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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栀吓了一跳,电视画面里,正是瑞生的大楼,拥挤的人群里,尤卓被费家和魏明护在中间,正在随着警察上警车,记者和群众们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是淡淡的笑,唇角温柔,沉稳而淡然。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是一位美国的投资家投诉说自己拍卖下的一块玉是假的。”唐辰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什么还都来不及查。
安栀垂在身体一的手紧握成拳,扎进手心里的指甲疼得她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
“马上去查一下,唐辰,送我回常宅。”
☆、42有生,之年
回常宅以后;安栀直接上了安歌的房间;老爷子正在午休,安歌正拉着阿拉一起看书;阳光和纯白的地毯,有种平和的安宁。
安栀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安歌正捧着书昏昏欲睡,一下子醒过来书掉在了阿拉的脑袋上,阿拉呜呜的捂着它的肥脑袋叫唤;安歌赶忙起身抱着它又摸又哄,阳光下这种专属于女子的柔软让安栀心酸又心疼。
“安歌明天你就走吧。”
“嗯?”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的回头看安栀。
“你没听错,我让你走。”安栀笑着低头,摸摸阿拉赖在安歌怀里的肥脑袋,“安歌,这一次我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因为为了你也不是体谅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现在,这里很乱。”
安栀很少这样认真的看着她,更少这样重点的强调着字眼和她说话,安歌明白她在想说什么,此刻吸毒成瘾的常安歌会成为常安栀的累赘。
可是,姐姐,你这样做不是还是想保护我吗?
“爷爷呢?”安歌知道爷爷的脾气,断不会这样就同意。
“我会处理。”安栀不想多说,拿给她一张卡,“你准备好,明天晚上程暮会来接你。”
安歌接过那种卡,看了看安栀,“姐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安栀闻言淡淡一笑,抬手用指尖抚平她眉间轻皱起来的纹路,“安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就算再坏都不会像我十六岁那样狼狈,你不要担心。”
她这样笑着,却又是这样悲伤,常安栀十六岁时安歌她才十岁多一点,以少年嫌疑犯进去的那个地方,留在安歌小小还年幼的心里。
安歌硬要陪着陶扬去接姐姐出来,陶扬拉着她小小的手站在那扇大大的铁门外,阳光在凛冽的寒风里刺眼,安栀背光而出,黑色的长发直直柔顺的垂在身后,一张脸苍白晶莹,还是被抓走那天穿的那身校裙,黑白相间,而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一抹红艳的血迹,彻底吓哭了还年幼的安歌。
可是,她没哭。
因为,姐姐都没有哭。
她肯定很疼,可是她也没哭,陶扬说她在里边打了人,那是别人的血,可是那也是安栀的伤,安歌知道。
“姐姐。”安栀欲言又止,拉着安栀纤瘦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歌,等你好了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安栀截断她的话,用一个保证告诉她她会安然无恙。
“姐姐,我不怕你输,我只是怕你受伤。”安歌苦笑,她一直都是这样懦弱无能,一直都是安栀来保护她。
“安歌,我是常安栀。”安栀轻笑,这个名字像一种信仰一样,对安栀来说她必须是无所不能的。
安歌无言,这就是她的姐姐,强大而无畏,对于常家来说她如战士一般守卫,对于她自己来说她什么都会关心。
安歌该吃药的时间了,医生敲门进去,安栀安顿了一下便出来了,阿拉也被撵了出来,像个大尾巴一样跟在安栀身后,安栀笑,俯身摸摸它,阿拉什么时候受过安栀这样的宠爱立马傲娇的冲上去扑在安栀怀里,撒娇各种撒娇求抚摸,安栀似乎心情很好,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它。
“什么时候回来的?“陶扬刚进门就看见了安栀,她目前属于半休状态,工作上的事她还在把持。
“刚刚。“安栀拍拍阿拉的脑袋站起来,跟着陶扬上楼。
进了陶扬的房间,安栀背靠在她的梳妆台上,“妈,常冉冉……”
刚提到这个名字,陶扬就条件反射性的立马转过身,皱眉看安栀,“怎么?”
安栀心里叹口气,还是不能让她知道,“常冉冉,我意思是曾少旗还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没什么事。”陶扬看了看她转身往衣柜里挂衣服,不怎么想谈他,“也不是一两年了,不会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嗯。”安栀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陶扬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你说说尤卓的事,是怎么回事?”
消息这么快?
“公安系统的人跟我说的,我的女婿,人家还是亲自跑过来说的。”陶扬在沙发上坐下来,不确定的问了她一句,“不会是因为常冉冉吧?”
安栀心里慌了一下,陶扬为官这么多年,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好,“不是,瑞生之前的旧账,我让人去查了,尤卓自己应该也有办法。”
“嗯。”陶扬不再做其他想法,毕竟是没有牵扯的两个人,“让他赶快处理,影响不好。”
“嗯,我知道。”安栀点了点头,开门出去,“那我先回去了,尤卓的事我得去看看。”
“去吧。”陶扬戴上眼镜,拿起一边的报纸准备看,“你不忙了多回来看看安歌。”
“嗯。”安栀应了一声,推门出去。
老爷子还在外边会见友人,安栀没见上就出来了,开车直接回了南水,琳姐正在做菜。
“琳姐,晚饭我来做。”一进家门,安栀就直奔厨房。
正在洗菜的琳姐吓了一跳,看着安栀好像看见外星人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你……你刚才说什么了?你……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来做饭。”安栀脱了外套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绕回到厨房,看着琳姐的样子很无语,“至于这样嘛,我也会做饭。”
“我的大小姐。你不把我的厨房烧了就不错了。”琳姐赶忙往后推她,不让她动。
“琳姐。“安栀来在厨房里不出去,气势有点弱,”大不了我来做,你看着,你教我我就能学会了。”
琳姐疑惑的看着她,这是天上降那颗繁星了?要不然就是……
“做着给姑爷吃?”
安栀不自然的点点头,摆起大小姐脾气,“我来做,你看着。”
琳姐暗自好笑,这总算是开窍了,赶忙把厨房让开,“你看看你要做什么,先准备一下。”
安栀拉开冰箱看看太过琳琅满目的食品无语,回头又看了看一台子上的餐具黑线,这个……怎么看着都那么陌生……
琳姐憋着笑努力不笑出来,貌似不经意的问安栀,“姑爷喜欢吃什么?”
“淡一点的,可是又很爱吃辣辣的泡菜。”安栀第一反应,接着继续总结,“不爱吃面食,很爱吃番茄,可是不吃猪肉,牛肉要六分半熟,鱼肉最好是有些腌制的味道”
总结完,安栀自己先无语了一下,挑剔的洋鬼子的胃。
“还很喜欢吃水果。”安栀半个身子钻在冰箱里,往外刨吃的东西,琳姐在外边接着,很郁闷也不敢说什么。
等安栀把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琳姐才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就是一个晚餐,简单点更利于健康,而且姑爷晚上一般吃的也很少。”
安栀赞同的点点头,看着满满一台子的食材问琳姐,“这些多了吗?”
很多了好不好,我的大小姐……
“嗯,是有点多,我们先做吧,多了放回去就是了。”琳姐可不想再陪着她选一遍食材,赶忙先拿了几颗番茄,“先做这个,姑爷喜欢吃。”
安栀点点头接过来开始洗,琳姐赶忙整理那些乱七八糟什么也有的食材,夜色渐渐朦胧,厨房暖色的灯光下安栀的侧脸有一种温馨的美丽,琳姐笑着叹息,这位常家的大小姐,可是从来连刀都不动一下的,十指不沾杨出水成长起来的大小姐,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
尤卓回来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琳姐一开门就眉开眼笑的样子,尤卓也不自觉的笑出来。
“怎么了?有好事?”
“对姑爷来说,是天大的好事。”琳姐推着尤卓在厨房门口停住,悄悄往里边看了几眼,“今天的晚饭是安栀做的,而且都是你爱吃的。”
尤卓挑眉,这确实是天大的好事,他侧头出去一点看厨房里的那个人影,依旧窈窕的侧影,大大的围裙围着身上,动作笨拙而小心翼翼,蒸汽里她的脸色有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分外可爱。
琳姐看着尤卓笑意满满的样子点头轻笑,转身进了厨房,“大小姐,姑爷回来了。”
安栀正在忙手里的东西,嗯嗯了两声,“让他洗手吃饭。”
“我很饿了。”尤卓站在厨房门口,眉眼温柔,情意缱绻。
琳姐一看这两人,马上悄悄转身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嗯,马上就好了,马上。”安栀顾着锅里的汤,敷衍的回答他,突然身后被人抱住了,安栀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扭着身子推他,“你去洗手,快,不要妨碍我做饭。”
“老实呆着,我今天很累。”尤卓吻了吻她的后颈,搂着她的细腰更紧了。
安栀顿了一下任他抱着,声音柔柔而模糊,“是因为佛手玉的事吗?”
“看新闻了?”尤卓第一时间处理了公关系统,目前,瑞生还不算太被动。
“嗯,这件事很不好处理吗?”既然都被媒体知道了,尤卓必然是很棘手的。
“还好。”尤卓呼吸一深一浅的在她的脖子上,很让人心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安栀侧头,美目深情,晕黄的灯光,情暖温馨。
“把我喂饱就好。”尤卓吻吻她的红唇,顶着她的头微笑,温柔的眉眼,深深印刻在安栀的记忆里。
“饭马上就好。”安栀抱着他的脖子,笑意直达眼底。
“唔……”尤卓状似思考了一下,搂在她腰上的手暧昧的抚摸,慢慢下去在她的翘臀上揉捏,“我说的是很多种喂饱。”
安栀无语又无奈,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色中饿狼。
“去洗手。”安栀板起脸,拍掉他乱摸的手,转身看她快要炖好的汤。
好吧,女王发怒了。
尤卓吻吻她的侧脸,飘去洗手换衣服,等着出来吃饭。
等那个身影看不见,安栀才转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尤卓,我一定不会放开你。
这有生之年,我都是你的老婆,患难与共,生死不离。
☆、43佛手,有玉
第一次见常冉冉到现在;已经都快要二十个春秋了;说安歌不务正业时安栀总爱说她你能有几个十年,是;你能有几个十年?
这些不多的十年为什么一定要浪费在无所谓的人身上,安栀对此很无奈;就像小时候浪费了一点点时间那样,让人很恼火。
天很晴朗,微风和煦,安栀一路开车过来也很顺畅;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要见的人看起来也就不那么惹人生厌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安栀面无表情的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红裙黑发,项链上一颗水滴状的珍珠垂在镂空的锁骨窝上,骨感的凌厉之美。
“没关系,我也刚到。”常冉冉一如既往的红色小礼服裙,她似乎真的特别喜欢红色,只是,今天常安栀怎么也穿了红色?
“找我来有事吗?”安栀淡笑,要了一杯纯净水拿在手里,白皙的肤色沐浴在阳光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常冉冉也轻笑,这样的常安栀真让人陌生,“我觉得现在你一定很想见我,所以,我来见你。”
安栀轻笑出声,眼神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