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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我们去干嘛?”
荷花的问话让我停了下来,但应文智已经看到了我们。
他的神色丝毫未变,“秦欢,荷花,你们怎么放学来这里玩啊?”
我的神色黯然,他似乎已经忘记我了。忘记我曾是小听雪的身份,忘记他曾说要等我长大。但我依然不肯相信,于是我把他拉到一边。
“怎么了?”他问我。
“你不记得我了对不对?”我几乎要哭了。
“记得什么?”
我的心如掉入冰窟窿里一样,冷到麻木。
“我是小听雪啊,阿诺斯。”我盯着他。
但我看不到他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的眼里全是疑惑。果然,他说:“你怎么了,我一点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笑了笑,那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我说:“没什么,我发神经而已。”说完我就跑上前拉了荷花就走。
听到一句,应文智对丽芹说的:“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对着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早就有预想,他会忘记我,但绝对不会想到这种现象来得那么快。我拉着荷花只是快步走,一句话都讲不了。
“秦欢……”荷花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不安。
我停下来,吸了口气,“对不起,荷花,总是要你来迁就我的行为。”
“没事呢,我就是怕你遇上什么难过的事,如果可以告诉我的话,我很乐意跟你一起分担。”
“谢谢你。但是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才能解决。”有些事,只是自己个人心里的战乱,谁都插不上手,谁都无能为力。
算了,我叹一口气,应文智从来都不属于我,在我第一次接触到他的时候,以及再我最后接触到他的时候。他跟我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他说过要做一个普通人,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只是我的心里仿佛缺了一块,感觉呼吸困难。眼泪困在眼眶里,踟蹰着要不要决堤。
荷花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她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这股小小的力量让我减轻了不少难过,也许我应该豁达一点,没有谁注定是要为我而存在的。应文智当然也是,他完全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况且我跟他曾发生过什么?那一点惺惺相惜的情绪根本搭不上所谓的“爱情”的边,不过是我想的太多。总归来说,还是没有实战经验啊,看来这一次的重新开始是有必要的。这虽然是个不负责任的说法,但至少能让我重新领悟这个人生的许多道理。
本来嘛,我活到那么大,连一些小孩子都比不上,还真应该惭愧。比如荷花,她许多时候的觉悟比我还高,我却还带着稚嫩的轮廓。难道是因为以前太缺爱,现在拥有了家庭,才体现出自己强装坚强下的那颗其实无比脆弱的心吗?
我还是那么文艺呢,自嘲的笑笑。随后我拿出戴淑娇的资料,我才不要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消沉下去。是的,确实是无聊的事,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我无法定义为是什么。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了吧,我硬下心肠。不是我的,我不要,也不再奢求。既然,要为着应文智好,那就顺着他的命运吧。成就他,让他做一个十足的普通人。就像歌里唱的: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嗯,我要振作起来,现在要面对的,是戴淑娇,这个令我厌恶的女人。这个企图对我的家人做出什么报复事件的女人。我要把她打倒,彻底的,再也无法祸害她人。以前我没有输给她,现在更加不会。有了家人,有了牵挂,我的动力当然更大。
抽出资料,我边走边看,荷花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果然呢,戴淑娇这个女人,被拍到跟许多金融业的知名人士出入酒店。难道说,戴淑娇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能让那么多的男的为他倾倒。我还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女人身上所蕴含着的资本。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凭身体去寻求一点利益的人,我只用我的双手和智慧,去博得我想要的成绩。我这样的想法,在戴淑娇来看,应该是相当的幼稚与无能的吧。但只要我问心无愧,坚守原则,我觉得就是值得的。我何必要让他人肮脏的生活方式来影响我一分一毫?
让男人都倾心于她,她也配?我心里不服气地想着,又想起动漫《NANA》里,有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你还真不了解男人,男人就算没有爱恋情感,也是可以想做就做的。
正文 失去,如此迅捷
我突然想起叶辰,他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还有他的丽芹还记得他吗?我倒是希望她也把叶辰忘记了,这样我才不会孤独的觉得,只有我被某人的记忆抛弃了。于是我们可以同病相怜相互安慰了。这想法确实有点自私,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回到家以后,我的心情很是糟糕。晚饭才吃一点点,张嫂以为我是因为前一天生病的缘故,还没有复原,又给我弄了燕窝。当然,等她走了之后我直接推给荷花。
我默默的码字,突然觉得写文的作者其实很憋屈。用了那么多的时间去构思小说,花了那么大的经历把一本小说填充完毕。几十万的字,'。。'读者几个小时就看完,却耗尽作者的几个月,以及成千上万的脑细胞。
不过,幸好,我写书只是为自己的心写,并不是为了取悦读者而写。就算没有读者,我都决定把我的书写完。抱着这样的信念,心里的火热越来越炽热,我洋洋洒洒又打上几千字,很有成就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荷花早就趴在桌上睡着。我走过去,发现习题还有几题没有做,我提笔写上答案。如果我现在是一个180那样高大的男人就好了。我就能理所当然地抱起这个累极了的女孩子,轻轻地放到床上,再温柔地盖上被子。那一定是一个非常唯美的画面,每一个有期待的女孩子都会希望有这样一个王子一般的人物出现。
可惜,虽然我的生活有点科幻的意味,但这毕竟不是做做梦动动手就能完成什么事的魔法世界。我叹一口气,终于上前把荷花推醒。
她睡眼松惺地抬起头,用手揉一揉眼睛,然后茫然地看着我。我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对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张大得夸张的床。她即刻领会,摇摇晃晃站起来,接着一头栽倒在床上。我给她盖上毛毯,冬天就要来了,空气也越来越无情,吸走人体皮肤上的温度。
我走到床边,发现夜的眼睛——我是说那些星星,越来越深邃。大概是这个星球太冷了,它们才要迫不及待地躲远一点,再躲远一点。白天的时候,如果运气好点——大气被污染的程度还在可见范围,能看到湛蓝的天空上有一朵朵白色的云,那种感觉很是温馨。但同时,那些云朵像极了天空的叹息。而现在,一朵云也没有,或许有黑色的云,谁知道呢。我想起那个被火车碾下头颅的诗人,他说,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呵,一句话说到心里,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眼泪都会给催出来。明明不痛又明明很痛。
那个诗意的我又无意间闯了出来,我真怀疑自己体内住着两个灵魂。时而白目时而灵敏。
冷风吹过来,直往我脖子里钻。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窗子打开了。这冰凉的风让我清醒,也让我颤抖。虽然清醒,眼皮却还是沉重。仿若在一瞬间成了一个植物人,脑子清醒,身体却要沉睡。
为了避免吵醒荷花,我赶紧关上窗,然后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我蜷缩起身体,不敢把脚伸直,因为被窝有点冷,就像这个季节的风。
第二天醒来,我才惊觉,原来昨夜那么伤感,是我内心深处的某个感知细胞觉醒了,在我的生命里缺失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种薄凉的感觉,我是真的失去了,那就是应文智的微笑。他已经忘记了我,毋庸置疑,否则他不会一直一直不来见我。
这想法在我上班主任课的时候得到了十分确切的答案。我记得班主任穿着一件血红色的大衣,脸色有点不爽地站在讲台上宣布:“你们的张老师因要筹备婚礼事宜已经辞职,这几天你们的美术课暂时改为自修。等到下个星期,新的美术老师到任。”
张老师,张丽芹?结婚?我的脑袋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尖锐的疼了一下。
我转过头,看到叶辰血红的双眼,他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握着拳头颤抖不止。(文-人-书-屋-W-R-S-H-U)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他。
他看我一眼,眼泪掉了下来,令我心惊。却没有言语,他叹口气,趴在桌上,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在马上下课了,不然保管班主任会叫叶辰起来。或者,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老师都爱学习好的学生,这现象在小学里几乎是真理。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像是被抛进了冷库里似的。这次的体育课,我们是室内活动。其他人都成堆的玩游戏,或者同桌间的互动。而我就像个傻子一般坐在原位上。这个所谓的集体,我一直都融不进去,到现在,能被我叫出名字的也没几个。所以,当叶辰沉默的时候,我也如同被孤立了一般。
王子皓倒是来邀请我加入他的游戏,跳跳棋。天呐,饶了我吧,我还没无聊到玩那种小孩子游戏。并且他来找我,大概也就是想在这方面胜过我。我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兴趣,他立刻歪了鼻子。
叶辰一个下午都低着头,我也不能没礼貌的一直去注视他。但心里跟堵了大石头似的,非常难受。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首先是张丽芹,接下来就是应文智了吧?
“我其实……”叶辰的声音在这一刻打破我的沉思,“早就知道了。”
“什么?”我条件反射地问他。
“关于丽芹……呵,其实我在悲伤的时候,也同样担心你。”
“什么意思?”
“你难道猜不到丽芹的结婚对象是谁吗?”他苦笑,很是绝望。
我的心一寸一寸暗下去,这说话的语气,这怜悯的眼神。我还不知道,我就是傻蛋。十之八九是应文智应文智……呵,我也想笑,但脸上却流下泪来。流进嘴里,那么苦,那么涩。谁能料到如今这戏剧性的局面?
开始的应文智不属于我,最终的应文智也不属于我。我这场恋,没有实战过就已经被告失败。想一想,我的情感是多么凄凉,老龄化了不说,还遭遇这样兜兜转转的漩涡怪圈。得到和失去,都没有实质感,都在我的幻想里,都在我的思想里。用思想禁锢自己,怀下名为“憋屈”的遗腹子。
不过,岁月难得待我宽宏,令我拥有了重来的资本。只是,内心已经那么苍老,又怎么可能与同龄人发生什么浪漫的事。说起来有点夸张,我感觉自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恋爱多累啊,分分合合,在乎来在乎去的。以后长大了,我是说等到这副身躯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直接相亲结婚算了。
“喂。”叶辰叫我,“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立刻回过神,“并没有,这样的结局也许我早已预见了。我跟他又没有轰轰烈烈的爱过。彼此一直都处于等待和被等待的位置,如果非要有什么感受,大概是遗憾和不甘心吧。”
“那,如果是很热烈的爱过呢?要怎么做,才可以不那么难受?”
“时间足够长,新欢足够好。那么,那段旧情也是很容易被遗忘的。人类从来都是不长情的物种。”
“哈哈,怎么你的想法如此悲观,比我还悲观。”他故作快乐状,但那笑容里,却满是哀伤。
我也不打算揭穿他,“有时候长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