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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她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泛滥,也没有平常人的良善,可以说除非是她身边感情深厚的人,否则她不会关心。
偏偏就是如此,她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
这比让自己死,还要冰冷,残忍。
“不止是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要承受分离与失去,只是半夏,我们经历的比别人多一点,比别人害怕失去也更多了一点。”顾明希淡淡的开口,情绪一直是低落的,“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薄一心,也就没有现在的我和阿裴,如此一想我倒不恨她了。我可以死而复生,弦歌右手彻底废了,只剩下一半的左手,小白留下一个孩子,在任务里牺牲了为什么现在连夜熔也要离开?你说,会不会有奇迹?她没有死?就好像当年的我一样……”
“夫人……”陆半夏伸手主动握住她冰冷的手,沉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听闻连默阁下为了寻找姬夜熔,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将废墟挖地三尺,方圆百里的医院,居家住宅全部搜遍了,了无音讯。种种迹象表明,姬夜熔是真的死了。
除了一截脚趾,一颗牙齿,些许的发丝,她没有留下任何,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连默还想继续寻找,被云璎珞阻止了。身为一国元首,不该把时间精力,将国家的人力物力浪费在一个已死的人身上。
那天连默没有和云璎珞激烈的争吵,争执不下,他只是红了眼眶,沙哑得不像话声音颤抖轻喃:“她没有死,你们所有人都死了,她都不会死!”
是啊!她怎么会死?
那个被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少女怎么会死呢?这么多年他若是光,她就是影子,无论白夜黑昼默默的跟随在他的身后,无论他下达的是什么命令,她都不会问一句,默默的执行,哪怕浑身伤痕,血迹,她亦会出色的完成任务。
这辈子她只开口求过他两件事,而他没有答应过一件。
尤记那个冰封雪地的清晨,她伫立在天地之间,那么冷的天气,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好似随时都能被寒风卷走。
她不确定的语气,那么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的咽喉哽咽住,沉默也是变相的拒绝。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因为她必须去,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她清清浅浅的笑了,眼底是没有笑的,她决绝的与他告别,无论生死都不要再见了。
走出办公室,他萧条的身影站在磅礴大雨中,无论秘书长和警卫长如何劝阻,不为所动。缓慢的蹲下身子,坚硬的臂膀在寒风大雨之中颤抖……
没有人上前打扰他,也没有人敢猜测一句,阁下是不是真的哭了。。。。
只是秘书长和警卫长在侧过头时,纷纷红了眼眶。。。。
为姬夜熔,为阁下。
这漫天的大雨,是不是连天也在为她哭泣?
那个说着自己心已残缺的少女!
***
顾明希明白陆半夏的话,夜熔的情况和自己不同,她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没有任何一个证据可以表明她还活着,还能让她们这些活着的人心存一丝希冀。
听闻弦歌在听到夜熔的死讯,打破了靳熙烁最爱的古董,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笑了。
电话里弦歌的声音颤抖,哽咽,几乎抽噎,她说:“明希,这不公平……不公平。”
顾明希握着电话沉默,内心也是疯狂的在说,是,不公平,这不公平!
凭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们,凭什么被牺牲的总是她们?
弦歌从未提及过她的双手是如何残废,但她看靳熙烁眼神里急涌的恨意让顾明希知道,弦歌的双手残废与靳熙烁脱不了关系。
她们本以为夜熔会幸运点,岂料夜熔是最不幸的……
明希和弦歌几乎有一种联手杀了连默的冲动。当然,她们家的两个男人是绝对不许她们如此胡来。
而她们没有这样做,更多顾及是几个国家之间得之不易的和平,还有夜熔也不会想要他出事,否则当初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去。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陆半夏开口,眼神看着她“阁下,一直很担心你!他并未有做错什么,却日夜为你提心吊胆。”
顾明希一怔,苦笑:“我并没有怪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很不安。”陆半夏说的很直白。
阁下对夫人的感情谁都能看出来,没有随着时间越来越平淡,反而是越发的炙热,*悱恻。
在这世间大概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动人的爱情。
顾明希想起着几日自己的消沉,将他拒之门外,他嘴上没有说什么,眸底的黯淡是掩饰不住的。
“是我疏忽了。”有些自责,她这是在挥霍阿裴的爱。
陆半夏浅笑未语,眸光看向路的尽头,两道身影正在慢慢的靠近。顾明希看到龙裴,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他:“阿裴……”
鹰隽的眸子一亮,也迈步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慢点,小心跌倒。”
温情的声音透着丝丝绕绕的关心,溶进她的心底,温暖,踏实。
“阿裴……”她唤着他。
他没有说话,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顾明希笑笑,“没事,我就是突然很想叫叫你。”
“傻瓜。”淡淡的语气*溺无限。
“咳咳……”一旁的李越祈实在是忍不住,阁下夫妇你们要秀爱也回家秀,没看到我们还站在这里吗!
顾明希没说话,眼神看向陆半夏,微微的颔首,似感激,似安慰……
看样子陆半夏和李越祈之间的问题也顺利解决了。
陆半夏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越祈一眼,又垂下眼帘。
龙裴无视好友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吩咐陆半夏:“明天的早会资料提前准备好。”
“是。”陆半夏毫不迟疑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李越祈脸色全黑了,嘴角微微的抽蓄……
阁下,你这个叫过河拆桥吧?!
龙裴无视好友愤怒埋怨的目光,牵着顾明希的手回房间,至于是你侬我侬还是打情骂俏,那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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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的注意力专注在文件上,旁边陪着她的李越祈,漆黑的眸子越发的不悦,时不时动出点动静,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无奈他的妻子是一个工作狂,一进入状态完全不会管外面是子弹横飞还是世界末日。
“夏夏!”李越祈忍无可忍,径自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夺过她的文件。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阁下那个昏君自己整天不好好工作,凭什么什么都塞给他老婆做!
陆半夏在他清隽的面容上看到怒意,薄唇微勾笑意不经意的流泻:“你要是不打扰我,再有十五分钟就能结束了。”
虽然一直很认真的在工作,但是他搞的那些小动作她也是知晓,不过是选择无视而已。
谁知道他忍耐力这么差,还以为他能忍到自己工作完呢。
“你不要总听那个昏君的话!”他怔了下,放下文件语气不爽。
陆半夏浅笑:“那个昏君是你的好友,我的上司。”怎么可能不听!
“他就知道压榨我们。”李越祈叹气,自己要帮他老婆管理美国的产业,他老婆要为他卖命,他们夫妻到底上辈子欠了他们什么啊!
见他神色真不好,陆半夏沉默片刻,将文件放进抽屉里锁起来,起身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
李越祈微怔。
她的工作不是没有处理完吗?
“明天早点到,应该来得及。”她是一个会合理化安排工作的女人,工作很重要,可是看到他憋屈的在等待着自己,她也会心疼。
工作,婚姻,她想做到两不误。
李越祈笑起来,“好,我们回家。”
******
两个半月的时间,真的过起来不过是弹指一瞬间。季节替换成炎热的夏季,一切仿佛都被笼罩在一个沉闷的玻璃器皿中。
其中陆半夏随龙裴出国一趟,两周时间左右,李越祈没有说什么,每天固定的一个电话打来,若是遇到她正在忙,会主动切掉电话,要是她在休息,便会温情的聊上几句。
陆半夏在专注工作时也没有忘记关注国都的近况。
陆子矜在李越祈的事务所地位越来越重,时常跟随李越祈一起上庭,也有单独上庭,表现出色,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很多人误会她和李越祈的关系,陆子矜每每都保持微笑着沉默,不澄清,也不承认。
记者是联络不到李越祈,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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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5
第三百五十七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5
陆半夏再大度,也只是一个女人,何况她对李越祈动了情,不计较是假。
但李越祈在她面前显得坦然很多,告知她,他只是在工作上要带一下陆子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凡是陆半夏在国都,他再忙都会亲自去接她下班,有时碰到她有紧急的事情,他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
他已做到如此,陆半夏还有什么可不满?
当初她既然选择相信他和陆子矜之间没有什么,那么不管现在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够逼问或表露出一丝介意!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是苦是甜,她也只能独自承受。
***
夏日炎炎,六点,太阳依旧炽烈,滚烫的牢笼让人汗流浃背。
陆半夏走出机场,看到站在车外的李越祈,眸子一掠,走向他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怎么不再车里等我?”李越祈要来接机,她知晓,只是没想到他会站在这里。他是怕热之人,一点点燥热都受不了。
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等自己多久了,满头的汗水,连同单薄的衬衫也有着汗意。
“换车,怕你找不到。”李越祈之前开的是黑色,这次开过来的是白色的。
陆半夏敛眸:“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车?”
李越祈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上车,车内的冷气开的很足,一下子就凉爽起来。他上车时,陆半夏拿纸巾给她擦额头的汗水。
“想去哪里用餐?”
陆半夏想都没想回答:“回家。”在飞机上用点飞机餐,现在没多饿,回家可以自己做。
李越祈点头同意。
回到家,陆半夏先被李越祈从头到尾的啃一遍。
大概是真把他饿的太久,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凶猛,折腾的她嗓子都沙哑了。她也没有太过矫情,情情爱爱,情到深处,自然会心动不已。
何况,他们的身体真的很契合,天生的一对。
陆半夏很累,再累也无法忍受浑身的汗水味,拖着疲倦的身子去浴室洗澡。李越祈去厨房煮点吃的东西……
从浴室出来,换了睡衣,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李越祈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电话,他切掉电话,侧头看到陆半夏,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抱歉,陆子矜明天上庭的文件出现一些问题,我现在必须回看看。晚餐差不多,你等凉了些再吃。”
他说的很直白,没有一丝的隐瞒,陆半夏想说一个“不”字都不可能!
李越祈走到她面前,低头温情脉脉的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要是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去。”
明天的案子很重要,她,也同样的重要。
陆半夏沉默片刻,轻声道:“路上小心。”
李越祈眸子暗了下,也没说多什么,只是让她早些休息,回房间换身衣服,拿着车钥匙急匆匆的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多了她一眼,陆半夏沉静,恍若不知。
听到清脆的关门声,陆半夏眼前的热腾腾的面还在冒着热气,她已经没了胃口。
这个房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