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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耽搁您上网了。
忙了几天我觉得皮都脱了一层。我和强哥非要季林林给我们加工资,季林林摆出一副资本家的架势说,你们做的是份内的事,只能给你们加餐不能加工资。气得我们直骂他黑。我说季林林你心黑肝黑是内在的我们看不到,关键是你别把你那资本家的黑都整在眼珠子上了啊,还有头发也是黑的,简直是从开头就黑。
季林林被骂得没法了,就指着其他员工说,你看我什么时候给他们加过工资了,人人平等不要搞特殊嘛。那天晚上敲了他一顿菜根香,敲得他心里准在滴血。季林林吃饭的时候哼哼着说,沈晓野你不是要减肥吗,就少吃点吧。我吃了一口龙虾说,人家专家都说过了,减肥不在一顿两顿。季林林心疼地说,你攒够一千斤就一吨了,两吨就自己掏钱攒。
我知道他小子最近正计划把那辆拓拓换成TOYOTA,就又叫了一盘龙虾。看着他那表情我还真想笑。我还就不让你换车了,大气就是被成都人给污染的,根据权威统计,成都的私家车数量排在全国第二位。
我向季林林请了两天,准备假回家。季林林还真够意思,用他那拓拓把我送到了我家的大门口。他在车上就一直跟我唠叨,说早就听说你们新津的黄辣丁有名了,彭县的锅魁双流的粉儿,新津的小鱼黄辣丁儿,以前没得时间,现在老子一个人来吃个爽。
他还想帮我提东西上楼,我怕我妈到时候看见又有得唠叨的了,就说我自己来吧。季林林说记得就两天啊,迟到了我要扣你工资。然后钻进拓拓就去吃他的欢乐小鱼去了。
一到家门,我爸我妈就跟迎接海外华侨似的,就差没叫乐队来了。我爸把水端到我面前说喝水,我妈把毛巾递给我说擦擦汗,弄得我都不相信这是回家还是审视下级部门了。
我爸说怎么样,资本家没剥削你吧?我说没,我剥削他还差不多。就想起了那天剥削季林林吃菜根香,想得我直乐。我爸说打工累吧?你看你都晒黑了,还瘦了一圈。我说还不是那冲击波弄的。然后就想起了家里的电脑,忙问家里的电脑没事吧?我爸说家里的也遭了,还是专卖店来人给弄好的。然后又问我你一个月多少钱?我让他猜,他说有一千吗?我一口水噎着了——我以为我爸能狠了心猜六百就不错了,他还一千。
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个觉了。瓷盆说过我能和那花泽类比,一天没睡13个钟头看上去就是蔫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高考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晚上都要我爸发脾气了才去睡觉。我爸一个读书人用了一句特别粗俗的话形容我,说我屎胀了还知道挖茅坑,不错不错。我听着特别扭。后来高考发挥失常,弄了个四百七十多分回来,连第三志愿都没上,我爸沤了一个暑假。后来还是接到了通知书。我发誓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学校,我填志愿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过那联专栏。我爸说人家也是个本科,去不去看你自己的了。我实在不想复读,就到了这个学校。现在要是让我再选一次,我准回去复读。现在是没办法了,像季林林说的,以前我想早恋,可没这个权利,现在我有这个权利了,已经他妈的晚了。
第二章马上就傻了
我妈让我陪她去买衣服,说有件衣服她看上了,觉得穿上有种特别清新的感觉,让我去给她看一眼。我开始不想去,说我去了洗眼睛啊,就看你买。我妈就特别开心地说你看上了哪件我也给你买了,最后还把我爸拉上。我爸就在后面跟我苦着个脸说,都说女同志上街就逛服装店,男同志上街就逛家电店,我都颠倒了。
我妈看上了一件藕红色的衣服。她穿上衣服照镜子的时候挺满意的,我就跟我爸说她以为她只有十八岁啊,我都不穿这种颜色,太春天了!
我妈问我好不好看,我说我不发表意见,她就问我爸,我爸开始也不说话,最后冒一句说颜色不适合你。她听了这话就在镜子前面照了一会儿,忍痛脱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我问我妈说,你干吗不买啊,我看你脱下来的时候痛得比扒你的皮还难受。我妈就说了一句让我特别感动的话。
我妈说你爸说不好看,我买来做什么。
我表弟听说我挣大钱回来了,就非要我请他。我说请吧请吧。他说去吃自助餐。我说吃吧吃吧。他在那边笑开了花,说你还真够意思。我说我不够意思,就这一次,下次我绝对不请了。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一破火锅店。一个人12块钱。
要是那天我没和我那挨刀的表弟去吃什么自助餐多好。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可以活在梦里了。我那天看见江翔了,他端着个盘子夹菜,一跛一跛的,我表弟还和他旁边坐着的女生打招呼。我表弟说鸡婆今天没见你男朋友啊。那女生说日他妈你眼睛长哪儿了,没看到是两副筷子啊。然后对着我身后装娇撒媚说,人家说了不喜欢吃蒜了,你喊小姐给我重新换个油碟。
我扭头一看到那张脸马上就傻了。
第二章重情谊的人
暑假快要过去了,我也只好和季林林结算工钱了,季林林给完工钱后,还多给了我们两百块钱。我说你那拓拓换了吗,突然这么大方我们还有点不习惯呢。季林林说,有空就来玩啊,我这完全是把以后你们来玩的车费提前报了。
走出季林林专卖店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不舍的感觉。
江翔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江翔了,他拖着一条被打跛的腿,把我心里的那个梦也打碎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留着长头发,完全一副街上混的样子,和谢霆锋再也沾不上一点边。有几根挑染的头发特别刺眼,我看着都觉得热。
我吃东西的时候魂不守舍的,老是拿眼睛往那边瞟。我表弟看见了就说那人不就是江翔吗,你也认识?我说你怎么认识他。我表弟把他嘴巴撇了撇说,我们高三的哪个不晓得他,天天来我们学校找女生耍朋友,还吹自己在加拿大砍人才跛的一条腿,一来就说要罩鸡婆,放了学就在校门口等她,整得我们学校的主任一看到他就跟赶瘟神一样,后头鸡婆屁颠屁颠地就跟他在外面弄了间房子卯起了。
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在我的喉咙里撞着,难道这个就是我要的结局?我构思的那些美丽的相遇,那在相遇时要说的动人的话,一下子全用不上了。晚上我终于哭出来了。那个骂我笨没有音乐细胞的男生终于不会再教我弹一首爱的罗曼史,那个喜欢说要把纪念留给最爱的人的女生终于不会再留什么下来了。记得张小娴说过,情之所钟,不过是为了圆梦。但这个梦,充斥着我的胸腔,我觉得很痛,所以我哭了。
以前唱着那首《要我怎么忘了他》的女生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说不能忘记,其实都是骗人的谎话,是用来欺骗自己的。
人人都觉得感觉是种很虚幻的东西,我觉得感觉更像一阵突然来的风,散得也突然。我燃烧的热情终于还是成了灰,也散了。
我走之前再看了江翔一眼,记住了他今天穿的衣服,盘子里的菜,还有头发的颜色。我给心里留了个地方来装它,还有那个拉西的名字,都随着失望被一起埋藏了起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必要去剪头发了。
烤鸭又来我们学校找我。她一来就说,你他妈的简直不老实,你耍朋友还要瞒老子好久?我说没有啊,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肝胆相照天地为证。她呸一了声说,你算了吧,你说你前天晚上在哪儿疯?我说季林林请客吃散伙宴,都喝得二麻二麻的。她说我说嘛,我看见出租车上一个男的搭你的肩膀,搭得那个紧哦,望你的眼神温柔得可以杀死我。我说你可别乱讲啊,他那天是送我回来,人家什么时候抱过我了?烤鸭又呸了一口说,你还学明星耍大牌闹新闻嗦?
我听了烤鸭这话有点郁闷。季林林什么时候搭过我?我怎么不知道?从他眼里我只能看出资本家的影子,能看出温柔来还真是神话传说。我问烤鸭是不是看错了。烤鸭说就你那个“霉不龙怂”的样子,我还会认错?
我怀疑季林林喝醉了把我当他以前的女朋友了。
季林林以前还真有个女朋友,叫什么鱼。有一次带着一小孩儿来找季林林装机,说那是她侄儿,让季林林算便宜点。季林林说这样吧,你们先把这台抱走,我刚装好的,回头我再装一台,价钱以后私底下再算。我差点没晕过去。那台电脑值六千多,是我们一个客户早就订了的,一直没货,我才和季林林跑完货回来给装上,季林林就抬手送人了。我对强哥说,看见了吗,哪儿有不吃“鱼”的猫?!季林林就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上次在菜根香我想起了这事,就问季林林这样做值吗。季林林说他在深圳的时候,欠她的人情欠得太多了,现在想起来觉得一辈子都还不完。我问什么人情,强哥接了一句说,为季大帅哥拿过一次孩子,他就记到现在。季林林恶狠狠地说,你嘴巴闲着没事干就给我撑着,撑死了我给你送葬。
我就说林儿啊,你真是个重情谊的人。
第二章中国大裂谷
开学的前几天没事做,我就去机房泡着。上QQ时有一男的加我,叫“中国大裂谷”,附加消息是“我是你老汉,快加我。”我砖都没拍一下就拒绝他了,还附加了一条消息,“我是你老娘,就不喜欢加你。”
那男的也不灰心,他一直发消息过来,弄得我真想弄块砖拍死他。我想你要你老娘加你,老娘就加你娃的,到时候骂得你跳大神,再拉进黑名单!我一通过对他的验证,他就叫我晓野。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名字,就问你是哪个。他说我是你老汉。我有点火,就回消息说我还是你妈呢!
等我骂骂咧咧地把他IP地址的QQ换上一看,傻眼了,还真是我家的。我家用的是我爸学校里的局域网,那IP一看我就明白。于是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爸爸。
季林林给我发短信说现在他闷得慌。我问他怎么个慌法,是不是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那种慌。他说是啊,见了你就跳得更慌。我说想不到我这人还有启搏器的作用呢,明天就去科研所报个名。季林林说别闹了,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完成。
在校门口见到了季林林,旁边还有一个更像邱泽的男生。样子看上去很叼,和季林林差不多高。季林林介绍说,晓野这是我弟弟,亲弟弟,季炎炎。我马上就笑出来了,我说你们的名字怎么那么冲呢,四把火和四根木头,你弟弟准克你。那季炎炎看上去叼,说起话来更叼。他说你他们说话小心点,三八。我平时最讨厌这种人,就回他说你说话也好不到哪儿去,王八。他气得想和我打一架,季林林马上喝住他说,炎炎你给我放老实点,他就乖乖地把头给低下了。
季林林说我要去总公司一趟,你能不能帮我看几天屋,做几天饭给我弟弟将就一下,我想你们刚开学事情也不多,所以就来麻烦你了。我说你家还要人帮着看啊,你怕有人偷你东西吗?季林林看了他弟弟一眼,加重了语气说,我害怕有人乱来!
第二章完美启示录
和季炎炎一起住了几天,我终于知道季林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