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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五杰的老四玲珑妙手舒一照闻言哈哈一笑,道:“正因如此,咱们大可高枕无忧,谋定而后动。”
常挂珠把密底算盘旋转了几下,道:“高枕无忧的人,往往会从天边摔掉下来,一直摔到无底深渊里。”
铁杖如山鲍正行也同意常挂珠的说话。他说:“丐帮虽可给咱们很大的助力,但如今这个大帮会仍然陷于群龙无首之局。”
扇卷神州白世儒眉头一皱,道:“诸葛酒尊不是已经答应做帮主吗?”
常挂珠道:“他虽然答应了,而且连绿玉打狗棒也在他手中,但在丐帮大会尚未召开之前,他仍然不是丐帮帮主。”
公孙我剑道:“他甚至仍然未能算是丐帮中人。”
许不醉道:“诸葛酒尊若要加入丐帮,那是一点也不困难的,但现在他要做的是丐帮帮主!”
常挂珠眉头一皱,道:“许轩主言下之意,莫非认为此事行之不易吗?”
许不醉道:“目前难说得很。”
常挂珠怪笑了一下,道:“照俺看来,大伙儿还是用不着太担心的,听说关长老已在紧锣密鼓准备召开丐帮大会。”
鲍正行咧嘴一笑,道:“如此好极,俺也参加。”
舒一照道:“你是叫化子吗?”
鲍正行道:“谁说不是叫化子就不可参加丐帮大会?”
舒一照道:“物以类聚,你几时见过猴子群里会出现一条蠢猪?”
鲍正行道:“这也容易,俺到了那一天暂时做个叫化子便是。”
舒一照道:“做叫化岂有只做一天之理?”
鲍正行道:“有人刮光了脑袋去当和尚,但只当了一天就还俗去也!”
舒一照道:“这是混帐和尚,他XX的王八东西。”
他这两句话才骂出口,背上已给常挂珠打了一掌。
舒一照挨了一掌,不禁为之又惊又怒,瞪着常挂珠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常挂珠冷冷道:“你嘴里不干不净,自然该打!”
舒一照道:“我又不是骂你!”
常挂珠哼了一声,道:“俺曾经做过和尚,而且只做了一天就还俗去也,你现在懂了没有?”
舒一照这才恍然,鲍正行却在掩嘴暗暗失笑。
常挂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鲍正行说道:“怎么连俺也一并骂上了!”
常挂珠怒道:“俺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你是答应过会保守秘密的。”
鲍正行讪讪一笑,道:“对不起,是小弟一时嘴快舌滑,不知不觉的说了。”
常挂珠“唔”的一声,道:“算了,算了!俺也不是真的怪你来着。”他一面说,一面向他走了过去。
鲍正行知道这个老大,准是要趁自己冷不提防的时候猝然发难,也就一面听一面向后倒退开去。
但他才退了凡步,屁股却突然一阵剧痛。
他猛然回头,立刻就看见了背后站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岳小玉,另一个是沈必理。
鲍正行怒道:“是谁踢俺的屁股?”
岳小玉笑了笑,道:“你猜猜看?”
鲍正行道:“准是你这位岳宫主!”
岳小玉道:“何以见得?”
鲍正行道:“你师父最擅长踢股功,你跟着他老人家也有一些时日了,自然也学会了这个要命的绝艺。”
沈必理却摇摇头,道:“你错了,岳宫主没有踢你的屁股。”
鲍正行脸色一变,道:“不是他?那么一定就是你踢俺的屁股!”
沈必理道:“不错!”
鲍正行道:“你凭什么踢俺?”
沈必理道:“凭我的脚,还有岳宫主的命令。”
鲍正行“哇”的一声大叫,道:“他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
沈必理道:“那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不该胡乱泄漏常老大的秘密。”
鲍正行楞住了。
他呆楞楞的望着岳小玉,岳小玉也用同样的眼光盯着他。
两人相对互视了好一会,忽然同时放声大笑。
□ □ □
腊月十五,大雪纷飞。
血花宫没有白花,却有雪花和桃花。
雪花是白的,桃花却是鲜红如血。
这一天,在碧血楼台后面园林的桃花仿佛开得特别灿烂。
在这大雪纷飞的清晨,岳小玉仍然不断勤练武功。
练功并不有趣。
尤其是对岳小玉那样的人来说,练功简直是苦差中的苦差。
但他却不能不练。
尤其是他现在已成为血花宫宫主,倘若还不快点练武功,将来一定会成为武林中的笑柄。
他的确已立下了决心,非要练成上乘的武功不可。
但这一天,他只是练了半个时辰掌法,就给公孙我剑叫了回去。
“师父,有什么事?”岳小玉问。
公孙我剑沉吟了半响,才道:“丐帮大会很快就要召开了,你有什么看法?”
岳小玉道:“徒儿又会有什么看法了,若真的非说不可,大概只能说希望诸葛大叔可以顺利成为丐帮帮主而已。”
公孙我剑说道:“你想不想去凑凑热闹?”
岳小玉一怔,道:“徒儿可以参与这一个大会吗?”
公孙我剑道:“本来你不该去,为师也不会去,但为师恐怕这一次丐帮大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岳小玉忙道:“若有这种顾虑,咱们就非去不可了。”
公孙我剑道:“为师正是这么想。”
岳小玉道:“丐帮长老大会,是否只有丐帮弟子才可以参加?”
公孙我剑道:“那倒未必,只不过这是丐帮的事,旁人一向绝少参与而已。”
岳小玉想了想,暗忖道:“丐帮毕竟是丐帮,倘若这是美女帮召开大会,恐怕瞧热闹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九万八。”
公孙我剑见他眼珠子“骨碌”、“骨碌”地乱转,便冷笑一声,道:“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岳小玉悚然一凛,连忙说道:“徒儿内心并无半点歪想,只是感到有点寒冷而已。”
公孙我剑道:“你今天穿的衣服太少,没有给冻僵已算侥幸。”
岳小玉干咳一声,扯开话题道:“师父若带着徒儿前往参加丐帮大会,血花宫又由谁来主持大局?”
公孙我剑道:“当然是沈总调度。”
岳小玉道:“这位沈总调度的武功,真的那么厉害吗?”
公孙我剑道:“为师也不大清楚,但他备受练老宫主赏识,而且又做过真正的大将军,自非—般泛泛之辈可比。”
岳小玉道:“但咱们一走了之,义父知道了只怕会不大高兴。”
“什么一走了之?”公孙我剑冷冷道:“咱们只是为了丐帮的事暂时离开一下,只要诸葛酒尊做了帮主,咱们马上就赶回来。”
岳小玉眉头紧皱,道:“真的可以吗?”实则心里大是高兴,道:“老子做宫主已做得有点发闷了,早就想溜出去舒散舒散一下。”
但他怎样也想不到,公孙我剑的想法,也是和他一般无异。
□ □ □
丐帮长老大会,已定于大除夕晚上举行,地点是在开封府东南五十里外的吴家集。
吴家集也曾有过几十年很热闹的岁月,但自从在十余年前给强盗放了一把火,又杀了几百人之后,这个市集就已变得十分荒凉了。
现在,距离大除夕还有三天,公孙我剑已带着岳小玉来到了吴家集。
这时候,在吴家集一带,已麇集着不少丐帮子弟。
岳小玉大是奇怪,便问公孙我剑,道:“还有三天才是除夕,怎么老早就有这许多叫化子了?”
公孙我剑道:“这是丐帮每次召开大会的惯例。”
岳小玉又问道:“不怕敌人乘机侵袭吗?”
公孙我剑道:“丐帮虽然真正的高手并不多,但胜在人多势众,就算有什么仇家,也不敢贸然在此动手。”
岳小玉心内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
公孙我剑道:“不要再提这些,咱们到处逛逛,看看情况如何?”
岳小玉想:“处处都是叫化子,又有什么好看的?”突然内心之中,正在怀念着穆盈盈和水莹儿。
公孙我剑却看穿了他的心意,道:“好徒儿,你在想那两个小妮子吗?”
岳小玉干咳两声,道:“不是徒儿想着小妮子,是小妮子老是想着徒儿。”
公孙我剑道:“既舍不得这两个小妮子,为什么还要跟着为师离开饮血峰?”
岳小玉道:“男儿志在四方,徒儿绝不会被情所困。”
两人在吴家集里逛了一会,忽然有个很干净的小叫化走了过来。
这小叫化长得眉清目秀,比岳小玉略矮一点。
他老是望着岳小玉,公孙我剑不禁眉头—皱,道,“你是丐帮弟子吗?”
小叫化摇摇头,道:“不是的。”
公孙我剑一怔,道:“既不是丐帮弟子,为什么潜进这里来?”
小叫化道:“是不是只有丐帮弟子,才可以在附近出现?”
公孙我剑道:“这倒不是。”
小叫化道:“既然不是,你就不该大惊小怪。”
公孙我剑瞧着这小叫化,道:“你很老气横秋。”
小叫化道:“你却是个老天真,是个快活人。”
公孙我剑又问道:“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小叫化道:“我师父。”
公孙我剑道:“你师父是谁?”
小叫化道:“诸葛酒尊。”
公孙我剑陡地一呆,道:“是酒王之子诸葛酒尊?”
小叫化道:“是的!”
公孙我剑眉头一皱,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化回答道:“游出海。”
“什么?你叫游出海?”岳小玉感到有趣极了。
小叫化道:“我姓游,名出诲,这又有什么出奇的?”
岳小玉道:“不出奇,不出奇!真是一点也不出奇。”
游出海道:“你就是岳小玉吗?”
岳小玉一怔,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游出海道:“是我师父说的。”
岳小玉道:“诸葛大叔怎么说?”
游出海道:“师父对我说,笑公爵公孙老侠收了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徒弟,他叫岳小玉,为人聪明伶俐,将来必成大器。”
岳小玉笑道:“诸葛大叔太看得起本座了。”
“本座?你为什么自称本座?”游出海眨眨眼睛问道。
岳小玉嘻嘻一笑,道:“这是为势所逼,我养父所赐。”
游出海道:“你认了练老宫主为义父,只怕江湖中人会对你有所不满!”
岳小玉笑道:“旁人满不满,本座是管不了这许多的,只要我师父不反对,那便是上吉兼大吉,万事皆吉之至。”
游出海望着公孙我剑微笑道:“公孙前辈眼光独到,我师父是十分欣赏的。”
公孙我剑目注着这小叫化,道:“你真的是诸葛酒尊的徒儿?”
游出海咳嗽一声,良久才道:“有一半真,有一半假。”
岳小玉大奇,道:“怎么这种事也有一半真,一半假?”
游出海道:“因为我认为是真的,但我师父却认为是假的。”
岳小玉“啊”一声,恍然道:“我明白啦!你已拜了诸葛大叔做师父,但他却不肯承认你是他的徒弟,对不?”
游出海苦笑了一下,说道:“正是这样。”
岳小玉道:“诸葛大叔并不是个顽固的人,你若持之以恒,苦缠到底,他迟早一定会收你为徒的。”
游出海道:“我也是这么想,但近来却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