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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红尘尽处-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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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太子当时还不知道是康熙在逗留瑕,认真地回答。
  留瑕脸上的红晕都红到耳根了,瞪了太子一眼:“小没良心,跟着皇上乱闹。”
  “怎么?不乐意跟朕生个孩子?”康熙笑嘻嘻地说。
  “当然,别说一个,半个都不生!”留瑕一捂脸,扭身踩着花盆底跑了。
  太子想起这件往事,轻笑出声,康熙睁眼:“笑什么呢?”
  “想起瑕姨从前做女官时候的事了。”太子一长一短把往事说了,又笑着说,“其实后来想起来也觉得好笑,孩子哪有生半个的?”
  康熙也笑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眸子里闪着温馨的光:“那时候好,你们哥儿俩跟在朕身边,父子仨都归留瑕管,说说笑笑,也不避那些有的没的,倒真像一家人。你们俩大了,不方便一趟趟进后宫,你们是留瑕带大的,她是你半个亲娘,朕也不疑心什么,只是外头人多口杂,传出些没影的事,难听;老四越大,性子越冷,去年下了一趟江南,见识了地方,朕看着他对国政颇有见地,不过个性也变得有些乖戾;留瑕也是,前些日子小产,一直不开心,朕回来一个多月,唉……”
  康熙突然住了口,用个叹气带过,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把太子当成了个男人,所以才说出留瑕的事,又猛然发现跟太子说这些闺房中事甚是不妥,他不动声色,只摇了摇头。
  太子犹豫了一下,才斟酌着说:“瑕姨也可怜,太后让瑕姨去畅春园休养,是儿臣送她去的,那时候,憔悴得让儿臣都认不出来了。也遣太医轮班去照顾,太医回来,儿臣问起瑕姨的病,说得了夜游症,每天晚上都到清溪书屋去,在阿玛的屋里走来走去,儿臣听了,实在想哭……”
  “夜游症……”康熙眸中惊讶的光闪了闪,又暗淡下去,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朕也心疼她……可是她晚上总是哭,舍不得凶她,任她哭,又怕她伤身子,朕实在没办法……本不该跟你说这些个,只是你跟她熟,说不定能有什么办法帮着劝一劝。”
  “儿臣有个想头,阿玛若不怪罪,儿臣想说出来,给阿玛参考。”
  康熙抬了抬手,有些讶异地说:“说,说出来。”
  “立瑕姨为后。”太子胸有成竹地说。
  康熙不解地看着他,一手抠着黄绫袱面的迎枕:“为什么突然提起立后的事?”
  “瑕姨与阿玛的事,儿子都看在眼里,其实阿玛当年册瑕姨的时候,儿子跟老四都是高兴的。她现下因为没了格格,整日郁郁寡欢,儿臣前些日子与石氏(太子福晋)谈起,她说‘不知是不是怕失宠’,儿子当场就照脸啐她,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呗!”太子笑了笑,又正容说,“可是细思下来,只怕还有些道理。若是将瑕姨扶正了,也就安了她的心,再说,德容言功,瑕姨拿起什么都是后宫第一,所缺者,只有子嗣而已。儿臣是太子,额娘又去得早,若是阿玛要将瑕姨扶正,儿臣愿拜瑕姨为母,省得旁人说三道四,不知阿玛觉得如何?”
  太子一口气说完,条理清晰,康熙深以为然,正要应允,话一到嘴边,又机警地在舌尖打了个滚,咽下去:“你这建议不错,朕与太后商议之后,再来定夺,你去户部办差吧!明日中午与朕一同用膳。”
  太子退出去,康熙透过窗子,看着他走出乾清宫,眸子里有种防备的光,他叫来大太监梁九功:“太子与索额图刚才见过面了吗?”
  “回皇上的话,太子在乾清门前与索额图说了几句话才进来的。”
  “你去敬事房找顾问行,要他去查查看,索额图与承乾宫往来如何?送了多少东西?还有,太子福晋石氏跟后宫的来往,也查清楚,明天中午之前给朕回话。”康熙斩钉截铁地交代,梁九功把他的话复诵了一次,见康熙点头才退出来,康熙颓然倒回枕边,幽幽地说,“留瑕,不要连你……也盯着皇后的位子……朕……是个不祥之身……只怕不能立后……也不愿伤你啊……”

  畅春园。康熙三十五年夏

  皇室又前往畅春园避暑,留瑕还住在太朴轩里,她这会儿正蹲在后院天井中,亲手修剪着院子里的桂花。这是她的一点小小消遣,天井地面都铺着砖,平整如镜,留瑕在后院养了一溜盆花,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照料。
  当然,大多时候是交给太监们去打点的,只是在这个与自家一模一样的院子里修剪花枝,让留瑕想起幼年在南京的往事。南京的家里,种着四季不同的花,种花莳草是留瑕之父阿郁锡的兴趣。他办完了公事,回家一换下公服,就要去看看他的花,那个辰光,是家里张罗晚饭的时候,阿郁锡指着花草,一株株教留瑕认,留瑕听过,转头又都忘光,但是他只是微笑,又从头教起。
  “留瑕,这是指甲草,去,去拿块白矾来,阿爸给你染指甲。”
  “阿爸,指甲红红的,好像流血,不好看……”
  留瑕抬起手,看着自己至今依然无色的指甲,握着花剪,噙着一抹寂寞的盈盈浅笑。每次平视着这些花草,总让她感觉不孤单,她越来越想念南京的家,虽与千门万户的紫禁城相比,小得太多,但是有种小门小户的充实。身为正一品的将军,又是科尔沁台吉,在南京就是个土皇帝,可是阿郁锡就愿意住在鸡鸣寺附近的小巷里,在南京,巷弄邻里暗自都说留瑕的家是“蒙古王府”。
  就这么一家三口、管家夫妻、两个丫鬟跟厨娘,开饭时就在正厅开两桌,主人一桌、下人一桌,说说笑笑也不拘礼,不像在宫里,另外还要跑到宫中其他殿去吃。空落落的大房子里,一个人吃着一桌子满满的菜,却越显空虚。
  很久不曾想起南京,一想起,总觉得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少女时代对父母的莫名怨恨,隔着十多年回头看,也觉得可笑。有了男人才明白,原来自己心中一直都有父母的影子,她希望能有那样一夫一妻的平凡生活,像这样盛暑的时候,晚上都在院子里乘凉,听着外面卖晚香玉、茉莉花串的吆喝声在青石小巷中回绕。
  买卖讲究吆喝,南京话不像宁波话那样爽脆泼辣,随便哪句话都伶俐;也不像苏州话那样柔媚小意,起头就像拨弦调音,要唱起来似的;南京话平稳中带着一丝潇洒,吆喝起来,那个味儿就是不同。
  “晚香玉……茉莉花……小大姐瞧瞧我的花儿,买卖好说,看看不用钱……”
  夜再深些,就有小贩敲着梆子、挑着担子经过,担头的锅碗瓢盆撞击着,发出打小锣似的轻响,一阵甜丝丝的味道飘进墙内,小贩的声音也跟着翻过院墙:“小小姐、小小姐,糖心莲藕您最爱、八宝莲子您喜欢,老头儿挑山挑水,熬一碗甜粥哄您快快长大哦!”
  这段吆喝是冲着留瑕来的,每到此时,家里就有好一场拉锯战。留瑕眼巴巴地看着父亲,阿郁锡起身,要开侧门出去给她买甜粥,留瑕的母亲西林觉罗夫人却总是说:“别买太多,留瑕馋着呢!捧不了两只碗,一大海碗甜粥倒吃得干净。吃太多甜的,回头牙疼!”
  “就这一个女儿,将来长大了是人家的,想吃想喝在人家家里都得克扣着,不趁着现在多宠着些,往后心疼,那才叫后悔呢!”阿郁锡抱起留瑕,一手从袖里摸出碎银子,“走喽!去吃甜粥喽!”
  结果每次都买得太多,总要把丫鬟们叫来一起吃才不浪费。上回南巡时候,留瑕特别等在侧门,也在同一个时候,看见粥担挑了过来,但是担主早已不是那个矮胖和蔼的老头,吆喝声也不再专属于她。那小贩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见大半夜的,沉寂已久的“蒙古王府”冒出一个美人,还以为是狐仙,说了一大通大仙饶命之类的话。留瑕无奈地笑了笑,把碎银子放在担头,递过一只海碗:“莲子粥一碗,莲藕搁上头,还要白果跟红枣。”
  在小贩敬畏的目光中,留瑕捧着碗回到院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吃起来,却觉得不是从前的味道。她在宫里也吃过很多种甜粥,自己也试着在小厨房里熬过粥,就是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那股甜香。
  “额娘……额娘……”十三格格的手在留瑕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十三格格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旗袍,“额娘,我跟胤祥去四哥府里玩,好不好?”
  十三阿哥胤祥站在过道,见留瑕看他,走了过来,漂亮地行了半礼:“娘娘吉祥。”
  “十三爷吉安。”留瑕一点头,微笑着问,“怎么突然想到去四爷那儿?跟敏嫔娘娘还有阿玛说过了吗?”
  “阿玛今日看过我们的功课后,说让七岁以上阿哥可以寻个年长阿哥的府住两天,出园子去见见世面。紫祯刚才在外头玩弹弓,听说这件事,就央我带她一起去,四哥答应了,只是这事还要跟娘娘禀一声才好去问阿玛。”胤祥看起来兴冲冲的,那张与十三格格一模一样的鹅蛋脸上,闪着一双很像康熙的大眼睛。留瑕含笑点了点头,两个孩子欢呼了一声,十三格格就扯着胤祥去求康熙了。
  留瑕站起身,觉得有些晕眩,旁人连忙扶住,留瑕虚弱地笑着说:“没事,起身太快,你们去准备着格格的行囊,还有,把我抽屉里的珊瑚多宝串挑两条放在锦盒里给格格带去,算是格格给四福晋的见面礼。四爷信佛,把哲布尊丹巴活佛送的那尊镏金佛像收盒子里。另外,把箱底压的那几匹云锦,百子图、鸳鸯的也收盒子,给格格带去,就说是我给四爷、四福晋的一点心意。”
  张罗好了礼物,留瑕回到太朴轩暖阁,就看见巴雅尔站在里面,一见她进来,就蹲身一福:“姐姐吉祥。”
  “吉祥,到那头坐吧!”留瑕淡淡吩咐了一声,走到西阁去。这里的格局跟宫中正好相反,东阁是她卧房,收着珠宝锦缎,等下宫女们要开箱子拿东西,不好让人看见。倒不是疑心,这是京里人的规矩,当着客人开箱子,是主人轻慢、炫耀,主人开箱子不主动避开,又是客人不知礼数了。
  巴雅尔坐下,留瑕看着她额上沁汗,就吩咐人:“取几个甜碗子来。”
  甜碗子是甜品点心的意思,春夏秋冬各有不同。两个宫女将四枚青花瓷碗送上,一揭碗盖,是葡萄胡桃跟杏仁豆腐,都用冰镇过了的。杏仁豆腐是不必说了,润肺最好;葡萄胡桃,是把青胡桃砸碎了,剥去里面的皮,配上浸蜜的葡萄干,最后浇上葡萄汁,最是补肾。
  留瑕将手一让,自己拿起同色的青花瓷调羹,挖起杏仁豆腐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又相着要吃葡萄干,嘴上淡淡地说:“怎么了?脸上阴了天了。”
  “姐姐……我今儿听太后宫里人说,今早叫起的时候,太后说起七爷的婚事,成嫔娘娘希望我嫁给七爷,太妃也有意把我指给七爷,是真的吗?”巴雅尔却不碰甜品,紧张地问。
  留瑕舀起一匙葡萄干,送入口中,耸了耸肩:“七爷有哪儿不好吗?”
  “七爷他!”巴雅尔恼怒地直起身子,又把气咽下,“七爷……腿不灵便……”
  七爷,就是七阿哥胤佑,他是成嫔戴佳氏所生,一生下来,就腿有残疾,也因此,康熙在诸子中,特别爱护他。除了太子,就属赏赐给七阿哥的东西最多,七阿哥写得一手好字,在康熙诸子中,与三阿哥并称书法第一,现下刚过十六岁。
  留瑕搅着甜品,不咸不淡地说:“七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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