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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出海道:“小恶女说的甚是。”
舒一照道:“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咱们就往小刀山庄看看好了。”
小恶女回头望着豹娘子,道:“豹姨,你说怎样?”
豹娘子道:“这样也好,我不反对便是。”
鲍正行笑了笑,道:“泥菩萨也可以救人,真是他妈的妙绝!”
常挂珠瞪了他一眼,喝道:“少浇冷水,须知救人如救火,乃是急不容缓之事,咱们杀将出去再说!”
鲍正行奇道:“小刀山庄那边根本就没有人,咱们去救什么鸟?”
舒一照道:“人救不成,说不定还会在黑暗之中踩死几只蚂蚁。”
“放屁!”鲍正行道:“晚间那里有蚂蚁的?”
“你才放他妈的狗屁!”舒一照道:“晚间的蚂蚁才最肥最大,咬人特别疼得厉害!”
鲍正行吃吃一笑,道:“跟你开个小小玩笑,何必这么紧张?”
常挂珠忽然走了过来,直瞪着鲍正行道:“高举双手。”
鲍正行不明所以,奇道:“高举双手做什么?”
常挂珠喝道:“这是命令!”
鲍正行一愕道:“若不听从,那便如何?”
常挂珠扬起右掌,大喝道:“格杀勿论!”
他这一喝,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鲍正行虽然胆子不细小,但也不禁为之赫了一跳,登时高举双手,呆楞楞地望着常挂珠。
但他这么一举双手,那根浑铁禅杖便落在常挂珠的手里。
常挂珠把铁杖玩了几下,皱眉道:“沉重之极,却是聊胜于无。”
鲍正行又是吃了一惊,道:“为什么拿走俺的铁杖?”
常挂珠还没有回答,岳小玉已嘻嘻一笑,对鲍正行说:“这是暂借一用,幸勿介怀!”
鲍正行一怔,问道:“是你要这根铁杖?”
岳小玉道:“当然不是我,而是豹姨须用铁杖扶持着走路。”
常挂珠哈哈一笑,道:“好聪明的岳宫主,一猜就中。”
豹娘子接过铁杖,淡淡道:“沉重是沉重一些,但却很合用。”
鲍正行忙道:“既然豹娘子这样喜欢,俺就把这家伙送给你好了。”
豹娘子道:“暂时借用一下,那是很好的,但若要我一辈子使用这根铁杖,却是苦事。”
说着,悠然一笑,以铁杖引路,一步一步踏上路途。
□ □ □
夜静,路上只有行人脚步声。
这一干行人,就是以常挂珠为首的江东五杰、豹娘子、小恶女,岳小玉和游出海。
小刀山庄已在眼前。
大门是开敞着的,里面完全没有人。
常挂珠首先跨过门槛,左右四顾了片刻,才转脸向众人说道:“哈哈,过瘾之至!”
鲍正行抢了上前,叫道:“有何过瘾之处?是不是拾到了三百两金了?”
“财奴!”常挂珠怒骂了一声,说道:“除了金子和银子,你眼里还有什么东西?”
鲍正行叹了口气,道:“眼泪!”
常挂珠道:“所以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像,就只像个泼妇。”
舒一照也已迎了上来,道:“这里有什么过瘾之处?”
常挂珠道:“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人。”
舒一照道:“现在呢?”
常挂珠道:“也是没有人,甚至连一只较像样的蚂蚁也没有。”
鲍正行道:“这便阿弥陀佛之至。”
常挂珠道:“为什么?”
鲍正行道:“人多便麻炳,现在此处无人,那便乐得耳根清静,当然是阿弥陀佛之至!”
但他这句话才说完,四周便响起了吵耳之极的锣鼓之响。
□ □ □
除了锣鼓声响之外,还有笛声、弦琴声、号角声、琵琶声,还有歌声。
歌声绝不悦耳,令人听得毛骨直竖,从心底里冷了出来。
鲍正行立刻“妈啊”一声大叫起来,怪叫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一照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说:“你干什么了?俺什么都没听见,你跳来跳去是不是疯了?”
鲍正行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舒一照笑了笑,道:“我只听见你像猴子般咽咽哑哑地在叫。”他当然并不是真的没听见锣鼓声,而只是存心戏弄鲍正行。
鲍正行不再理踩,忽见山庄四周,都已围满了人,而且还有不少火炬燃亮着。
黑夜几乎已在这瞬息之间,变成了白昼。
□ □ □
原本以为一片死寂的小刀庄,忽然间变得热闹无比。
逾百男女,个个穿着崭新衣裳,人人手里都有乐器,各自在吹奏敲打个不停。
岳小玉看得大为诧异,忍不住大声道:“你们在这里吹吹打打弹弹奏奏,算是什么的?”
虽然乐声极是响亮,但他这两句话,还是气力充沛,人人皆听得清晰可闻。
岳小玉这么一喝,人人都以为起不了什么作用,谁知奇怪得很,他一喝之下,所有乐声连同歌声,都一齐停顿下来。
岳小玉大感诧异,豹娘子也是满面疑云之色。
岳小玉忍不住又道:“为什么我一喝,你们就真的停了下来?”
立刻有人朗声回答:“宫主有命,属下等岂敢不从。”此人说来语气恭谨,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岳小玉听得一楞,其余人等也齐声叫道:“宫主有命,属下等岂敢不从!”
这百余人齐齐叫喊之下,声势甚是浩大,岳小玉不禁为之又惊又喜,因为他已看见了一个虬髯锦袍汉子越众而出,而且这人就是碧血楼台总调度沈必理。
“沈总调度,怎么你会在这里的?”岳小玉惊喜之余,又是大感奇怪。
沈必理哈哈一笑,道:“其实,属下早已奉了公孙老侠之命,必须暗中保护岳宫主。”
岳小玉一怔,道:“你离开了血花宫,饮血峰上又由谁来把持大局?”
沈必理道:“宫中守卫森严,而且尚有无数高手坐镇,属下早已调度妥当,方始离宫而去。”
岳小玉高兴地笑了起来,道:“沈总调度亲自调度,自然是妥当得很。”
常挂珠搓了搓手说道:“沈总调度要保护岳宫主,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怎么却弄出这许多人手来?不觉得太大阵仗吗?”
沈必理道:“这里连俺在内,总共是一百一十二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本宫开封分舵里的兄弟。”
岳小玉两眼一瞪,道:“怎么?单是开封分舵,咱们就有这许多兄弟?”
鲍正行笑道:“不单只是兄弟,还有姊妹。”
舒一照道:“坏就坏在这些姊妹都不是怎么漂亮,有些还令人倒胃得很。”
此言一出,最少有十几道不满的目光向他怒射了过来。
常挂珠也怒视着舒一照,喝道:“闭上你的鸟嘴!”
岳小玉哈哈一笑,道:“其实,本宫的姊妹们不是美女,就以这开封分舵的姊妹们来说,虽非国色天香,却也并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
他这么一说,那些血花宫的女弟子无不欢呼起来。
小恶女嘟了嘟小嘴,盯了岳小玉一眼道:“你师父若听见了,一定又踢你的屁股!”
岳小玉干笑着,道:“我师父的确最憎恶我拍他的马屁,但拍别人的马屁,却是不妨的。”
小恶女“哦”了一声,道:“我会记住了。”
岳小玉一愕,道:“你记住这个干什么?”
小恶女道:“将来再遇上你师父,我一定要问问他老人家是不是这样的。”
岳小玉脸色一阵发白,却不得不嘴硬地说:“随便你问个够!”
豹娘子一直用鲍正行的铁杖扶持着,忽然道:“小刀山庄里还有没有人?”
沈必理立时回答道:“没有。”
豹娘子吸了口气,道:“他们往那里去了?”
沈必理道:“据本宫分舵所知,钟南超把山庄里所有的人带走。”
豹娘子道:“带走到什么地方去?”
沈必理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豹娘子道:“你叫沈总调度?”
沈必理道:“俺姓沈,叫沈必理,是血花宫碧血楼台总调度。”
豹娘子道:“这名堂威势不错,嗓子更是挺够响亮。”
沈必理道:“你是谁?”
豹娘子道:“一个瞎了眼的婆娘。”
沈必理道:“这怎算是回答?”
岳小玉叹了口气,道:“她这双招子刚瞎不久,正是心情欠佳,沈总调度最好少点麻炳她为妙。”
沈必理耸了耸肩,道:“宫主有命,属下自然不会再问下去。”
岳小玉道:“钟南超带着山庄人神秘离去,此事一定大有蹊跷。”
沈必理道:“但这是小刀山庄的事,跟咱们好像没有什么相干。”
岳小玉道:“但对豹姨来说,此事却似乎大不寻常。”
“豹姨?”沈必理一怔道:“谁是豹姨?”
豹娘子咳嗽一声,道:“我就是豹姨,江湖上的朋友叫我做豹娘子。”
沈必理一怔道:“什么?豹娘子?是不是桃源金殿的豹娘子?”
豹娘子点了点头。
沈必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豹娘子道:“早一点说又怎样了?”
沈必理道:“你若早一点说,俺就不必胡乱猜想了。”
豹娘子说道:“你认识我们的主人吗?”
沈必理吸了一口气,道:“认识,而且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豹娘子道:“是你先认识我们的主人,还是练老宫主先认识我们的主人?”
沈必理道:“那当然是练老宫主先认识你们主人。”
豹娘子道:“练老宫主呢?”
沈必理道:“他如今有如闲云野鹤,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豹娘子道:“这三年以来,他为什么一直不去找我们的主人?”
沈必理道:“他没空。”
豹娘子道:“为什么会没有空?”
沈必理道:“没有空就没有空,真正情况,你去问练老宫主好了。”
豹娘子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他若知道我们的主人给仇家袭击,金殿桃源也许还会有救!”
沈必理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豹娘子凄然一笑,道:“金殿桃源已给主人的仇家毁了。”
沈必理悚然道:“你们的主人呢?”
豹娘子语声更是怆然道:“死了。”
沈必理陡地呆住了,小恶女呆楞楞地望着豹娘子。
过了片刻,小恶女才颤声问道:“豹姨,你说的是不是我父亲?”
豹娘子点了点头,道:“是的,他已给仇家杀了,连金殿桃源也给毁得瓦砾不全。”
——金殿桃源并不等于桃源金殿,这是两个地点完全不相同的地方。
小恶女尽力思索着,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点点很奇怪的印象。
但这印象太模糊了,她实在无法凭着这点印象联想到当时真实的情形。
豹娘子的话,对小恶女来说,是有无限震撼力的。
沈必理沉思着,隔了片刻才道:“慕容老人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他?”
豹娘子咬紧牙龈,恨恨的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主人是给内奸所害,才会惨遭横祸的。”
沈必理道:“内奸是谁?”
豹娘子道:“詹木叶。”
“詹木叶?”沈必理一震,道:“詹木叶不是慕容老人的师弟吗?”
豹娘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沈必理道:“詹木叶武功不如老人,看来是个木讷老实之人。”
豹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