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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沉默不语,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明白。
夏林菲见她这样子,于心不忍,话锋一转问道,“资料准备好了吗?据我所知萧总一会儿就要出差,你的时间不多!”
简惜握紧了手提包,坚定地点头,“我一定要拿下萧君墨家庭医生一职。”
年薪三十万的工作,这份工作本是属于她的。谁知道前几天临时突变,上头决定派苏可可任职。
论资历,论专业,她哪一点不比新进医院的苏可可强?简惜很不服气!
何况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远远的奶粉钱,远远的医药费,幼儿园的学费……
“萧总是个很挑剔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05 不说清楚不准走
萧君墨,蓝科集团总裁,红N代家庭,资产上百亿。家中排行老二,三十四岁,麻省理工商学院毕业硕士学位,目测身高182厘米,外冷内热型。
简惜盯着台上的男人,心里默背了一遍自己辛苦搜集来的资料。
“我的讲话到此结束,希望大家今夜玩得开心。”萧君墨微笑颔首,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是深潭里的水。
领导发言结束,下面便是主持人上台张罗各种活动了。简惜看见萧君墨从后台出来,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向门口,她连忙和夏林菲挥手告别,追了过去。
“萧——”话还没喊完,就被一股大力从背后拽了过去,撞进一个怀抱。
“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孟承正皱着眉头看她。
简惜不想跟他多说,手臂一挥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孟承正却就势反扣住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了她的手臂。
“不说清楚不准走!”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凌厉。
简惜淡淡地挪开眼,看见不远处的苏可可难看的脸色。
心里有些好笑,既然觉得她恶心,现在对她表现的关心又算什么?
服务生托着盘子经过,小心翼翼地护着水杯,“麻烦让一下,当心热水!”
苏可可恍若未闻,咬唇,一脸受伤地看着孟承正。
“麻烦让一下,当——”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脚下踉跄,盘子朝着苏可可倾去!
说时迟那时快,孟承正猛地转身,竟毫不犹豫地将简惜一把推过去,挡在苏可可面前。
滚烫的热水泼洒在她胸口,灼痛的炽烧感像是火焰一般舔舐着她脖颈的皮肤。水杯砸在她的脚背上,痛得她眼泪立刻冒了出来。
孟承正的脸上闪过一丝内疚,刚要上前关心她,一旁的苏可可突然尖叫一声,“啊——”
凄厉的声音,引得简惜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孟承正疾步走向苏可可,紧张地托起她的手臂,“我看看,是不是溅到手上了?”
“我没事,”她用手指抚过手臂上几处烫伤的小红点,眼中噙着泪,仿佛很痛,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只在眼眶里打转,“快去看看简惜姐,她被烫得很严重。”
孟承正这才转过头,看到简惜脖子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背挺得分外直,冷冷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孟承正心里一紧,放下苏可可的手臂就要走过去,可是简惜淡淡地一笑,拉开沉重的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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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店,冷风吹在脸上。
简惜以为自己会哭,伸手摸了摸脸,却是一片干涩。
心痛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听得见心碎的声音。
☆、06 那个小孩,和他长得很像!
萧君墨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她感到格外的绝望。曾经是孟承正给了她生活的希望,让她相信在这个世上她并不孤独,可又偏偏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希望,将她推入黑暗的深渊。
她真傻,一直固执地以为自己才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以为他和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等他玩累了,总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
可是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冰冷入骨。
若那热水足够烫,她现在已经被毁容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包里响起,简惜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
掏出手机,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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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度六,再来晚一点就麻烦了。”医生开了单子递过去,“去拿退烧药,回家用他用被子捂捂汗。”
“谢谢医生!”简惜接过单子,紧紧攥在手里,颤抖得厉害。
在酒店门口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得知远远突然发高烧。幸好幼儿园离酒店近,附近又有医院,她抱着儿子来挂急诊,打了退烧针,现在总算慢慢开始退烧了。
简惜背着远远走出医院,夜里的风很凉,她脱了大衣外套盖在孩子背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无数的出租车路过,却没有一辆空车停下。
简惜有些焦急,担心儿子受风寒,正准备打电话给夏林菲,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后车窗降下,璀璨的霓虹灯光洒在萧君墨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讳莫如深。
“这里不好打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的表情温和谦诚,简惜犹豫了几秒钟,选择上车。
“谢谢你,萧总。”她觉得很奇怪,两人素不相识,他怎么如此好心?
“小姐要去哪里?”司机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边问,一边细心地将车内空调调高了一些。
“广臣豪庭,谢谢。”
车子驶入潺潺的车流中。
难得的机会,从这里开车到广臣豪庭,大约需要十几分钟,她可以抓紧时间毛遂自荐,和他谈谈关于私人医生的事。
简惜系好了安全带,一手搂着儿子,一手吃力地从包里掏出文件袋——
“孩子怎么了?”萧君墨的视线落在她怀里小孩的脸上。
简惜一怔,回答道,“发高烧。已经打了退烧针,多谢萧总关心。”
他点点头,垂眸继续翻阅手中的一份合同,神情变得认真严肃。
简惜暗自捏着文件袋,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敢开口不识好歹地打扰他工作。
很快到了广臣豪庭,司机停车,简惜再次道谢,推开车门下车。
目送那辆黑色劳斯劳斯离开,她这才转身往里走。
☆、07 第一次见他主动搭讪女孩子
目送那辆黑色劳斯劳斯离开,她这才转身往里走。
萧君墨从后视镜里看见那道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缓缓收回了视线,垂眸看着手中的合同。
“跟了萧总这么久,第一次见您主动搭讪女孩子。”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道。
萧君墨抬眼,高深莫测的眼眸沉沉看向窗外寂寥的夜色。
沉默了半晌,突然幽幽地说,“那个小孩,和我小时候长得可真像……”
转头,余光瞟见了座位上落下的一个文件袋。
袋子没有封严,露出里面的纸张一角,他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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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静静亮着的橘黄色小灯,远远在床上已经睡着,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被子外。
简惜低头亲吻儿子稚嫩的小脸,心上悬着的石头渐渐落地。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她这才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远远是早产儿,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留下后遗症,每次高烧不退都有生命危险。
一向坚强的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六年前的那次意外,让她不得不选择生下这个孩子,也因为拥有这个孩子,她觉得老天爷是厚待她的。
这六年来,每当她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远远,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上一次远远病发,孟承正找来的医生给他开了药,远远调理了一周,过去的大半年里都没有发过病。或许可以再请他来给远远看一看。
简惜犹豫了一下,颤抖的手指拨出了孟承正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简惜突然有些紧张,手心全是汗水。
哽咽的声音沙哑不堪,“孟承正,远远又病发了,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不好意思,承正在洗澡。”
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简惜姐,你的烫伤严不严重啊?我有叫承正陪你去医院的,可是他……”苏可可的声音透着胜利者般的骄傲。
简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再装作若无其事,都可以感觉到心上被狠狠插满了利箭,沉沉的痛窜了上来。
她背过身去,眼泪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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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湾酒店。
苏可可将手机放回了沙发上的西裤口袋里。
浴室的门打开了,孟承正擦着头发走出来,健硕的身体还滚落着水珠。
苏可可勾唇一笑,起身走过去,伸出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
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吐气,“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08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吐气,“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力道重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低沉的嗓音凑近她耳边,“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看着眼前整容痕迹明显的小脸,孟承正疑惑不已,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像她呢?分明是两张不同的脸……
苏可可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难堪和羞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不过她很快重新扬起了笑脸,娇笑着贴近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游走。
心里得意,简惜再漂亮又能怎样?还不是管不住男人的下半身!
游走的手指突然抚摸到他胸口上的一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仍能看出伤得极深。
苏可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在心底憋了很久的疑问,“承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孟承正半眯着的眸子骤然睁开,刚染上欲。望的面孔瞬间冰冷。
“我跟你到此结束了,滚吧。”
……
简惜做了一个梦。
狂风骤雨的午夜,她被雷声惊醒,睡不着,躺在床上翻开读书时候的相册。
从小学到大学,相片中的她由稚嫩到青涩,相片中站在她身旁的孟承正也由年幼到成熟。
敲门声响起,她跑去开门,从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他。
他将她一把拥进怀里,怀抱散发着潮湿的香味。
“小惜,嫁给我。”
她愣了愣,喉咙哽得厉害,眼睛渐渐红了。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她看着他沉痛的眼睛,轻声说,“我怀孕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能做人。流,如果不生下这个孩子,以后都没有怀孕的机会了。”
他紧紧抱着她,身体颤抖,俯身下来疯狂亲吻她的脸,眼睛,嘴唇……
“我愿意!”孟承正坚定地说,“生下来吧,我会当做亲生的一样爱他。”
……
巨响的敲门声将她从梦中惊醒。
简惜微怔了两秒钟,连忙下床跑过去拉开了卧室的门,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一个大力扯了过去,拉进一个带着凉气的怀抱。
“你干什么?别把远远吵醒了!”简惜用力推他,压低了声音怒斥。
走廊偏暗的光线投在他身上,格外英气逼人。他垂眸看着她,突然蹙眉,“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说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简惜一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刀削般的侧脸。
她还未适应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下一秒就被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黑影覆盖下来,孟承正一只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用怀抱的姿势将她圈在胸前。