出去,可是丁双双很担心西炎,坚持要出去,便告诉她说是回家一趟,不会到处乱跑的。
孟颖心本来就比较软,见丁双双这么说,也不好阻拦,吩咐了一些后,就放双双出去了。
送她的司机按照孟颖的吩咐,是一直把她送到了丁家的大门口。
等司机走了过后,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近还是没有进去,而是做到了出去,拦了一辆车后。
给易西炎公司打了个电话,那个声音甜美的秘书对她说,季总今天没来公司,问她是谁,有什么事。
丁双双挂了电话,又吩咐司机掉头,直接到易西炎的公寓去。
易西炎来到了这里后,就在这里买了一套公寓,暂时住在了这里,他把地址告诉过双双,只是她还没有机会去过。
今天算得上还是她第一次去易西炎的家里找他。
那是一栋白领公寓,房间却不是普通白领能承受的,丁双双拿着西炎给她的磁卡,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那保安看她的表情怪怪的,大概是觉得丁双双的扮相有点可疑。
按照易西炎说的地址,丁双双很快便找到了易西炎的住处,然而按了好半天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不在家吗?
丁双双忽然觉得有些失望,接着便有些事不安,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以前跟西炎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照顾着她,什么事都为她做好了,从来没有让她担心和焦虑过什么。可是现在,那个温柔而稳重的易西炎,却突然找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第一次的,她为他担心了。
丁双双不停地按着命令,她怕西炎还在宽大舒服的床上睡觉,还没有醒来,她怕西炎在浴室里沐浴,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一切。于是她只能不停地按着门铃,希望西炎能马上就来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门铃按了好久好久,可是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心里一阵失落,丁双双站在电梯前,一边发着呆,一边等着电梯。
一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了,丁双双却转过了身,来到了楼梯间,坐在了台阶上,目光望着电梯口。
她要在这里等着易西炎回来!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华灯初上,丁双双揉了揉有些麻的小腿,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可是易西炎依旧还是没有回来。
再不回去,季家的人肯定会着急了。
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从下面的缝隙塞了进去,直到确定不会被风吹出来,她才放心地站了起来。
只是刚刚一起身,身后一个人的气息便拂了过来,带着一丝熟悉的香气。
受惊吓般的回头看了去,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渐渐地放下来心来。
“西炎,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天了。”
随即她又皱了皱眉,因为她问道了易西炎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竟然喝酒了。
失踪了那么久,只是去喝了酒吗?
低头看到他的右手,手背上的四个骨节全部都破了,还在流着血。
丁双双知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昨晚晚上季诺昊打了易暮海后,手背也是这样的,却只是红了一下,并没有那么厉害,如今易西炎的手上也成了这个样子,她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猛地抬头看向易西炎,才发现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疲惫。
“你怎么了……?”
可是易西炎却笑了,眼里全是欣慰,他抬起手来,将那只受伤的手放在丁双双而后,让她无法看见。
“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也没多久。”丁双双说道,目光不停地在他身上搜索着,掩不住的担心。
手指抚上她的脸,易西炎就发现她是在说谎,身体由于长时间坐在冰冷的楼梯间已经变得很冰凉了,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白。
“你把自己弄病了怎么办?”
易西炎心疼地看着她,很想现在就把她抱紧怀里,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手滑上了她的肩上。
“先跟我进来。”
家里的装修一如他以往的品味,简单中而不失高贵,丁双双站在干净地一尘不染地地板上,这时候才觉得冷了起来。
拿出一件睡衣套在了丁双双的身上,易西炎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倒了一小杯酒给她。
“喝一点,会暖和一点的。”
丁双双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喝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睡衣上有他好闻的味道。
坐到沙发上,丁双双看到易西炎脱下了外套,不经意地一瞥,目光却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那件白净的衬衣袖口,上面竟然沾染有一点点状的红色东西,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可是丁双双能感觉到,那红色的东西是血迹。
“你受伤了?”
她走了过去,拉住易西炎的手臂看着,眼里满是担心,身上的睡衣也滑落了下来。
然而看了几眼后,丁双双却发现,除了手背的那个伤,西炎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而且这些血呈放射状,一看就知道不是手上伤口的血迹。
那么这血迹,究竟是怎么来的?
“没事,我没受伤。”易西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将衬衣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
丁双双的心里却难受起来,担忧和怀疑,还有自责的复杂情绪交叉着充斥了整个心房。
“你是不是……?”
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完,门铃便不合时宜地响了。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易西炎皱了皱,还是过去打开了门,丁双双在后面看到,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的背明显僵硬了一下。
侧过身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屋里的两人。
“这位,想必就是丁小姐吧?”
易天雷没有跟西炎说话,而是绕过了他,转而看向了丁双双,目光冰冷至极。
“我是,请问你……”
看着眼前的这个浑身都透着威严的老人,丁双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这个人,难道是易暮海口中的那个爷爷?
“丁小姐,你身为别人的妻子,三更半夜却在别的男人的家里,你不觉得你的行为举止太过放荡,有失了你的身份吗?现在到处都是你们的新闻,你都居然还敢留在这里,你究竟是想干什么?是想毁掉我的西炎,还是想毁掉整个易氏?”
双手按着拐杖,在地上不停地敲打着,显然在这里看到了丁双双,让易天雷十分地不高兴。
丁双双表情一僵,一时间被说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何去辩解。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见到西炎的家人。
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丁双双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爷爷。”易西炎侧移了一步,将丁双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你别这样好不好,事情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怪她?”
“你还有脸说!”易天雷终于把目光看向了西炎:“那么多千金大小姐不要,你却偏偏喜欢了这个一个有夫之妇,你,你真是昏了头了你!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你被她迷得这么鬼迷心窍的,还搞上了报纸,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知道,你堂堂易氏的总裁抢了别人的老婆,做了别人之间的第三者吗?”
“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因为激动,易西炎的胸膛上下的起伏着:“找个时间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爷爷今晚就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不追究?”易天雷冷笑一声:“如果我今晚不赶过来,说不定你们早已经发生了什么不耻的事,对不对?可是今天我就偏要追究下去,也好让你从此给我死了这个心,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那两个男子就要上前来,似乎想把丁双双抓走。
易西炎目光一沉,退后了几步,声音陡然一冷。
“你们谁敢碰她一下,我都让你们趴着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那两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顾忌地看着易西炎,不知道当不当上前。
“好啊好啊。”易天雷浑身气得发颤:“我易天雷养了二十几年,疼了二十几年的乖孙子,现在翅膀硬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跟我作对,你现在这么做,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敢。”易西炎低下头。
“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你连你的弟弟都敢下手,还会顾忌我这个糟老头吗?”
心中咯噔了一下,丁双双看着易西炎受伤的手,她想得果然没错,她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这么发生了。
我那个厉害的表哥……
易暮海那张狂而痛恨的目光在她的眼前闪现着,让她忍不住想要退后,退后,再退后……
易西炎抬起头,眸中带上了一丝阴沉:“那是他活该。”
“活该?”易天雷眼睛猛地瞪大,满脸痛惜:“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就这么下得了手?”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易西炎别过头,声音冷冷的。
“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他再怎么不好,他都是你的弟弟,那种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切断的!我知道,当初的事情你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可是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能放下吗?你若是一直这样,你妈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不要提这些。”易西炎大叫道,眼里却是哀伤不已:“别在了提了,好不好?”
“好,我不提了。”易天雷点点头:“不管你怎么想,我不能看着你把这个家毁了,也不能看你自己把你自己毁了,这个女人你绝对不能再跟她一起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身后的那个保镖突然冲了上来,趁着易西炎惊讶之际,就想上来抓丁双双的手。
砰的一声,离得丁双双最近的保镖被易西炎一拳打在了地上,刚刚才结了血疤的手又被打开了,鲜血顺着手指留了下来,可见这一拳用的力气多么大。
一个被打在了地上,另一个却趁机拉住了丁双双的手,易西炎反过身,有一拳打在那人的脸颊上,在对方到底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那些人都是专业的保镖,挨这么两拳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擦了擦嘴角不敢再上前去了,毕竟对方是易西炎,他们不敢还手。
丁双双呆在了那里,因为易西炎的手流血流地厉害,滴在浅色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可是易西炎却浑然不觉,只是挡在她的前面,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那么一点点的伤害。
“西炎,你!”易天雷看了看被他打得不敢上前的保镖:“你当真就为了这个女人,而跟我作对吗?”
“爷爷,我知道你是疼我,希望我好,这二十几年来,是你一手把我养大的,我尊重你,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让我做得每一件事,我都没有说过不字,可是这一次,我不能再听你的了,我母亲的悲剧,你难道还想在他儿子的身上重蹈覆辙吗?”
易天雷脸色骤变,他拧着双眉,目不转睛地看着易西炎,沉默了好久好久。
最后他苦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知道用你母亲来教训我了。好,今天我就放过她,不过她毕竟还是有夫之妇,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进我们家门的,你自己给我好好想想吧!”
人终于离开,房间里终于也安静了下来,可是留在那里的人,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丁双双捧起他受伤的手,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究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