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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道:“你想怎样?”
南宫业道:“只想你跟我走!”
“不能!万万不能!”小恶女嘶声道:“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恶鬼,也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叛徒!”
“放屁!”肥鬼大喝一声道:“既然南宫少爷说要带走岳小玉,就算公孙老儿和练惊虹都在这里,咱们也是非要带走他不可的!”
一直沉默了很久的豹娘子突然开口,道:“焦金令,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肥鬼焦金令陡地一呆,道:“你?你是……”
豹娘子嘿嘿一笑,道:“你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焦金令忽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道:“是你?豹娘子?”
“对了,我是豹娘子,你还是记得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吗?”
“记得!记得!”
高鬼卓金符忽然神秘地一笑,道:“十五年前的中秋夜,你们两个怎么了?”
肥鬼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口口水才骂道:“你这一颗歪脑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高鬼道:“我没有想到什么歪处,只是你自己紧张起来而已。”
肥鬼冷哼一声,半晌才道:“十五年前的中秋夜,我很倒霉。”
高鬼道:“怎样倒霉法?”
肥鬼道:“那一晚,我喝醉了酒。”
高鬼道:“喝醉了又怎样?”
肥鬼道:“很不幸,另外一个人也和我一般,喝得醉醒醺的。”
高鬼眉头一皱,道:“酒鬼遇上了酒鬼,那是无日无之的事情,后来又怎样了?”
肥鬼立时更正道:“我不是酒鬼,我是肥鬼!”
高鬼阴恻恻一笑,道:“你平时是肥鬼,但喝醉了之后就是肥醉鬼了。”
肥鬼道:“那时候,我的‘厚肉窒息杀人掌’已练到第六层境界。”
高鬼道:“现在是更上一层楼了。”
肥鬼道:“当时,我已认为自己的武功很了不起,尤其是在喝醉了之后,更是谁也没放在眼内。”
高鬼“吃吃”一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目空一切的肥鬼!”
肥鬼道:“那天晚上,我遇上了另一个醉酒鬼,两人一碰面就吵了起来。”
高鬼道:“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闹得这么不愉快?”
肥鬼道:“当一个人有八九分酒意的时候,往往就会无缘无故的跟别人吵了起来,尤其是当两个人都醉了,情况就会更加严重。”
高鬼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有理。”
肥鬼道:“当咱们吵得天翻地覆之际,忽然有人在旁边大叫着,说道:‘光是吵架有什么屁用,最好大打一场,以定赢输!’”
高鬼一怔,道:“这人是谁?”
肥鬼道:“欧五。”
“欧五?”高鬼忽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道:“这个欧五,莫非就是‘江北仙上仙’欧如神吗?”
肥鬼道:“正是这个吃饭神仙,人间大混蛋!”
高鬼道:“我只听人说过欧如神是个了不起的相士,却没有听人说他是个大混蛋。”
肥鬼道:“别人不说,我说!”
高鬼道:“你是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作不得准。”
肥鬼道:“若不是这个人间大捣蛋从旁煽风拨火,我和那个酒鬼也未必真的会打了起来。”
高鬼道:“但那也只是迟早间的事情而已。”
肥鬼道:“这一战,我输了。”
高鬼道:“当然是输了,否则你也不会这样子说话。”
肥鬼冷笑一声,道:“胜负本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你用不着幸灾乐祸。”
高鬼也冷笑着,道:“十五年了,你一直都不肯把这件事情向我说出,还算什么兄弟?”
肥鬼道:“就算说了又怎样?”
高鬼道:“你若早早向我说出这件事,那可恶的酒鬼早就得到了报应。”
肥鬼冷冷道:“你以为凭咱们哥儿俩联手之力,就可以击败那人?”
高鬼道:“那又有什么稀奇了?你别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
肥鬼道:“但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是谁?”高鬼冷哼一声,道:“总不会是太乙真人吧?”
肥鬼道:“太乙真人绝不会是个酒鬼,你这一说简直就是他妈的多余!”
高鬼道:“难道又会是武林奇葩‘菊痴’叶上开了?”
肥鬼冷笑一声,道:“嗯!你总算不笨。”
“什么?”高鬼立刻跳起来,失声叫道:“你遇上的那个醉酒鬼,真的就是‘菊痴’叶上开?”
肥鬼道:“正是叶上开!”
高鬼呆住了,半晌作声不得。
肥鬼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吧?我遇上的那个酒鬼,居然就是叶上开,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菊痴’叶上开!”
高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隔了很久才说:“你遇上的既是叶上开,那么就算‘厚肉窒息杀人掌’练到第九层境界,还是非败不可的。”
肥鬼冷笑道:“既使再加上八九个高鬼卓金符,也同样是非败不可。”
高鬼的脸色一阵难看,但却也不敢反驳肥鬼这句话。
岳小玉却听得兴致鸯然,笑道:“后来又怎样了?”
肥鬼道:“我给叶上开打得天旋地转,眼看不出三五招就得当场丧命,但就在这时候有人把叶上开拉走了。”
高鬼忙道:“这人是谁?”
肥鬼没有回答,豹娘子却在那边淡淡的说:“这个人就是我!”
豹娘子虽然已瞎了眼,但她的声音还是有着一种慑人的力量。
她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却已使得形势有了不同的改变。
一十五年前的中秋夜,若不是豹娘子把叶上开拉走,肥鬼早已糊里糊涂地死掉了。
高鬼听到这里,不禁为之呆住。
豹娘子又在淡淡的说:“肥鬼的确欠下我一个人情,但他可以不还,甚至可以恩将仇报。”
肥鬼还没有出声,高鬼已扬眉道:“焦金令并不是这种人!”
豹娘子道:“肥鬼也许真的不会对我怎样,但你这个高鬼,却是连半点尘埃也没欠我的。”
高鬼截然道:“你曾经救过肥鬼,也就等于是救过高鬼了。”
岳小玉抚掌一笑,道:“难得你们天山二鬼深明大义,真是好极!好极!”
南宫业早已脸色铁青,怒视着肥、高二鬼道:“你们想反了?”
肥鬼听见他语气不善,也是不禁为之脸色一变,冷然道:“咱们兄弟二人这次离开天山,只不过想看看中原武林变成怎样,可没有把身子卖给了神通教!”
南宫业怒道:“好啊!这些话,我会牢牢记住的。”
高鬼眼色一变,道:“南宫少爷,你想在万教主面前告咱们一状吗?”
南宫业冷冷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不是歪曲事实,无中生有。”
肥鬼“哼”一声,道:“南宫少爷,你若总是要咄咄迫人,才觉得过瘾,咱们兄弟恐怕很难奉陪到底了。”
南宫业冷笑连声,道:“两位既然改变主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们的,再见!”语声未落,人已弹出丈许开外,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鬼双眉紧蹙,道:“这小子好霸道!”
肥鬼道:“我们该杀了他,以免除后患!”
高鬼却迟疑了半晌,才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就当咱们没到过这中原武林便是。”
肥鬼一怔,道:“你想回天山?”
高鬼道:“就算不回天山,也绝不能靠万层楼那边站。”
肥鬼道:“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高鬼道:“咱们谁都不帮,只管到处游逛,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肥鬼哈哈一笑,道:“此言正合我的心意。”大笑声中,与高鬼并肩而行,很快又已消失了踪影。
游出海这才吐出口气,道:“一场虚惊,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小恶女横了他一眼,道:“你若怕,就快点离开,以免吓破了胆子。”
游出海胀红了脸,道:“你别把我瞧得太扁了。”
小恶女正待反唇相讥,岳小玉已喝道:“现在不是自己人争吵的时候,咱们先去找钟老庄主再说。”
豹娘子道:“还是岳小玉头脑最冷静。”
三人正想向小刀峰进发,忽然听见有几个人大吵大闹地走了过来。
□ □ □
四个人,四支火炬,还四张嘴巴,不停地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个不休。
第一人首先骂道:“他奶奶的,大除夕满天星斗,早就叫你们早早出发,没来由的耽误了光阴,赶到来时已是人去楼空,连鸟粪也没剩下半两!”
第二人“啧啧”一笑,道:“老大弄错了,那不是人去楼空,该说是人去山庄空才对。”
第三人道:“老三就喜欢如此挑话来说,如此作风,俺老四大不赞同,老五,你认为怎样?”
第四人干笑着,道:“我是老五,正是倒算第一,可没资格批评三哥。”
老四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那老五道:“只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才会得罪器量狭窄的人,俺见惯世情,自然不会乱说二十八!”
老三大怒道:“死胖鬼,兜来兜去还是想一脚把我兜进茅厕里,找死吗?”
老大更怒道:“兜兜兜,兜你妈个屁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不争气一点,想找到展枪王就难比登天了!”
一听见“展枪王”这三个字,岳小玉差点立刻就跳了起来,同时大声道:“小岳子在这里!”
□ □ □
叫声一起,立刻就有四个同时怪声应道:“你在哪里?”
四人才问了一句,就已经找到了岳小玉。
这四人不问而知,正是古怪兀突的“江东五杰”。
鲍正行首先舞动着沉重的铁杖直奔过来,怪声叫道:“岳宫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一照哈哈一笑,道:“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但在这里遇上了小岳子,的确是怪异得很。”
白世儒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副德性才是他妈的怪异得很。”
鲍正行回头望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讲粗语了?”
白世儒“哼”一声,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鲍正行奇道:“你说粗话又跟我有什么相干了?”
白世儒道:“怎会没相干?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不是你无时无刻不说粗话,我又怎会跟着说出来?”
鲍正行冷冷一笑,道:“老四天天放屁凡四五十响,看来你也学得很不错了。”
“你妈的才放屁!”舒一照怒道:“你们吵架便吵架,干嘛烧到我身上来?”
鲍正行正要反驳,老大常挂珠已然喝道:“统统住嘴,听听岳小玉怎么说。”
岳小玉悠然一笑,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鲍正行干咳一声,道:“够是不够的,但是暂时停止片刻,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常挂珠“呸”一声,大声道:“闭上鸟嘴,这又算是什么赏心乐事了?”
鲍正行道:“你不当是赏心乐事,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咱们大家都认为是赏心乐事,那便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不折不扣的赏心乐事了。”
舒一照忽然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接着笑道:“这是老大的意思,你可不要怪我!”
鲍正行给他打得跳了起来,正要回敬一脚,常挂珠已站在他面前,两眼直瞪着他,说:
“你想怎样?”
鲍正行见老大好像真的光火了,只得讪讪一笑,道:“不怎么样,俺打算马上闭上这张鸟嘴,决不再胡说八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