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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送给格雷克……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是不是男人?”
唐虎脸上一阵铁青,他摸了摸脸上滚烫的指印,阴沉地看着妮莉雅:“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伯尼必须去向格雷克城主大人请罪。如果他拒绝,我们只能把他的尸体送去————”
妮莉雅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环视着站在周围的人群,只见所有人脸上都是冰冷阴郁的神情。尤其是那几个酒馆常客的眼睛里,更是充满对自己赤/裸/裸/的/欲/望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漂亮女人对于男人有着难以言语的吸引力。
在虹湾镇,妮莉雅几乎是每一个男人心目中的意/yin/对象。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妮莉雅并不拒绝男人,只要对方能够拿出足够的钱,她不介意和任何人上/床。她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用取悦强者达到震摄其他觊觎者的目的。长久以来,她一直周旋在包括唐虎在内几个虹湾镇强势男人的身边,利用他们维持自己的生意。
妮莉雅知道伯尼喜欢自己,但她从未考虑过这个身体瘦弱,看上去性格甚至有几分懦弱的青年。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需要实力,她不可能白白陪人睡觉,更不可能冒着被打压的危险触怒唐虎。妮莉雅并不相信唐虎会娶自己,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个拥有进化力量的男人,肯定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在这个没有爱情的废土世界,男人能够为女人偶尔出一次头,足够了。
残酷的现实却如同肥皂泡般迅速破灭。被泰德压在身下的时候,妮莉雅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唐虎会冲过来拯救自己,然而他却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任凭那个混蛋对自己为所欲为……只有那个平时看起来懦弱的伯尼,却在那一刻表现出任何男人都无法比拟的勇气。
这帮混蛋玩了我,还要把救我的男人活活推进火坑……
“把伯尼捆起来,送去苍影城————”
唐虎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威严,他大步走上前来,义正词严地指挥几个男人抓住伯尼,用麻藤制成的粗绳从头部绕过,紧紧捆绑在空地旁边的一根木杆上。
林翔靠着越野,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唐虎,后者偶尔也会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有所接触,却总是在交相碰及的刹那间,以最快的速度滑向旁边。
“头儿,我们应该帮帮那小子。”站在旁边的中士凑上前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再等等————”
林翔摇了摇头:“命令我们的人不要随便动手,尤其是Molly。我想看看情况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得到一个对隐月城绝对忠诚的代理人。”
“你指的是那个年轻人?”
中士若有所思地问。紧接着又加上一句:“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实力,更不可能服众。”
“我可以给他需要的一切。实力和身份,都不是问题。前提是,他必须合我的胃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林翔低声自语着。
“嘭————”
一个特别强壮的男人,挥舞拳头重重砸上伯尼左脸,顿时肿起一块膨胀的青淤。
“小子,你害了我们全镇的人,格雷克城主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妮莉雅,我保证,那个/骚/货很快就会忘了你。她几乎和我们所有人都睡过觉,换个人上/床,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伯尼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痛苦和屈辱。
“强森,你给我住手————”
唐虎厉声喝止正想继续挥拳的男人,他看了看已近昏黄的天色,朝围聚在尸体前的镇民们说:“大家先回去准备好应该缴纳的物资和税金,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苍影城。希望在我们抵达之前,格雷克大人不会提前收到消息而震怒。至于伯尼……派人看紧他,再给他弄点儿好吃的……到了苍影城,他再也不可能回来。”
说着,唐虎心情沉重地拍了拍伯尼的肩膀,摇头叹息。
“混蛋把你的脏手从伯尼身上拿开————”
就在这时,暴怒的妮莉雅冲出人群,她手里端着那支掉落在泰德尸体旁边的火药枪,枪口死死对准唐虎,像一头狰狞的母兽嘶声咆哮:“放开他,快————”
突如其来的意外,使所有在场的人纷纷怔在原地。
“妮莉雅,别那么冲动。我也是为大家好。”
唐虎皱起眉头,他不太自然地把手从伯尼肩头挪开:“你应该明白,格雷克大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抗者。与其全镇人都为那些家伙陪葬,不如主动送出伯尼一个人。即便是死,他也是为了大家。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他————”
正文 第二百一一节恍悟
第二百一一节恍悟
“放你/妈/的屁————”
妮莉雅一声暴喝,抬高枪口正指唐虎眉心,怒不可遏地狂吼:“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你这只肮脏的人形蠕虫令我感到恶心。我没有耐心和你多费口舌。立刻放人,快————”
飘扬的雪花,慢慢掉落在妮莉雅的肩膀、头顶,聚成一片薄而松软的白色。她紧紧握住火药枪柄,清丽的脸上被*涸泪水划出一道道显而易见的弯曲拖痕,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流淌出粘稠恶心的涕液,一坠一坠的,随着短促的呼吸,在鼻孔与嘴唇之间不断来回伸缩。
头发上沾着血。那是泰德的血。干硬、腥浓,把柔顺的发丝粘涸成一条条手指粗细的发绺。它们沿着脖颈弯弯曲曲扭绕,垂落在肩膀上,仿佛无数纠结恐怖的蛇,吐着黑色的舌信,默默散发出潜在的威胁。
漂亮的低胸短裙早已被扯得稀烂,残余部分被几根还算结实的带子挂在腰间,一直拖到脚跟,没入泥泞。举枪的动作把披在肩上的外套两边高高顶起,露出沉沉坠在胸前的/裸/白/乳/房,她死死咬紧牙齿,圆瞪的眼睛如血样通红,看上去,简直一个散发着性/感/魅力,却又肮脏无比的巫婆,时刻准备释放出淤积在内心深处最狂暴的怒之火焰。
“放了伯尼,放开他————”接二连三的嘶吼,使妮莉雅的嗓音完全变得沙哑,甚至还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她丝毫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仍然端着枪,疯狂而执着地瞄准站在面前的唐虎。
没有人说话,只有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在风雪中回荡。
被绑在木杆上的伯尼慢慢转过头,久久地望着神情颠狂的妮莉雅,目光中有痛苦,也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满足。
“回去吧————”
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伯尼张开了口:“快回去吧妮莉雅,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身打扮和你不配。唐虎说得没错,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这个问题只能由我自己去解决。不管格雷克城主最后的判决究竟是什么,我都会独自承受。最后,我只想说一句……我,我……我喜欢你。”
一片冰凉的雪花飘落在额头,瞬间化开,驱散了愤怒产生的火焰,让几乎沸腾的大脑得到一丝淡淡的清明。
妮莉雅神情凄冷地望着伯尼,强忍着泪水,问:“喜欢……仅仅只是喜欢吗?”
“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
伯尼艰难地耸动着喉咙:“那只是存在于旧时代小说里的神话。”
“只因为喜欢,所以你从泰德手里救了我?”
妮莉雅的嘴唇颤抖得厉害,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究竟是哭还是在笑:“我,我从未和你上/过/床,你连我的手都没有摸过一下,我,我,我……”
“那些,都不重要。”
伯尼脸上带着温和而满足的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妮莉雅呆呆地望着这个曾经无数次被自己拒绝的男人,一股无法用言语说明的惊涛骇浪在内心深处汹涌翻滚。
就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把伯尼看作是无数追求者当中排在队伍最末的存在。
他没有钱,也没有力量。年轻得稍嫌稚嫩的面孔多少还算帅气,表面上看看还可以,但是在这个实力至少的废土世界,女人只青睐肌肉发达身材魁梧的力量型男人。即便是躺在床上/做/爱/的时候,小白脸的生殖器就和他的身体一样,中看不中用。
她曾经无数次嘲笑过伯尼。
为了摆脱纠缠,她曾经当着伯尼的面,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肆无忌惮地亲吻,任由对方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甚至把这个年轻小子追求自己的各种举动告诉身边每一个人,让他们在喝酒之余多了不少解闷的话题。
她从未想过这对于伯尼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总是叉着腰,挺着胸脯站在柜台后面,用**而鄙视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对自己充满狂热爱慕的小男人。她以玩弄这种无聊的感情游戏为乐。她喜欢折磨伯尼,看着他沉浸在痛苦之中,在沙滩上漫无目的跌跌撞撞地走着。看着他因为郁闷坐在酒馆里独自大醉,看着他捶胸顿足仰望天空放声怒骂……那个时候,妮莉雅只觉得是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滑稽戏。她就是导演,伯尼是唯一的演员。在无声的命令和控制下,这个可怜的小男人会永远围着她拼命献媚,让她乐,让她笑,至于痛苦和忧愁,只能由他自己默默吞咽。
任何人都有权力拒绝身边的追求者。妮莉雅也不例外。
她同样有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两者之间并不冲突,谈不上谁对谁错。正如旧时代那句话————“你可以拒绝别人,别人同样可以拒绝你。”
纠缠、哭闹、欢笑、或者会有拥抱和做/爱,也可能永远只能停留在目光交汇而心灵永远无法理会的边缘……这就是他/妈/的/爱情,旧世界被称之为人类社会最神圣的东西。
这里是充满辐射的废土。男人和女人都不相信爱情。它早已随着铺天盖地的爆炸和布满世界每一个角落的辐射,被遗忘在某个不知名的旮旯。
妮莉雅也不相信。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神奇,当她觉得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从最意想不到的角落里,走出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男人,用他的生命和未来,帮助自己争取到活下去的希望。
原来,这就是爱情。
它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却把最宝贵的珍物当作垃圾扔进角落,让它蒙尘积灰,差一点儿与之失之交臂……
两行滚烫的泪水从眼眶边缘滑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在瞳孔与景物之间,抹上一层浑浊的酸咸。
“我怎么这么傻?简直傻得透顶……不过,现在改正错误还不算晚,还来得及————”
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妮莉雅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快步冲到尸堆前,右手平举着枪,左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沾血带锈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跑近木杆,挥舞匕首,照准捆绑伯尼的绳索重重挥下。
“嗨婊/子,你究竟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围站在附近的人群一阵骚动,身材魁梧的强森睁圆双眼咆哮着猛扑过来。他伸出粗黑的大手想要拧住妮莉雅细瘦的胳膊,却忽然瞥见握在对方手里的火药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转方向,乌黑粗大的枪口,正指着自己胸膛。
“不等等,你,你怎么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