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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到了我这种年龄,最重要的事是一家人团聚,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我没什么大的愿望,只是听说你跟君墨已经有小孩了,并且已经五岁了?我这个做奶奶的,还一次没有见过孩子呢。”
萧老太太的话说得很明显了,但简惜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
老太太见她没什么反应,试探地问,“可以让我见见孩子吗?”
简惜沉默,垂眸搅动着杯中的茶叶。她是远远的奶奶,见孩子无可厚非。但她心里又担心,怕她抢走孩子。那天,萧国山说的话,历历在目,他说如果不将孩子给他,就上法院去打抚养权的官司。她人微言轻,怎能和权大势大的萧家抗衡呢?
但要她要孩子给萧家,她是宁死不肯的。
犹豫许久,简惜终究是硬着心肠回绝了她,“没这个必要吧,孩子现在过得很好,并不知道自己有萧君墨这个爸爸。如果你真的希望孩子好,就不要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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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太太憋着一肚子气,沮丧地回到家。
萧君墨正在翘着脚喝茶,见她垂头丧气地回来,知道是在简惜那里吃了闭门羹。
“怎么了?没见到孩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老太太憋了一晚上的气,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
老太太将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气呼呼地道,“都是你的错!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带回家给我们瞧瞧!这么不负责任,我真是白教你了,将人家母子俩扔在一边撒手不管!现在说想娶人家,算哪门子事儿?这五年干什么去了?早不分手,晚不分手,马上就要结婚了,却在这节骨眼儿上要和小月分手!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才受你的气!你叫我以后出去怎么做人?肯定会被别人戳半年的脊椎骨!”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萧国山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一眼就看见自己老婆要哭不哭的表情。
老太太瞪他一眼,“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是哪根神经不对,非要强迫君墨和小月结婚!强扭的瓜不甜,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当年干了些什么事,现在反倒是要求你儿子将就门当户对了?你当年倒是出生好得很!”
萧国山脸一红,最不爱听的就是老太太提起自己以前那点囧事,特别是在孩子面前提起,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萧国山假咳一声,不悦地瞪她一眼,“扯哪去了!这是一回事吗?我并非一定要强迫他娶小月,要是早些年提出分手,我屁都不会放一个!可是现在——七年了,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和人家分手?知道的会说两人性格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混账事!要是以后再带着个离过婚的女人回家,还有个孩子!你这辈子还想不想在别人面前抬起头了?”
“爸说得对。”一直没有开口的萧君墨,突然说话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面子是很重要的。孙子没认回来,还可以再生一个,面子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这话说得认真极了,仿佛是真的很认同萧国山的话。老太太听在心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面子固然重要,但和孙子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等他们见了自己乖乖的孙子,还不羡慕死?
可萧国山态度分外的强硬,一点都不肯松口,甚至撂下狠话,要想娶简惜进门,就再也不要回这个家!
萧君墨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萧老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死老头,在孩子面前竟然敢顶撞她,忤逆她的意思!
这回,她还真就和他抗争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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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花都娱乐会所。
萧君墨被丁演跑到家里拖出来的,性质不是很好,完全是凑人数,玩了两把牌。
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丁演打趣地说,“二哥好事将近了吧。”
秦慎宇抬眼看了他一眼,勾勾嘴角,“可不是将近了,下个月16号吧?”
他指的是和萧君墨和西江月的婚礼。他并不知道,萧君墨已经向西家提出了订婚。
但他不知道,不代表所有人不知道,丁演第一个就叫嚷了起来,“什么16号,阿宇你还不知道呢吧,二哥和小月分手了!”
秦慎宇摸牌的手硬生生刹车,停顿在半空里。
愕然地望向萧君墨,见他一脸从容淡定的笑,并没有半分慌张的样子,显然,是真的。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月知道吗?
胸口蹿起一股怒火,在体内沸腾狂驰,他极力克制,手臂上青筋暴起。
“时间真是代表不了什么,在一起七年也没见得多爱,反而是和小惜认识不到一年,啧啧啧,瞧瞧,一提起小惜,笑得着放。荡的样子……”
秦慎宇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爆炸出来了。
萧君墨的笑容,越来越令他觉得怒不可遏,越来越令他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在一阵惊呼声中,拳头像是风一般朝着萧君墨的脸上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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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躺在床上,抱着手机有些辗转反侧。
卧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墙上钟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简惜吓了一跳,看见上面跳动的名字,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但手指伸出去,又有些犹豫。
铃声响了一会儿,停止了,她的心也一下子跌落谷底。咬唇,气呼呼地刚准备放下手机蒙头睡觉,又是嗡的一声震动,短信来了。
简惜嘴角一弯,连忙打开手机,点开短信,却看见一张有些血腥的照片,迷糊不清,好像是
打架斗殴,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简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紧接着,一条讯息又跳了出来。
“小惜,快到花都来,二哥出事了”
简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忍不住发抖,想也没想地从床上下去,双膝一软,跌在地上。
简惜慌忙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冲,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的画面,挥之不去……
巨大的恐惧像是乌云压顶,沉沉地落在她的心上,无法言语的恐惧,害怕……
他有没有事?和谁在打架?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他吗?
简惜一脑子的问题,恨不得立刻飞到他面前。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掐着,呼吸都苦难起来。
连鞋子和衣服都忘了换,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穿着单薄的睡衣,晚风吹得她快要冻僵了。
一看她这个样子,出租车司机就知道出了大事,不敢怠慢,一路上开得如同要飞起来,还不停地安慰她要镇定。
简惜也告诉自己要镇定,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好儿的。
下了车,从钱包里胡乱抽了一些钱出来塞给司机,狂奔着向花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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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门口,丁演远远地看见简惜跑过来了,连忙借口去洗手间,闪人了。
刚才偷偷拿了萧君墨的手机发短信,待会儿被逮住了,一定会被骂。
丁演前脚刚走,简惜后脚就冲过了马路,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便到了萧君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你没事吧……”她粗喘着,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将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一番,见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边脸微微有些青肿,大概是挨了拳头。
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另一股怒气冒了出来。
“丁演!”咬牙切齿地望向萧君墨身后,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发的信息。
简惜准备去找那罪魁祸首算账,刚走了一步,就重新被他拉回了怀里。
鼻尖撞到他的胸口,疼的她眼泪都快冒出来,他用力抱着她的,勒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下一秒,突然又推开了她,然后捧住了她的脸,低头亲了下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片口哨声怪叫声中,他肆无忌惮地吻她,双手霸道地搂住她的腰,不准她拒绝和逃避。
简惜被他吻得快透不过气,双手无力地推他的胸口,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简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羞涩,一张脸红到了耳根,脑袋快垂到衣领里去,不敢去看身边人暧。昧的目光。
“这么关心我,还说不喜欢我?”头顶,他得意洋洋的声音,下一秒,又将她搂进怀里。
“谁关心你了!”简惜恼羞成怒,“萧君墨,这里是大街上,不是你家,麻烦你耍流氓也要分场合好吗!”
萧君墨一挑眉,眼里满满的笑意,“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大街上,回到家里,我就可以——”
“萧君墨!”
他轻笑,不再逗她,趁她没有防备,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简惜用力挣开他,这次,他倒是乖乖地放开了她,简惜还觉得有些意外,下一秒,他就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简惜错愕地看着他变魔术一般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微微举起,到她面前,然后打开。
一颗粉色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黑色的丝绒里,闪闪发光。
周围一片惊呼声。
“简惜。”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分外认真,“首先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一时冲动。想和你在一起,是很久以前就开始的念头了。我尝试过压制这种念头,但后来发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半点都由不得自己。全世界再好的女人都入不了眼,只看得见你,可爱的你,温柔的你,爱笑的你,可恶的你,流泪的你,任性的你……我喜欢全部的你,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因为是你,你值得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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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怔怔地垂眸看着他认真深情的面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在说什么?在向她求婚?
简惜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里找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他那么严肃虔诚,说的每一句话都真诚至极。
一定是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话太感人,否则,她为什么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明明就不喜欢他……
丁演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见这劲爆的一
幕。
周围围观的小伙伴们都看呆了,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跪地求婚。没有任何准备,任何预兆,仿佛那枚戒指是他形影不离地带在身上的。
丁演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得不能自已。求婚!二哥向小惜求婚了!
丁演一转身冲进了大厅,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
没过多久,他便抱着一堆礼花出来,满脸的兴奋,冲到人群当头,双手将礼花藏在身后。
“简惜,嫁给我,让我照顾你,照顾远远……我爱你。”萧君墨说着,从盒子里取出了戒指,不等简惜答应,抓过她的时候,趁着她发愣之际,将戒指套进了她的手指。
“砰砰!”两声,头顶炸开一片礼花,五彩缤纷的颜色,美轮美奂。
金属的冰凉感传到手指上,简惜一个哆嗦,如梦初醒,面前的男人已经起身,将她一把拥进怀里。
身边是一片祝福声,鼓掌声,甚至有过路的人,停下了脚步,在一旁起哄,让他们亲一个。
简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直到萧君墨离开之后,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